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糕腦袋
第12章 10.冰糕腦袋
柏森憋着笑。打量了一眼方劣。方劣面無表情，仿佛在品嘗着面前的那一盞茉莉花茶。
柏森回過頭，去開了電視。老的臺式電視機，還沒有點播功能，廣告也無法跳過。少兒頻tv7還在放虹貓藍兔七俠傳。
“你媽媽平常就愛看這個嘛？”柏森問。
方劣偷偷吐掉嘴裏難喝的茶葉：“不是她看，是soso愛看。”
“soso是誰？”
“是隔壁家的小女孩兒。每個周五，她放學都會來我媽媽這裏玩。”方劣說，“偶爾周末也會過來。”
“你媽媽心真好。”柏森勾過來方劣的肩膀，“跟我們米米一樣心好。”
兩個人在沙發上接吻。柏森品嘗着方劣嘴裏不太好喝的茉莉花茶湯的味道。方劣往後躲，柏森就更進一步。
濕潤的唇，溫熱的舌。方劣張着嘴，被柏森的好吻技吓到。他整個人都軟了，癱在柏森懷裏。藍溪的家裏，暖氣費都沒有繳，就蹭着樓上和樓下的暖氣。
樓上那戶人家的暖氣開得特別足，藍溪家裏也不冷。
方劣的羽絨服被脫掉了，柏森的手在他的腰上摸着。
剛親了幾分鐘，方劣的電話響了。
是藍溪的手機打來的。
“你是米米吧？你媽在大街上摔了，腦袋上被劃破好大一個口子，你快來衛生所吧。”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方劣當即拿上外套，問清楚地址後，就要出門。柏森跟着他一塊兒過去。
車上，方劣很不安。柏森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會有事的，要真有事，他們就不會把媽媽送到衛生所了。”
方劣嗯一聲。
柏森把車停在路上，趁着他還在傷心時，湊過來親他。
方劣一時無措地看他，都忘記了推開他了。車窗戶還開着呢。
他說：“你怎麽這樣啊……”
方劣趕緊把車窗升起來。他一邊紅着耳朵升車窗，一邊心裏跟煙花大爆炸一樣嘀嘀咕咕的。
711【方劣】：crush真好親吶
711【方劣】：媽媽還在等我，媽媽等我，媽媽等我……
711【方劣】：柏森太壞了，他怎麽能在路邊親我？窗戶還開着，被人看見了！
711【方劣】：想鼠……
711【方劣】：被crush吓死的一天
711【方劣】：想被crush親，但是又好着急去看媽媽
柏森輕聲笑了下，終于看到正常的米米了。
他緩緩把車開出去。雨刷将擋風玻璃上的雪擦掉。
方劣過了一會兒和他說：“剛才我忘記了回應你……”
柏森說：“啊這個啊，沒有關系的。”
“我可以把這個吻，存檔到晚上嗎？晚上回家繼續。”方劣面無表情地說。
柏森真的很好奇，方劣怎麽能夠在如此害羞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面無表情的。那張漂亮的臉蛋，看起來就跟教科書一樣的平靜。如果不是因為有旁白系統在，柏森真的想象不到，面無表情的方劣，心裏一直在害羞。
“可以。”柏森說。
方劣嗯一聲。
車內十分安靜。
方劣又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711【柏森】：回家就把老婆親到哭
711【柏森】：米米怎麽會以為我的車是用搖上去的？找了半天搖車窗的地方都沒找到，他是小笨蛋
711【柏森】：小笨蛋我也喜歡
711【柏森】：今天親了兩次，爽——
方劣去看了一眼車窗，和升車窗的按鈕。
他剛才确實是找錯了。
他難受地用腦袋撞了一下椅背，他真笨。
他本來不笨的，從小到大一直被別人說很聰明、很認真、很理智、很帥、很酷，只是遇到柏森的事情後，他就沒有辦法變得那麽聰明和理智了。
當方劣和柏森趕到衛生所時。藍溪正坐在衛生所裏邊兒的長凳上，手裏拿着一根冰糕，正在舔。
她腦門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一個拎着超市便利袋的中年男人站在邊上，看着她。
“藍溪！你怎麽在冬天吃冰糕？你發燒剛好。”方劣去搶她的冰糕。連媽媽也不叫了。
藍溪轉身躲他：“你搶我冰糕幹嘛？你要吃冰糕，就叫你男人買給你吃，這是我男人買給我的。”
方劣看了柏森一眼。柏森站在旁邊，默認下“米米男人”的身份，期待地看着他，問：“要吃冰糕嗎？”
方劣真的很頭疼，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這麽讓他頭疼呢？
711【方劣】：你們都是冰糕腦袋！！！讨厭你們！
柏森看見711顯示的內容，嘴角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才不是冰糕腦袋，他是米米腦袋。
藍溪新找的男人叫趙力，在工地上做水泥工。平常他倆就搭夥過日子，趙力時常去藍溪家裏住。方劣曾勸過藍溪，要真喜歡趙力，就趕緊結婚。藍溪卻不同意。
“結婚幹啥呢？我給你攢的老婆本，我要是結婚，就變成我和老趙的夫妻共同財産了。打比方說，以後我和他離婚了，我給我們米米攢的錢就沒了一大半。”藍溪老這樣說。
方劣勸不動她，也就索性不勸了。趙力也是這樣想的，他是老單身漢，對錢什麽的也不看重。
柏森開勞斯萊斯，把他們載回藍溪住的清園小區。方劣給藍溪買了個輪椅。小區地面坑坑窪窪不好推，藍溪說自己屁股被抖得疼。
“藍溪，你變得好嬌氣了。”方劣說她。
“因為我有男人疼，我就嬌氣。”藍溪笑呵呵地說。
老趙沉默而溫柔地看她。
方劣走到藍溪面前，要蹲下去背他。柏森跟老趙都走上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老趙先開口說：“我來背吧，要爬四樓，你背不動的。”
方劣執意蹲下，藍溪推他的肩膀：“哎呀，米米你真背不動我，我長胖咯。老趙你過來。”
方劣不情不願地走開。他和柏森說：“藍溪就是戀愛腦。”
柏森把輪椅折疊起來，走在老趙後面，把方劣護着。他們臨走時，老趙出去，買了一袋新鮮水果回來，塞給方劣，說：“常回家來看看你媽。她很想你。”
老趙有些局促。他下樓買水果，被保安叫住，問他今天坐的誰的車，車主是他哪門子的親戚。他說車主是藍溪兒子的老公。保安和他說，方劣老公開的車可不便宜，是勞斯萊斯呢。
那個小金人特別招眼。小區的孩子都跑過去看。老趙給保安塞了一包煙，讓保安幫忙看着點車，別讓小孩兒把小金人給掰了。
他不敢和柏森說話，也不敢對藍溪的兒子進行說教。可臨走時，他還是決定叮囑方劣一句，雖然有一點越矩。
“好，叔叔你也要多保重。”方劣笑着接過水果。
他轉頭開心地和柏森說：“今晚我們可以吃水果撈了，有你愛吃的草莓呢。”
柏森摟着他的肩膀，說那可真好，他對老趙說了聲趙叔再見。老趙哎一聲，似乎沒有想到柏森會跟他打招呼。
柏森跟方劣走後，藍溪跟趙力說：“我兒子真的嫁給了一個很好的男人呢。”
趙力也點點頭：“是個好人。”
是個有錢，但心眼好，品行也很好的男人。
真是難得。
晚上，柏森處理完最後一點工作上的事情。他到卧室裏去。方劣剛上床，捧着手機在和人聊天。
柏森挨過去：“我以為你不用微信的。”
方劣的手機掉到床上。手機屏幕上，是他和茂茂的微信聊天界面。
方劣說：“我只用QQ和你聊天。我微信裏有很多人，但是QQ裏只有你，我還和你綁定了情侶空間，我們可以養大輪船和火花……”
“真的是這個理由嗎？”柏森問他。
方劣點點頭，他又撒謊了。他只是不想柏森知道，自己曾經被他拉黑過。
【作者有話說】
柏森：我明明是米米腦袋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