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章

“小姐,天玄宮的仙姑前來道賀。”

溫灼瑾剛把頭發放進荷包裏給了顏凊斓一個,便聽到丫鬟的聲音。

顏凊斓本還看着溫灼瑾給自己的荷包感覺手心都是燙的,聽到外面丫鬟的話回過神來,一下子僵住了。

溫灼瑾成親竟是連天玄宮也通知?!

“姐姐莫怕,我之前都已跟天玄宮的人說過,我喜歡女子,她們似乎也很認同。這次要成親,我剛好在外面遇到了天玄宮的玄真師姐,便告訴了她。她只是來喝喜酒的,你不必害怕。”溫灼瑾看顏凊斓神色不對,忙低聲說了句安撫顏凊斓。

“……”顏凊斓沒說話,攥了攥手指,她并不想在和溫灼瑾“成親”的子見血。

但若是玄真來了,還要進來見她,那……

“姐姐,等等我,我去外面招呼下,很快便回來。”溫灼瑾給顏凊斓塞了口蜜餞安撫了句。

溫灼瑾出去後,顏凊斓找到自己藏的匕首,将剛才溫灼瑾揭掉的蓋頭重新蓋上。

宅子裏有繡衣史可用,不過到時候玄真若是進來,她也不能沒有反抗的機會。

溫灼瑾出去時,一眼便見到了穿着素色女冠服的玄真。

“阿灼,真是抱歉了,我今去了一趟天玄宮見師尊耽誤了些時間,緊趕慢趕才來,給你道一聲喜。”

玄真笑眯眯的朝溫灼瑾道喜。

“師姐能來已是我的榮幸。”溫灼瑾迎上去笑道。

“我将你成親之事,告訴了師尊,她還給你寫了賀詞。因你這喜事,師尊并未責罰我,我也是借了你的光了。”玄真笑道,讓人把禮物給了溫灼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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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瑾接了禮物道謝,請玄真坐下,敬了玄真一杯。

“改你要帶你娘子來天玄宮上香,師尊說想瞧瞧你娘子呢。我也很想瞧瞧她長什麽樣子呢。”玄真喝了杯酒跟溫灼瑾說道。

“師姐,要說我應帶娘子一起出來迎師姐的,只是我家娘子膽子很小怕生,又嬌弱的很。若是師姐不嫌棄,我帶師姐進喜房去看看。”溫灼瑾說道。

她是不希望玄真看的,只是不讓她看,恐怕她越想看。

玄真聽溫灼瑾的話有些意動。

算了,我今穿的太素,況且你們新婚,我進去算什麽?于禮不合。改你們去上香時,你帶來我瞧瞧就行了。”玄真看溫灼瑾已經站起身了,擺了擺手說。

膽小怕生又嬌弱,即使玄真有些好奇樣子,也沒什麽興趣。

她喜歡的類型是绛霄那樣什麽也不怕的。

溫灼瑾松了口氣,重新坐下和玄真說話。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玄真要走,溫灼瑾便沒多留。

“師尊交代我,再設一局,這次非得抓住那女子不可。雖說我不想抓她,但是師尊這次下了嚴令了。啧,我還是要聽師尊的令。就不在你這裏多呆了。”溫灼瑾将人送出去時,玄真低聲對溫灼瑾說了句,已然将溫灼瑾當成信任的人了。

“當真是為難師姐了。但願師尊早知道師姐的心。那種女人既然跑掉,尋回來也不會有真心的,師尊會明白誰好誰壞的。”溫灼瑾道。

“借你的吉言了。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去洞房吧。”溫灼瑾的話說到了玄真心坎上,伸手拍了拍溫灼瑾的肩膀。

溫灼瑾将玄真送出去,神色凝了凝。

雲京城恐怕又要動蕩了。

她只管護住自己這一家子便好。

溫灼瑾回到喜宴上,想起還有給賓客敬酒的環節,便拿了杯子倒酒。

“嬷嬷你看到了嗎?我成婚也是玄女娘娘同意的,連師尊她老人家都送了賀禮呢。”溫灼瑾看到姜嬷嬷,趁熱打鐵道。

姜嬷嬷信奉玄女娘娘,剛才也是看在眼裏,聽溫灼瑾說的,心裏又接受了不少。

玄女娘娘同意的,八成是不會錯的!

瞧着姜嬷嬷的神色,溫灼瑾抿抿唇,繼續招呼其他人。

之前溫灼瑾沒注意,武元珩也來了。

“阿灼歡喜嗎?”給武元珩敬酒時,武元珩低聲問了句。

“自然歡喜。”溫灼瑾道。

“好。只要阿灼歡喜,我便站在你這一邊,父親母親那邊我會幫你說的。只是,你這親事,沒有官媒,沒有登記在冊,恐怕做不得數。上次我說的那件事你莫要忘記了。倘若有要我幫忙的地方差人找我,不要客氣。”武元珩說,有些擔憂。

溫灼瑾反應了下,才想起武元珩指的是什

麽。

最近并未有宮裏的聖旨下來,也沒有選秀什麽的風聲,溫灼瑾暫時沒管。

今怕是沒時間想對策了,當真要是發生了,大不了破釜沉舟。

“好,多謝表哥。”溫灼瑾看着武元珩認真道。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武元珩對溫灼瑾還是有些了解的。

兩人說了幾句,溫灼瑾便又去敬其他人了。

等溫灼瑾回到內室時,已經有些醉了。

顏凊斓原本是嚴陣以待的,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并未有人進來。

再次聽到響動時,顏凊斓看到是溫灼瑾一個人進來了,便将那匕首重新藏起來,頭上的蓋頭也扯了下來。

溫灼瑾兩頰泛紅,湊近顏凊斓時,臉上堆着傻笑。

“姐姐,我回來了……”溫灼瑾說,身體有些撐不住,踉跄着往拔步床這邊走。

顏凊斓看着溫灼瑾的樣子,知道她怕是有些醉了。

暫時不管她了,先将一頭厚重的金玉朱釵取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梳妝盒裏,再脫掉了外面的喜服。

身體驟然輕松了下,又重了下去,是溫灼瑾抱住了她。

“姐姐,我好歡喜!今之後我們便是結發妻妻,是最親的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

溫灼瑾在顏凊斓耳邊說着,顏凊斓耳根微紅,知道溫灼瑾對成親這件事看的極重,即使外人都覺得不做數,她也很看重。

被溫灼瑾壓着,顏凊斓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兒。

桃花釀的酒味兒淡,更多的是花香,倒也不難聞。

只是有些重。

顏凊斓伸手幫溫灼瑾把頭面給取了,身上厚重的喜服也給她脫了。

“姐姐,今是我們成親的子,姐姐可知道,成親最後一步是什麽,要洞房,行敦倫之禮……”溫灼瑾又低聲說着,熱氣打在了顏凊斓頸側,暈染出一片紅。

顏凊斓想到那溫灼瑾發燒時說的話,為了等成親洞房時再親近,忍了許多。

罷了,今便依了她吧。

顏凊斓正想着,溫灼瑾爬到了拔步床上,從一個暗格裏拿出了一個冊子。

“姐姐,我們一起看,你看你喜

歡哪張圖……”溫灼瑾将冊子拿到了兩人跟前對顏凊斓說。

顏凊斓看溫灼瑾眸子晶亮純澈,兩頰泛着紅暈,瞧着可愛的很。

低頭看她翻看的冊子,神色變了變,立馬側臉沒眼看了。

怎的有人長着一張乖巧單純的臉,偏生在這方面如此……

“姐姐,你看這個好不好?姐姐,我這幾都有很好的養護手的,指甲也修剪的極整齊,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嫩了許多?姐姐……可好?”

溫灼瑾用低軟的聲音說着,湊近顏凊斓拉了顏凊斓的手摸自己的手,語氣帶了幾分央求。

顏凊斓只覺得血氣上湧。

這小混蛋!

她說呢,這幾溫灼瑾每晚都要泡手,還在手上塗抹各種東西,瞧着的确是白嫩細膩了許多。

原來是為了這……

“先去洗漱了!”顏凊斓按住溫灼瑾,擠出幾個字。

“好,好,先去洗漱!”溫灼瑾連連點頭,雖然有些醉意,迷迷糊糊的,還是愛幹淨的。

“姐姐,我們一起去洗。這裏是浴池,很大的,可以放下我們兩個也不怕。”溫灼瑾起身拉了下顏凊斓。

顏凊斓聽到要一起洗要拒絕的,又聽到溫灼瑾說是大浴池,看溫灼瑾搖晃的樣子,生怕她溺水了,只能起身跟她一起去了。

那浴池在盥洗室的方向,進去之後撲面而來的是花香和熱氣。

果然是一個很大的浴池。

浴池裏應是放了花露,散發着花香,上面還飄着些花瓣,霧氣蒸騰。

“乖,你先洗了,我再洗,不聽話便別想洞房了。”想到上次在浴桶的情形,顏凊斓還心有餘悸,剛才溫灼瑾又提到了手,怕溫灼瑾這會兒迷迷糊糊比那時還亂來。

溫灼瑾聽顏凊斓這麽說,乖乖脫了衣服下水,顏凊斓看着她洗好上來,給她披上布巾送回內室,讓溫灼瑾先用幹帕子自己擦頭發,顏凊斓自己才去洗。

顏凊斓洗好,換了寝衣,慢騰騰的擦着頭發,臉越發熱燙。

剛才那秘戲圖,雖然只是看了眼,卻是怎麽也忘不掉。

結合溫灼瑾說的,也讓顏凊斓意識到了,之前兩人的親密不過是表面的。

顏凊斓深呼

吸了幾口氣,想想溫灼瑾對自己的各種,将一時有些不安的心壓了下去。

顏凊斓自覺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到了內室,發現溫灼瑾趴在大紅喜被上睡着了。

顏凊斓走近,輕輕碰了碰溫灼瑾的臉頰。

“姐姐……姐姐,阿灼要……”

溫灼瑾低低的聲音傳來,抱緊了身下的喜被。

“……”顏凊斓瞧着人睡着了,似乎還在做什麽夢,這夢也肯定不是什麽正經夢。

不論如何,顏凊斓反倒是松了口氣。

以溫灼瑾這迷迷糊糊的樣子,真要做什麽,她也有些怕。

顏凊斓用幹帕子又幫溫灼瑾擦了擦頭發,用了幾條帕子終于擦幹時,溫灼瑾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顏凊斓拉了被子給溫灼瑾蓋上,看了眼還在燃燒的大紅喜燭,記得溫灼瑾說過,這喜燭是要燃一夜的,便沒管了,只将簾帳放下,自己重新拉了一床被子躺在溫灼瑾身邊。

身邊的人哼唧了幾聲便安靜下來,顏凊斓也有些困倦,沒多時便閉眼睡着了。

第二辰時,溫灼瑾醒來,頭疼的很,清醒了下方才意識到了什麽。

左右看了看,看到在角落裏蓋着被子睡的安靜又整齊的美人姐姐。

溫灼瑾捏了捏眉頭,昨竟是醉的睡了過去。

也幸虧沒有做什麽,醉成那樣洞房實在對不起這些的準備。

溫灼瑾爬過去,将人抱住。

顏凊斓的眼皮動了動,睜開眼了,便看到了溫灼瑾。

“嗚嗚嗚,姐姐,對不起,昨洞房,我先睡着了……”溫灼瑾癟嘴道。

顏凊斓醒神,看到溫灼瑾的神色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溫灼瑾的臉頰。

“喝了多少醉成那樣?”顏凊斓問。

“昨給來的人敬酒,不知道喝了多少。那桃花釀很溫和的,姐姐不是也嘗了嗎?唔,姐姐,昨沒能洞房……”溫灼瑾說着,又懊惱起來,臉埋在顏凊斓頸窩哭訴。

“好了,錯過昨不是還有今嗎?”顏凊斓拍了拍溫灼瑾安撫道。

溫灼瑾一下子擡起了頭,神色一下子飛揚起來。

“嗚嗚,姐姐說的,我可記住了,嘻嘻……”溫灼瑾抱

緊顏凊斓親了口道。

顏凊斓無語。

溫灼瑾不會就是等着自己說這句話吧?

時間不早了,昨兩人都沒怎麽吃東西,睡到早上已經餓了。

溫灼瑾拉了顏凊斓起來,一起去洗漱。

等洗漱好,讓丫鬟上了早飯。

“姐姐,昨提早醉了,倒是忘記一些緊要的事。我還準備了一個盒子,是給姐姐的嫁妝。”

吃過飯,溫灼瑾想起一件事,拿出一個精致的雕花木盒子。

顏凊斓聽的吃了一驚,嫁妝?

“這裏有一些銀票,還有田莊地契,以後的收入都會直接給姐姐的。姐姐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溫灼瑾打開盒子給顏凊斓看。

顏凊斓看了眼,銀票厚厚一疊,大約有三四萬兩銀子。

溫灼瑾這些子是賺了不少銀子,但是也在不斷的開新鋪子,而且天玄宮,樂安郡主那邊都要了分成,她所存的現銀并不多,沒想到竟是給自己這麽多,這可能是她全部的現銀了。

她還在想除了樂安郡主那邊的銀子還需要的話,如何在給溫灼瑾管家時,可以合理的要一些銀子,溫灼瑾便給自己了。

“姐姐,是不是安心很多?”溫灼瑾将盒子塞到顏凊斓手裏彎着眼睛道。

銀子雖然不算多卻極厚重,讓顏凊斓覺得沉甸甸的。

聽着溫灼瑾的話,看着溫灼瑾灼灼的眸子,顏凊斓心中觸動,卻并未立刻作出回答。

“阿灼,可否将賣身契還于我?”顏凊斓說道。

柳素娘的賣身契,顏凊斓已讓宅子裏的繡衣使幫忙找到了,在溫灼瑾的自己放銀票的小箱子裏,加了幾重鎖。

雖然已在溫灼瑾身邊安排了人,也在官府那邊讓慶谌寧安排了人,顏凊斓還是有些不安。

她沒想到溫灼瑾和玄真她們的關系可以這樣好,連成親的事都告訴了玄真。

接觸到那些人,一不小心便會惹出殺身之禍。

不若趁此機會,将賣身契要來,再提醒下溫灼瑾。

“……”溫灼瑾看着顏凊斓頓住,她還想着給顏凊斓辦理良籍身份符牌呢,顏凊斓要走了賣身契如何辦?

“阿灼不願嗎?”顏凊斓問。

“自然願意的。”看着顏凊斓的神色,頭腦蒙了下,溫灼瑾腦子只是過了下,便立刻應了。

溫灼瑾去找到自己的小箱子,從裏面拿出了賣身契,給了顏凊斓。

“姐姐,你将這些東西一并鎖在這個櫃子裏,這是鑰匙。”溫灼瑾說着又給了顏凊斓一枚鑰匙。

“阿灼,謝謝你。”顏凊斓說。

“姐姐,你忘記了,從昨開始我們便是一家人了,無須謝我。真要謝我的話,你親親我……”溫灼瑾湊過去道。

顏凊斓低頭吻住溫灼瑾。

溫灼瑾的嘴角翹起來。

大早上的一個吻讓溫灼瑾想立刻和顏凊斓洞房了。

只是,也不能這樣色-急了。

顏凊斓拍溫灼瑾時,她方松開了。

兩人擠在一處說起話。

“姐姐,你可知昨那玄真來說了什麽嗎?”溫灼瑾想起玄真跟顏凊斓說起來。

“說了什麽?”顏凊斓懶懶的問。

“她說她去了天玄宮見绛霄,绛霄讓她給我帶了賀禮祝詞。而且還讓我過幾帶你去天玄宮祈福,順便讓绛霄見見你呢。姐姐可願意去?”溫灼瑾問。

“阿灼,天玄宮制出香毒的,我不想去。而且我的身份特殊,會引起很多麻煩。若是玄真她們知道,會給你招來禍端的。”顏凊斓一頓說道。

她如何能去見绛霄?

也是溫灼瑾還不知道,能随意這樣坦然的說,未被察覺出異樣。

但若是不警惕說出去了什麽讓天玄宮的人知道的事,懷疑到溫灼瑾的頭上,也會給溫灼瑾帶來極大的麻煩。

“姐姐,清流案我看已緩和許多了。姐姐還怕?”溫灼瑾一頓問。

“武家的案子和我的不一樣的,牽扯進了造反案中,一不小心便會株連九族。阿灼莫要不在意。”顏凊斓特意說的嚴重了一些。

溫灼瑾看顏凊斓說的鄭重,想了下,當初她為了舅舅家的事,拿出了很多銀子走動,舅舅家官身都還在,只是被貶官了。

皇帝啓用的清流,也不過是未曾牽扯到造反案中的寒門子弟。

“好,我記着。姐姐也不用那麽害怕。我們不去天玄宮見她們便是。她們天玄宮最

近忙着別的事,恐怕也只是提一嘴,未必是真心邀請。”溫灼瑾說道,安慰顏凊斓道。

顏凊斓聽溫灼瑾如此說,稍微放下了心。

顏凊斓說的造反,株連九族,牽扯到溫灼瑾身上的擔憂,并不是她吓唬溫灼瑾的,而是她真實的擔憂。

自己做的事,比當初清流案莫須有的造反案可嚴重的多。

只希望即使事敗,也不要牽扯到溫灼瑾。

“姐姐記得上次我提過绛霄似有一個喜歡的人跑了找不到了嗎?她們還在找呢。玄真說上次設局,本來以為肯定跑不掉的,誰知道人跑了。這次她們又設了局,加大了人手,說一定能抓到人。我覺得,那人都逃走了,應該不會留在雲京城了。也不知道绛霄她們對她做了什麽,竟讓人給逃了。希望她們別抓到人了。”

溫灼瑾換了個話題說,沒注意到顏凊斓的神色變了又變。

又要設局?

這次是什麽局?

沒想到溫灼瑾和玄真來往,倒是有這樣的消息傳給她。

雖然具體不清楚,也讓顏凊斓提高了警惕。

聽溫灼瑾的語氣,對那個“未曾謀面”的人也有同情心不希望她被抓,顏凊斓對溫灼瑾又親近了一分。

兩人膩歪着有說了一會兒話,溫灼瑾想帶顏凊斓出去玩兒,拉着人去了荷塘那邊。

顏凊斓出去時便戴了面巾遮住了半邊臉,畢竟秦玥柔是見過她的。

“新婚”當,溫灼瑾帶顏凊斓泛舟,釣魚,下棋,放風筝,放松心情玩兒了一整天。

晚上溫灼瑾盼着洞房,速度很快的吃完晚飯,要去洗漱時,顏凊斓捂住肚子神色有些不對。

“姐姐,怎麽了,可是吃壞了肚子?”溫灼瑾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只是,好像來了月事。”顏凊斓擡頭看了眼溫灼瑾說。

自從上次來了一次月事,後面顏凊斓的月事就沒來了。

顏凊斓也并未在意,卻沒想到在今來了,倒是感覺有些對不住盼了許久的溫灼瑾。

“……來了是好事,鄭姨說一月一次才是正常的。這次拖了好多,能來便是好事。”溫灼瑾看顏凊斓的神色将人抱住說道。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

顏凊斓能來月事的确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喝了這麽長時間的藥, 身體會不會比上次好一些。

“我去找月事帶, 再準備湯婆子,熬一些鄭姨開的藥……”溫灼瑾給顏凊斓裹上被子後說着趕緊去準備了。

顏凊斓看着溫灼瑾忙活,眸光顫了顫。

有了上次的經驗,溫灼瑾有條不紊的将東西準備好,盡可能讓顏凊斓少受點罪。

等顏凊斓躺下,周身都暖烘烘,壓下了腹部傳來的墜脹酸痛的感覺,的确比之前好了一些。

“姐姐,乖,你放心睡覺,我會暖着你的。”溫灼瑾從顏凊斓背後将人抱住,手放在顏凊斓的腹部給她取暖。

顏凊斓的神色漸漸松懈下來。

一如上次,有溫灼瑾陪着,很可怕的月事,也變得沒那麽可怕了。

顏凊斓偎在溫灼瑾的懷裏,不知不覺間竟是睡着了。

半夜時,顏凊斓起來方便了一次,溫灼瑾起來也陪着。

“可還痛?”溫灼瑾帶着睡意的聲音問顏凊斓。

“痛……”顏凊斓低聲說,拉了溫灼瑾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溫灼瑾心疼的很,将顏凊斓抱緊。

溫灼瑾再次想到之前鄭千芩提到的那個從宮裏退下來的女醫。

她已經差人去請了,許諾了豐厚的診金。

只是不知道那人有什麽顧慮,推脫了。

溫灼瑾加高了診金,又差人去了一趟。

不知道人來沒來。

看來明得派人快馬加鞭去看看人來了沒,盡快接來給顏凊斓看診。

第二早上溫灼瑾一起來就差了之前雇的镖行的人騎快馬去接人。

顏凊斓又痛了一,溫灼瑾各種辦法都用了,只能稍微緩解。

等到第三早上時,那位女醫終于被請來了。

那是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女子,看起來極富态,有種雍容氣度,看着像是溫灼瑾見過的勳貴夫人。

“辛苦莫女醫了。怕是還要再勞煩您給我家夫人看診了才能再去休息。”溫灼瑾給那女醫一禮道。

“應該的,還請溫小姐帶路。”那莫姓女醫慢聲說道,瞧着處變不驚,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

溫灼瑾只希望這人真的能治好顏凊斓。

那莫姓女醫被溫灼瑾帶到了內室給顏凊斓看診。

因着看診是要望聞問切的,顏凊斓又在內室,并未遮住臉。

溫灼瑾推門先進去,再請了女醫進門。

莫姓女醫往裏面走時神色還很淡然,只是走到裏面看到靠在軟枕上的顏凊斓,神色跟着變了變,眸子都跟着瞪大了幾分。

“你便是請來的女醫嗎?聽說你是宮裏出來的,也多虧了阿灼,我才有幸見到你這樣的女醫。可是從我臉上看出了什麽病症?”顏凊斓擡眸看了眼那女醫輕聲說道。

瞧着對方的神色,顏凊斓猜測對方可能認出了自己。

即使沒認出心裏應該也有所懷疑。

所以顏凊斓點了她一句。

“見過夫人。要仔細把脈再問過後才知道,哪裏能看臉色就知道呢。”莫女醫說道,神色很快便恢複了。

“那好,勞煩女醫了。”顏凊斓說這,伸出了白皙纖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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