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負責嗎?”
第46章 “負責嗎?”
姜早沒有立即答複姜淮, 姜淮也給足她時間考慮。
生活又回歸平淡,姜早還和何斯嶼約好等她發了工資,中秋節那天她請他去碼頭新開的游輪餐廳吃大餐, 就當是感謝他這近一個月以來的款待。
中秋前夜,部門通知要聚餐,收到信息時姜早已經站在家門口,疲憊了一天, 她實在挪動不了這副身體,想委婉拒絕, 對方就給她下了最後一個通牒。
[同事a:編輯點名所有人都得來。]
這時, 房門從裏打開,何斯嶼見到姜早也很意外,“傻站着幹嘛呢?”
姜早伸手機給他看, 嘆了口氣,“突然要聚餐, 不想去又不能拒絕, 怕被說是搞特殊, 哎……”
何斯嶼瞥了眼屏幕上的‘秋蔚莊園’四個字,重新打量姜早幾秒, 藍色牛仔褲、白色修身毛衣再配上一件棕色大衣, 是簡雅溫柔的打扮, 但秋蔚莊園是名媛望族吃飯談資的地方, 這麽穿就有些丢人現眼了。
他表情有些狐疑,“你穿這身去?”
姜早當然知道秋蔚莊園是個高雅之堂,出入那裏的人大到當紅明星小到網紅都會穿金戴銀, 她先前的生日宴就是在那舉辦的。
總而言之,她可以出衆但不能出醜。
“當然不是。”姜早昂首挺胸, 推開他走了進去。
她直徑走上二樓,從衣櫃裏挑出一件像樣的衣服,稍稍打扮一下,塗上明媚的大紅色後自信一笑。
她是落魄成狗見了都恨不得咬兩口的假千金,但她的自信從未減退,反而為她毫無攻擊性的美貌渡上了金光,讓發急的狗不自覺的伸舌垂涎。
何斯嶼還沒有走,正坐在沙發上,聽到高跟鞋輕蔑的踩踏理石板磚的清脆聲音,他驀地回頭,瞬間驚在原地。
姜早穿了一襲極簡的黑色緞面修身大腿處分叉的長裙,長長的裙擺搖曳之下是少女若隐若現的如蛋清般細嫩的小腿,穿着細高跟,正方形耳墜在她的一颦一笑下,很難不勾人心魂。
何斯嶼咽了咽口水,待姜早發現他,問了句你怎麽還不出門,他才回過神來。
他走到她身邊,濃密的睫毛一顫,“我和你同路,一起走嗎?”
姜早這才發現何斯嶼又穿上高定的墨黑色西裝,看着新度應該不是他前兩次穿的那件,想來,何斯嶼雖在姜成怡的婚禮上自爆家世,網絡上卻依舊沒有關于首富獨子的消息,要麽是何斯嶼掌控這一切,要麽是有人不希望他出現在大衆視野。
如果是前者,那能讓他着正裝去秋蔚莊園赴約的人一定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見姜早發愣,何斯嶼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又問一次,“走嗎?”
姜早回過神來,輕咳一聲,“走。”
*
何斯嶼不親自開車,而是臨時聘用了一名司機,他給姜早的解釋是今晚會喝酒開不了車,這讓姜早更加好奇能請得動神秘小太子爺的人是誰。
只不過好奇歸好奇,她沒有身份過問。
到了秋蔚莊園,兩人分道揚镳,一個去東莊,一個去西莊。
姜早來的不算遲,粗略看了看,主編、副編和幾個組長都沒到,她找了個不顯眼的空位坐下。
一坐下就聽到身邊幾位女生喝着紅酒吐槽。
“累都累死了還要來參加什麽聚會。”
“你們起碼有一件像樣的衣服,我這衣服還是臨時租的,也不知道編輯為什麽要來這種地方吃飯,随便在一家普通餐廳不好嗎?省時省事。”
“我聽說啊,這聚會表面上是為上個月的銷量舉辦的慶功宴,實則是給某個投資人舉辦的歡迎宴。希望這個投資人又帥又年輕。”
聽着聽着,姜早忽然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扭頭捕捉向她投來的詭異目光,對方是個長得有些豐滿的女生,對視上姜早的目光,毫不怯場地翻了個白眼。
姜早并不明白女生的惡意從何而來,她回了個大白眼,還外加一個不屑的冷笑。
把女生氣得手抖。
在無聲鬥毆的末尾,廂房的大門被人從外打開,身材火辣的女主編和鄰家妹妹長相的副編帶着幾位組長姍姍來遲,讓姜早意外的是,為首的居然是許墨琛。
看主編們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他應該就是那個投資人。
“大家不必拘謹,該吃吃該喝喝。”許墨琛大手一揮,端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一杯。
客氣話是這麽說,但天底下能坐着看領導獨自喝酒的員工已經滅絕了,大夥兒趕忙端起酒杯,起身走到許墨琛跟前敬酒。
姜早久久才拿起酒杯,跟在隊伍身後,她想着敬完酒插科打诨的找理由離開得了。
想法剛冒出來前面的女生突然後退一步,姜早剛回過神,以迅雷之勢躲開,因動作幅度太大,酒全灑了。
她瞪了眼那位女生,知道是哪位當面蛐蛐別人的宵小之輩後,她隐忍着怒火,不料對方倒打一耙,淋自己一身酒,眼一瞪就朝姜早撒潑。
“姜早,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也沒必要撒我一身酒吧。”
姜早沒想到有人會為了引人矚目而故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無奈地攤手。
“不是大姐,雖說是在同一家公司,但我從來沒見過你,我對你哪來的不滿?再說了,用潑酒對付自己不喜歡的人這種幼稚的招數我也不會用。小醜演不了苦情戲,你別随便拉個觀衆就飙戲,沒人會注意到你。”
和何斯嶼待久了,她倒是學會了他的毒舌。
“你——”女生頓時語塞。
許墨琛注意到這邊,趕忙前來勸架,他看了眼姜早,眼神由震驚再變得酥軟,他微微點頭,随之瞥向一臉苦澀的女生,冷言:“去換身幹淨的衣服,來不及趕回來就不用來了。”
女生怒氣攻心,但也只能默默接受,離開飯桌之前,她看了眼剛才與她一同議論的女生一眼。
姜早甩了甩手上的酒珠,說:“我的衣服也有些髒了,我就先回去了。”
聞言,許墨琛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純黑鑲有金邊的手帕,他遞給姜早,上下掃了她一眼,說:“沒多髒,擦擦就行。”
言外之意誰都懂,可姜早執意要走。最後是領她進門的主編出面,她才留了下來,還被安排坐在許墨琛的身邊。
姜早一坐下,一旁的一位名叫杜鑫的女生遞給她一杯酒,她點頭道謝就被主編叫起來敬酒,她乖巧照做,灌了整整一杯,酒水竄腸過,留下無盡的甘苦和淡淡的眩暈。
這麽快就醉了,她的酒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宴會的下半場簡單來說就是拼酒,衆人以為許墨琛看上了姜早,就想把她灌醉,全他人之美。
殊不知,姜早和許墨琛早就認識,還有過一段別扭的關系。
姜早倒沒有因為這段不圓滿的姻緣而苦惱,反倒是許墨琛,他喝酒如喝水般,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得滿臉通紅,醉到不能自行走路才停止。
同樣喝醉的還有姜早,她已經醉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隐約察覺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半睜半閉的眼讓她看清周圍的環境,樹影倒退,她正被帶往西莊旁邊的莊園自帶的獨立酒店。
她又昏睡下去,再次醒來,她人已經躺在床上。
她的身體一陣燥熱,像是哪個器官着了火,正連帶着全身細胞燃燒,即便撩起裙子,那種悶感還是沒有半點消失。
這種無力自滿的感覺,好似被下了藥。
“好熱……我好熱。”姜早嘴上釋放不滿,身體已經去尋找冰涼之物。
浴室裏的人聽到動靜,關掉浴霸,遲疑地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少女光着下半身貼着床頭的牆壁的畫面,姜早挺翹豐圓的臀部被內褲勒出兩道紅痕。
看到這一幕,許墨琛羞赤的偏過臉,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為什麽姜成怡會讓他替她出面這場宴會,為什麽他會一身燥熱的出現這間房間。
姜成怡想讓他和姜早在雙方被下藥的情況下發生關系,不出意外的話他親愛的老婆會在一個小時之後來捉奸。
好一招一石二鳥,即能毀掉姜早名聲讓姜淮對她失望沒收她的家産繼承權,又能借此機會和軟弱的他提離婚。
許墨琛自嘲一笑,沒兩下就走到床邊,他取下自己身上的浴袍,蓋在姜早身上,再把她抱去浴室。
将她往浴缸一扔,退後兩步,蹙着眉想着一會兒該怎麽解釋這件事。
深秋,姜早泡在冰冷的水裏不一會兒,意識漸漸清醒,她抱着手臂打哆嗦,一擡眼就看到站如木樁的許墨琛。
許墨琛注意到她已經好了很多,趕緊解釋,“我們都被下藥了,我什麽都沒有幹,你要是能動的話就趕緊離開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姜早愣住,兩秒後從水中站起來,許墨琛立馬背過身。
她取下浴室裏的另一件浴巾,披在身上,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藥,這麽猛烈,她的嘴唇已經凍到發紫,身體裏的燥熱卻沒有完全退卻。
她看向滿眼通紅的許墨琛,猜到他的欲也沒有徹底消失,一種不安感襲來,她直徑走出浴室,離開房間之前,問:“為什麽要幫我?”
“這是我欠你的。”
這是許墨琛的回答,說的是照片那件事。
*
姜早還沒走遠就在距離電梯口不遠處聽到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姜成怡在姜淮耳邊扇風點火的聲音很刺耳。
眼看他們馬上拐彎過來,姜早只好往反方向跑。
她不顧一切地往前跑,一直跑,直到眼前是一面白色的牆才停下來。
她跑進了走廊的盡頭,藥效随之達到了頂峰,她又有撈起裙擺的沖動,就在她無計可施時,面前的房門被人從內打開。
當何斯嶼見到兩頰暈紅,軟靠在牆壁上的姜早時,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姜早一聽到熟悉的男聲,忽的撲上去,帶着何斯嶼一路闖進房內,何斯嶼伸腿踢門,随着那個“砰”的關門聲,他被她推到在床。
“姜早,你清醒一點!”他抓着她的肩膀,想要叫醒她。
她卻像是執意要吃了他的惡豹,扯開礙事的襯衫紐扣後,馬不停蹄俯身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嘶……”
何斯嶼吃痛怕癢的發出一句鼻音,“姜早,你知道這麽做的代價嗎?”
話音剛落,耳邊呼呼傳來姜早忽上忽下的如絲如風的求救聲。
“何斯嶼,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要躲?”
他的身體在她的每一次觸碰都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戰栗,身體輕輕抖動,某樣東西如春筍撐破巨石般猛直立生長。
房間裏彌漫着淡淡的香水和肌膚香,如同春夜的微風,輕輕撩撥人的心弦。
何斯嶼任由姜早撕扯,他凝視着她,呼吸愈發的輕飄混亂,眸中某些情緒在沸騰,在姜早脫開他的褲頭,迷離的把手伸進去時,他如猛獸翻身,一個激靈把她壓在身下。
“會負責嗎?”他大呼一口氣,擰着眉問。
姜早張開雙臂,伸手攬住他的頸脖,她抿着嘴搖頭,“不負。”
何斯嶼蹙着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姜早,你真要這麽殘忍嗎?”
“就抱一抱,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她伸出手,歪着腦袋對何斯嶼爛漫一笑。
何斯嶼搖着腦袋起身到一旁,翻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指甲刀,就只好自己上嘴。
他雙目灼灼地盯着在床上姜早。
她身軀紅暈,每一縷發絲好似地獄的惡魔之手,披在她袒露的肌膚上逼迫她扭動腰肢,讓她難受出滿額頭的密汗。
黏膩的汗水緩緩滴落,兩顆心如敲鼓雷雷做響,在不成洋的海融化彼此。
姜早雙眼渙散的看向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跪在床上,一點一點地爬向何斯嶼。
她是被惡魔折磨的天使,也是将何斯嶼勾入深淵的彼岸花。
何斯嶼輕輕地閉上眼睛,良久才躺回她身邊,用手扣着她的後腦勺,鋪天蓋地的吻下去。
何斯嶼微微睜眼,聲音低啞,眼神赤燙,“不想對我負責還想睡我,小鳥啊小鳥,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啊。”
說完,他決定懲罰這個“渣女”,他熾熱又用力的咬住她的嘴唇、下巴、頸脖再到更深的地方,想留些獨屬于他的吻痕又怕她在得知之後會退離他千裏之外,溫柔又迫切。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
喜歡強奪一切事物的少年用手指在迷亂少女最脆弱的肌膚跳上春舞,被折磨到不成樣子的他依舊呵護懷裏的她。
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