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6)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6)

溫初意身子不好,來了之後倒是規矩安分,并未招惹是非。

但是,西玥的那兩位皇儲,剛到就惹了風波。

五殿下鐘離斂頭戴紫金冠,腳踩金絲履,身着華服,眉宇間傲氣淩人。

這位殿下是個實在人,知道空手而來是不對的,于是特地準備了見面禮。

“陛下,知道您喜歡男人,我精心挑選了一些俊俏的公子,讓他們給您暖床。”

鐘離斂的表情仿佛在說,這不算什麽,不用誇我。

“朕不需要。”烏慕舟說的幹脆利落。

鐘離斂不理解烏慕舟為什麽拒絕,以為烏慕舟在給他下馬威。

但這不是自家地盤,他也不敢和烏慕舟嗆聲,只能不太高興地說:“我的人應該已經把他們送到您殿裏了,若是不喜歡,您随意處置了就是。”

烏慕舟手抖了一下。

已經送到紫宸殿了!

阿霁還在裏面午睡呢!

他眼神恐怖地盯着鐘離斂。

他們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嗎,為什麽一見面就要這麽害他。

“兩位殿下先去整頓吧,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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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慕舟說完,火急火燎地離開。

鐘離斂臉色陰沉,愈加覺得烏慕舟不把他放在眼裏。

“蠢貨——”鐘離顏洛簡直沒眼看他。

鐘離斂怒視她:“你又罵我。”

“烏慕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個男子做帝後,就說明他是真心喜歡那人。你居然想往他後宮裏塞人,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好色嗎?”

鐘離顏洛頓了頓,冷笑一聲,又重複了一遍:“蠢貨!”

鐘離斂:“……”

他沒想那麽多。

本來打算送女人的,後來想起來烏慕舟好像喜歡男的,就換成了男人。

他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聰明了一回。

結果,還是被罵了。

此時的紫宸殿,祁霁剛醒,就發現殿外站着幾個模樣俊俏的男子,看起來極為陌生。

祁霁疑惑地問小喜子:“他們是什麽人?”

小喜子如實相告:“回帝後,那是西玥國的斂殿下送給陛下暖床的男寵。”

祁霁語調拔高了幾個度:“他收了!”

“不……不清楚,就……就直接送過來了。”小喜子結結巴巴,“您看,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祁霁陰森森一笑。

怎麽處理?

還沒等他思考完這個問題,烏慕舟就已經回來了。

烏慕舟對外面的奴才和侍衛吼道:“這些人,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下次別什麽東西都放進來。”

說完,他走到房間裏,抱起祁霁又親又蹭:“你聽我解釋。”

祁霁看出來這只是誤會而已,于是緊急撤回了一個面目猙獰的自己,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烏慕舟心裏不得勁了,覺得祁霁沒有之前在意他了,于是開始作妖了。

“我——九五至尊、坐擁江山,而且面容俊朗、氣度不凡,不知道是多少少男少女的夢中情人!你難道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嗎!”

“……”祁霁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不笑。

“你什麽意思!你剛剛是不是想笑!你就是在笑!”烏慕舟先是無能狂怒,而後瞳孔一顫,“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膩了、倦了、厭了,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沒有我了?”

祁霁溫柔地注視着他:“愛是不會消失的。”

烏慕舟勾起了唇,等着他繼續哄自己。

下一秒,祁霁殘酷無情:“愛是會轉移的。”

“什麽!你再說一遍!”烏慕舟睜大了雙眼,氣憤,“你要轉移給誰?”

祁霁沉思了片刻,嚴肅地回答:“還沒想好。”

烏慕舟:“我不允許!”

祁霁:“那就當我沒說。”

烏慕舟:“……”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祁霁打趣道:“真想讓文武百官看看,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其實是個戀愛腦。”

烏慕舟:“戀愛腦?”

祁霁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誇你呢。”

烏慕舟眼睛亮了亮。

這邊兩人甜甜蜜蜜,那邊鳳傾盞卻糟老大個心了。

鐘離斂開始挑事了。這位确實是嬌生慣養,極難伺候的主。熏香不滿意,茶水不滿意,就連被褥也不滿意,最後大發雷霆,下人被刁難的實在沒辦法了,只好來找他求助。

“見過斂殿下。”鳳傾盞行過禮後,嘴角挂起一抹非常虛僞的笑,“您覺得哪裏不滿意,現在都可以告訴我,我來替您解決。”

本來一天天活着就煩,現在更煩了。

好想把這個鼻孔朝天的家夥弄死。

鐘離斂表情傲慢:“你是什麽人?”

鳳傾盞:“替您解決問題的人。”

“……”鐘離斂覺得這個回答哪裏不對勁,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幹脆跳過了這個話題,說,“屋裏的熏香太濃了,我不滿意。”

鳳傾盞二話沒說:“來人,把香爐擡走。”

鐘離斂震驚:“你把香爐擡走了,我用什麽?”

鳳傾盞解釋:“熏香聞多了對身體不好,我這是替殿下您着想。”

“……”鐘離斂張了張嘴,無法反駁,接着說,“本殿下只喝西玥特産的不泊茶,你們的茶不好喝。”

鳳傾盞壓抑心底暴躁的小人:“所以殿下來的時候,為什麽不帶上您平常愛喝的茶呢?”

鐘離斂理直氣壯:“本殿下忘了。”

鳳傾盞比他更理直氣壯:“那這就是殿下您自己的問題了。”

鐘離斂一噎,然後不甘心地大聲質問:“這就是你們東陵的待客之道嗎?”

鳳傾盞:“我不知道他們東陵的待客之道是什麽。斂殿下,我也是西玥人。”

鐘離斂:“……”

鳳傾盞:“還有什麽問題嗎,斂殿下?”

鐘離斂有點委屈:“還有那被褥上的花紋,難看死了。”

鳳傾盞:“我讓下人換一套您喜歡的。”

“行。”鐘離斂滿意了。

鳳傾盞覺得這人事兒很多,但也不是很難伺候,就好像有什麽大病一樣。

他告退,聽到鐘離斂大聲說:“對了,國師喜歡清靜,記得讓人不要随便打擾他。”

鳳傾盞身子一僵,而後繼續邁開步子,嘴角的笑容真切了幾分。

梵檀。

那人竟然也來了。

濟世救人、普度衆生的和尚,和舉起屠刀、為禍世間的他,現在是完完全全的對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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