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49)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49)

承乾殿。

庭院裏,祁霁躺在椅子上懶洋洋曬太陽,卻見溫初意捧着一盆花過來了。

祁霁站了起來:“殿下來找我?”

溫初意垂着眸笑笑:“這荊棘花好像被我養病了。想起帝後精通草藥,所以前來問問。”

“荊棘花罕見,殿下從哪裏得來的?”祁霁起了幾分興趣,仔細觀察那生病的花朵。

本該如針尖般銳利豔紅的花瓣,邊緣卻泛着枯黃,卷曲蜷縮在一起,黯淡無光。

溫初意苦笑一聲:“來東陵時路過幽州,偶然間得見,沒忍住買下了它,卻不料快把它養死了。”

祁霁撚起那凋落的花瓣,沉吟了片刻,說:“這荊棘花應該是遭了蟲害。”

溫初意:“我檢查過了,沒有蟲子。”

祁霁:“那是肉眼看不見的寄生蟲,叫隐棘蚧。”

“原來如此。”溫初意有幾分不好意思,“不知帝後可有救治的辦法?”

祁霁說:“花放我這吧,我試試。”

溫初意淺淺一笑:“那真是太感謝了。”

祁霁:“殿下倒真是喜歡養一些奇珍異卉。”

“除了讀書,我也沒什麽其他愛好,侍弄花花草草,反倒是能讓我心裏平靜下來。”溫初意無奈搖頭,“不過,若那些名貴的花被我養死了,實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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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似乎來人故意彰顯他的存在感。

溫初意行了一禮:“陛下。”

烏慕舟慢吞吞道:“不必多禮。”

要不怎麽說溫初意是個聰明人呢,他立即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烏慕舟看着祁霁手裏的快枯了的花,發出感慨:“有時候,人也像這花一樣,該肆意綻放、向陽生長,若失了生機、零落成泥,實在可惜。”

祁霁輕笑:“還以為你會吃味,沒想到,你原來也很欣賞他。”

“嗯哼~”烏慕舟看着祁霁耳根下昨夜被他故意吮出來的印兒,唇角得意地翹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紅衣身影翻牆而過,迅疾如風,轉眼間向兩人逼近。

自微生綏過敏之後,他拒絕外出,也拒絕其他人來看望,畢竟頂着一張豬頭臉實在有損形象。

祁霁也有好幾日沒見過他了,如今一見,調侃道:“玉樹臨風的太子殿下,終于舍得出來了。”

“還說呢,你這個做表弟的,也不知道來看望看我我這個表哥。”微生綏埋怨道。

祁霁扶額:“你這人真會倒打一耙。”

他哪次去不是被攔外面啊?

微生綏轉頭看向烏慕舟:“聽說鴻胪寺那邊,盟約差不多定下來了?”

烏慕舟點了點頭。

微生綏笑眯眯說:“四國盟約是四國盟約,北毓和東陵可以有自己的合作,弟夫哥,你覺得呢?”

烏慕舟眸光微動:“那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微生綏一屁股坐在了祁霁的躺椅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祁霁撇了撇嘴:“你以後當了皇帝,要是還表現的這麽散漫,文武百官的唾沫星子能噴死你。”

“我兒子快四歲了,好好培養培養,等父皇年紀大了,直接讓他上位。”微生綏語氣平平淡淡,仿佛在說吃飯喝水那樣的小事一樣。

做兒子的時候,就應該被爹寵着,當爹的時候,讓兒子養着,他做個聰明識大體的廢物就可以了。

“當皇帝?”微生綏冷笑一聲,“狗都不當。”

烏慕舟:……

大表哥,你有點冒昧了。

……

祁霁沒想到,梵檀會主動來見他。

畢竟這位西玥國的國師,自從來了東陵之後,從來沒有露過面。

那是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穿着白色袈裟,氣質如同千年古木般,沉靜從容。

祁霁動作娴熟而優雅地泡茶,提起紫砂壺,将茶湯緩緩注入兩只小巧精致的瓷杯中。

幽幽茶香清雅脫俗、令人沉醉。

祁霁笑着問:“國師喜歡喝茶嗎?”

“師父喜歡喝茶。”梵檀盯着那墨綠色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麽。

聽到梵檀提起他的師父,祁霁問:“玄師大人還好嗎?”

“他病逝了。”梵檀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平平的,面上也波瀾不驚,好像沒什麽情緒。

“那真是遺憾。”祁霁輕嘆了一口氣,“國師今日找我,有何貴幹呢?”

梵檀如實相告:“師父說,若是遇到那北毓的小公子,一定要同你見上一面。”

祁霁玩味一笑:“哦?”

梵檀盯了他片刻,說:“你命中有一死劫。”

祁霁一滞,覺得既荒謬又好笑:“所以,你是來救我的?”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梵檀淡淡道,“我來,是要帶走一個人。”

祁霁笑了:“不是我想帶走一個人,而是我要帶走一個人,看來那人對國師很重要。”

梵檀垂眸,注視着墨綠色的茶水,有熱氣升騰而起,然後又消散于空中。

良久,他輕輕“嗯”了一聲。

祁霁難得升起了幾分好奇,問:“你要帶走一個人,你可問過那人,是否願意跟你走?”

梵檀似乎有些迷茫,搖了搖頭:“不知道。”

祁霁一哂:“那不知國師要帶走的是什麽人?”

梵檀的眼睛如琉璃般純粹清澈,卻也泛着冷漠,他淡淡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祁霁挑眉:“真是有趣。”

梵檀雙手合十,微微颔首,轉身離開。

祁霁看了一眼那杯未曾動過半分的茶,眸光幽深。

如果他沒猜錯,梵檀可能有心理疾病,無法理解他人情感,缺少情感依賴和自我認知,也就是情感冷漠症。

西玥國的國師,雖然神秘莫測,但向來是心懷天下。玄師為什麽會選擇一個人繼承他的衣缽呢?

以及,鳳傾盞和梵檀,原來早就認識嗎?

真是奇怪。

又過了幾日,鴻胪寺已經定下了盟約,只待公示和簽署。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事了。

微生綏中毒昏迷了。

烏慕舟和祁霁趕到的時候,太醫們在一旁眉頭緊皺,商量對策,看起來這毒應是麻煩至極的。

祁霁給微生綏把了脈,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無聲息。”

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香,對人的身體沒有傷害,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破壞人的大腦,讓人陷入昏迷,長睡不醒,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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