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無後顧之憂地，茍子嫁人前的日子是極其舒适的。
賈赦當年花大價錢收拾的賈府四季皆是美景，作為新嫁娘的她可以趁着這未出嫁的最後一段時間，盡情玩耍。
為了給茍子一個完美的婚禮，何氏當仁不讓地重掌賈府，連帶賈明春和林黛玉，她也不讓幫忙插手，只讓三姐妹好好玩。
這讓茍子更快活了。
快活到……
她都忘記了未婚夫的存在。
嗯，等賈赦帶着王熙鳳以及大房二房所有孩子回到京城，婚禮日程進入最後三天倒計時的時候，茍子才想起，她的婚禮，還真的需要一個未婚夫。
為啥茍子不緊張呢？
因為何朗這個身份就是個工具人啊。
之前是那位前秘書牛大浪用的，現在大概是牛大浪走之後，不知道是誰的任務者呢。
別看何朗就是一副對迎春（茍子）情根深種，非卿不娶的樣子，這些日子裏，更是各種關懷備至地表現，但是內裏，有可能是個任務者小姐姐。
茍子是多無聊才花心思去找這樣的人。
成親之後，表面上各給對方配合行方便就好。
不管是誰，只要是輪回系統的任務者，對她這個首位重入輪回的規則母樹應該都不會陌生的。
就是，茍子也沒想到，何朗居然還是牛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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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如所有人所願般，非常轟動熱鬧。
十裏紅妝，第一擔嫁妝到何伯爵府的時候，最後一擔嫁妝還在賈府中，好久沒到能出門的時候。
京城主要路段上，走的都是賈家嫁女的嫁妝，沿途撒下的糖果、銅錢，引得京城上下祝福聲音不斷，熱鬧非凡。
最誇張的是榮寧大街還有何伯爵府沿街路上，擺開了流水席，歡迎所有鄉親父老吃席。
可以說是，何賈大婚絕對是太上皇的萬壽節前最大的盛事了。
對老百姓來說，或許何伯爵府娶媳婦，比萬壽節都更能讓他們高興。
畢竟，萬壽節，真正受實惠的，都是上層人士，普通百姓，得到的恩惠有限，還比不上何賈大婚，能混到一兜子糖果、一大把銅錢、以及一天兩頓吃到飽的大魚大肉實惠。
估計，這場婚事會讓很多參與過的人津津樂道很多年了。
說回茍子。
大婚對她來說，就是當一個聽話傀儡地，一大早被挖起來，上妝穿衣走流程，坐着等何朗來娶。
反正就是別人的悲喜，與她無關。
茍子沒有任何新嫁娘的嬌羞，對親娘何氏的強顏歡笑以及賈明春、林黛玉那要哭不哭的樣子，真沒法感同身受。
恢複記憶的她，各方面觀念又回到她當規則母樹的狀态。
你不能指望一棵本來就只有吞噬能量成長欲望的母樹，有什麽人類奇怪的感情。
這東西，茍子即使做了一輩子人，也還搞不懂。
嚴格來說，茍子的第一輩子和這輩子也不是人，都是草，只有上輩子打娘胎起就是人，只是，上輩子她做人也不太成功。
所以，這輩子從仙草投胎成凡人，也依然理解不了人類将成親當作人生大事來辦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讓茍子震驚的是，掀開蓋頭後，她看到的何朗還是牛大浪！
因為這個，她驚呆了的表情倒是很符合新嫁娘的情緒，讓現場觀禮的人，都沒忍住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什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早生貴子在她和何朗這裏是不适合的。
即使是古代，茍子這種只有十一歲，沒來天葵的女孩子，也不在可以成親的範疇內，這真的只是兩大家族因為利益需要的聯姻而已。
儀式過後，何朗和她還是得在守夜嬷嬷的盯視下，同房分床睡。
這是新婚的規矩，三天後，還得徹底分房睡。
成親對迎春（茍子）來說，不過是從賈将軍府這個豪華大宅子換到何伯爵府這個大宅子居住而已。
好處是，能更自由了。
不管是牛大浪還是別的任務者，和迎春（茍子）大概都是這輩子的好合作夥伴而已。
所以，見到何朗還是牛大浪，茍子也是接受良好。
驚訝過後，按照規定劇本反應地，嬌羞地低頭。
憋紅臉？
不需要。
新娘子臉上的粉厚着呢，茍子就是将臉色都憋黑了，別人也看不出來。
比起這個，茍子更希望快點走完儀式，卸妝洗漱換衣服，吃東西躺下呢，像涵休老板說得，做人就這點念想了。
這新娘禮服加首飾的重量，身體不好的都撐不起來，漂亮是很漂亮，也很受罪。
茍子去掉一身束縛後，是真松一口氣。
準備慢慢吃吃喝喝等何朗……不，牛領導回來聊聊。
作為這輩子綁定的合作夥伴，是該好好聊聊了。
難為情什麽不可能出現在觀念還在非人範疇的茍子腦子裏的，她更想知道，她和牛領導該怎麽合作。
牛大浪是系統分配給茍子的，專門處理她這棵特殊規則母樹轉世各項事宜的負責任務者，是幾輩子下來，幫茍子駁回了兩個位面投訴，還都拿到不菲賠償的大好任務者，就是她領導沒錯。
上一個對她這麽好的，還是涵休老板呢。
“領導，您的任務是什麽？”
茍子沒有寒暄，等何朗一身酒氣回來，就邀請他坐下，邊吃喝邊談了。
這輩子投了個好胎，雖然是古代，但是親娘給力，嫁妝豐厚的她可以做到食不厭精脍不厭細，怎麽享受怎麽來。
以前沒出嫁，在賈府上面有好幾層長輩的不敢太放肆，但是嫁人了，何府就是親娘娘家，她才是掌握全府管家權利的當家太太，那就可以随便浪了。
茍子是受過涵休老板熏陶的草，自然是學着老板，做人就得好好享受了。
因此何朗應付完外面的人回到院子，看到的是滿院子下人，集體忐忑不安的樣子以及濃郁飄香的……火鍋湯底的香味。
他新娶的小妻子，正在偏房飯廳上，堂而皇之地擺開冰盤吃着鴛鴦火鍋呢。
開冰盤吃着鴛鴦火鍋的，對何伯爵府來說不是什麽奢侈的事，就是，新嫁娘在新嫁的當晚，就這麽不見外，也不害怕地折騰這種味道極大、花樣極多的食物，還是很少見的。
何朗倒是接受良好，覺得這種事情，發生在這棵小母樹上，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
公事公辦地看，也只有擺出吃火鍋這樣需要他們自己動手的食物，才能光明正大的驅使開下人，留給兩人單獨的談話空間。
“你恢複記憶了。”不是疑問，是肯定。
接受邀請坐下來的牛大浪總算是找到機會，問出他一直疑惑的問題了：“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
牛大浪肯定且确定，眼前這位腦子有坑……
好吧，這麽罵好像将他的前上司也罵了。
明明都超脫輪回，掌握強大規則之力，能當超神的生靈，還傻乎乎地甘願重墜輪回。
這麽不可理喻、讓他不能理解的，他就見過三，眼前這位剛好排第三。
“沒記錯的話，在你第一輩子被位面彈出并投訴的時候，我是向輪回系統給你申請過一個最高級別性能的混沌通信器的。有這個通信器在，你是随時随地可以聯系我的。”
看着茍子這一副啥都不是事的樣子，牛大浪都不想強調，為了方便這傻乎乎的規則母樹能第一時間聯系他，他預先将那通信器的第一聯系生靈以及緊急聯系生靈都設置成了他。
雖然被輪回系統安排了這麽個明升暗降的退休悠閑職位，但是能力範圍內，牛大浪還是下意識地做到最好的。
但是這做到最後，卻被眼前的這母樹誤會讨厭，就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我聯系不上你。”其實在上次脫殼子去追馬大刀，最後沒追上，回到何朗殼子後，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聯系眼前的規則母樹了，誰想到回應他的是——
查找不到對方蹤跡。
這是聯絡器的對方将己方拉入黑名單才有的待遇。
牛大浪思前想後，才發現自己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有些過度糾纏變态了，也難怪規則母樹恢複記憶後，對他愛答不理，連這些日子裏，他以送東西給未婚妻暗示地想要見面，也沒有被理會。
就，他覺得，得趁這機會，好好澄清解釋一下。
他真的只是一個正經的挂閑職輪回系統公務員而已。
茍子夾牛肚的手頓了頓，不明白為什麽話題會扯到這上面來了。
聯絡器是什麽？
哦！
靈光一閃的茍子記起來了：“那個安慰小點心嗎？”
【混沌通信器：一款能綁定靈魂，融合三大系統，自帶交易中轉空間，能和靈魂級別随身空間融合的，以規則之種為核心原料的智能任務通信息，是任務者最愛的輔助工具，相當于任務者身份證的存在。詳見本文第24章 大背景詳解38】
“我吃掉了……”茍子也不是遲鈍，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裏面……你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對茍子這種自帶規則母樹屬性的生靈來說，那種以規則之種為原料的通信器，就是小點心，一口吞掉，能量消化了，數據全都清除掉的小補品。
作為一個有着警惕心的規則母樹，最讨厭就是這種有着同源氣息，還帶着奇奇怪怪定位數據的東西了，綁定是不可能綁定的，直接吞噬才是本能選擇。
要是她沒從規則母樹自降身份變回普通生靈，那她現在幹的就是積攢能量，四處撒規則之種找冤大頭幫她打工了。
那小點心會的功能，全是她這種上級母樹玩剩的好不好。
顯然也想到這點的牛大浪：……
是他多心錯付了。
“沒什麽。”
覺得自己的腦子被腦殘前上司傳染了的牛大浪，不想糾結這個犯蠢話題，快速地将彼此的談話扯回正題。
“我的任務是完成前任何伯爵的托付，讓何淑娴平安幸福地過完這輩子，為何家滿門忠烈報仇，并讓何家的忠烈事跡，成為世代皆知傳唱的存在。”
這任務，高低都是A級以上，但是對牛大浪這種頂端公務員來說，根本不是事。
看他選擇完成任務的對象就知道了，何伯爵府的嗣子，沒誰比這個身份更适合做這件事了。
“我的私人目的是，調查前同事馬大刀的蹤跡。”
茍子的興趣來了，嗦了一大口的薯粉，吞掉：“你想勸他回頭是岸，還是抓住他，将他繩之于法？”
牛大浪沒有隐瞞：“我給輪回系統打申請寫的報告上，是這麽寫的。”
真正原因是：“混沌事務所監察員是個閑職，目前，我的手下除了你這麽一個需要負責的生靈外，沒有其他事情了，系統給我推薦的其他工作是審核位面提交的主線。”
明明輪回系統都嚴正聲明了，主線的三觀必須要光偉正，特別是主角，不能出現道德淪喪、違背正義道義的行為了，還是有無數位面為了主線收益明知故犯，讓負責高審的牛大浪審核得狂躁不已。
茍子也是看過輪回論壇的：“那個誰都可以無聊看看，賺點微薄功德，卻能氣得暴躁拆家，賺都不夠拆的‘悠閑’活動？”
牛大浪還是很公正的：“那是初審，本來就沒多少功德，但是高審的确是個賺錢活，審核員需要的魂力要求挺高的，不然很容易被位面用特殊能力欺瞞過去，所以，系統給的報酬很高，有不少位面會特意賄賂有資格高審的審核員，讓他們睜只眼閉只眼地通過。”
就是看多了誰都會煩躁。
茍子不說話了。
因為不能說了。
茍子現在是人，是普通級別的生靈，所以是有言論自由的。
但是任務者大概是沒有這麽自由的，據茍子所知，輪回系統為了更好的奴役……咳咳，守護輪回位面，已經升級到極致，可以對所有任務者的任務進行全程的監控記錄了。
但凡任務者，做完任務後還得讓系統複審一次，才能最終結算收益，任務期間有違規操作，都會扣工資收益，嚴重的還會發牌警告，降等級。
這位領導明顯就是不耐煩系統安排的工作，打着高大上的理由來溜號散心，順便工作的。
“我已經遭遇了一次襲擊了，是安全了嗎？”茍子比較好奇這個。
至今她都沒發現，那隐藏的暗招是藏哪裏出來的。
雖然被襲擊的時候她沒恢複記憶，但是這個位面是允許奇異力量存在的，茍子憑借自己的靈魂強度，在位面修煉的實力，早就達到位面的上限了。
按道理說，憑借她的敏銳度，是在遇到那啥一僧一道就能立馬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才對，然而沒有。
她對那兩人的觀感，不要太正常了，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威脅。
哦，還有上輩子，也是一樣，突如其來，沒有任何征兆，她就嗝了。
“不知道。”牛大浪也很光棍：“我們這些為了輪回陛下而生的輔生靈，雖然注定了永遠都得臣服在輪回規則之下，但是論對輪回規則的感悟和運用，除了那些頂級規則的靈，估計沒誰比我們更懂了。”
“馬大刀是通過輪回規則以及規則之種兩大位面防不勝防的漏洞植入他的追蹤程序的，我的調查只是發現了，他的力量只會出現在位面主線偏離度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并且檢測到疑似兩位陛下的人類，才會發動，會發動多少次，誰都不知道。規則魔種只是他放出來幹擾視線的，最多就是一個觸發誘因，并沒有太大作用。”
“我本來以為，這個位面沒有的，因為紅樓的主線，早就被你的無意識加上我的有意為之，弄得徹底偏離了主線了，偏離度最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五，誰想到，動手的不是賈明春身上的規則魔種，而是隐藏得更深的一僧一道。”
茍子有些一言難盡：“這就是你致力于演繹戀愛腦伯爵的原因。”
這位領導是在罵他的前上司戀愛腦、還腦殘嗎？
而且：“為什麽被攻擊的總是我！”
茍子其實還想問，上輩子她的确一不小心也幹擾了主線了，但是……上輩子她和誰做了什麽又成了疑似那兩位陛下的人物了？
只是，這個問題都到嘴邊了，突然冒頭的危機感，讓茍子閉嘴了。
想想上輩子看着是為她而瘋狂的親爹和養爹……
總覺得着問題問出來之後，特娘的她三觀會扭曲，眼前這位領導事後的任務記錄審核會因為涉及特殊禁忌問題被警告。
只能說，不愧是站立在頂端的生靈嗎，會玩得這麽花。
大概是茍子的表情太好懂了，牛大浪不知道想到什麽糟心事，表情也控制不住地扭曲了。
總不能說他的前上司，在成了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後，還真的幹過這樣腦殘的事，當然，為了不被分手，只是尋求刺激好玩，越底線的事情最後還是沒敢幹。
即使是這樣，混沌陛下事後可是追着他家陛下揍了三天三夜。
其實牛大浪有猜測過，混沌陛下是不是為了不讓自家那個越玩越瘋的陛下，成了幾大系統第一個禁止做任務的頂級靈，才想到用道侶關系捆死彼此，徹底投入輪回的。
“我們這種輔生靈，是沒法對效忠服侍的陛下出手的，只要動手了，我們立馬就會魂魄潰散，回歸混沌。”
牛大浪不排除是，馬大刀腦子抽了，覺得混沌陛下脾氣好，好欺負……
問題是，混沌一系的人，的确是有原則，但是，覺得他們好欺負的，基本上都是在欠賬排行榜上，馬大刀是真的想不開，想活出一條不歸路？
牛大浪看着眼前這個明顯是又印證了混沌一系這項特質的人，保證道：“這個位面的賠償款，我會幫你安排好。”
所謂的安排好，實際不過是将她的投訴提出來，審核完，放入特定的快速通道而已，作為特殊的規則母樹重入輪回的傻子，系統給她的待遇都是最好的。
系統巴不得所有的規則母樹都像她這麽傻呢。
可惜，能被這點小恩小惠籠絡的，應該沒有第二個了。
“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大半了，只剩下考一個六元及第，報複太上皇，讓自己聲名遠播，名垂千古就差不多了。為了任務完成度，我們必須演繹一輩子的恩愛夫妻，讓你這輩子的親娘何氏放心安慰。”
沒辦法，何氏是被太上皇賜婚的，除非這個皇朝滅亡，傳承斷絕，又或者何氏願意死盾，改頭換面，不然，她和賈赦名義上，就必須得綁定一輩子。
不管太上皇還是當今，亦或是滿朝文武，都不會允許何氏光明正大地離開賈赦再嫁的。
這也是為什麽上任何伯爵會過繼了嗣子後，好弄出個婚約，希望何氏有孩子的緣故。
茍子是真心喜歡這輩子的何氏親娘的，她倒是覺得不至于：“我倒是還有其他辦法……嗯，就是比較缺德一些，就看你願不願意幫忙了。”
牛大浪不愛贊同：“喪夫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樣會徒增孽障，即使你能花費功德信仰消弭掉，但是因果難測，總會留下後患的。”
“當然不是！”茍子甩頭擺手：“我是個奉公守法的規則母樹，老板提議我輪回時就說過，想要過好每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造孽，孽力回饋，雖遲但到，我才不會無端造孽呢。我的意思是……先給何氏親娘來個超品诰命，讓她在賈府也能地位超然，然後……再讓我那爹看破紅塵，剃度出家，一輩子青燈古佛，為子孫祈福怎麽樣。”
牛大浪：……
還能有這種操作？！
“哦，不行不行！在這之前，還得先将咱們的大姐姐嫁出去。渣爹這輩子做夢都想當國丈呢，你看看有沒有哪個年輕人品好的名士，只愛山水書畫，不愛功名利祿，身份絕對不能是皇室，但是家世不差的人選？介紹給明春姐姐，我覺得這位溫柔的姐姐，似乎也不太喜歡名利場。”
在牛大浪瞪大眼睛，瞳孔地震的時候，茍子的思緒卻越理越順。
“雖然渣爹又渣又爛，枉為人夫、人父，但是他也不算喪盡天良，他的存在還是給了我們庇護的，我們不好趕盡殺絕，但是他做的錯事也不能得不到報應是吧。先讓親娘壓他一頭，出口氣，再幫明春姐嫁了個好丈夫，讓他最迫切的願望落空，最後，最重要的還是讓賈府來一遭白茫茫的真幹淨的抄家怎麽樣？”
“賈家上下除了我們兄弟姐妹，還有傻子賈寶玉，就沒有了好人。這樣的人還能尊享人間富貴，太不公平了。真的得讓他們享受一遍大廈崩塌，一無所有的痛苦才痛快。”
“我們只要讓渣爹體會到一無所有的感覺，再逼他出家，讓他好好活着，致死都處于後悔、忏悔中就好。”
茍子覺得她真的是太聰明機智了：“這樣，不僅報複了渣爹，還讓其他害過親娘的人也得到懲罰，最後只要我們願意拉一把，還能讓我們喜歡的人再次出人頭地，實在太完美了！是吧，領導。”
“咱們賈家這樣不要臉的狗腿子，真的很适合上供給今上，充當炮灰給太上皇出氣呃，還能配合你的任務，報複太上皇，等太上皇知道，賈家是咱們故意推出來的誘餌，會不會氣瘋……真的是一舉多得！”
被叫領導的牛大浪：……
混沌一系，恐怖如斯。
“請不要叫我領導，叫我牛大就好。”身懷輪回規則的我，總覺得被你這麽叫多了會倒大黴。
咱們還是保持安全距離吧。
至此·賈二木頭真的很茍了·END
作者有話要說：
茍子：我們之間居然有危險距離這東西？
牛大浪【試圖狡辯·jpg】不，我只是缺乏安全感，和距離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