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婚禮
第54章 婚禮
四月下旬, 最後一個學期開學,不過課業并不是很繁重,主要是為了考試和論文做準備。六月底,最後一門課程考完之後, 就剩下畢業論文, 莊徹連着許由的電腦一起打包, 将她拐去了L市。
莊徹最近幾個月基本上都待在X市跟許由膩在一起, 很久沒有回L市的公寓了,不過公寓會有人定期來打掃,知道他們今天到,冰箱裏還放着許由之前吃過說好吃的那家甜品。
兩人到的時候是下午七點,正好莊徹剛下飛機時叫的餐也送到了,許由将行李箱放到一邊,先去到餐桌邊坐下跟莊徹一起吃晚飯。
吃完晚飯, 許由抱着電腦進了莊徹的書房,開始寫她的畢業論文。
莊徹收拾完東西進來就看到她一頭長發淩亂,被電腦裏全英文的專業文獻折磨得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
他好笑地走過去, 将椅子轉過來正面朝着自己:“我帶你過來是來玩的,不是讓你換個地方寫論文的。”
許由把他的大腦袋推遠了點:“我知道, 但反正閑着也沒事, 就想先看看文獻。”
莊徹腦袋跟裝了彈簧似的,推遠了又彈回來,他捉住許由的手,從手心一點一點往上親。
許由瞬間軟了力道,瓷白的小臉上泛起一層淺淺的粉。
她今天穿的是短T外搭針織衫, 到了莊徹公寓之後,她脫去了外面的針織衫只穿裏頭的T恤。
莊徹親到袖子就不親了, 下巴抵在許由胸口,兩手從後圈住她的腰,擡眼看她:“一周了。”
他聲音懶洋洋的,說話時帶起的顫動震得許由胸腔酥麻一片,眼中是不加掩飾的熾熱。
許由心頭一跳,避開他的視線。
這段時間因為要考試,許由跟莊徹約法三章,為了保持第二天考試時良好且清醒的狀态,他們每天晚上都必須要早睡,并且是清心寡欲地早睡。
莊徹因此過了一周看得見也摸得着,偏偏就是吃不着的日子。
不過這不能賴許由。
莊徹說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勁也不為過,每次許由都被他折騰得夠嗆,第二天睡醒是腰也酸腿也軟,起床都是問題,更別說是參加考試了。
再說了,雖然考試的這段時間裏,莊徹因為許由的約法三章并沒有進行什麽實質性的行為,但他在許由複習的時候也沒少折騰她。
有一次把許由弄急眼了,衣服都顧不上穿好,就紅着眼睛去打他:“你不看書複習,到時候挂科畢不了業活該,但你別來打擾我!”
莊徹捉住許由的拳頭,笑嘻嘻地親了兩口:“好了好了,不鬧你了,我跟你一起複習。”
此時此刻,莊徹見許由不答話,壞心思地埋首在那柔軟處輕蹭,灼熱的呼吸隔着一層衣服撲灑在敏感處:“你答應了我的。”
許由紅着臉推他,沒推動:“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莊徹摟她摟得更緊:“你說了考試完就和我…的。”
“我沒說,我說的是等考完了再看。”許由沒什麽底氣地辯駁道。
莊徹擡起頭,眼中笑意狡黠:“再看不就是要的意思。”
眼看着他腦袋要往衣服裏鑽,許由無奈妥協:“那、先去洗澡……”
許由有一點潔癖,乘坐了類似飛機火車這樣的公共交通工具之後,一定要洗澡。
莊徹就着面對面的姿勢将許由抱起來往浴室走:“那就一起洗。”
等進到浴室,許由驚訝的發現,浴室竟然和她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主要的變化是——原本是淋浴間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大的浴缸。
莊徹将許由放在洗漱臺上之後,便走到浴缸旁去放水。
許由呆呆地看着那個嶄新的浴缸:“這是你……新買的?”
“嗯。”
莊徹脫掉上衣,勁瘦的腰身和流暢的肌肉線條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更顯出蓬勃的力量感。
他伸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合适,從一旁的儲物格裏拿出兩顆浴球丢了進去。
浴球碰水,發出清爽的氣泡音,但落在許由耳朵裏,就跟催命鈴似的。她覺得在浴缸裏,莊徹應該會比平時更瘋。
“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了再洗。”
她跳下洗漱臺,頭也不回地朝外走,手還沒摸到門,就被莊徹給攔腰抱了起來,身體滾燙的熱度隔着衣服傳遞過來。
“你走了,我這浴缸可就白買了。”莊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浴室裏霧氣氤氲,淅淅瀝瀝的水珠落地聲連綿不絕,浴缸裏的水有節奏地蕩漾着。
莊徹将泡沫抹在許由身上,細致地給她擦洗着,不錯過每一處。許由趴在浴缸邊緣,鼻尖充斥着玫瑰馥郁的芬芳,由于手上濕滑的緣故,她好幾次都扶不住,不是差點栽出浴缸,就是像條泥鳅一樣,軟綿綿地朝水中滑去。
後面莊徹只得抱起她,面朝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毫無阻礙地緊貼讓許由的心髒為之一顫。
她腦袋無力地搭在莊徹肩膀。
而莊徹好不容易開了葷,什麽節制什麽溫柔,通通抛到九霄雲外,他一手掌着許由的腦袋,将她轉過來與自己深吻,與此同時,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浴缸裏的浪潮更加洶湧。
撞擊聲和水花落地聲将浴室裏的暧昧氛圍推至最高點。
許由在他後背留下淩亂的抓痕,他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反而貼着許由的唇瓣,模糊不清地說一些葷|話,逗得她面紅耳赤,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
兩個人在浴缸裏胡鬧了好一陣,莊徹才将二人沖洗幹淨,用浴巾将許由裹起來,抱起她朝外走。
許由斜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間,瞄見床尾似乎有奇怪的東西,她睜開眼,看清那東西的瞬間,困意煙消雲散。
床正對着的地方,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相框,相框裏,是她趴在欄杆上,單手支着下巴眺望遠方的照片。
而照片中的背景,是他們之前自駕游時去的海邊懸崖。
許由披着浴巾從床上坐起身,呆呆地看着那張照片,她記得那個時候她和莊徹還在吵架,莊徹是什麽時候拍下這張照片的,她怎麽完全沒有察覺。
莊徹穿好睡衣,又從衣櫃裏翻出一套和他身上同款不同色的睡衣走過來,在許由身邊坐下:“X市的公寓太小了放不下,我就讓人放到這裏來了。”
許由莫名臉熱:“你……你弄這個幹什麽?還弄得這麽大。”
莊徹手撐在許由身後,低頭去親她的眼睛,鼻子,嘴。
“喜歡,想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見到你,如果你有事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可以看着你的照片——”
許由一把将他推開,怒瞪着他,她剛才因為要泡澡随手挽了個丸子頭,雖然在“泡澡”的過程中,頭發松散了許多,但莊徹此刻依舊可以從垂落的發絲間看到她紅到像是要滴血的耳朵。
這樣的許由,對于莊徹來說不僅沒有什麽威懾力可言,反而更像是将自己的柔軟處暴露在他面前的小貓。
只想一口撲上去吃掉她。
莊徹也的确這麽做了,他以背朝着相框的姿勢将許由推倒在床上。
許由眼中的怒氣瞬間轉化為驚恐,她手腳并用地往後退,浴巾散開也來不及去管:“剛才在浴室裏已經來過兩回了,今天不來了。”
莊徹抓住她細瘦的腳腕,不容拒絕地将她拖回自己身前,他擡高許由的一條放在自己肩上,側頭親上她的腳踝:“放心,我這次會輕的。”
話落,他俯身跪在床尾,沿着腳踝,小腿,慢慢往上親。
和浴缸裏激烈翻湧的浪潮不同,許由這一次被一股溫柔的水流托起。
她深陷在柔軟的床鋪裏,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她說不出話,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低頭去看莊徹,但只能看到一個烏黑的發頂,比之更顯眼的,是他身後,那個和他差不多的高的相框裏,自己安靜欣賞風景的側顏。
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伴随着觸及靈魂深處的癢意直竄上頭頂,但很快又被巨大的快感淹沒。
如此循環往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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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由第二天早上迷蒙地睜開眼時,對上了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眸。
莊徹總是比她先醒,而且明明都是做一樣的事情,她每次睡一覺起來之後,都沒什麽精神,像是古代話本裏被妖精吸了元氣的書生,反觀莊徹卻精神奕奕的,恰似吸了書生元氣的妖精。
不過以前莊徹醒了之後,要麽會去做自己的事情,沒事的話就摟着她繼續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許由在莊徹身邊醒來,十次有八次都能發現他在盯着自己的睡顏看。
她不禁好奇:“你在看什麽?”
莊徹低下頭來親她額頭:“你好看。”
許由撇撇嘴,沒再多問。
洗漱完去到客廳,許由一眼便瞧見了沙發上放着的那條淺粉色禮服長裙。
莊徹在餐桌上擺好餐具,招呼許由過來吃早飯。
“沙發上那條裙子是怎麽回事?”許由問。
莊徹坐下,不緊不慢地開口:“給你準備的。”
“我今天下午要去參加婚禮,怕你一個人待在家裏無聊,打算帶你一起去,等會吃完飯,化妝師和造型師就會上來幫你做造型。”
“我跟你一起嗎?”許由有些猶豫,“可我不認識新郎新娘呀,跟你去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莊徹喝一口咖啡,“你就當是陪我去玩的,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們去露個臉就走。”
許由悶悶地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