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章

顏凊斓感覺身上的被子被往上拉了些。

面前的人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但是能感覺到,人還在,能聽到她的呼吸。

顏凊斓不太确定,對方是不是會突然又俯身過來。

顏凊斓的唇并沒有破,主要是被吮的用力有些腫,反倒是顯得豐潤紅豔了一些。

溫灼瑾看着,心裏沸騰着,想要親近人,想要欺負人,卻同時又被一根無形的鎖鏈牢牢鎖住。

“姐姐剛才喚我什麽?”溫灼瑾低聲問。

“阿灼。這樣不對嗎?”顏凊斓回道,聲音盡量軟和。

這一聲阿灼似加固了那鎖鏈,将溫灼瑾又往回拉了一些。

“對,以後都這樣喚我。姐姐,你好好歇息,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喚我。”溫灼瑾最終低聲說,手下輕拍顏凊斓的被子幾下很快便起身了。

顏凊斓聽到腳步聲,然後是關門聲。

周圍安靜下來,顏凊斓長出了口氣。

顏凊斓還不知道溫灼瑾長什麽樣子,但是這會兒莫名的将她和營地裏馴獸師馴養的小狗聯系起來了。

會很兇,又很容易哄好。

小混蛋,希望自己用對了方法可以聽話點。

顏凊斓如此想着時,溫灼瑾已經到了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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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還都是顏凊斓喚她的聲音,還有那時帶着哀求的可憐神色。

明明沒吃到甜頭,但是心裏卻感覺高興,甚至甜絲絲的,嘴角忍不住要翹起。

美人姐姐能喚她阿灼,能軟着聲音跟自己說話,是一大進步。

距離美人姐姐喜歡自己,定然不遠了!

“姑娘,你怎麽了?你的臉怎麽這麽紅?”金蕊看到溫灼瑾的樣子吓了一跳。

溫灼瑾摸了摸臉,很燙。

“咳,沒什麽,我先去制香室。”溫灼瑾清了下嗓子,壓下翹起的嘴角很正經的說。

金蕊感覺怪怪的,臉紅成那樣還說沒事?但溫灼瑾沒事人一樣又去用功了,金蕊也不好再問,只是将給溫灼瑾準備的夜宵端了過去,仔細觀察了會兒。

溫灼瑾看了會兒書,面色才恢複如常,也讓金蕊松了口氣。

晚上溫灼瑾不準

備回侯府那邊,這幾以要準備鬥香會為由,不見客,有緊急事的話紫茸會過來叫她的。

從今顏凊斓對解毒香藥的反應,溫灼瑾不敢再輕易讓顏凊斓試藥。

即使是溫和的方式,也要确保所用香藥對顏凊斓是無害的。

她太虛弱了,經不起折騰。

溫灼瑾看了看之前包裹嚴實的神香。

顏凊斓經不起折騰,她自己身體好,若是可以以身試毒,再配解藥一個個試的話……

那樣不知道要用多少神香,目前是不可能的。

溫灼瑾想了下,還是繼續認真看鄭千芩給的書,仔細看了通氣血,驅邪扶正的幾種溫和的方法後,将香毒筆記又仔細翻看。

直到四更天,溫灼瑾方才去洗漱,到內室看了眼顏凊斓後,睡在了外間榻上。

第二,溫灼瑾給顏凊斓喂食喂藥都很順利,顏凊斓表現的很乖順,像是個漂亮的娃娃,任由溫灼瑾“擺布”。

溫灼瑾看着又想親近,只是顏凊斓軟軟說句話,溫灼瑾又被迫老實了。

“阿灼妹妹,辛苦你了。之前是我糊塗,腦袋也不甚清醒。現在好了些,但還是有些暈脹難受,身子也乏累的很。還請阿灼妹妹憐惜,容我休息休息,再想其他。”

顏凊斓的話,讓溫灼瑾心軟成一團,為自己之前生的氣懊惱內疚。

明知道她中了香毒,還要與她置氣,還要做出那樣的事。

當真不是人。

也就是美人姐姐人美心善,沒跟她計較了。

“姐姐,之前我也不對,不該那樣對你。若你不願,我自不會強求。一切等我幫姐姐解了香毒再說。”溫灼瑾不覺間軟了聲音,甚至還做了承諾,讓顏凊斓安心。

顏凊斓感覺自己摸到了一條連着溫灼瑾的線。

這信誓旦旦的話能有幾分真,顏凊斓沒在意,只要目前的表現是這樣便好。

“我之前說的鳳凰酥,阿灼也莫誤會了。那是我還在閨閣時,母親給我買過。這幾難受便想那味道。阿灼莫要放在心上。”顏凊斓跟着又說了句,暫時把溫灼瑾認為的身份延續下去。

以溫灼瑾要詛咒長公主下十八層地獄的态度,她懷疑溫灼瑾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會更糟糕。

聽顏凊斓說的,溫灼瑾面色又紅了一分。

唔,她真該死。

“……姐姐,是我不對,誤會你了。等我下次出去再到慶記看看。”溫灼瑾軟聲說。

顏凊斓唇角微微動了動,沒說什麽了。

順毛後,小混蛋乖順的跟之前不像一個人。

溫灼瑾安頓好顏凊斓先去制香。

準備再做一些香,拿去賣掉,有了銀子任什麽酥也都能買下。

當直到中午顏凊斓的瘾症并沒有犯,算是件好事,溫灼瑾将狀态記錄下來,看看以後的頻率是不是會降低。

這幾顏凊斓入口的藥和食物,用的香薰溫灼瑾都有記錄。

現在頻率降低,溫灼瑾有些懷疑是不是燃的那香藥起了作用。

只是不敢再對顏凊斓試驗,只再觀察看看。

中午飯後紫茸來了一趟,卻是上元節到了,侯府那邊差人來沁芳軒要溫灼瑾參加今的家宴。

這幾溫灼瑾都忙亂的很,沒注意時間。

剛好回去一趟,也帶一些上元節的吃食和玩意兒給顏凊斓。

溫灼瑾到內室跟顏凊斓說明便離開回侯府了。

顏凊斓是聽了溫灼瑾說的,方知道現在的期。

往年,上元節都會舉辦宮宴,她會和皇弟一起參加,與百官同樂。

今年呢?

在天玄宮清修幾,回宮的子到了,他沒看到自己會找自己嗎?

那麽多人,全部都被蒙騙了嗎?

顏凊斓的疑問,在溫灼瑾回來時,得到了解答。

“今外面很是熱鬧,到處是花燈,還有放煙火……鳳銮臺上,陛下和長公主帶百官放孔明燈,天上都是亮的……”

溫灼瑾回來,跟顏凊斓講外面的事情。

家宴上無聊的很,索性溫灼瑾從溫鶴鳴那裏要到了一荷包的銀瓜子也沒算白去。

“長公主?你看到了?”顏凊斓一頓問道。

“我沒湊跟前看,就遠遠的看了眼。鳳銮臺上站了不少人,分不清誰是誰。那長公主也沒什麽好看的,憑她那樣惡毒的心腸,不會好看的。聽說她這幾還病了,今是帶病放孔明燈的。希

望今這冷風多吹吹她,再病一場才好呢。姐姐不必想她,我們今吃酒釀桂花湯團。我喂你吃。”

溫灼瑾說着,感覺顏凊斓的臉色不太對,跟着又補充了幾句,與對方同仇敵忾。

溫灼瑾端了湯團喂顏凊斓,顏凊斓張口一點點吃,卻是食不知味。

目前的情況,似乎宮裏是有個“長公主”存在的。

能将她囚禁,對方想必是做了萬全準備的。

要麽出現的這人是養的替身,騙了其他人,要麽這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推出來穩住局勢。

不管哪種情況,都對她本身不利。

朝中還留下的人,有幾人是真被騙了,又有幾人是假裝被騙的?

皇弟呢,被騙了,還是……

可惜她最信任的繡衣史被派去了北境,身邊幾個忠心的繡衣史都死了,駐守北境的大将軍一時也無法聯系到。

顏凊斓腦中的計劃沒有施行的人,也無法進行下去。

晚上的湯團顏凊斓吃的不多,剩下的都被溫灼瑾吃了。

顏凊斓晚上也沒有犯瘾症,吃過藥洗漱後安安靜靜的閉眼躺着。

即使蓋了厚厚的被子,看着也薄薄的一層。

蒼白面色上幾縷發色,被溫灼瑾撥到一邊,視線又不自覺的放在了顏凊斓唇上。

消腫不少的唇,顏色都淡了一些,讓溫灼瑾很想給她再染上紅潤的色澤。

只是,已經承諾過了。

顏凊斓又這樣虛弱。

她這些穢澀的念頭只能先爛在自己的腦袋裏了。

溫灼瑾繼續去用功,第二是鬥香會的子。

溫灼瑾寅時便爬起來了,顏凊斓還沒醒,看她的情況還好,溫灼瑾叮囑了金蕊幾句,趕緊帶了做好的香品回侯府。

天玄宮舉辦的鬥香會并非在天玄宮辦,而是在天玄宮有師承的一位居士的宅子裏舉辦。

因為溫灼瑾要參加,侯府一幹人都有資格跟着去觀禮。

在如今成為天玄宮某位仙師的記名弟子可是天大的榮耀,身份一下子會提升很多,就算是郡主縣主有品階的诰命夫人也都會另眼相看,而且這樣也會徹底擺脫溫灼瑾舅舅的影響,有仙師做主,婚事上肯定

會高嫁。

溫鶴鳴對溫灼瑾是否能被選上, 倒不在意, 就算沒選上,他也有看中的人。

選上了,對于侯府也是好事一件。

不過其餘人卻不這樣認為。

溫姵姝看着溫灼瑾的眼神有些懼怕,又有些敵意。

溫姵姝一直怕溫灼瑾和自己搶婚事,這會兒更怕了。

倘若溫灼瑾真的跟自己搶,她便要和溫灼瑾拼命了。

“求玄女娘娘保佑,讓她落選!她祈福一向不虔誠,玄女娘娘明鑒!”

溫姵姝糾着帕子在心裏祈禱。

溫灼瑾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其餘人身上,看似發呆,其實都在想她的美人姐姐。

不知道早飯沒有她喂,會不會吃好,白天會不會犯瘾症……

等到地方時,溫灼瑾方回神。

下了馬車後,溫灼瑾帶着請柬和其餘人一起進去。

參加鬥香會鬥香的人不算多,不過受邀來,或者慕名拿了銀子買名額來觀看的不少。

進到宅子裏溫灼瑾感覺跟昨上元節街上的情景有一比了。

凡是來的人都或多或少都戴了香,味道就更複雜了。

溫灼瑾捂緊項帕跟着引路的丫鬟往裏面走。

“這邊是今的男賓,用簾子隔着,這邊是女賓,還請跟奴婢這邊走。”丫鬟跟他們說着。

溫灼瑾瞥了眼男賓的方向,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那簾子後出去。

人沒看清楚長什麽樣子,不過那人走動間衣擺翻飛,溫灼瑾聞到了一股混着淡淡香膏味兒的女兒香。

這味道和幾前在打着慶字的馬車上聞到的很像。

溫灼瑾看了眼沒多理會繼續往前走。

另一邊溫灼瑾注意到的身影,匆匆出去,拐了幾道彎兒竟是在一處假山後停下來。

那處假山後靠着一個穿着素白道袍的年輕女冠。

“在這等地方,你喚我出來私會,就這麽急的嗎?”那女冠嬌笑道。

“莫說笑話。殿下在天玄宮那邊你可發現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來人低聲問。

“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每清修,比苦修派的那些人還清心寡欲。怎麽了?”那女冠說。

“我前送去七枚鳳梨酥,說是她最喜歡的糕點,她竟是收了,還賞賜了東西。”那人說道。

“這有什麽?她一貫覺得你是人才,想要你忠心耿耿,給點賞賜怎麽了?更何況你有那把柄在她手裏,肯定聽話。”女冠道。

“那鳳梨酥殿下不喜的,我做了改良的鳳凰酥她才喜歡,更何況,那數字七排列出的鳳梨酥,她看了都要惱火的,要九才行。哎,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再問你幾件事,你仔細跟我說說。”那人蹙眉說着,似是感覺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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