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50)
純情暴君X病嬌公子(50)
“陛下、帝後,這無聲息之毒好解,可以服藥把毒逼出來。只不過……”太醫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烏慕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只不過什麽?”
祁霁嘆了口氣:“只不過他醒來之後會變成癡傻之人。”
烏慕舟抿直了唇:“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太醫們不停擦頭上的汗,顯然是束手無策。
微生凜扯着祁霁的衣袖,眼眶紅紅的:“阿霁表哥,你救救大哥。”
“沒事,人能救,別哭。”祁霁安慰完他之後,走到太醫們面前,不知跟他們說了些什麽,他們面面相觑。
有人提出質疑:“用銀針刺穴法,這是不是風險太大了?”
祁霁冷然:“或者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又有太醫弱弱問:“那……誰來施針呢?”
祁霁:“當然是我。”
換成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一個古樸的藥箱,祁霁打開,裏面有一個絲絨墊,上面排列着的,皆是細長無比、閃着寒光的銀針。
微生綏躺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祁霁開始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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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微生綏整個頭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站在這裏,一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半炷香之後,祁霁把銀針一根根取下來。
微生綏吐出一口黑血,不過依舊在昏迷。
“這樣就算好了?”微生凜臉色發白,緊張不已。
“每天施針一次,直到吐出的血沒有黑色,他才會醒。這個過程,起碼要四五日。”祁霁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這時,浮伶進來,低着頭彙報:“啓禀陛下,查出來了,毒被下在了熏香裏,至于時間,應當已有兩個月了。”
“也就是說,他們剛來的時候,房間的熏香就被動了手腳,一直持續到現在。”祁霁眼裏滿是狠戾。
居然一開始就布下了局,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猛然,他想起了什麽,迅速抓起微生凜的手腕,號起了脈。
祁霁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果然也中毒了。”
微生凜吞咽了一下口水,弱弱問:“我也要紮針嗎?”
祁霁沉重地點了點頭。
微生凜欲哭無淚,可是看起來就好疼啊。
祁霁這回真氣的不輕:“缙雲,你和浮伶去查,這熏香經過誰的手,全部審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對他們動手,簡直找死。”
“是。”浮伶打了一個激靈。
他猛然發現,帝後冷下臉的時候,兇神惡煞的,和陛下簡直一模一樣。
祁霁擰眉:“經常出入這殿裏的人,應該都中了毒。我配個方子,中毒淺的抓點藥吃就行,中毒深的我施針把毒逼出來。”
烏慕舟跟那幾個太醫說:“你們留下兩個幫忙,剩下的去給西玥國兩位殿下把脈,溫初意那邊也查查,看有沒有被人動什麽手腳。”
查完之後,實在讓人心驚。
溫初意身體不好,随行帶的有太醫,天天為他診脈,所以暗害之人投鼠忌器,不敢給他下毒,害怕被發現。
但是鐘離顏洛和鐘離斂,兩人也都中了毒。
若是祁霁不在,太醫們束手無策,最終的結果就是,兩國的皇儲能被救活,卻成了癡傻之人。
到時候不用說,四國必然又起争端。
這下手之人夠狠毒,一點餘地沒留。
到了深夜,祁霁躺在烏慕舟懷裏,難掩疲憊之色。
他低聲問:“下毒的人,查到了嗎?”
“在香藥局一個宮女房間裏搜到了毒藥。”烏慕舟頓了頓,“只不過,那宮女懸梁自盡了。”
祁霁沒再追問細節,把臉埋在對方的脖子裏,聲音委委屈屈的:“好累呀。”
中毒深的人不少,施針既是一件腦力活,也是一件體力活。尤其對頭部重要穴位,更是怠慢不得。
烏慕舟牽起了他的手,聲音低啞:“阿霁,辛苦你了。”
祁霁心情有些複雜:“等幫他們把毒全逼出來就好了,到時候趕緊把他們打發回家。自從四國會盟開始以後,就沒消停過。”
烏慕舟親吻他的額頭:“休息吧。”
翌日,祁霁施完針後,午睡了一會兒。
醒來後,聽小喜子說,鳳傾盞在承乾殿外候着。
“他前段時間不是染了風寒,請病假在家休息嗎?有事不找陛下,找我做什麽?”祁霁懶懶打了個哈欠,“算了,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吧。”
小喜子出去傳召鳳傾盞了。
祁霁揉了揉眼,感覺有點渴,就起身倒了一杯水。
水有點涼了,他一飲而盡,把茶杯放回桌子上。
就在這時,一道迅疾的殘影直奔他的手腕。
祁霁反應極快,後退兩步,發現那是一條紫色的小蛇。
很漂亮的蛇,一看就是帶了劇毒。
袖口中滑出一根銀針,祁霁射了出去。
那小蛇避了過去,吐着蛇信子和祁霁對峙。
脖子突然一痛,祁霁這才意識到,來的不止一條蛇。
一個吸引注意,一個背後偷襲,絕對是被人訓練過的。
等小喜子和鳳傾盞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中毒昏迷的祁霁。
“來人啊!傳太醫!快傳太醫!”小喜子大喊出聲,急忙去查看祁霁的情況。
祁霁額頭冷汗密布,嘴唇發黑,渾身打顫。
他的脖頸上,有明顯的兩個血洞,流出的是黑色的污血,像被什麽咬了一樣。
烏慕舟剛從鴻胪寺回來,就去找祁霁了,看見承乾殿裏那麽多太醫,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看到昏迷的祁霁,厲聲質問旁邊的太醫:“怎麽回事?”
太醫表情凝重:“陛下,您看帝後脖子上的傷口,那是被紫雲蝮咬了。紫雲腹毒性極強,尋常解毒丹無用,唯有與紫雲腹生長在一起的紫雲草可以解毒,否則一個時辰內必死無疑。”
“那還不快派人去找。”烏慕舟拿起手帕,擦祁霁頭上的汗。
太醫為難極了,連臉上的褶皺都已經變成了菊花狀:“可紫雲蝮和紫雲草皆生在沙漠之中,太醫院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