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第 59 章
施明月晚上回來, 白天那一幕再次上演,兩個人在沙發的兩頭,誰也不搭理誰, 施明月一度認為時間緯度出了問題。
施明月在門口站着看她們,試探地問:“你們兩個真的沒打架嗎?”
沒有人回應她。
施明月再說:“……嗯, 請問,這次是出了什麽問題?”
施繁星捏着自己的手機,手指在上面戳戳戳, 她也不開口,就等着那邊的人先告狀。
誰先告狀誰就是惡人!
沒人答應,施明月在門口換脫鞋進來, 她出發前承諾過回來會給她們帶好吃的,施明月把小吃袋子放到茶幾上, “我買了一些板栗和雪花山楂,你們嘗嘗。”
兩個人沒動, 施明月故作嘆氣, “哎, 沒辦法了,這些東西只能我自己吃, 誰讓你們冷暴力我。”
施明月第一次從嘴裏說出這種話,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低頭着嘴角反複勾起。
好在沙發上占據兩頭的人動了。
施繁星:“地瓜的香味兒。”
施明月說:“我只買了一點兒,你們嘗嘗好不好吃, 我早上的時候買了幾個地瓜回來, 待會直接用炸鍋做。”
“這個我會做, 我以前跟媽學的。”施繁星說。
施明月笑:“就是知道你會做,所以專門買回來讓你露一手啊。”
“okok, 包在我身上。”
施明月去洗手順便把早上買的提子洗了,施繁星捏着地瓜條吃,她很愛吃上面焦脆的糖蜜,幸福的點點頭。
肖燈渠慢條斯理的,她摘下顆提子剝皮,許是她剛剛态度太騷氣,導致施繁星這個視角看過去特別的騷氣,汁水打濕了她的手指,濕漉漉的帶着糖分,圓粉的指尖應該很甜。
然後,肖燈渠捏着剝好的提子送到施明月嘴邊,施明月微微仰着頭去吃。
肖燈渠手指不着痕跡地在她唇線上擦過去,施明月習慣了她這個動作,沒覺得有什麽,險些張嘴去咬她的指尖,好在記憶提醒她旁邊有人,這個動作下意識收斂了。
施繁星眼皮跳跳,內心驚濤駭浪:騷妃,這是個騷妃。
“晚上咱們做大餐呢,還是稍微随便吃點?”施明月詢問,瞧施繁星愣着,“星星,你怎麽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施繁星用力抿唇,咽下嘴裏的地瓜:“……沒什麽。随便吃吧。”
“那行吧。”施明月拿了幾顆板栗剝開,肖燈渠掌心攤開,給肖燈渠一顆,她再給施繁星一顆,施明月說:“那我去做個蝦,待會兒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我給你幫忙。”施繁星說時看看那個“騷子”,“她穿那麽正式,就讓她繼續工作吧。”
施明月正好也想跟她說說話,讓她進來幫自己打下手,蝦都處理好了,她沒打算做太複雜,打算随便蒸一下或者煮一下,直接蘸醬就吃挺好。
廚房門關上,施繁星戴上手套幫忙洗菜。
“你倆到底怎麽啦?”施明月靠近她問。
“呵呵,別問我,你問那個騷……肖燈渠。”
施明月:“你給舅媽打電話沒?”
“打了!”
施明月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她往外面看了一眼,肖燈渠正全神貫注地擺弄着電腦,忙于撰寫論文,神情嚴肅,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
施明月在廚房裏弄了會兒出去,準備不經意問問她,肖燈渠擡起頭先開口,說:“明天有時間出去給她再買一身衣服吧。”
“給星星嗎?怎麽這麽突然?”施明月不大明白,認真想想,肖燈渠是個熱心腸,跟施繁星應該只是嘴上吵吵,其實很關心施繁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施明月同意,“是得給她買,不然出去玩兒她都沒有衣服換,不過你們下午……”
“嗯,她突然想開了叫我嫂子。”肖燈渠說。
施明月震驚,不敢相信。
“你該不會是說她給舅媽打電話的時候叫你嫂子吧?”
肖燈渠雙手落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着,停頓半秒,重重的敲在“Enter”上,
這時施明月手機響了,施明月摘掉手套,她把手機拿出來看,屏幕上顯示的是舅媽。
施明月沒敢接。
二十秒舅媽就挂斷了,很快進來了一條微信。
舅媽:【明月。下班不忙了,給我回條信息,有事兒找你。】
施明月表情很複雜的看着肖燈渠,她還是比較了解肖燈渠的,肖燈渠出手,事情可能沒真沒那麽簡單。
現在她不敢回電話過去,她重新返回廚房,算了,還是先把飯給吃了吧,多半那邊知道了。
施繁星小聲嘀咕:“是吧?你知道了吧?你現在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了吧?真不是我說她壞話呀!她真的怪怪的,什麽特征都有。”
得虧自己不是一只狗,不然就跳牆了。
“姐,我有時候真的很委屈,而且委屈的很莫名其妙,我也形容不上來,不知道為什麽。”
巧了,我有時候也有同感。
飯菜做好,一份紫菜蛋花肉湯,一份蝦,最後是施繁星做的地瓜條。
吃過飯,施明月拿電腦工作,三個人各自忙自己的。一直拖到晚上九點洗澡回房間,施明月想着給舅媽打個電話過去。
可,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施繁星還特地攏着手在她耳邊,跟她說:“姐,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施繁星言罷,便悠然自得地踱步離開。肖燈渠沐浴完畢,依舊保持着那份無可挑剔的精致。她洗澡後悉心呵護了的每一寸肌膚,使得細膩柔滑,雙唇更是抹上了蜜釉,夜裏格外水潤誘人,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施明月嗅着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坐在床邊在手機上來回滑動,扭頭看肖燈渠幾次,床上的人很正經的在敲鍵盤,她今天忙得起飛,除了吃飯,電腦基本沒有離過手。
施明月給施繁星發信息:【今天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大概跟我說一下,提個醒兒。】
施繁星給她發聊天截圖。
施繁星:【我也不清楚,你問姐。】
舅媽:【我怎麽覺得你姐那個對象怪怪的,一會兒騷裏騷氣,不像個正經人,一會兒正經的像老板?你了解她嗎?她人品怎麽樣?】
怎麽還騷了。
施明月看着她還挺正經的啊。
她理不清楚這個情況到底怎麽回事兒,獨自揣摩吧,事态好像特別超乎想象。
施明月:【你先幫我誇兩句她。】
施繁星:【我誇不出來。】
這确實有點難為她了。
施明月靠着坐了很久,腰有點酸了,就倒下來側着身體,在腦子裏各種演排說話的方式。
肖燈渠餘光看她,她揉揉自己的手指。
Kitty:【Why did you write your paper so fast】
肖燈渠:【 have a gush of inspirations】
Kitty把最近剛學的中文發給她:【you so 裝。】
肖燈渠:【。】
她掐掐指腹,問旁邊施明月,“你今天這麽早就睡了嗎?”
“沒有,還在想事情。”施明月甚至上小紅書搜了幾個攻略,發現沒有一個靠譜,像她這種情況的少之又少。
于是,施明月搜了多久,肖燈渠維持這個動作坐了多久。當然也不是說她耐力好,是她這一身衣服加上這個動作,非常的……禁欲且精英範。
施明月看困了,轉身好奇的問:“你不是洗澡了嗎?怎麽沒換睡衣呢?今天就穿毛衣睡嗎?”
肖燈渠說:“穿睡衣工作比較冷。”
外面是冷着,施明月出去一趟就受了凍。
今天一天沒下雪,明天依舊化雪期,氣溫還得繼續下降,施明月問:“你要工作到幾點?”
肖燈渠:“應該比你晚點兒。你準備幾點鐘睡?”
施明月思考着,最終決定明天找個機會跟舅媽打電話。她說:“……十點半吧。”
“嗯。”
“你別太累了。”
“比較有靈感。”
看她今晚沒有要做,施明月也樂得自在,萬一時空讓妹妹聽到,她形象全無了。
肖燈渠敲一會兒字就去看她,敲着敲着,再去看施明月,施明月居然睡着了。
這種關鍵時刻她居然睡着了。
凹了一夜造型的肖燈渠有些氣了,施明月分明是不在意她,不重視她!
肖燈渠沉着臉,腦子裏閃過了幾種報複的方式,想着給她艹*醒,讓她一邊高*一邊介紹自己。旁邊的手機亮起提醒低電量的光,肖燈渠身體靠過去,捏着充電器怼進插口給她續上電。
*
清晨來襲。
運營商發送短信推送天氣預報提醒居民加衣。肖燈渠在徹底降溫時醒過來,伸手去撈旁邊的人,手上空空,她呼出悶氣。
不是不用去上班了嗎?
肖燈渠心中憤懑難平,睜開眼睛,視線不經意間掠過窗邊站立的人影。
白光穿透藍色窗簾那細微的縫隙,頑強地為室內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在這朦胧的光影中,肉眼能隐約能看見對面樓頂覆蓋的皚皚白雪。而施明月,正迎着那束光線站立,背對着床鋪,身影在光與影的交錯中顯得格外靜谧而遙遠。
肖燈渠剛剛睡醒,她只想去擁抱施明月,她掀開被子顧不上衣服淩亂着就去環抱施明月的腰。
睡衣随着她的滑到手肘,她親昵的喊施明月,“姐姐。”
施明月全身緊繃。
肖燈渠又喊了一聲,手抱得更緊,“老師。”
施明月:“……”
肖燈渠貼着她的臉頰蹭了蹭,“昨天晚上都沒有做,你起這麽早幹嘛?難道是因為沒有做,所以很有精力起的比較早。”
剛剛睡醒,她嗓音沙啞。其中的性感難以用言語形容。蠻橫不講理,身體扭動,那布料快遮不住她的胸,欲氣、粘人,還直白。
“姐姐想做了。”
到底是年輕,睡醒了就想貼貼摟摟,尤其是在冬日的氛圍裏,兩個人抱在一起格外的溫暖,就很想做一場溫熱纏綿的情事。
肖燈渠手指忍不住往她衣服裏鑽,想用手指去感受她的皮膚,指腹抵着她的皮膚細細的揉。
施明月試圖喚醒她,“……肖燈渠。”
“不要總叫名字。”
“等等,你等等。”施明月喊住她,只是這個時候的肖燈渠一般都是不講道理的。
“我很聽話了。”
“我知道,可是……”
“想要……捏捏。”肖燈渠這個時候沒有刷牙,知道是不能做過分的事情,只能手上滿足下,手指順着她的小腹往上爬。
施明月深吸口氣,約摸過了半分鐘,施明月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提醒她:“我在打電話。”
肖燈渠本來迷糊着,眼睛眯着,她皺皺眉,努力聚焦去看屏幕,四四方方裏屏幕裏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她昨天見過,四十多歲的樣子,臉型比較圓,體态看着微胖,此時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頗為驚訝。
另外一個年紀很大,頭發還是黑的人樣子比較瘦小,滿是皺紋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
肖燈渠那殘存的困意和欲望瞬間就消失,臉部輕微的抽搐,她用力閉眼睛,這确實不是幻覺。
一個是舅媽,一個是外婆。
兩個人震驚看着施明月和她身後的肖燈渠。
施明月已經很努力的把手機側着了,讓那邊的人盡量看不到這邊的肖燈渠,奈何肖燈渠剛剛一直捆着她的雙手,且……她太霸道,施明月壓不住她的聲音,奔放的內容時不時傳到手機那邊。
肖燈渠那幼貓般撒嬌的聲音在此刻徹底停住,只剩下微重的呼吸聲。肖燈渠不敢睜眼,只能松開用力抱住她的雙臂,然後額頭往施明月的後頸上貼。
施明月也跟着尴尬無比,不知道說什麽好,雙唇緩慢的抿了起來,喉嚨裏發幹發澀。
誰能想得到呢?施明月是特地挑着肖燈渠睡覺的時候打這個電話,就是怕尴尬不好應對,沒想到人醒了,翻車了。
外面的空氣仿佛穿過窗戶玻璃透進來了,讓屋子裏變得冷嗖嗖,兩個人被凍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肖燈渠在她後面微不可查的嘆氣,熏熱了她的脖子,施明月頭低的很厲害,不敢看屏幕合上眸子。
該怎麽跟那邊解釋呢?
“我去洗漱……”聲音小得肖燈渠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半分鐘,肖燈渠沉默不語的撒開手去旁邊洗漱間,又一分鐘把門給關上了。
“嗯……”舅媽畢竟是個農村人,沒見過這麽猛烈直白的畫面,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很合适的形容詞,“這個女的,嗯,就是……”騷?
外婆跟着開口,“還是得多穿一點,萬一感冒還得打針。”
施明月語氣輕輕,“剛睡醒,她剛睡醒。那……沒什麽事兒我就挂了。”
舅媽說:“怎麽沒有事兒,趕緊說說怎麽回事,這人什麽家境,父母什麽樣,還有,她到底幹嘛的,怎麽……這衣服……”
施明月:“剛剛睡醒,穿的睡衣……平時挺好的。”
手機進來信息,肖燈渠給她發來信息:【說我平時穿得很嚴肅很正經,昨天喝了一點點酒。】
施明月說:“她平時很正經,很嚴肅,馬上跟我一樣讀博士,進實驗室工作,家境挺好。”
“家裏就她一個嗎?”舅媽問。
“對,家裏她一個。”施明月說:“條件挺好的,就,比我好很多,非常多。”
施明月回答着舅媽的問題,門被敲響了,肖燈渠隔着門控制不住調,聲音挺大的,說:“早上吃什麽呢?煮個粥可以嗎?”
施明月回:“可以。”
她再小聲補一句,“會做飯……”
施繁星坐在沙發上回群裏信息,看她來來回回簡直沒眼看,一大早就裝起來了,又表演起來了是嗎?
肖燈渠拿圍裙系上,施繁星來這兒的兩天,肖燈渠每次做飯都故意讓她姐幫忙系圍裙。
今天很難得沒作騷,收斂了一丁點。
施明月一直在裏面回話,她很想結束話題,本來肖燈渠沒醒前說的挺好的,就是開始編怎麽認識的,多大,如何如何了。
她很尴尬很想挂電話,好在這時蒲佳文發的信息救了她一命。
【過來弄個實驗咱們就休假了。】
施明月截圖給舅媽表示自己非常忙,她說:“舅媽,我去學校,要做實驗了。”
舅媽一眼看穿她,“你瞅瞅你的臉紅成什麽樣子了,就是不好意思說對吧,問問你對象,你這樣怎麽行,我還不知道人家家裏同不同意呢。”
舅媽在那邊哈哈笑,“都叫你老施了,你們談多久了,一直藏着掖着呢。”
施明月:“不是你說的那個老施……”
外婆也在旁邊笑,可能是真的被肖燈渠逗到了,兩個人一笑起來停不下來,施明月趕緊把通話挂斷。
肖燈渠雙手撐着手,料理臺還是昨天的樣子,她沒開始做菜,手用力握了握,很尴尬,同時她太想聽施明月在聊什麽,舅媽外婆又會怎麽評價她呢。
施明月會誇她嗎?那該從哪一方面誇自己?自己平時做的好嗎?好像就床上做的挺好。
肖燈渠從廚房出來時,施繁星嘴裏含了一口糖,低血糖犯了,施繁星唇角抽抽,“你又要幹嘛,穿這麽性感勾引我姐啊。”
方才施繁星看的背面,現在肖燈渠一身性感睡衣紮着圍裙,屬實……欲氣到沒邊兒。施繁星都不敢想,這要是就肖燈渠和她姐在家,那廚房……算了,自己在這兒,她們夜裏也不停啊。
施明月在裏面打電話,她沒辦法直接進去換,等很久小心翼翼推門,發現施明月已經不在了。
她問肖燈渠:“老師呢?”
“出去了,她沒跟你說啊。”施繁星深吸口氣,仰着頭,讓低血量的眩暈勁過去,期間她感覺肖燈渠很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施繁星心裏毛毛的,她暈乎乎地問肖燈渠,“你又要幹嘛?”
肖燈渠只是眯着眸子看她,然後折回了廚房。施繁星是不會弄飯的,她還挺納悶,肖燈渠這麽好心,不打算餓死自己啊?
肖燈渠在廚房弄了很久,早餐弄得挺豐盛,對面施繁星警惕地盛了碗粥,肖燈渠擺好碗筷坐在她對面,端端正正,模樣嚴肅。
施繁星往粥裏加糖,肖燈渠擡頭和她對視,她多加了一勺,施繁星把粥送到嘴裏,問:“這是鹹粥啊,我看裏面不是加的玉米嗎?”
“玉米就不能是鹹粥嗎?”肖燈渠說,“我和姐姐就愛吃鹹粥。”
還姐姐,她是我姐。
施繁星捂着嘴,想反駁怕吐出來,嘴裏的粥味道非常怪,有鹹有甜,她去廚房吐掉,漱了口,發現裏面鍋裏還有白粥。
如果她沒猜錯,多半是給她煮的。
肖燈渠這是突然轉性了嗎?
施繁星盛了一碗粥出來,她拿起糖罐子聞了聞,說:“沒有把糖換成鹽吧?”
肖燈渠沒說話。
施繁星又說:“還是說你在裏面下毒了?”
肖燈渠開口,“待會你跟你舅媽打個電話。”
“幹嘛命令我。”施繁星依舊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對我舅媽怎麽樣?她們是農村人,沒見過什麽世面,我勸你善良,別跟她們搶人!別去氣她們!你別占有欲爆棚,想獨占我姐,你這樣不對!”
肖燈渠談判的語氣:“我帶你去買高奢,香奈兒,迪奧,古馳,你随便挑。”
施繁星本來懶得搭理她,聽到這些屬實有些心動了,“你到底要幹嘛啊?突然好心,非奸即盜。”
“還可以領一堆贈品和試用品……”
施繁星:“可以。”
答應完,她內心辱罵自己,太下賤了,對待肖燈渠這種騷子,怎麽不知道再談談價。
肖燈渠起身,“我去換個衣服,待會後攝像頭對準我,我還可以送你幾家高奢的會員,你可以随便拿新貨。”
施繁星心動了,肖燈渠回了卧室,施繁星估計她去弄裝備了,比如說拿眼鏡。
施繁星慢吞吞吹着粥,面前是滿桌子的菜,正想着肖燈渠還挺會造人設,反正待會情況不對立馬挂電話,誰知道肖燈渠會發什麽瘋,恰好她手機震動了,舅媽打來的,也省得施繁星打過去,她直接就接了。
舅媽臉上帶着一股憋不住的笑,頗有些打趣的模樣,舅媽也在喝粥,捏着湯匙問她,“你姐呢。”
“去學校啦。”施繁星問:“咋啦。”
舅媽一聲笑,又問:“她那個女朋友呢。”
施繁星故作不清楚,“我看看啊……她剛做完菜去洗手了。”
“我看看做什麽菜呢。”
施繁星把攝像頭翻轉,給她看桌子,開門的聲音響起,施繁星嘴抽搐,假模假樣很違心一邊誇一邊調整攝像頭,讓舅媽非常不經意的看到肖燈渠,說:“舅媽……她,她吧是個正經人。”
随後,鏡頭的焦點緩緩移至肖燈渠身上,她穿着一襲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英姿飒爽。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眼鏡,又給她增添了幾分書卷氣,整個人在鏡頭前展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與風度。
舅媽說:“她正不正經看不出來嗎,誰好人家就摟着要抱的。”她一頓,再喊:“哎喲……”
舅媽看到入鏡的人,沉默了,粥都沒吃。
幾秒鐘舅媽發來了一條信息:【剛換的吧。】
施繁星眨眨眼睛。
舅媽:【做菜穿吊帶?正常在家裏穿西裝嗎?她這個人是不是有點……騷氣?】
【她是不是經常這樣勾引你姐,你姐受得住嗎?我看你姐也不是特別不虛的人。】
肖燈渠坐在對面,擡眸看她。
施繁星讀懂了她的暗號,表情扭曲且難受,怎麽說!?
她艱澀地說:“嗯,她,是挺身強力壯的。”
肖燈渠給施繁星提供素材,慢條斯理的開口,“待會我給你姐姐做一份便當送過去,她愛吃排骨,已經炖上了,再給她做卷煎,你說怎麽樣?”
肖燈渠:【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