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章
溫灼瑾去鋪子上處理了一些緊急的事,便去了官府辦理戶籍的衙門。
這件事早都說要做,已經拖的太久了。
美人姐姐月事來本就不舒服,女醫說的話讓她懷疑是家裏人下的藥,心情跟着不好了。
這幾溫灼瑾精心照顧,逗人開心,雖看着好一些了,但是溫灼瑾知道,那些恐怕在美人姐姐心裏還是疙瘩,不可能那麽快就放下的。
溫灼瑾想讓美人姐姐的生活裏再多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有了良籍身份符牌,便不會再怕那些官兵了,可以出宅子看看。
現在天氣正好,還不是很熱,正适合外出游玩兒。
之前顏凊斓說自己的身份特殊即使有身份符牌也會引起麻煩,還拿走了那份賣身契。
不過溫灼瑾想了想,原來的身份不用,只要有銀子便可以讓官府的人重新給一個新身份,全新的身份符牌。
溫灼瑾帶了足夠的銀子,流程也打聽清楚了,銀子給誰辦事才會又快又好,都心裏有數。
不過來辦理一個新的戶籍,怎麽說都于法不合,溫灼瑾如今在雲京城也是極有名氣的,所以來之前溫灼瑾特意換了男裝,戴了頂帷帽。
辦理戶籍處的人還不少,溫灼瑾拿了銀子正打點官差,想要他幫忙引見這裏負責的官員時,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溫灼瑾側臉看了眼,卻是當初去銷香館時,将美人姐姐“賣給”她的女人鸾娘。
溫灼瑾只是看了眼,并未多在意。
那官差拿了溫灼瑾的銀子,便帶着溫灼瑾往裏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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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瑾進去時并不知道在外面和官差說話的鸾娘盯着溫灼瑾的背影,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顧不得說話便急匆匆的離開。
另一邊溫灼瑾被官差引着見到了這邊負責的官員,和那人寒暄了幾句,塞了銀票給他。
“勞煩大人給辦理下。”溫灼瑾用刻意壓粗了的聲音道。
“這個……有些難辦啊。追根溯源,被查出來,本官可就要掉腦袋了。”那人拿着溫灼瑾給的銀票,心裏暗喜,卻依舊面有難色道。
常有一些公子哥兒在外金屋藏嬌,又不想讓家裏人知道,辦身份符牌都要
遮掩,能趁機撈一大筆銀子。
眼前的人出手闊綽,比常人給的銀子多,不妨他再多要一些。
“辛苦大人了。”溫灼瑾心裏暗罵這人貪得無厭,卻還是又塞了一疊銀票過去。
“這都是本官的本分。公子客氣了。你把相關信息給本官,本官這就去辦。”那官員捏了下銀票的厚度,笑了笑道。
“多謝大人。”溫灼瑾趕緊掏出寫好的相關信息。
若有天災,不知道多少人的信息無法可查,捏造一個可以追溯源頭卻無人知道的身份還是可以的。
“還請公子坐一會兒稍等,本官馬上去給你辦。”那人朝溫灼瑾笑了笑說道。
“恭送大人!”溫灼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人讓下屬官差将溫灼瑾引去外面等候,他去給溫灼瑾辦理。
溫灼瑾在廳堂裏等候。
以往溫灼瑾也給闵惜文她們登記重新辦理過身份符牌,速度都挺快的。
只是,溫灼瑾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人來,卻是聞到了一股鐵器沾染了血腥的味道,那是禁衛軍特有的味道。
那股味道來的速度極快,讓溫灼瑾有些不安起來。
她自己是有身份符牌的,并不懼禁衛軍。
只是有些好奇,怎麽禁衛軍突然來這裏了。
那禁衛軍似乎是從別的入口進去的,溫灼瑾并未見到,那股味道大致方向在衙門裏面。
應該是有什麽事吧。
溫灼瑾沒再多想,又等了一會兒,那位官員終于出來了。
“公子久等了,剛才有件緊急的事處理了下,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是你要的身份符牌和新的戶籍。”那官員看着溫灼瑾笑道。
溫灼瑾拿到東西檢查了下,都已經改換完成了。
溫灼瑾再次謝了那官員,帶着東西出了衙門便想直接回宅子裏,盡快給美人姐姐一個驚喜。
只是随着溫灼瑾出去坐上了馬車,她感覺到剛才聞到的那股禁衛軍的味道跟着靠近了。
馬車拐彎,那味道也跟着拐彎了。
溫灼瑾讓車夫沒直接回去,又拐了幾道彎兒,确認了。
後面的禁衛軍在跟蹤自己!
溫灼瑾額頭
冒出了汗。
她讓官府用新的身份辦理戶籍,怎麽也會出問題?
溫灼瑾想不通,這身後的禁衛軍為何要跟蹤她。
“趙大哥,從東門長樂門走,出了城後快一些!”溫灼瑾想了下對外面駕車的男子說道。
溫灼瑾剛才沒有亮身份符牌,對方也沒有看到她的樣貌,并知道她是誰,現在這個時候就更不能冒險回去,只能先擺脫了那些追兵再說。
車夫是溫灼瑾從镖行雇來的镖師,有些功夫在身上。
今溫灼瑾沒帶其他人,不過坐馬車還是要有車夫在的。
那車夫寡言,應了聲,馬車沒停留,直接往東門走。
後面的味道緊跟着。
還在大街上時,他們的速度并不快,間距也小,直到出了城門,馬鞭甩在了馬身上,馬嘶鳴了一聲,撒開蹄子跑起來。
官道很寬闊,前後一覽無餘。
溫灼瑾聞不到跟随的味道了,便掀開馬車後方的簾子盯着,剛開始還不見人影,沒過一會兒,出現了六人六騎朝着溫灼瑾的方向跑來。
那人個個穿軟甲戴佩刀,一看就不簡單。
溫灼瑾瞪圓了眼睛吸了口氣。
看着來勢洶洶的樣子,明顯是來追她的!
溫灼瑾忙讓車夫抄小道走。
“趙大哥,後面有人追來,好像是禁衛軍,是來追我的。前面有個三岔路口,過了路口,我們把車燒了,你騎上馬,逃命吧。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對不住了,你騎馬騎快一些,別讓他們追到。”拐到小路上後,溫灼瑾對車夫快速說道。
溫灼瑾要逃走的話,這邊的樹林子騎馬不方便比較适合她逃跑,加上她嗅覺靈敏,應該可以避開那些人,只是她怕那車夫被抓,嚴刑供後,萬一供出她,她即使逃走也無濟于事。
“好。”那車夫在前面沉聲應了溫灼瑾,看起來似乎并不害怕。
想來走南闖北的镖師,經歷過生死,這種事并不畏懼。
溫灼瑾稍微放心了點,迅速在馬車裏收拾了東西,把能代表身份的全部放在包袱裏,然後拿出火折子,等車夫将馬車停下來解了馬,便立刻引火燒了簾子。
以防還會留下什麽破綻,溫灼瑾将馬車也
給燒了。
等那些禁衛軍趕到,馬車估計就燒的只剩下個架子了。
溫灼瑾顧不得跟那車夫再多說什麽,眼看着他騎馬選了一個路口,溫灼瑾也選了個方向跑進了林子中。
溫灼瑾跑進去後沒注意到,那車夫并未走遠,反而下了馬,從馬上拿了繩索出來,綁在了路邊的樹上橫穿在那條路上,然後牽了馬隐匿到了林子裏。
這邊溫灼瑾正在沒有路的林子裏穿行,按照記憶的方向想返回雲京城內時,顏凊斓方才碰到慶谌寧。
“我在雲京城辦理戶籍處安插的人,今跑來跟我說,他們一直要找的那人找到了,禁衛軍那邊來了人,沒直接拿人,先派了人跟蹤。他們要找的便是溫灼瑾。禁衛軍這幾都在找殿下,溫灼瑾這個時候辦戶籍,不就是自投羅網嗎?禁衛軍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裏的。殿下要盡快離開這裏!”
慶谌寧急急說道。
、
顏凊斓神色變了變。
身份符牌的事,溫灼瑾許久未曾提過。
而且,顏凊斓已經告訴溫灼瑾自己的身份特殊會引起一些麻煩的,溫灼瑾也已經将那賣身契給了顏凊斓。
溫灼瑾如何又去辦身份符牌,又如何被識破要被跟蹤?
“先出去,晏子桑,叫那個盯着溫灼瑾的繡衣使盡快來回話。”顏凊斓顧不得多想其他先說道。
晏子桑立刻應了,先帶顏凊斓出了宅子。
慶谌寧緊跟其後。
顏凊斓上了晏子桑準備的馬車後,慶谌寧也上來了。
慶谌寧這會兒還在大喘氣。
心裏有些可惜。
溫灼瑾怕是廢了。
之前還以為長公主殿下對這溫灼瑾有多不同,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身份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溫灼瑾,一直瞞着她,就表示對她有戒心,不信任。
還不如自己在顏凊斓這裏的信任度。
那溫灼瑾現在去辦理身份符牌,怕不是還以為顏凊斓是那楚翰林的娘子?
不愧是長公主殿下,果斷的很,說抛棄就抛棄,不帶一絲猶豫的。
慶谌寧正想着時,晏子桑差人叫來了派去盯着溫灼瑾,若是溫灼瑾回來會
跑來通知他們的那位繡衣使。(aiyinbei)(com)
“溫小姐沒回斓園,從長樂門出去了,車夫是我們繡衣使的人。屬下正在長樂門那邊等着。看到有一隊大約六人的禁衛軍出去了,後面又來了約莫兩百人的禁衛軍從長樂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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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繡衣使向顏凊斓報告。
顏凊斓聽到繡衣使的話,眸子微微顫動。
剛才有一瞬間,她還擔心,溫灼瑾會引狼入室。
以溫灼瑾的嗅覺,大約是提早察覺被跟蹤了,怕回來連累自己,特意出城了。
禁衛軍人多,馬都是良駒,溫灼瑾即使嗅覺靈敏,又能逃到哪裏去?
城門被防守,怕是如何僞裝也進不來。
若是被抓到,只要那些人沒能從溫灼瑾口裏知道她的下落,溫灼瑾應該還能保命。
只是……
“崔家約我去的地方在哪裏?”顏凊斓沒再往下去想,轉而問晏子桑,聲線變得極冷。
“在淩音閣二樓的天字號包間。”晏子桑立刻回道。
“嗯。現在去淩音閣的方向。另外,差人去宮裏一趟,将宮裏的長公主暫時迷暈,藏起來別出現,等我辦完事再放出來。還有,我寫封親筆信,讓宮裏安插的太監放在陛下能看到的地方。”
顏凊斓快速吩咐道。
慶谌寧聽顏凊斓的安排,不太明白顏凊斓要做什麽。
“等下淩煙閣內可能會動手,晏子桑你在暗處看着,即使我被抓,也暫時別出手,若是我出了淩音閣,陛下還沒來,你再想辦法救我。”顏凊斓又對晏子桑說道。
“殿下的意思是去淩音閣有危險?如何還要去冒險?”晏子桑擔憂道。
“這或許是個殺了禁衛軍統領的機會。你不必多想,照做就是。”顏凊斓道。
“遵命!”晏子桑沒再多問。
“慶谌寧,我交給你一件事,拿着我的金魚符前去附近最近的駐軍調集至少兩千兵馬來,我會讓晏子桑派一個繡衣使跟着你。你別露面,你們都換禁衛軍的衣服,讓他們直接找禁衛軍統領報到。”顏凊斓轉頭對慶谌寧又說道。
慶谌寧吃了一驚,沒想到顏凊斓會把金魚符給她!
聯想到顏凊斓之前的安排,慶谌寧有些猜測。
顏凊斓這是要破釜沉舟?
這也太冒險了吧?
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