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9)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9)

承乾殿。

祁霁換衣服的時候,特地挑了一件盤領錦袍,才遮住了脖頸上的痕跡。

而且一照鏡子,他發現下嘴唇還破了一塊,看起來非常明顯。

“阿霁~”烏慕舟捧起他的臉,指腹在他受傷的地方輕輕揉了揉,語氣充滿愧疚,“都怪我昨天喝多了。”

祁霁斜了他一眼:“喝多了?”

烏慕舟聽他這語氣不對,試探地問:“你知道我在裝醉?”

祁霁怎麽可能不知道,無奈說道:“就算沒醉,你也可以那麽做。”

就像野獸用氣味标記自己的領地一樣,烏慕舟故意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印記,也是為了防止他人的觊觎。

他喜歡烏慕舟的占有欲。

烏慕舟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那你要不要,也給我蓋個戳?”

祁霁低笑:“蓋哪兒?”

烏慕舟指了指左臉。

“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昨夜帝王與帝後同寝,縱欲過度嗎?”祁霁挑眉。

烏慕舟控訴:“你不願意?你沒有之前愛我了!我以前身上都是你的牙印!你現在都沒有那麽熱情了!”

祁霁回想起往事,揪着他的衣領,咬牙切齒:“你還有臉提!”

Advertisement

剛開始那幾次,爽點找不到就算了,還跟個愣頭青一樣,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沒咬死他都算不錯的了。

烏慕舟嘿嘿一笑,胡亂地親他的臉。

感覺被糊了一臉口水的祁霁:……

一柱香之後,烏慕舟走出去了。

守在殿外的缙雲目光一凝。

帝王頸側,點點紅痕如豔梅,惹眼極了。

烏慕舟本來都已經往前走了,注意到他的視線之後,又退了回來,故作高深地說:“小夫妻間的情趣,你不懂。”

說完,他神氣十足地離開。

缙雲:“……”

既被秀了滿臉恩愛,又被莫名其妙嘲諷了。

過了一會兒,祁霁也出來了,問缙雲:“溫初意昨夜回去之後,是不是病了?”

缙雲驚訝:“确實如此。公子怎麽知道的?”

祁霁幽幽道:“我只知道,他是個聰明人。”

南淵的新皇肯定派了人監視溫初意,甚至是控制溫初意,所以溫初意在接收到他的訊號之後,必然會想辦法見他。

他既然病了,祁霁身為帝後,自然要去慰問一下,很合理。

祁霁去了溫初意的住處。

一個小太監攔住了祁霁:“王爺抱恙,正在靜養,現在不便見人,帝後還是回去吧。”

祁霁慢條斯理:“沒關系,本宮剛好會些醫術。”

小太監态度極其謙卑:“我們随行帶了太醫,就不勞帝後費心。”

祁霁不怒自威:“你非要攔着本宮,難道怕本宮害了你們王爺不成?還是說,裏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怎麽會呢。”小太監假笑,推開了門,“帝後,您請。”

祁霁眼神微暗,這溫初意倒像是犯人一樣,被看的十分嚴實。

一進去,他就聽到裏面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他本以為溫初意是裝病,沒想到是真的病了。

祁霁:“王爺身體不适?”

溫初意先是看了他身後那個小太監一眼,然後平淡回答:“昨夜吹了冷風,染了風寒。”

祁霁:“本宮會些醫術,如果王爺不介意的話,本宮可以替王爺把把脈。”

溫初意:“當然不介意。”

衣袖下滑,腕骨細瘦,一看就是久病之人的手。

祁霁指尖搭在他脈搏上,過了好一大會兒,才問:“王爺,你中過毒?”

溫初意答:“很小的時候中過劇毒,雖僥幸活了下來,不過自此以後,身子骨就廢了。”

祁霁擡眸:“王爺,你的身體裏餘毒未清,正在慢慢侵殘你的身體。”

“我知道。”溫初意淺淺一笑,“好好将養,還能活個三五年。”

祁霁:“王爺倒是豁達。”

溫初意:“不豁達也沒辦法。之前不死心,也鑽研過醫術,不敢說精通,但對自己的身子還算清楚。既然無藥可醫,何必自尋煩惱,活一日是一日罷了。”

祁霁緩緩說:“既然王爺學過醫術,你覺得若是以二葉木和八角蓮為主藥,再配以至陽之藥,能把餘毒逼出來嗎?”

溫初意眸光微動,想了想說:“也許是一種辦法,不過我之前沒想到過。至陽之藥難尋,不泊花和細辛子雖有毒性,但以毒攻毒說不定會有奇效,帝後覺得呢?”

“本宮覺得……”祁霁停頓了兩秒,輕輕開口,“甚妙。”

旁邊的小太監聽的雲裏霧裏,根本不懂這些草藥是幹什麽的,只知道他們說了那麽多都是白說,畢竟這位王爺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一個死。

祁霁站起了身:“王爺好好休息,本宮就不打擾了。”

溫初意笑了:“帝後慢走。”

等離開之後,缙雲好奇地問:“公子,溫初意真能救?”

祁霁搖了搖頭:“他最多活五年。”

這個世界,于溫初意而言,可不是什麽大男主爽文。

他是真正霁月風光的君子,為南淵殚精竭慮一生,最後化為一捧黃泥。

缙雲不理解:“既然救不了,那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祁霁慈愛地望着他:“用草藥名充當黑話交流情報,你不懂。”

缙雲:好啊,又一個你不懂。

缙雲又問:“你們交流了什麽情報?”

祁霁:“我告訴他,東陵并非孤立無援,北毓是我們的盟友。”

“他說,他來東陵不過是為了讓新帝放松警惕。南淵有他留的後手,只要等到合适時機,他就可以把那個弑父弑兄、得位不正之人……”

“斬首。”

缙雲驚:“草藥名,有那麽多含意?”

祁霁微微一笑。

這幾日,烏慕舟在盯着鴻胪寺那邊。各國使臣們商讨盟約具體事項,不過進展卻極為緩慢。

原因無他,邊疆那邊,南淵以軍事演習為由,大軍壓境。

南淵對東陵觊觎已久,想開戰已不是一日兩日,現在山雨欲來。

烏慕舟不想破壞現有的和平,兩國交戰,既勞民傷財,又死傷重大。

但是,他也從不懼開戰。

三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裴懷瑛率領他們靜候號令,随時準備禦敵。

如今,北毓和西玥的态度,極為關鍵。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