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8）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38）

祁霁突然想起了什麽，沖小喜子招手，等他走近之後說：“南淵的那位王爺不能飲酒，給他換上果釀。對了，順便告訴他，帝後精通醫術，喜歡研究各種疑難雜症，對他的病很感興趣。”

“……是。”小喜子瞄了一眼烏慕舟，看見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急忙拔腿就走。

烏慕舟咬牙切齒地問：“你會醫術，我怎麽從來不知道？”

祁霁聳肩：“宮裏有禦醫，根本沒有我展現的機會。”

烏慕舟酸言酸語：“你對那個溫初意，倒是極為上心。”

祁霁迷茫：“你對他不是也很上心嗎？”

烏慕舟一噎。

東陵地大物博，南淵的皇帝一直想聯合另外兩個國家對東陵出兵。既然派了這個病秧子過來，大概率是想讓這個病秧子死在這裏，借此為由發兵。所以，他當然對這個病秧子上心了。

“不對！”烏慕舟憤憤，“我只在意那個病秧子的死活，可沒關心他能不能喝酒，還特地給他送去果釀。”

祁霁拿起一個櫻桃塞他嘴裏，淡淡道：“溫初意是個聰明人，南淵那位新皇得意不了多久。”

烏慕舟吞下櫻桃：“你的意思是，他來東陵不是送死，而是金蟬脫殼，圍魏救趙。”

祁霁勾唇：“我只知道，他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不希望起戰事。”

就在這時，小喜子已經把果釀送到溫初意席位上了。

溫初意看着祁霁，沖他遙遙舉起了酒杯。

祁霁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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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不需要多說些什麽，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烏慕舟輕啧了一聲：“看來他是盟友。”

一個以弱示人，心思深沉的盟友。

祁霁輕笑：“我們的盟友，可不止是他。”

烏慕舟往臺下一看，發現微生綏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西玥席位上，正在恬不知恥地調戲鐘離顏洛。

“雖然他是故意做活靶子，勾引暗中的敵人，但他這麽嚣張，真的沒問題嗎？”烏慕舟扶額。

“能有什麽問題？”祁霁輕笑，“論身份地位，他是北毓太子，這裏除你之外最尊貴的人。論利益牽扯，我們所有人都要求着跟他合作，讓北毓降低關稅。只要他不是殺了皇儲，其他都不算大事。”

更何況，微生綏從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散漫随性，他演得這麽嚣張跋扈，都是建立在能把控住局面的胸有成竹之下。

他們不知道暗處的敵人在哪裏，可敵人也不知道他們有隐藏的盟友。

他們就等着聖教行動，然後，甕中捉鼈。

夜宴酒過三巡，熱鬧非凡，禪室卻靜谧無聲，安寧祥和。

梵檀坐在蒲團之上，緊閉雙眼，手裏拿着一串古樸的佛珠，拇指與食指輕柔地撥動一顆顆圓潤的珠子，發出細微而清脆的“嘀嗒”聲。

門被推開，腳步聲漸近。

他聽見送飯的奴仆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那人并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

梵檀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深邃妖異的墨綠眼眸，宛若碧潭深淵。

那人蹲在他面前，聲音帶着笑意：“師兄，好久不見——”

梵檀平靜地開口：“鳳傾盞。”

鳳傾盞聽到他叫自己名字，笑得更歡了。

“在這裏見到我，有沒有覺得很驚訝，師兄？”

梵檀沒有說話。

“師兄，你又不修閉口禪，多說一句話又能怎樣？”鳳傾盞開始了碎碎念，“這麽多年沒見，你一點也不想我嗎？”

“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把我們養大的師父居然是西玥那位行蹤詭異的國師。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讨厭他。尤其是你選擇跟他走，去西玥當國師的時候，我甚至想殺了他。”

“我每天都很想你。師兄，你在西玥皇宮那麽多年，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我呢？”

梵檀早已停了撥動佛珠的動作，從始至終都在認真聽他講話，但是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回答我，師兄。”

鳳傾盞換了個姿勢，半跪在他面前，慢慢靠近他，近到幾乎鼻尖快挨到了一起。

那是個只要鳳傾盞想，随時都可以親上去的距離。

梵檀沒躲，只是睜着那雙琉璃般純粹清澈的眼睛，平靜注視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所有不堪的想法。

鳳傾盞瞳孔顫了一下，猛然站起身。

“鳳傾盞。”梵檀拉住了翻飛而上的墨綠色衣袖，停頓了好久，才緩慢地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我是來阻止你的。”

“你什麽都不知道！”鳳傾盞聲音很大，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只是自嘲般笑了一聲，“師兄，是你抛棄了我，你現在沒有立場阻止我。”

梵檀松開手，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發呆了好一會兒，重新閉上眼。

“嘀嗒”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