第22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2）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22）
這幾日，烏慕舟除了早朝，幾乎時刻陪在祁霁身邊，照顧祁霁的事從不假手于人。
祁霁有時候都覺得，他并不是肩膀受傷了，而是變成了不能自理的廢人。
期間，太後特地遣人每天給他送來補藥，不過烏慕舟沒讓他喝，而是偷偷倒掉。
祁霁覺得他小題大做：“不是檢查過了嗎，這藥沒有任何問題。”
烏慕舟說：“母妃的好意，我們心領就是。但你的藥，必須是我準備的。”
他對他的母妃保持尊敬，但對待祁霁的事上，他現在是一萬個小心仔細。
祁霁和他說起正事：“朝歌山刺殺，查的怎麽樣了？兵部有內應，确定了嗎？”
烏慕舟緩緩道：“王立給刺客提供武器的事，證據确鑿。我查了他的過往，發現洛南王對他曾經有過救命之恩。洛南王死後，他也一直和洛南王舊部有所聯系。”
祁霁問：“那你要怎麽處置他？”
烏慕舟語氣沒有絲毫感情：“誅九族，賜他淩遲。”
祁霁不語。
烏慕舟繼續說：“我已經讓裴懷瑛去找洛南王之子的下落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抓住了。”
烏慕舟眼神裏蘊藏着濃郁的惡意，似乎在想着，等抓住這場刺殺的指使者後，該怎麽讓他生不如死。
祁霁望着他，問：“舟舟，你還能控制自己的憤怒嗎？”
“憤怒？我不知道。只是一想到你身上的傷，我就恨不得把那些所有參與進來的人碎屍萬段。”烏慕舟握拳，胸膛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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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憤怒，它是你情緒的一部分，這無法否定。但是，你要控制它，而不是讓它控制你。”祁霁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最終歸于平靜，“舟舟，答應我，你會成為一個人人贊頌的暴君。”
烏慕舟微怔，過了好一大會兒才說：“好，我答應你。”
祁霁沖他粲然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既已許諾，那他的舟舟，必會做到。
……
裴懷瑛找到了洛南王之子，把他押進了宮。
祁霁跟着一起去湊熱鬧，但他沒想到，這人和他想象中的樣子實在相差過大。
跪在大殿中央的男子，身形瘦弱，長袍寬袖，腰間挂着半塊鴛鴦玉佩，一看就是文弱書生，渾身散發着溫文爾雅、書卷香濃厚的氣質。
那就是洛南王獨子——烏啓安。
祁霁挑起了眉：“洛南王不是武将嗎？我以為他的兒子，該是個習武之人。”
烏慕舟解釋道：“洛南王在軍中威望甚高，他知道自己功高蓋主，為了打消皇帝的顧慮，特地不讓自己的兒子學武藝，而是讓他做了一個毫無威脅的文人墨客。”
烏啓安低垂着腦袋：“只不過先皇多疑，到底還是容不下我父親。”
祁霁猜測：“你想要為父報仇，但先皇已經離世，你就把仇恨轉移到了現在的陛下身上，所以才有了這場刺殺。”
“不止如此。”烏慕舟冷笑，“春祭之前，他派人在民間抹黑朕的名聲，大概是想等刺殺朕之後，打着誅殺暴君的名義，自己坐上皇位。”
烏啓安平靜道：“陛下聖明。”
烏慕舟和祁霁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烏啓安，既不像心懷仇恨，也不像野心勃勃，反而一副雲淡風輕、坦然赴死的樣子，實在是奇怪。
烏慕舟望向裴懷瑛：“你确定，沒抓錯人？”
裴懷瑛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這就要問鳳大人了。人是我抓的，洛南王之子身份是這人自己承認的，但線索，是鳳大人提供的。”
她旁邊的男人穿着以墨綠為底的官袍，身材修長，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俊美，而是略帶着邪氣，很明顯的異域長相。
他瞳孔的顏色漂亮極了，泛着神秘的墨綠色澤，像是純粹到了極致的翡翠。
烏慕舟滿臉探究：“如果朕沒記錯，你是禮部的人，怎麽也摻和到這件事裏了？”
鳳傾盞唇角微勾：“啓禀陛下，純屬意外。”
“貧民窟裏有很多小孩子，臣看他們可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們一些賞錢，他們也願意為臣打聽情報。”
“剛好，春祭之後，貧民窟裏出現一個奇怪的文人。時間太巧了，臣聽說以後，就立刻告訴了小裴将軍，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洛南王的兒子。”
烏啓安清癯的面容如死水般毫無波瀾：“別懷疑了，你們沒抓錯人，我就是洛南王唯一的兒子。”
烏慕舟目光沉沉：“也就是說，你承認了刺殺之事是你一手策劃？”
烏啓安點頭：“是我。”
這時候，鳳傾盞說話了：“陛下，其實臣還知道一件有意思的事，不知道陛下願不願意聽？”
“說。”
鳳傾盞慢悠悠說：“臣聽聞，聖教曾參與過洛南王謀反之事。那不知道這次刺殺，是否有聖教的手筆呢？”
這句話提醒烏慕舟了。
烏慕舟冷冷看着烏啓安：“朝歌山刺殺，有沒有聖教的參與？”
烏啓安閉上了眼：“我不知道。”
任烏慕舟再怎麽威逼利誘，烏啓安卻什麽都不肯說。
烏慕舟煩了，長袖一揮：“來人，把他關進暗牢裏，他不肯說就用刑，人別弄死了就行。”
抓了個頂罪的傀儡，還什麽都問不出來。
又是聖教，他現在甚至懷疑刺殺一事是聖教一手策劃。
烏慕舟眼裏閃過寒意：“裴懷瑛，朕再交給你一個任務，去調查聖教到底做了些什麽。”
裴懷瑛抱拳：“臣領命。”
烏慕舟想了想，說：“鳳傾盞，你既然消息靈通，就和她一起去吧。”
鳳傾盞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臣，領命。”
等兩人走後，烏慕舟眉頭緊鎖，還在複盤刺殺一事的來龍去脈。
他發現祁霁正在低頭沉思，不禁問：“你在想什麽？”
祁霁回過神，說：“我在想啊，那位鳳大人的眼睛，居然是墨綠色的，像是……”
烏慕舟感覺腦子“轟——”的一下炸了，火氣噌噌往上蹿，怒吼：
“祁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