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二
番外二
“我說我愛你。”
“早在你之前。”
林昭一大早就被輪番轟炸。
一開始是發現自己睡在謝辰青房間。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好不容易緩過神，然後，就是他這兩句話，一句比一句殺傷力大。
她的腦容量本來就不太夠用，現在被謝辰青接二連三扔進來一串小煙花，噼噼啪啪炸得頭暈目眩。
一堆小破零件哐當哐當運轉極慢，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完完全全當機卡住。
更何況她現在還被人家抱着，被子裏熱，謝辰青懷裏更熱。
她想一個人躲起來臉紅個夠，都沒機會。
“還不起嗎。”
謝辰青一只手環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臉側的長發順到耳後。
微涼的指尖順着耳廓到耳垂輕輕捏着，然後往下，在她頸側輕輕摩挲，目光似乎觸及什麽，若有所思道：
“我女朋友昨天是不是累到了。”
林昭剛剛緩過來、變回白皙顏色的耳朵，瞬間又開始燒。好看的粉色從臉頰到脖頸，一路延伸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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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的樣子叫人心尖發癢。
“我不累，還是顧總比較辛苦。”
她睫毛輕輕顫着，小包子臉鼓鼓的，精致小巧的下巴尖昂起，看着特別有氣勢。
……如果不是眼周一圈薄紅、小鹿眼清淩淩全是害羞的話。
那副可愛的小表情在這種場景下半點震懾力沒有。
倒像是無聲的勾引。
林昭紅着臉說完，已經有些自暴自棄。
以前謝辰青撩她一下，她還想着反擊，想着不能被壓制得太狠。
雖然她就沒贏過，但是起碼很有骨氣，越挫越勇。
但是現在，她可悲地發現，她的臉皮跟謝辰青比起來，簡直是吹彈可破，薄如蟬翼。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一臉光風霁月雲淡風輕說這種話的？！！
“謝辰青。”
“嗯。”謝辰青靠近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林昭往被子裏縮，只露出一對濕漉漉的眸子。
雖然聲音軟軟糯糯，但是語調嚴肅正經：
“請您要點兒臉吧。”
空氣凝滞幾秒，林昭聽見謝辰青喉嚨溢出低笑。
接着胸腔微微震顫，環着她的手臂又緊了緊，覆在她耳邊，語調懶散：
“我女朋友怎麽這麽可愛啊。”
林昭惱羞成怒，卻剛好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
就好像她剛才不是罵他、而是跟他說了什麽好聽的一樣。
這哥們兒是不是傻了？？？
他眼睫垂着的時候顯得格外長，聲音裏都是餍足的笑意：
“不要不行嗎。”
“左檸不是說，你一直想撲倒我。”
“怎麽越長大越沒出息了，嗯？”
謝辰青睡衣襯衫領口開着幾顆扣子，精致的鎖骨露出半截，上面還有暗紅色抓痕。
一堆少兒不宜的畫面如同洪水猛獸，前仆後繼，兜頭而來，呼嘯而去，讓林昭一下子紅了臉。
……如果現在她手邊有東西，哪怕是個麻袋，她都會不假思索地給他蒙頭套上。
她沒好氣地掀開被子下床跑到衣帽間，然後又踢踢踏踏跑回來，懷裏抱着謝辰青的襯衫長褲，往前一遞：
“穿好衣服，起床上班。”
她身上是他給換的睡衣，層層疊疊的白色裙子。
漂亮的脖頸肩線裸露空氣中，長而卷曲的黑發散落下來，和雪白膚色對比鮮明。
尤其是，斑斑駁駁的暧昧痕跡，從頭發縫隙中露出來。
謝辰青覺得自己又要禽獸。
林昭就像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一直在大灰狼眼前慌啊慌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
她睜着一雙清澈的小鹿眼，睫毛卷卷翹翹，臉頰紅撲撲，像是草莓餡兒的糯米團子。
見謝辰青不動作，又把抱着衣服的手往前伸了伸。
謝辰青伸手接衣服的時候，順勢就把糯米團扯進懷裏。
唇角貼上她又軟又白的臉頰。
明明還是那把清冷嗓音，每個字卻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暧昧得不行：“不穿你也不是沒見過。”
林昭一手捂臉，一只手精準無誤地對準他的腰，洩憤似的狠狠掐了一把。
“謝辰青，”林昭真的要羞哭了：“你流氓！”
卻沒想到把謝辰青的笑意掐的更深。
“你剛發現。”他眼神無辜，甚至還帶幾分乖巧，就差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寫在臉上，心情好得不行。
他平時臉上不會帶太多表情，那雙溫柔多情的桃花眼也就被無辜牽連，一本正經，眸光凜冽。
而現在，狹長的眼睛彎出好看的弧度，眼眸深處有細碎的光閃耀，濃密的睫毛垂下來，顯得又甜又可愛。
林昭的小心髒，不争氣極了，忘了生氣，又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謝辰青就在林昭羞怒參半的目光中，風雲變幻的臉色中，慢條斯理地解開睡衣扣子。
穿上襯衫，穿上褲子，其矯揉造作程度令人發指，生怕林昭看不見他腿有多長，腹肌有幾塊。
就差一邊穿衣服一邊自我解說了：
“林昭，我的鎖骨好看嗎。”
“林昭，我的腹肌你看到了嗎。”
“林昭，這是人魚線你知道吧。”
“林昭，這是我的腿，大概從肚臍以下就開始長了，是不是比你男神的長的多。”
好不容易等戲精謝辰青拖拖拉拉地進了衛生間，林昭終于得了空能夠不被打擾地紅一紅臉了。
完球蛋，現在看見謝辰青的感覺太奇怪了。
不管他穿沒穿衣服，在她的小腦袋裏、眼睛裏、心裏。
……都是昨天夜裏的樣子。
-
過了好久，林昭才做好心理建設，別別扭扭起床，慢吞吞洗漱，把自己收拾幹淨利落。
廚房，謝辰青正在做早飯。
陽光透過落地窗，室內寬敞明亮暖氣充足。
鍋裏的粥呼哧呼哧醞釀甜香，就連空氣中的細微浮塵都浸染上溫馨的味道。
謝辰青背對着她站着，修長冷白的手指拿着碗碟，賞心悅目。
眼前一切，契合她關于“共度餘生”的全部想象。
溫暖得叫人想永遠沉溺。
也許若幹年後，家裏還會有個蹦蹦跳跳小朋友。
她喜歡了一整個青春的少年變成丈夫變成爸爸。
她變成他的妻子變成小朋友的媽媽。
“有什麽是我能幫你的嘛？”
謝辰青取出烤好的面包片，林昭從他旁邊探了個小腦袋：
“以後也不能都你做飯吧。”
謝辰青唇角微微勾起，眼神裏都是寵溺，擡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
“那高難度的交給你。”
“把面包拿去塗個果醬吧。”
謝辰青溫溫柔柔的時候殺傷力最大。
明明更親密的時候也有，但他一笑她還是心動得無可救藥：“好的呀。”
藍莓的，草莓的，黃桃的。
謝辰青把碗筷擺好，發現某人的大作還沒上桌。
林昭拿了兩只小勺子，一只手一只。
一只送進嘴裏，一只在面包片上抹着，嘴角還挂着粉色草莓醬。
謝辰青突然就覺得，他的林昭肯定比果醬甜多了。
面包片上是彩色的小花小星星小心心。
林昭眼睛彎彎得意洋洋：“快，誇誇我！”
像個考試拿到一百分求誇獎的小朋友。
雖然她幫不上什麽忙，但她也開始幫着他做早飯了呀。
謝辰青彎下腰和她平視，眼尾彎着，目光專注，薄唇一掀：“好看。”
……什麽嘛！
林昭用手背蹭蹭鼻尖。
完球蛋，她又被冷不丁撩到了。
她咬了咬不聽使喚上揚的唇角：“我是讓你看我做的三明治呀不是看我……”
“哦。”
大概因為逆着光的緣故，謝辰青眼皮撩起時目光尤其深邃：“好吃。”
“謝辰青，這還沒結婚你就開始敷衍我！”
林昭皺着小鼻子，指着被顧總無情冷落的面包片：
“你都沒嘗過呢怎麽就知道好吃！”
謝辰青垂眸，目光落在她唇瓣。
林昭幹巴巴吞了口口水，她看見他喉結上下滾動，是個特別危險的信號。
這間公寓的廚房寬敞明亮，可她背後是料理臺，身前是謝辰青，淡而清冽的薄荷氣息和昨天夜裏重合。
莫名就讓人覺得，空間狹小，空氣不流通。
下個瞬間，她就被謝辰青抱起放到料理臺。
他甚至還很好心地把手臂墊在她脊背，防止她靠到冰涼的牆壁。
“那我嘗嘗好了。”
他清隽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扣在她後腦勺。
薄荷味道混雜着果醬的甜，林昭迷迷糊糊伸手去抱他。
吻畢，謝辰青抵着她鼻尖，聲音微啞：“甜的。”
-
從沒遲到過的顧大總裁一直磨磨蹭蹭膩膩歪歪到十點，才有點要出門的意思。
他站在玄關：“林昭，我能帶着你一起上班嗎。”
林昭臉熱，但還是調度了個看白癡的眼神，沒好氣道：“謝辰青，你是沒長大嗎，上班還需要別人陪着。”
“我不需要別人陪着，”他唇角微微抿起，“可我需要你陪着。”
以前她怎麽不知道，謝辰青這麽能粘人這麽能撒嬌。
兩人就好像是角色對調，她變成一個無情渣女，把人騙到那什麽之後就開始極其沒有耐心。
也不是沒有耐心，她太需要自己一個人把臉埋進枕頭、偷偷臉紅個夠。
“你要是不陪我上班。”
“那過來抱抱。”
謝辰青臉上寵溺醉人，見他伸開手臂，朝着自己挑了挑眉，林昭還是從善如流沒臉沒皮地抱了上去。
她仰起臉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剛刮過的胡茬觸在手心有些癢有些可愛，她踮起腳尖順勢親了一口：“快去上班吧。”
謝辰青走後，林昭埋頭在玩偶堆裏，自言自語：
“海綿寶寶，你說，謝辰青臉皮得多厚呀。”
她捏捏自己的小耳朵：“我真的要害羞死了怎麽辦。”
“但是他一走吧，我還有點想他。”
“就只有一點，”林昭伸出手，食指和大拇指無限靠攏：“就只有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她頓了頓，沒等到海綿寶寶回複，自己接了自己話茬：“你說什麽？讓我去探班？”
林昭雙手捂臉，手動給臉頰降溫：“會不會顯得我太離不開他呀？”
海綿寶寶看着戲精林昭，一臉“我就靜靜地看着你裝”。
“行吧，我就做點好吃的，去看看左檸，順便，順便也去看看她老板。”
“不然謝辰青多沒面子，對吧。”
林昭是個行動派，決定好了就起身一頭紮進廚房。
下午三點，林昭把草莓餡芒果餡的雪媚娘分裝。
到顧氏集團總部樓下時，打電話叫左檸過來接。
顧氏的保安就看着，財務部左檸總監領着一個裹得像熊的“不明物體”，大搖大擺進了總部，還直接乘坐的總裁電梯。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保安權當自己眼瞎。
“左檸，”林昭把帽子眼睛圍巾一層一層摘下來，四處打量一圈：“你的辦公室不錯嘛。”
“可能是因為我算娘家人，所以十七樓那位對我格外照顧。”左檸倒了果汁給她。
林昭眼睛彎彎的，坐到老板椅上，小腿晃晃悠悠的，把點心推到左檸面前：“吃吧，我閑着沒事兒來慰問你。”
左檸看了一眼。
林昭做點心有一手，雪媚娘個個皮薄剔透，能看到粉色和明黃色的水果餡兒，但是被扣工資的恐懼依舊籠罩頭頂：
“不敢吃，怕十七樓的大醋壇子發作。”
“沒事兒，他的我留出來啦！”林昭圍巾戴好，眼睛眨了眨：“十七樓對吧？”
“卧槽，為什麽謝辰青的包裝都是心形的？林昭你不帶這麽重色輕友吧？”
左檸一臉“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式無奈：“是，十七樓左轉，小趙認識你會放你進去的。”
可沒過一會，林昭就回來了。
左檸嘴裏鼓鼓囊囊，聲音含混不清：“怎麽這麽快？謝辰青在忙嗎？”
林昭癟了癟唇角：“他有事。”
林昭到十七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謝辰青。
他站在走廊，襯衫長褲，身量颀長，一張俊臉自帶上位者的疏離冷漠。
他對面站着一個漂亮妹子，長發，栗色波浪，隔了那麽老遠，也能看出來長得特別漂亮身材特別好。
不知道說了什麽，謝辰青微微颔首。
妹子走開，林昭剛要撲過去，就見謝辰青又叫住她，不知道說了什麽。
謝辰青臉上那層薄冰像是被春風拂過，一點一點消融。
唇角一彎，笑得特別好看特別引人犯罪。
林昭心裏當即就開始泛酸。
她不是不知道謝辰青對一般小女孩是什麽樣子。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謝辰青對着別的女生笑。
即使逆着光，他眼眸溫柔，光亮澄澈。
林昭在左檸辦公室待到下班，把給謝辰青準備的小點心全部吞到肚子裏，悶聲悶氣道：“左檸，我今晚想去你家住。”
左檸一驚：“幹嘛？”
林昭拿起她的車鑰匙，一副“我跟定你”的破皮無賴架勢：“想吃你家旁邊的麻辣燙外賣。”
林昭上了左檸的車，給謝辰青短信：
【一一：我今天去左檸家住了呀。】
【謝辰青：為什麽。】
【一一：就是想她了呗。】
左檸并沒有膽量請老板娘吃麻辣燙。
兩人找了家西餐廳，紅酒牛排，還挺小資。小資完又去看了個夜場電影，兩人說說笑笑一起回家，像是大學時候。
到家已經十點，林昭手機密密麻麻，一堆未讀消息。
【謝辰青：林昭，天氣預報有雨，今晚打雷。】
【謝辰青：林昭，家裏停電了，我害怕。】
【謝辰青：林昭，我睡不着。】
誰讓你對着別的女生笑的呀。
林昭癟了癟唇角，有些心軟，手指編輯了什麽又删掉。
說出來怕顯得自己小氣。
不說出來，心裏又別別扭扭不舒服。
下個瞬間，左檸電話響起，備注恭恭敬敬幾個字：“豬扒皮老板。”
左檸看了眼林昭，按下免提。
她還沒說話，那邊男聲響起，聲線清冷，內容簡明扼要：
“我在樓下。”
“一分鐘之內把我未婚妻送下來。”
“不然年底獎金……”
左檸一手接起電話一手給林昭披上外套：“最多三十秒！豬扒皮啊呸、老板你等我！”
林昭小臉紅撲撲，身上還帶着一點不怎麽明顯的酒氣，不情不願坐進副駕之後，唇瓣抿成一線，一句話都不說。
“不開心嗎。”謝辰青伸手揉揉她頭發。
“沒有，開心，開心得不得了。”
未婚夫都去對着別人笑了，她能不開心嘛！她開心得要命！
回到家以後，林昭氣鼓鼓坐在沙發上。
身上的羽絨服，因為呼哧呼哧往外冒的酸氣，格外蓬松。
謝辰青洗了澡出來，拿着毛巾擦了兩把頭發，就眯着眼看她不說話。
“頭發不擦幹會感冒。”林昭看不下去，悶聲悶氣開了口。
“那你幫我擦。”謝辰青站在她旁邊。
她就是太善良了。
林昭無奈，站起來舉高手臂幫他擦頭發。
毛巾擋住謝辰青半張臉，只露出刀削的下巴和微青的胡茬。
再往下，是清晰的喉結和好看的鎖骨。
林昭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馬。
謝辰青這一秒還乖乖地任由她擺布，下一秒就沒臉沒皮地摸索着把林昭的羽絨服拉鏈拉了下來，給自己留了道蹬鼻子上臉的縫兒，順勢抱了進去。
手臂環上林昭的腰收的緊緊的，臉貼到林昭的頸窩：“暖和。”
他頭發上的水滴到她脖子裏，林昭瑟縮了下，手上動作僵住：“你松手呀，我今天不太想給你抱。”
“為什麽。”謝辰青順勢貼在林昭脖子上啄了一口，手臂還緊了緊，把人牢牢箍在懷裏。
“不想跟你說。”林昭小鼻音糯糯的。
身後便是沙發，謝辰青使壞地往後退了幾步，帶得林昭一個趔趄，兩人一起砸到了沙發裏。
林昭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謝辰青就帶着她翻了個身，他在上她在下。
他的手指劃過她眉骨、眼睛、臉頰，摩挲在她的嘴角，然後低下頭輕輕親了口：“可是我想知道。”
林昭臉燒得滾燙，她實在是受不了謝辰青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一層深情一層直白，看一眼就被灼燒。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白天的醋意無限發酵，她索性眼睛一閉，扯着謝辰青肩上搭着的毛巾，把人拉到眼前之後，生澀地親了上去。
謝辰青被親的心花怒放，立馬反客為主。
直到林昭快要喘不過氣來，軟綿綿地推了他一把。
然而謝辰青并沒有就此消停的意思，碾轉到她脖頸鎖骨：“今天為什麽去左檸家？”
林昭不說話，頸側啃噬力道不斷加大，像是懲罰。
“謝辰青，我今天去你們公司了。”
“嗯？”謝辰青聲音微啞，“去找我嗎。”
林昭唇角癟着，漂亮的小鹿眼都是水光：
“本來想去給你送好吃的。”
“然後就看到你對別的小女孩兒笑。”
謝辰青抿唇，這他媽也太可愛了。
“那好吃的呢。”
林昭抽抽鼻子：“我就和左檸全部吃掉了……”
然後她就聽見，謝辰青似乎是在她耳邊笑了聲：“對別人笑都不行嗎，林昭你也太霸道了點兒。”
酒壯慫人膽，林昭直接被壯出個熊心豹子膽：
“不可以。”
“表姐家的小外甥女也不可以。”
“你只可以對着我笑。”
“嗯。”謝辰青眼底笑意加深，又想低下頭親她，卻被林昭推開：“你都不跟我解釋解釋嗎？”
他手臂撐在她腦袋旁邊：“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某董事的女兒，約我吃晚飯。”
“那你怎麽說的呀。”林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可憐兮兮的，眼圈兒都紅了。
謝辰青低頭親親她睫毛，然後順着往下，聲音含混：“我說我急着下班，想我未婚妻想得要命。”
他沒擦幹的頭發柔軟，薄唇微涼，酥酥麻麻的小電流蹿遍四肢百骸。
林昭不自在地偏開頭，聲音越來越小：“可是你又把她叫住，還笑得特別好看。”
謝辰青停下。
他的眼尾氤氲着好看的紅色，連帶眼尾的淚痣，好看到能蠱惑人心。
可是那雙能懾人魂魄的眼睛彎着，溫柔明亮的笑意自眼底浮現：
“我沒忍住，又跟她炫耀。”
“我說，我未婚妻超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