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7)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7)
四國會盟,大約持續兩個月時間,除了商定盟約內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未來的皇位繼承者們齊聚一堂,互相了解,結下友誼,共謀和平。
南淵和西玥的人到了快十日,微生綏他們終于姍姍來遲。
烏慕舟特地舉辦了非常盛大的夜宴,為所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接風洗塵,以示歡迎。除了各國的使者,東陵國數的上名號的官員也都參加了。
宴會開始,歌舞升平。
你以為這是友好的會談?
觥籌交錯中,盡是針鋒相對。
互相戳痛腳,判斷對方是敵是友,試探彼此的實力和弱點,日後好在盟約上為己方争取更大的利益,這才是宴會的真正目的。
微生綏一邊喝酒,一邊盯着對面的人:“溫初意,南淵是沒人了嗎,怎麽派你這麽一個病秧子過來?萬一不小心死在這裏,到時候算誰的?”
青年紅袍鮮豔如烈焰,看着風流飒灑,一開口卻是惡毒至極。
溫初意只是笑笑,脾氣很好的樣子:“那我小心點就是了。”
微生綏似乎覺得他沒意思,又沖鐘離顏洛說道:“公主這般國色天香,也不知道日後便宜了哪個男人。如果西玥有和親的打算,一定要率先考慮本太子啊。”
鐘離顏洛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說笑了。”
和親個屁,她要當女皇。
微生綏故作傷心:“哪有說笑,我對公主一見傾心,可是很有誠意的,公主難道不相信嗎?”
“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鐘離斂忍不住了,直接跳起來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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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顏洛把他扯回了座位上,掐了他一把,對微生綏說:“皇弟失禮了,太子殿下莫見怪。”
四國之中,北毓地處要塞,關稅極高。
讓北毓同意降低西玥百分之五的關稅,這是她此次的任務之一。
所以,微生綏,他們不能得罪。
“若公主同意與我共賞月色,那就沒什麽好見怪的了。”微生綏笑意盈盈。
祁霁像是看不下去般,主持公道:“太子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微生綏頓了頓,輕蔑一笑:“一個以色侍人的東西,憑什麽指使本太子?”
烏慕舟渾身散發着威懾的氣勢,眼神淬着寒光:“你倒是說說,朕明媒正娶的帝後,怎麽就成了你口中以色侍人的東西?”
微生綏很沒誠意地舉杯:“不好意思,算我口誤。”
說完他一飲而盡,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不過總算消停了。
與祁霁視線交錯了一下,微生綏不自覺挺直了腰。
微生綏:平等得罪每一個活人,這就是我現在的人設。你能理解的,對嗎?
祁霁:。
眼神對話就此結束,微生綏已經腦補到自己事後被揍的畫面了。
此時的微生凜,勤勤懇懇剝好了橘子,整齊擺放到微生綏面前。
“小凜真好。”微生綏笑眯眯誇了他一句。
微生凜害羞地低下了頭。
他們兄友弟恭,十分融洽,但是在外人看來卻并非如此。
在外人眼裏,微生凜就是一個受氣的小可憐,在微生綏手底下戰戰兢兢讨生活,被微生綏欺負得連頭也不敢擡。
總之,微生綏這個嚣張跋扈、性格惡劣的形象已經立起來了。
鐘離斂突然開口,語氣充滿失望:“你們東陵的舞姬,長的一般,舞跳的也一般,就沒有什麽別的精彩節目嗎?”
鐘離顏洛扯了扯嘴角。
這蠢貨!
烏慕舟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長:“自然是有的。”
他拍了拍手,宴會中央的舞姬們魚貫而下。
伴随着昂揚的鼓點被奏響,一個身穿流光溢彩金色華服的西域舞娘飛入舞臺中央。
那舞娘的面容隐藏在金色的面紗之下,但只看那雙妩媚的含水春眸,就知道她定然是一個絕世的美人。
她赤着足,足腕上的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
随着鼓點的變幻,她的舞姿時而輕盈曼妙,時而激昂熱烈,恍若一只翩然飛舞的金色蝴蝶。
鐘離斂看直了眼。
桌子底下,烏慕舟拉住了祁霁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兩個人說起了悄悄話。
祁霁:“不是說西玥國師也來了嗎?怎麽沒看見他?”
烏慕舟:“梵檀禪師不喜喧鬧,所以并未出席。你怎麽對他感興趣了?”
祁霁:“西玥國的每一任國師皆是由上一任國師指定。他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很受尊敬,地位堪比帝王。”
烏慕舟:“預知未來?”
祁霁垂眸:“上一任國師是位玄師,他曾經預言,在我未及弱冠之前,不能離開北毓皇都,否則會改變天下大勢,最終死于非命。我不知道他預知未來的能力是真是假,但我父親和娘親信了,所以我在皇宮裏待了整整二十年。”
若非如此,他肯定更早地來找烏慕舟了。
“他要是這麽跟我說,我也會信的。”烏慕舟非常理解祁霁父母的做法,“他預言的,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死劫,我不敢不信。”
祁霁低笑:“說的也對。”
預言是真是假重要嗎?
當這個預言和你重要的人挂鈎時,你總是希望他能規避所有傷害。
此刻的微生綏,正在暗戳戳觀察烏慕舟和祁霁。
他見到烏慕舟第一眼的時候,就明白祁霁為什麽喜歡烏慕舟了。
他知道祁霁和聖教的恩怨,也曾見過祁霁在房間裏端詳一幅畫像的出神模樣。
烏慕舟,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那是一種昳麗稠豔的美,極具攻擊性,帶着讓人不敢高攀的雍容貴氣,就像是盛開到極致的牡丹。
這樣的人,和阿霁是極配的。
就在這時,一舞畢,舞娘臉上的面紗被風刮落。
膚如凝脂,領如蝤蛴,齒如瓠犀,只輕輕一笑,神韻天成,媚态橫生。
“奴家绾绾,獻醜了。”這女子就連聲音都帶着一股媚意,吳侬軟語,讓人不自覺心生憐惜。
鐘離斂面露癡迷:“步步生蓮,絕世無雙。”
鐘離顏洛心中暗道不妙,想攔住鐘離斂,但是已經晚了。
鐘離斂站了起來,語氣十分誠懇:“绾绾姑娘的舞姿驚為天人,我實在是喜歡。不知陛下能否割愛,把绾绾姑娘贈予我。”
烏慕舟點頭:“當然可以。”
绾绾走到鐘離斂面前,給他斟酒,望向他的眼神帶着怯意:“奴家以後就是殿下的人了,望殿下憐惜。”
鐘離斂連忙說:“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我只是喜歡你跳的舞而已。”
鐘離顏洛恨鐵不成鋼,簡直想把他的腦子晃一晃,看看裏面能不能倒出來水。
如此顯而易見針對他的美人計,這蠢貨是二話不說就往坑裏跳。
祁霁喝着酒,覺得自己這個位置真的不錯,簡直是吃瓜最佳席位。底下人的小動作,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烏慕舟按住了他的手:“這酒不辣,但醉人,少喝點。”
祁霁咂了咂嘴,聽話地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