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 第經常一起出入是什麽意思
◇ 第68章 經常一起出入是什麽意思
“鄒淼。”岑知木一把按住鄒淼的胳膊。他沖鄒淼搖了搖頭,“沒關系,我沒事的,我們回去吧。”
只是被摸了一下,說了難聽的話,本來就沒什麽。岑知木倒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影響到情緒。
更何況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跟人起沖突,真的沒有必要。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這些人扯上任何關系。
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兒。
鄒淼卻不準備放過陳路。他個子高,骨架大,即使陳路身強體壯,依舊被他很輕松地提着領子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道歉。”
鄒淼把他往旁邊一推。
陳路被提起來的時候懵了一下,緊接着被推了個踉跄,等他回過神來時,嘴裏不幹不淨地罵着:“媽的,你……”
“你罵誰呢。”
鄒淼對着他的側臉就是一拳,那幾個圍在點歌臺附近的人嘩啦一下子圍上來,嘴裏說着“淼哥不至于不至于”,七手八腳地拉住了鄒淼的胳膊。
陳路捂着臉站起來,鄒淼在他臉上打的這一拳絲毫沒收着力氣,他用無名指擦了下嘴角,沾了一指尖血,抽了口冷氣。
“你們滾開。”
鄒淼甩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那幾個人原本就沒敢真攔着他,被他輕易甩開了桎梏。
他們不太清楚鄒淼是什麽人,只知道他和陳路是朋友,家裏有錢,出手很闊綽。陳路卻很清楚鄒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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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惹不起鄒淼。
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着,這些人和鄒淼不熟,都是陳路的朋友。被鄒淼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下了面子,陳路依舊陪着笑臉,“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鄒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他的長相,身高都超過陳路,身上有一種特別不好惹的混勁兒。
“開玩笑?”他笑了笑,“雙方都覺得好笑才叫玩笑,我可沒覺得好笑。”他示意了一下岑知木的方向:“道歉。”
陳路臉上的笑容快要裝不下去了。他清楚的知道,在這麽多人面前,他要是真的道了歉,往後在圈子裏可就不好混了。
他确實沒想到鄒淼為了岑知木能做到這樣,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淼哥,”他扯了扯嘴角,“差不多得了,我兄弟們還在呢。”
今天本來就是為了接待鄒淼才攢的局,他要是非要這樣,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可惜鄒淼從來不需要看誰的臉色,而且他本來就不怎麽看得慣陳路。陳路就是個爛人,只不過之前沒有惹到鄒淼頭上,鄒淼也就沒把他當回事。
沒想到他連鄒淼帶來的人都敢碰。
一想到剛才發生了什麽,鄒淼就恨不得抓起桌上的酒瓶給陳路開個瓢。他算什麽東西,他也配碰到岑知木嗎。眼看陳路連道個歉都不情不願的,鄒淼低聲說:“道歉是我最後的讓步。”
陳路卻說:“我還要在這邊混呢,別讓我難做。”
氣氛僵持不下,陳路帶來的人都不敢出聲,岑知木走過來拉了鄒淼一下。
“鄒淼,別這樣。”他說:“我們回去吧。”
鄒淼站着不動。
岑知木又拽了他一下,“鄒淼,走啊。”
隔了大概三四秒的時間,鄒淼忽然發難,擡腳狠狠踹在陳路肚子上,陳路一時不察,被一股大力踹到身後的桌子上,桌面上的酒瓶紛紛倒下,還有幾個砸到了地板上,發出稀裏嘩啦的動靜。
“我他媽讓你道歉,你聾了嗎!”鄒淼緊跟上去,單手抓着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又在他臉上砸了一拳。
陳路被他砸得七葷八素,鼻血頃刻間流了下來。
他那幫朋友不敢動,說是朋友,其實他們頂多算跟在陳路身邊跑腿的小弟,見風使舵慣了,在不清楚鄒淼到底是什麽人的情況下,他們不敢動手。畢竟陳路自己都沒敢還手。
所以岑知木成了唯一撲過去攔住鄒淼的人。
“鄒淼!”他用力掰着鄒淼抓在陳路衣領上的手,“快把手放開,你在幹什麽啊。”
“木木,”鄒淼稍微有些喘,“你讓開,我幫你出氣。”
“我沒生氣。”
岑知木用一種很陌生的目光看着鄒淼,他不明白鄒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他很平靜地說:“你先把手放開,我沒有生氣。”
他是真的沒有生氣,難道被狗咬了一口之後他非得咬回來不可嗎?而且他就算生氣也只會生自己的氣,要是他沒有跟着鄒淼來這種地方,壓根不會發生任何事。
鄒淼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松開了手。
岑知木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說完,丢下面色陰晴不定的鄒淼,以及滿臉是血的陳路,撥開那幫縮在後面裝死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說了三遍,讓鄒淼跟他走,鄒淼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事不過三,既然鄒淼不想走,那他自己走好了。
等鄒淼追出來的時候,岑知木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報了叔叔公司的地址,忽視了從後面追上來的鄒淼,閉上眼睛,頭疼得快要爆炸了。
裝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鄒淼追不上車子,開始給他打電話,岑知木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他必須立刻見到虞弦,一秒鐘也不想耽誤。
恐怕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他為什麽會這樣,這種下意識将虞弦當作避風港的舉動意味着什麽。
“……目前就是這樣,我們也非常期待跟你們的合作。”
虞竟川跟兵器所的人握了握手,笑着告別,剛吩咐完助理,讓助理去開車,把客戶送回酒店。岑知木忽然像枚小導彈一樣沖過來,目标直奔電梯口。
虞竟川壞心眼地攔住他:“這是誰?”
岑知木被迫剎住腳步,乖乖叫了聲叔叔。
兵器所的客戶早就聽說虞竟川有個特別能幹的侄子,衛星研究所的幾個老頭對他都是贊不絕口,此時見到岑知木,驚訝地說:“虞總,這就是你的侄子嗎,真是……”
他頓了頓,朝岑知木那張過于年輕的臉豎起了大拇指:“一表人才,年輕有為。”
虞竟川哭笑不得,說:“這不是。不過這小子也挺不錯。”
他按住岑知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人打招呼:“這位是漢城兵器所的毛教授。”
岑知木鞠了一躬:“毛教授好。”
“哎,你好你好。”
毛教授不僅在兵器所工作,也是漢城大學的教授,見到這些年輕人,不由換了副和藹的面孔。
虞竟川想鍛煉一下岑知木,把他扣了下來,讓他一起去送毛教授。
于是岑知木本想去找虞弦,結果莫名其妙幫虞竟川送了一位客戶。還好毛教授性格很好,知識淵博,并且願意向下兼容,不會故意說些高深的內容,所以去酒店的路上并沒有冷場,反倒和岑知木還有開車的助理聊得很高興。
得知岑知木今年才上大學,他還邀請岑知木去漢城大學,說不定他有幸成為岑知木的老師。
岑知木臉都紅了,認識毛教授是他的榮幸才對。
不過漢城大學他是去不了了。
盡管知道毛教授說的是場面話,岑知木還是不太好意思地說:“我想去首都科技大學。”
“哦——那也很好。”毛教授笑呵呵地說:“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是好事。”
正在開車的助理看了一眼後視鏡,道:“虞總的侄子也在首都念書呢,首都大學。”
毛教授點點頭,“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面。”
嗯?毛教授和叔叔不是剛從公司出來嗎,沒見到虞弦嗎。岑知木敏銳地抓到重點,問助理:“虞弦不在公司嗎?”
助理說:“小虞總下午就和宋宥兒出去了,好像是去會場了。”
岑知木小聲嘀咕:“不是說很忙嗎,怎麽去會場還要兩個人一起。”
助理耳朵可靈敏了,他聽了岑知木的話,大聲說:“他們兩個關系很好,經常一起出入的。不是還要一起在首都創業嗎。”
毛教授:“不錯不錯,年輕人果然有魄力。”
岑知木:“……”
他有點在意地問:“經常一起出入是什麽意思?”
……
将毛教授送到酒店後,助理要開車回公司,岑知木要他先把自己送去會場。他說:“我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呢。”
助理好心說:“虞總逗你玩呢,不會真的讓你幹活的,就算你不在也會有人把工作做好的。”
“不行,”岑知木急了:“哥,你把我送過去嘛。”
助理哥瞥了他一眼,了然道:“我知道了,你想去找小虞總。”
白色商務車在前面的通道掉頭,助理哥自認為非常體貼地說:“好說好說,我這就送你過去。”
岑知木到了會場門口,才想起自己的工作證明落在酒店了。那張工作證明是類似于通行證的東西,要是沒有那個,是進不了展廳的。
岑知木問助理哥有沒有。
助理哥說:“我哪有那個,我每次把虞總送到門口就行,從來沒進去過……”
“那怎麽辦。”
岑知木沮喪地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會場外面停了好多車,還有一些小皮卡和廣告車。臺階下面零散的擺放着幾個大箱子,幾個帶着工作證明的工人開着叉車從皮卡車上卸貨。
助理哥讓岑知木給虞弦打電話,“你讓小虞總出來接你。”他安慰道:“我也沒見虞總挂過工牌。”
也只能這樣了。
岑知木坐在車裏給虞弦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對面才接起來,聲音卻是宋宥的:“木木,怎麽了?”
【作者有話說】
木木和見見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哦,從很早之前就寫到過了(争議很大的金色漁網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