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試身手

小試身手

第二天,陳碩臻一覺醒來便覺得渾身酸痛,手指外關節處竟然還有幾處小傷口。

“這具身體終究不是自己的,應該從來沒練過武功吧,昨天打了一架今天居然還渾身酸痛,不行,得好好練練了。”她心想。

于是迅速起床,洗漱一番之後,找了兩只大小相同的布袋子,就出門去了。

她穿着寬松的白T恤,外面套了一件玫紅色沖鋒衣,搭配黑色休閑褲和白色板鞋,頭發被她高束起來松松挽了一個髻。

陳珍兒的家附近有一條河叫白水河,河兩岸沿途打造成了公園,叫河濱公園。

河濱公園環境優美,一步一景,花草樹木很多,最适合晨練了。

陳碩臻在河邊的小花臺裏找了很多小石子裝在布袋子裏,再把布袋子綁在腿上,然後又在路邊裏撿了一根硬毛長杆的掃帚,她掂了掂那根顯得輕飄飄的掃帚,心想:“輕是輕了點,今天姑且把你當霸王槍,先練上一練。”

于是凝神提氣,眼神犀利,只見她向前一□□出,反身再一戳,從攻到守招招制敵,一套槍法行雲流水的練下來額頭上已滲出了一層薄汗。

旁邊一個身穿橙色馬甲的老太太站在不遠處,把陳碩臻這套功夫從頭看到尾。陳碩臻有些得意地朝老太太揚了揚下巴,說:“怎麽樣?”

老太太小心翼翼地說:“姑娘,如果你練完了,能不能把掃帚還給我。”

“哦!”陳碩臻恍然大悟,趕緊雙手遞上掃帚:“抱歉抱歉!”

老太太接過掃帚,轉身走了,留給陳碩臻一個寫着“城市環衛”的背影。

陳碩臻走到旁邊一棵大樹下休息。

身後車水馬龍的濱江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悄無聲息地開過來,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徐紹卿坐在車上,問旁邊的人,“老段,這次真的會有貴人相助麽?”

段明成輕輕拍了拍徐紹卿的手,說:“卦上是這樣指示的,并且貴人就在這個方位。我這段時間就在這附近多轉轉,希望能早點遇到那個能救小睦的人。”

“辛苦你了。”徐紹卿說。

“不辛苦,我把小睦也當成是我自己的孩子。”段明成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

“明成,先把早飯吃了。”徐紹卿說着,從車裏遞出來一個小紙袋子。

段明成似乎對徐紹卿的稱呼習以為常,他伸手接過紙袋子,袋子裏的豆漿和包子還熱乎着,他扭過頭掃視了一眼河邊,然後目光落在了陳碩臻旁邊空着的石凳上。

他笑着對徐紹卿說:“那兒有個石凳子,我就坐那兒去吃,別擔心,我餓不着。”

徐紹卿對段明成點了點頭,段明成便向陳碩臻旁邊的石凳子走去。

車上的司機回頭問徐紹卿:“徐總,我先把你送去公司,待會兒回來接段總吧?”

徐紹卿說:“不用,等他電話吧,他在這附近轉悠,待會兒也不一定在這裏。”

司機答:“好。”說完打了左轉彎燈,片刻之後這輛勞斯萊斯就彙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

老段走到陳碩臻旁邊的石凳上坐下,陳碩臻蹲在旁邊一邊拿自己的沖鋒衣擦汗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這衣服究竟是何材質?居然絲毫不吸汗。”

老段看了看,忍不住笑着說:“姑娘,這種衣服不是棉的,确實是不吸汗,可它是防水的。你要擦汗的話,我這裏有紙巾。”說着從衣服兜裏摸出一小包紙巾遞給陳碩臻。

“謝謝大叔。”陳碩臻抽出一張紙巾,然後把剩下的又還給老段。

老段将紙巾裝回包裏,從紙袋裏拿出豆漿開始喝,陳碩臻擦完汗又跟老段攀談起來:“你們這邊的衣物材質我以前都沒見過呢。”

老段心想這種衣服也挺常見啊,于是說:“姑娘,你以前是住在鄉下嗎?”

陳碩臻說:“鄉下?那就當是鄉下吧。”反正也懶得跟他解釋。

老段說:“你們那邊衣服的面料沒有這種嗎?”

“沒有。”陳碩臻搖搖頭,很誠實地回答。

老段說:“也是,你們應該都穿棉的、麻的、毛的,其實也挺好的。”

陳碩臻望了望天,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曬得身上有點熱,她一邊用沖鋒衣的袖子扇風一邊說:“我們那邊像這樣的天氣,一般都穿絲的、綢的、緞的。”

老段心想,莫不是穿漢服?得了,跟這小姑娘聊天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正想着怎麽結束話題呢,卻見陳碩臻抱着衣服站起來了,說:“大叔,謝謝你的紙巾,我要回家了,告辭!”

老段笑着說:“好好好,再見!”

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說她不是鄉下來的吧,她卻連常見的衣物面料都沒見過,說她是鄉下來的吧,偏又覺得她一身貴氣。

等等!貴氣?!老段猛的想到自己來這邊瞎轉悠的目的,找那位貴人。

等老段反應過來,順着陳碩臻離開時的方向看去,哪裏還有人影?

老段搖搖頭,小睦的貴人怎麽可能是她?一個小姑娘?

陳碩臻回到家,肖紅霞正在廚房忙碌,陳碩臻坐在餐桌旁問:“母親,咱家為何會欠債?”

肖紅霞走過來,用圍裙擦了擦手,在陳碩臻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說:“你忘了?去年你爺爺查出肺癌,治病花了不少錢,後來病情嚴重了還進了重症監護室,那個重症監護室也是個鈔票焚燒爐啊,花了那麽多錢也沒撐幾天就走了,咱家那個小面館生意也不是很好,本來就沒什麽積蓄,他這一病就讓咱家雪上加霜,我們就到處借錢,親戚朋友都不借,後來一個老鄉介紹我們去向他老板借了點錢。”

陳碩臻說:“什麽老板啊?不認識的人也借錢。”

肖紅霞說:“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是一個民間的借貸公司,借錢比銀行容易,沒那麽多手續,但他們比銀行利息高多了,那個老板養了很多打手和保镖,三天兩頭上門來讨債。”

陳碩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出門練功的時候,陳碩臻在路邊草叢裏撿到一根棍子,她拿在手上比劃了幾下,試了試重量,然後滿意地點點頭,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撿到什麽兵器就練什麽功夫,我陳家棍法該溫習溫習了。”

……

練完棍法回家,看到地上有一塊磚,她撿起來帶回了家。

陳碩臻一回家就拿出磚頭問肖紅霞:“母親,你說如果是這麽大一塊金磚,得值多少錢?”

肖紅霞看了看磚頭,又想了想說:“差不多一百萬左右吧。”

陳碩臻說:“那只需要一半就可以把咱家的債給還清了。”

肖紅霞點點頭說:“是。但是咱家沒有這麽大一塊金磚啊。”

陳碩臻沒搭理她,把磚頭一半放在凳子上,另一半懸空在凳子外面,接着便徒手一劈,“乓!”半塊磚頭應聲落地。旁邊的肖紅霞被吓了一跳,趕緊抓住陳碩臻的手翻來翻去地檢查:“珍兒,你手……沒事吧?”

陳碩臻笑了笑說:“無妨。”

吃過早飯,肖紅霞要去面館,她對陳碩臻說:“我去面館了啊,你記得吃藥啊。”

陳碩臻點點頭說:“好。”然後又說:“母親,咱家欠債的欠條呢?”

肖紅霞說:“在書櫃裏,你問借據做什麽?”

陳碩臻裝傻,笑嘻嘻地說:“長這麽大沒見過,想看看。”

“好吧,那我去給你拿。”

肖紅霞從房間裏拿出借據,遞給陳碩臻說:“你看完了放桌上,別弄丢了啊。我走了。”

等肖紅霞出門,陳碩臻拿着借據認真看了起來。

“借據,本人陳國泰,身份什麽號碼,一串數字……今借到什麽什麽公司……金額……大寫,小寫……逾期按百分之多少……”

簡體字看起來有些艱難,但也基本看懂了,看完之後将那張借據折疊好放進衣服口袋裏。

她看着凳子上剩下的半塊磚,自言自語地說了句:“雖然跟我沒啥相幹,但不幫你們也說不過去。但願我起善心,行善舉,不會被祖師爺降罪懲罰吧。”

随後她雙手合十,虔誠地說道:“祖師爺在上,弟子陳碩臻誤打誤撞來到此地,寄居此處,遇雙親有難,故欲動用點石成金之術襄助雙親渡過難關,祈請祖師爺寬宥。”

說完,她左手拿起那半塊磚,右手捏手印,認真念起法術口訣:“諸天神明,借我法力,以物化物,虛假幻真,點石成金!”說着指向左手那半塊磚,瞬間手指間飛射出一道金光。

陳碩臻左手那半塊磚頓時金光大盛,片刻之後金光散去,而那塊磚變成了金黃色……

陳碩臻将那塊金磚掂了掂,确實變沉了許多,于是滿意地笑了。自打當皇帝以後,這法術便很少用了,沒想到現在用起來也絲毫未生疏啊。

她找了張廢報紙将那塊金磚包起來,然後拿着那塊金磚出了門。

走到小區門口,她向門衛大爺打聽附近的當鋪,門衛大爺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鏡,視線從眼鏡上方看向她,不可思議地說:“這年頭哪還有什麽當鋪啊?都是去銀行辦抵押貸款。”

“既然如此,那麽請問附近的銀行怎麽走?”

“來來來,我給你指指。”門衛大爺說着走過來,沿着路指給她看,“從這兒出去,看見大馬路了就右拐,盡頭就是一家銀行。”

“就此謝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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