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060
第60章 060
看着齊星洲亮晶晶的狗狗眼, 以及身後搖成螺旋狀的無形尾巴,蘇懷銘死活張不開嘴。
能得到粉絲的喜愛是件珍貴的事情,就算齊星洲無時無刻地拍羞恥的彩虹屁, 他也不能把齊星洲勸退。
見齊星洲還在眼巴巴的等自己說話, 蘇懷銘勉強扯了扯嘴角, 顧左右而言他,“你還不吃飯嗎?”
齊星洲表情一愣, 立刻欣喜若狂。
偶像竟然注意到他沒有吃飯,真的好關心他哦!
齊星洲為了不辜負蘇懷銘的期待, 立刻低下頭大口扒飯,樣子像是餓了三天沒吃飯。
蘇懷銘生怕他會噎到,連忙倒了一杯水, 勸道:“慢點吃。”
齊星洲看着蘇懷銘手裏的那杯水,鼻尖突然酸了,差點熱淚盈眶,雙手顫抖着接過杯子,藏在了身後,看樣子想要珍藏一輩子。
蘇懷銘:“……”算我跪下求求你了,你正常點行不行!!
蘇懷銘被齊星洲這一出出整得什麽都不敢幹, 用手撐着頭, 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毫無靈魂地吃了幾口米飯, 想把這頓午飯的時間混過去。
還好D組的其他選手來請齊星洲幫忙, 齊星洲十分有義氣, 他糾結了三四秒後, 依依不舍地看了蘇懷銘一眼, 這才轉身離開了。
齊星洲離開後, 蘇懷銘才感覺稀薄的空氣變得清新,充血的大腦也重新冷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這才開始正經吃飯。
吃完飯後,節目組導演發來的消息,說是舞臺已經根據蘇懷銘的調整,修改好了。
園區很大,蘇懷銘騎着小電驢,花了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這才到了演出現場。
他跟節目組交涉了足足兩個小時,之後又收到了老夫人的電話。
Advertisement
蘇懷銘要改演出服的消息,不小心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主動提出要幫忙,在蘇懷銘的設計上錦上添花,又讓人加班加點地趕制演出服,演出服明天就能送過來。
蘇懷銘又跟老婦人交流了很久,想多盡一份力,一直在忙碌着,并沒有去選手的訓練室。
三位導師一直呆在訓練室裏面,跟選手一起排練,特別是蕭開誠,他有意想拉踩蘇懷銘,這些天格外努力,幾乎和選手們同吃同住。
為了作秀,他還上演了一出舊傷發作的戲碼。
他躺在訓練室的後排,隐忍着痛苦,嘴唇抿得緊緊的,都失去了血色。
選手們發現後,立刻驚慌失措地前去照看他,節目組也趕緊聯系了醫生,把蕭開誠送去了醫務室,選手們也都不放心地跟了過去。
這一來一回,折騰了足足三個小時,選手們都擔心的站在病房外面,沒回訓練室。
蕭開誠悠悠醒來後,聽說選手們一直在外面等他,感動得紅了眼眶,強撐着站起身來,不顧醫務人員的勸阻,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要陪選手們繼續去訓練。
攝影師也十分懂這些潛規則,特意給了蕭開誠一個腿部特寫,能看得出來他在拼命抑制顫抖,但走路姿勢依舊別扭,顯然是傷痛未愈。
蕭開誠走出醫務室後,看着一張張關切的臉,發表了一番事先寫好的宣言,感動得選手們眼眶都紅了,一群人抱頭哭成了一團。
之後蕭開誠不顧選手和醫務人員的勸阻,執意要回到訓練室,表示他就是跪着也要爬回去,幫助選手們完成舞臺,實現夢想。
為了照顧受傷的蕭開誠,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訓練室,其他三組選手也被驚動了,大家都擠了過來,一起慰問蕭開誠。
蕭開誠并不是真的舊傷發作,他還要參與一公的演出,不能表現得太過,當着選手的面,他再三強調自己沒事,馬上就能恢複了。
大家仍不放心,忙前忙後、噓寒問暖,A組選手的時間足足耽誤了一個下午,其他三組選手也被耽誤了一個多小時。
蕭開誠十分享受被人捧着,成為目光焦點的感覺,等他過完瘾,像是突然想起了蘇懷銘,問道:“懷銘呢,我記得他之前也在練舞時受過傷,有我這個前車之鑒,他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此話一出,衆人環顧四周,尋找蘇懷銘的身影,可蘇懷銘并不在。
蕭開誠愣了幾秒,抿了抿唇,露出了做錯事的表情,十分尴尬地轉移了話題,像是在為蘇懷銘開脫,但欲蓋彌彰的意味更大,讓人控制不住地想歪了。
【馬上就要一公表演了,蕭開誠受了傷,還要堅持回來訓練,蘇懷銘怎麽不在這?】
【蘇懷銘就是個唱跳廢物,還能期望他做點什麽!】
【我知道他實力不行,但至少要擺正态度吧,選手們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拼搏,若是被蘇懷銘拖了後腿,我都替他們覺得不值】
【節目組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麽要請蘇懷銘這個廢物助演,這不是把D組的選手當炮灰,強行制造熱度嗎!】
【啊啊啊啊啊啊我們星洲弟弟也在這個組啊,他那麽熱愛舞臺,還是蘇懷銘的迷弟,蘇懷銘你可千萬不能害他!】
【Big膽,蘇懷銘可是當今皇後,你們這麽說,他就不怕傅天子發怒嗎,狗頭jpg】
D組的選手也察覺到了氛圍不對,神情讪讪的,下意識看向同伴,發現對方也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懷銘雖沒來訓練室,但他的戲腔已經足夠完美了,絕對能驚豔觀衆,給舞臺加分。
他們原本就知道蘇懷銘是個唱跳廢物,并不對他抱有期望,蘇懷銘卻幫他們解決了這麽大的難題,他們已經很滿意了,并不奢望太多,但此時提起這事,心裏還是會有點不平衡,畢竟其他組的導師實力那麽強,能更好地幫助選手。
沉默像是會傳染,選手們糾結了許久,終究沒為蘇懷銘說一句話。
齊星洲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微妙的氣氛,永遠是那只快樂的粉絲小狗,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很大地說道:“懷銘再幫我們設計服裝,調整舞臺呢,有他在,我們才能呈現出最好的效果,你們就等着吧,我們組絕對是第一!”
齊星洲說這番話時沒有絲毫遲疑,表情相當自信,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蘇懷銘的粉絲,必須要有這點氣勢!
其他幾個選手回過神來,也紛紛點頭附和。
“別看我們是D組,我們要是發起狠來,你們肯定招架不住!”
“等着吧,我們一定驚豔所有人。“
“星洲你怎麽不整理發型啊,哪有人在放狠話時頂着雞窩頭的!!”
此話一出,選手們都笑了。
他們正處于熱血的年紀,懷揣着同樣的夢想,自然不堪示弱,争先恐後的放狠話,鬧成了一團。
剛剛的氣氛一掃而光,大家的注意力也從蕭開誠身上轉移開。
蕭開誠受不了一點冷落,他眼底閃過一絲憤恨的光,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握起拳頭。
怎麽會這樣!
蘇懷銘到底給D組的選手灌了什麽迷糊湯,選手們為何會如此維護他!!
蘇懷銘可是個唱跳廢物,連舞臺都沒法完成,比他差遠了。
蕭開誠心态失衡,感覺有顆檸檬在心裏炸開,酸澀得厲害,幾乎要滴出濃稠的汁液。
但他并不能多說什麽,還要表現出一副體諒大度的樣子,不過馬上就要一公表演,他等着看蘇懷銘被指責謾罵的樣子!!
這樣想着,蕭開誠心裏暢快多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個場面,爽到全身的細胞都在顫抖,極力壓制着仰天大笑的沖動。
……
蕭開誠這一崴腳,足足占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吃完晚飯後,D組的成員才回到訓練室,剛一進門,就被擺在桌子上的演出服驚豔到了。
他們雙眼放亮的撲過來,想要拿起來查看,但又怕弄壞,只是小心翼翼的碰觸了一下。
“天吶,太好看了吧!”
“還沒出道就能穿這樣的衣服,我好幸福!”
“導演好給力,感覺這衣服比我的出場費還貴。”
此話一出,在場的選手都愣住了。
節目組又不是慈善家,為什麽要給他們這個最差的組投入這麽多?
雖然沒說出來,但大家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個名字,左右環顧,尋找蘇懷銘的身影。
蘇懷銘臨時接了個電話,收起手機後,這才走向了訓練室。
他剛剛進門就感覺眼前一花,20多個選手像是會瞬移,陽光帥氣的臉蹭地一下出現在他面前。
蘇懷銘:“……”
他被迫後退了幾步,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手放在胸前,無力的推拒着。
怎麽回事!
齊星洲的毛病還能傳染嗎!!
蘇懷銘實在搞不懂這幫大男孩的腦回路,剛要詢問,就見齊星洲又往前蹭了蹭,頂着金燦燦的頭發,像只毛茸茸的金毛,“偶像,衣服是你給我們做的嗎?”
蘇懷銘點了點頭,随口問道:“你們看看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時間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訓練室瞬間安靜了。
蘇懷銘反思了一下他剛才說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便眼神試探的看着這些選手。
三秒鐘後,整個訓練室炸開了,蘇懷銘耳邊回蕩着選手們七嘴八舌的話。
“太棒了,這哪還需要修改啊?”
“蘇老師,你是我永遠的神。”
“真的超級好看,我這輩子能穿一回這樣的演出服,真是值了!”
蘇懷銘:“……”知道你們很激動,但也不至于此。
他花了好大的勁,才把這群上頭的大男孩勸了回去,讓他們好好檢查衣服,怕臨上場時出現問題。
他們選的這首歌古風與現代結合,主要講了一個是陌上人如玉的世家公子,原本喜愛文墨絲竹,但在國家危難之際棄筆從戎,在沙場奮戰殺敵,報效國家。
前面是偏古風的悠揚音樂,但後半段節奏變得激昂,這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注定不能只準備一套演出服。
但現場換衣服太過麻煩了,蘇懷銘在外面準備了一件青色的長袍,适合前半段的悠揚節奏,而衣服脫掉後是非常帥氣的短衫,既有沙場铠甲的剛毅,又不過于沉重,并不妨礙選手們跳舞。
蘇懷銘本就擅長設計,又有老夫人幫忙,這套演出服的設計感非比尋常,就算對此一竅不通,也能感覺到高級感。
蘇懷銘見大家這麽喜歡,這才放心了,建議道:“你們可以去試一試,如果有尺寸不合适,現在還能調整。”
選手們都乖乖拿着衣服退出去了,只有齊星洲眼睛瞪得很圓,态度相當激動:“着是偶像親手給我做的演出服,我怎麽能現在就穿,必須要等到演出當天,我穿着這套演出服站在臺上,這絕對是我……”
蘇懷銘已經麻木了,面無表情地把衣服塞到了齊星洲懷裏,催促道:“你快去。”
這态度就差對着齊星洲的屁股踹一腳了。
齊星洲也敏銳地感覺到了,傻乎乎地笑了一聲後,屁颠屁颠地拿着演出服走了出去,只看背影都能感覺到他的開心。
大家換上衣服之後,更被驚豔到,确定沒有問題後,立刻輕手輕腳的脫了下來,生怕弄壞。
馬上就要一公了,他們作為最差的一個組,選手們哪怕知道自己盡全力了,但心中仍有不安,蘇懷銘的演出服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他們就算沒有辦法呈現出完美的舞臺,也能夠做到最好。
見蘇懷銘如此用心地幫助他們,選手們想到他們剛剛沒為蘇懷銘說話,都很愧疚,同時也把蘇懷銘徹底劃歸進了己方的陣營。
雖然只是相處了短短幾天,但他們是一個團體,榮辱與共,若是再遇到同樣的事情,他們一定會維護蘇懷銘!
……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馬上就要到一公表演了。
管家忍了又忍,見時間快要到了,小心翼翼地詢問傅景梵:“傅先生,明天就是演出的時間了,蘇先生也會助演,我們要不要去?”
傅景梵正在書房辦公,打字的手一頓,并未擡頭去看管家,語氣平淡,像是在談論外面的天氣,“可以。”
得到了傅景梵的認可,管家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傅景梵工作時一向不喜打擾,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不怒自威,在詢問之前,管家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生怕會被責難,沒想到傅景梵的态度很好,回答的速度也異常快。
管家拍了拍胸口,剛要說什麽,就見傅肖肖穿着睡衣,揉着眼睛走了過來,“你們要去找後爸嗎?”
傅肖肖剛剛已經睡覺了,管家看着突然出現的傅肖肖,十分驚訝,蹲下身給傅肖肖戴帽子,生怕他會着涼,“對啊,我們明天就去看蘇先生。”
傅肖肖小臉上寫滿了困頓,但立刻瞪圓了眼睛,“我也要去!”
他好像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大大的眼睛轉來轉去,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主意,“我好久沒見到後爸了,他肯定偷偷跑出去玩了,我要跟他一起,要不然他會背着我吃冰激淩和小蛋糕的!”
傅肖肖說着說着,控制不住地握起了拳頭,像是他從蘇懷銘那吃過不少虧。
看着傅肖肖可愛的反應,管家忍不住去逗他,“是不是這幾天沒有見到蘇先生,肖肖很想他呀?”
傅肖肖的表情空白了幾秒,眨了眨眼後才反應過來,立刻炸毛了。
“怎麽會呢,我為什麽要去想那個壞後爸!”傅肖肖氣地臉蛋都紅了,“他不在,我可開心了呢,沒有人跟我搶冰激淩和小蛋糕,我也不用去照顧他這個無用的大人……那幾個小蛋糕,是我吃不下了,不是想要留給他,而,而且……”
傅肖肖像個小大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用很篤定的語氣說道:“如果我偷偷吃小蛋糕,我後爸知道了,他是會鬧的,所以我才會給他留,其實我非常不願意!”
管家憋着笑,故意問道:“可小少爺剛剛不是說,沒有給蘇先生留小蛋糕嗎?”
傅肖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表情茫然無措,嘟着小嘴不知該如何解釋,臉越來越紅了。
“我,我就是不想把小蛋糕給他!”傅肖肖惱羞成怒,用小腳跺了跺地板,轉身跑開了。
管家還沒追上去,就聽到傅肖肖去讓保姆幫他拿小蛋糕,嘴裏還在放狠話,“我改變主意了,明天只給他帶一個,另一個我要自己吃掉!”
看着口是心非的傅肖肖,管家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傅肖肖是個小貪吃鬼,好吃的原來只肯分給傅景梵,現在多了蘇懷銘。
傅肖肖和蘇懷銘看似沒法和平相處,但傅肖肖內心早就接受了蘇懷銘,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他挺喜歡這個後爸的。
管家收回目光,這才對傅景梵說道:“明天可以帶着小少爺一起去嗎?”
傅景梵言簡意駭道:“可以。”
管家不敢再打擾傅景梵工作,立刻點了點頭,退出房間,去做準備工作了。
*****
時間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一公表演是選手們第一次和觀衆見面,節目組十分重視,提前預熱了好幾次,想要好好的賺一波熱度,提升名氣。
各個選手的粉絲和後援會也提前得到消息,制作了各種應援物,想要在現場好好支持他們喜歡的選手。
還沒到正式開始的時間,整個會場便被塞滿了,粉絲們舉着各式各樣的燈牌,星光點點,變成了一片燈光的海洋。
不同的選手有不同的應援色,色彩異常鮮豔,都想壓過別家,三個導師和蘇懷銘也有粉絲應援,他們比這幾個選手名氣更大,雖然粉絲們盡力克制,但仍占據了一小片觀衆席。
節目組非常欣喜現場的效果,讓主持人提前上來預熱。
“今天有很多粉絲朋友來到了現場,支持他們心愛的選手,讓我聽聽你們的歡呼聲!”
粉絲們都很給力,舉着燈牌跳動,尖叫聲像波浪一樣此起彼伏。
攝影師也跟着切鏡頭,聚焦到了觀衆席,可以清楚地看到各家的燈牌和粉絲應援。
攝影師剛想拉回鏡頭,視線突然捕捉到了一張熟悉的白嫩小臉,愣了幾秒後,又忍不住把鏡頭切了過去。
傅肖肖肉嘟嘟的小臉出現在大屏幕上。
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着屏幕上的自己眨了眨眼,還做了個擡手的動作,見對方能跟上自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臉蛋上寫滿了迷茫。
過了足足三四秒,傅肖肖才意識到自己上電視了,高興的手舞足蹈,肉嘟嘟的身體晃來晃去,管家連忙扶住了傅肖肖的腿。
傅肖肖坐在人的脖子上,大家第一反應托着傅肖肖的人是傅景梵,鏡頭下拉,卻看到了一張憨厚又激動的臉。
????
主持人笑着說道:“我們的肖肖小朋友也來現場看爸爸了,是不是很期待他的表演?”
傅肖肖本來想搖頭,但想到他後爸很嬌氣,恐怕會不開心,這才端着一張小臉,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傅肖肖可愛的表現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主持人繼續跟他閑聊,“肖肖小朋友今天是跟誰來的?”
傅肖肖聽到這話,立刻轉過身,試圖去抱傅景梵。
鏡頭向後拉,大家這才注意後排身材颀長,穿着低調的黑衣,戴着口罩的男人。
原本沒看到傅景梵的臉,就感覺到他氣場強大,此時鏡頭聚焦在他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傅景梵見躲不過了,索性把口罩拉了下來,神色淡然矜貴,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看着屏幕上傅景梵俊美無俦的臉,在場的觀衆徹底沸騰了,尖叫聲比剛才還要大,興奮得差點把燈牌都扔了。
主持人沒想到會有這種驚喜,覺得熱度穩了,按耐着激動的心情,繼續活躍現場的氣氛,“請各位粉絲注意一點,不要把燈牌放下,如果你們現場爬牆,選手們是會傷心的!”
觀衆席傳來了哄笑聲。
主持人惹不起傅景梵,不敢過多調侃,只能在蘇懷銘身上下功夫,笑着問道:“傅總是不是也來看蘇老師的?”
聽到這話,傅景梵微微側頭,深沉如海的眸子穿過人群,跟主持人對上。
他的氣場太強,那一瞬間,主持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跳都慢了幾分。
傅景梵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冷冽的眉眼出現在屏幕上,像是落滿雪的松枝。
他微微挑了挑眉,淡淡地說了三個字,神情并未變,但五官的輪廓柔化了,跟剛才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截然相反。
間隔距離太遠,聽不到傅景梵的聲音,但能從口型清楚的辨認出他的話: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