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77 偷雞不成蝕把米
海谷志太看着桌子上的兩碗豆腐絲, 怔了一下，然後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地笑了出來。
“原來，沐先生，刀功，不過如此。”海谷志太笑着說。
他這一笑，在場的人都突然面色微變。
莫茵琪十分直接地偏過頭瞪了他一眼。
鄭井申和沈耀光兩人聽了海谷志太的話後，臉上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只是心裏對海谷志太反感了起來。
海谷宗一郎皺了皺眉頭, 回頭瞪了海谷志太一眼。
那海谷志太見他父親在瞪他，便只好稍作收斂, 眼睛望向了天花板。
鄭井申看着沐風關切地問道：“沐師傅, 沒事吧？”
沐風愣了好久, 聽見鄭井申在問他，緩了緩說道：“沒事，沒事。”
“你怎麽了？”施南誠上前問道。
“沒事。”沐風笑了笑。
海谷宗一郎上前問道：“沐先生, 您沒事吧？”
“海谷先生，今天這場比試是我輸了。”沐風說道。
“沐先生，今日只是，切磋，不是比試！而且，沐先生的, 刀法, 我早就在，網上看過。今天, 沐先生狀态不好，我下次，再來拜訪。”海谷宗一郎說道。
“中華樓随時歡迎海谷先生來做客。”沐風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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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他對鄭井申和沈耀光幾人說道：“沈叔叔還有幾位貴客，我今天狀态不好，讓各位見笑了。”
“沒事，沒事，呵呵，今天不過是朋友間的切磋而已。”鄭井申笑着說道。
“沐風，我看你呀，應該是最近太過勞累了。這廚師可不是輕松的工作，要多注意休息。”沈耀光說道。
“沐主廚，要多注意身體啊！我們下次再來看你表演切豆腐。”莫茵琪笑着說道。
“好，随時歡迎！”沐風笑了笑說，“各位，我還有事，就先下去了。”
“好，我們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施總，結賬吧！”鄭井申對施南誠笑着說道。
“好。”施南誠笑着點了點頭。
沐風跟鄭井申他們點頭道別之後，便匆匆出了包廂。
施南誠雖然覺得沐風有些不對勁，不過鄭井申幾人剛好要離開，他也不能撂下客人，只好耐着性子，将鄭井申幾人送去停車場。
沐風出了包廂之後，就匆匆來到了廁所。
剛才在包廂裏的時候，他尚且還能控制住自己。
可現在，他只覺得腦子裏那種懵懵的感覺，一浪接着一浪，不停地向他襲來。
他擡了擡手，竟發現雙手不可控制地震顫了起來。
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恐慌。
好在，這股詭異難受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三五分鐘之後，他的腦中就重新恢複了清明。
看了看雙手，翻了翻手心手背，毫無一絲異常的感覺。
仿佛......剛才那不斷震顫的現象只是一種錯覺。
“沐風，你沒事吧？”施南誠問道。
施南誠送走鄭井申幾人後，就匆匆回到頂樓，問了服務員，得知沐風來了廁所，便急急忙忙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一擡眼就看到沐風正站在洗手臺前，舉着雙手發懵。
冷不丁地聽到有人說話，沐風下意識地望了過去。
是施南誠。
沐風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你舉着手幹嘛？”施南誠皺着眉頭問道。
這時，沐風總算是緩過勁來，雙手握拳搓了搓。
“沒事，我剛才可能是低血糖了。”沐風笑着說道。
“低血糖？真的？”施南誠疑惑地問。
“不然咧？”沐風笑了笑。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
他這樣說只是不想施南誠擔心。
“沒事了，我先回後廚把收尾的事跟高凱他們交待好，我就回蘇記去了。”沐風說道。
“你确定今晚不用休息？”施南誠關心地問道。
“沒事啦！低血糖而已，我吃點糖就行，補充一下血糖。”沐風拍了拍施南誠的胳膊笑着說。
然後，徑直走出了廁所，往後廚去了。
來到後廚，交待好高凱他們之後，沐風原是打算直接去蘇記，可是心裏始終還是覺得怪異，便特意去取了一塊豆腐，打算再切一次文思豆腐。
他将豆腐放在砧板上面，拿起菜刀。
然後，他閉上眼睛，收斂心神。
猛地，他眼睛一張，下刀如電，似有神助。
不過片刻，整塊豆腐就已經切好。
沐風斜刀一掃，菜刀擦着砧板掠過，将豆腐絲全部盛起，繼而放入碗中，雙指入水一轉，豆腐絲就如花開般四散開來。
“看看，我說我沒事吧！”沐風把那碗豆腐絲拿到施南誠面前。
原來，施南誠早已在一旁看了很久，此時見沐風果然沒事，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沒事就好！”施南誠說道，頓了一下，“确定今晚不用休息？”
沐風沒有回答，而是晃了晃那碗豆腐絲。
“好好好，我現在就送你去蘇記。”施南誠無奈地說。
沐風看着他，笑了笑。
————
兩天後。
一大早，沐風就來到蘇記研究廚藝。
最近這兩天，不知道怎麽了，每天晚上沐風都做夢。
不過，倒不是做什麽奇奇怪怪的夢，而是做着烹饪的夢。
雖然，有些影響睡眠，不過做這種夢，沐風倒還挺樂意的。
昨晚，他在夢中做了【粉蒸肉】，醒來覺得手癢，所以便一大早回到蘇記做【粉蒸肉】。
這【粉蒸肉】雖然不是什麽名菜，不過滋味卻是非凡。
沐風回憶了一下昨晚在夢中的做法，手腳伶俐地把一碗【粉蒸肉】做好。
然後，放入鍋中蒸熟。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他随即關上爐火。
打開蓋子，一股香濃的肉香味随即迸發開來。
這時，剛好施南誠來到店裏。
沐風一看他來了，有些疑惑：“你怎麽來了？”
平日裏，施南誠一般很少早上過來蘇記。
“你看看這個。”施南誠神色非常嚴肅地說道。
同時，把手機從出菜口遞給沐風。
沐風疑惑地接了過去，看了看。
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沐風前兩日在包廂裏跟海谷宗一郎比試刀法的視頻。
不僅如此，這視頻的标題竟然是：打敗中華樓沐風的日本大廚——海谷宗一郎。
沐風皺了皺眉，撓了撓額頭。
沐風把視頻縮小，發現這是一篇公衆號文章，或者準确的說應該是一篇軟文。
文章的作者先是說了沐風和海谷宗一郎的比試，然後又着重點出了海谷宗一郎是日本京都刺身店的傳承人。
最後，還貼出了海谷刺身店在豐澤的地址和相關的店內店外照片。
很明顯，這是一篇帶有強烈傾向性的，踩低中華樓和沐風，拉高海谷刺身店的軟文。
然而，因為文章着筆用力過重，反而激起了很多人的謾罵。
相似的文章非常之多，大大小小的美食公衆號都發表了類似的文章，甚至于一些以獵奇為主的公衆號也發布了相關的讨論文章。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公衆號都在踩中華樓，但是因為沐風在視頻裏面的确是輸給了海谷宗一郎，所以無論文章的落點在哪，在刀法這點上是怎麽也繞不過去的。
盡管，大多數人都在說海谷刺身店頂多也就是在刀法上贏過沐風而已，如果比做菜，那海谷肯定比不了沐風。
可問題就在于“刀法比沐風還厲害”這一點上，單憑這一點，海谷刺身店就足以吸引很多人前去嘗鮮了。
有很多人是一邊罵着海谷宗一郎，一邊又十分好奇地跑到海谷刺身店去看看這海谷宗一郎的刀法。
海谷刺身店在豐澤算是火起來了。
“這海谷踩着咱們的頭來宣傳，真TM陰險！”施南誠恨恨地說。
“我記得那天在包廂裏面，海谷父子并沒有拍視頻的舉動啊？難不成他們專門帶了什麽偷拍的設備去？”沐風心中十分疑惑。
他那天突然狀态不好，連他自己都被整懵了，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提前知道。
難不成，這海谷父子倆平日裏就有在身上帶偷拍設備的癖好？
靠，這也太變.态了吧？
等等！
沐風又重新打開了視頻。
又看了一遍之後。
這角度......
好像是莫茵琪的角度。
是她？
可是，她那天見到我那麽開心，還跟我合照。
難不成是裝的？不至于吧？
“這視頻好像是莫茵琪拍的。”沐風突然說道。
“啥？”施南誠一愣。
“你看視頻裏面的角度，這個角度不是海谷父子的位置，剛好是莫茵琪的位置。”沐風把手機遞給施南誠。
“我看看。”施南誠把手機接了過來。
“還真是，這莫茵琪居然跟海谷父子是一夥的。我靠，真是......”施南誠咬牙罵道。
罵了幾句後，施南誠恨恨地說道：“我打電話給沈叔，這事太過份了，我得讓他給咱們個說法。”
施南誠電話剛剛打過去，對方還未接通。
沐風突然說道：“等等，我記起來了，那天莫茵琪身邊的助理好像也有拿手機出來拍，會不會是她助理搞的鬼？”
“那也關莫茵琪的事，她的助理也是她帶去的。”施南誠說道。
然後，電話接通了。
施南誠問候一下就直接入正題。
沈耀光聽了這件事之後，眉頭頓時深深地皺了起來。
挂了電話之後，他立馬搜了一下沐風和海谷比試刀法的視頻，看了幾眼之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立馬就打電話找鄭井申。
————
莫茵琪家。
莫茵琪今天休息，一大早做好運動之後，就窩在沙發上刷手機。
當她刷到沐風和海谷比試的視頻之後，頓時整個人就炸了。
馬上打電話給助理李莉。
十幾分鐘後，李莉匆匆忙忙地來到了莫茵琪家。
一看到她，莫茵琪二話沒說，直接把手機扔到她手裏。
“自己看！”莫茵琪冷冷地說。
李莉有些懵，她心裏恍惚中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又不太敢确定。
因為，她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麽大事啊！
她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打開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跳出了輸入密碼的界面。
“琪姐，密碼。”李莉有些尴尬地看着莫茵琪。
莫茵琪看了她一眼，直接把手機從她手裏拿了回來。
“你自己用手機查！”莫茵琪冷冷地說道。
“查什麽？”李莉小心翼翼地問道。
“沐風慘敗海谷！”莫茵琪瞪了她一眼。
靠，還真是這事......
不是，這事對琪姐沒影響啊！
“愣着幹嘛？查啊！”莫茵琪見她呆愣着，随即喝道。
李莉抖了一激靈，立馬拿出自己的手機，搜索沐風和海谷的視頻。
搜索結果跳了出來之後，莫茵琪拿過她的手機，點開了視頻，又重新塞回她的手裏。
“視頻看上去很熟悉吧？”莫茵琪冷笑道。
“琪姐，我......”李莉剛想說話，莫茵琪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當天在包廂裏，就我跟你全程拿着手機在拍。而且，這個角度明顯就是我們這邊的，除了我，就是你了！所以你別想抵賴！”
“琪姐，我......這視頻是我拍的，可是......”李莉想解釋，不過莫茵琪明顯沒心思聽她辯解。
“你跟海谷他們怎麽認識的？”莫茵琪問道。
“我們不認識啊！”李莉說道。
“不認識？不認識你的視頻會在他們手裏？”莫茵琪冷笑地看着她。
“那是，那是......”李莉支支吾吾。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莫茵琪會這麽生氣。
明明這事對莫茵琪沒有影響啊！
“是什麽？說！”莫茵琪耐心實在有限，受不了她這麽支支吾吾的。
“這視頻是，是海谷，海谷志太跟我買的。”李莉說道。
“他給你多少錢？”莫茵琪問道。
“五，五萬。”李莉說道。
“呵，五萬你就把我給賣了啊？！”莫茵琪冷笑了一下，看着李莉搖了搖頭。
“琪姐，這事對你沒有影響的啊！我有想過的，這事對你不會有任何負面影響。如果是對你不利的事，那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做的！”李莉着急地說。
“小莉啊，小莉。你可真是......”莫茵琪搖頭苦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當初是看你剛畢業，沒什麽心眼，很單純，所以才讓你跟着我，沒想到你還真是夠單純的啊！”
“我......”李莉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該說啥。
“先暫且不說我有多喜歡沐風，就單單說你是跟着我去的。單憑這一點，你覺得你做出這事，對我沒有影響？”莫茵琪說道。
“我......”李莉想說話，被莫茵琪打了個手勢壓掉了。
“那天，申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讓你跟我們一起去的。你現在做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麽跟申哥交待？他會怎麽看我？私人場合的視頻被發到網上去？你知道這事是什麽性質嗎？”莫茵琪看着她，既無奈又生氣。
“琪姐，鄭董他那麽喜歡你，對你那麽好，肯定不會怪你的。”李莉怯弱地說道。
“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會不會怪我，而是我沒辦法再完全相信你了。所以，我不能繼續把你留在身邊。”莫茵琪說道。
李莉聽完，腦子裏立馬轟了一下。
“為，為什麽？琪姐，我把錢還給海谷志太，我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李莉焦急地說。
“小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人跟人之間要建立信任是很難的。特別是我們這一行，你懂嗎？一點□□就有可能讓我的職業生涯遇到無法想象的危機。所以，我沒法繼續留你在身邊了。”莫茵琪說道。
“琪姐，我真的不敢了，我，我現在就把錢還給他，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李莉拉住莫茵琪的手懇求道。
“小莉，我會多給你三個月的工資，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找另一份工作。”莫茵琪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琪姐，我......”李莉張了張嘴，莫茵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她，輕聲說道，“小莉，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一句話，不該拿的東西永遠也不要碰！”
李莉還想說話，可是看到莫茵琪果斷的神情，她不自覺地沉默了。
她了解莫茵琪，知道莫茵琪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她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莫茵琪問清事情的緣由後，正打算給鄭井申打電話。
沒想到剛拿起手機，鄭井申就打了過來。
于是，莫茵琪便把整件事都原原本本跟鄭井申說清楚。
————
施南誠打電話給沈耀光不久，鄭井申就打給了沐風。
沐風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之後，對方道明身份，沐風才知道原來是鄭井申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原來是鄭先生，鄭先生你好......”沐風一邊和鄭井申通電話，一邊用嘴型向施南誠暗示，是鄭井申。
談了一會，沐風挂斷了電話。
施南誠疑惑地看着他，想知道鄭井申打電話來都說了什麽。
“鄭井申說，是莫茵琪的助理把視頻賣給了海谷志太。這事是海谷志太搞出來的。他說這事他會給我們一個交代。”沐風說道。
“那天我就看這個海谷志太不順眼了。”施南誠說道。
“行啦，既然鄭井申說這事他會解決，那咱們就不用煩啦！還是先來試試我做的粉蒸肉吧！”沐風笑着說。
聽了沐風的話後，施南誠看了看鍋中的【粉蒸肉】，摸了摸肚子。
“剛好我也氣餓了。”施南誠笑着說。
沐風當即拿了碗筷，給施南誠夾了幾塊粉蒸肉。
施南誠接過碗筷，用筷子從碗裏夾了一塊粉蒸肉放進嘴裏。
粉蒸肉糯香爽口，雖然軟嫩，卻又不至于太過軟黏，紅白相間，肥瘦适中的肉片散發出陣陣鹹香。
......
————
海谷刺身店。
“志太，我總覺得你這樣做不好。我那天說了只是切磋，而且那天沐先生狀态不好。我并不是真的比他厲害啊！
更何況，他是鄭先生的朋友。咱們這樣做，鄭先生會不會生氣啊？咱們在這裏沒有熟人，這地方還是鄭先生特意租給我們的。”海谷宗一郎看着手機屏幕上的視頻對海谷志太說道。
“爸，放心吧！這視頻前天晚上就發出去了，不也沒事。昨天咱們店裏不是來了很多客人嗎？
昨天剛發出去，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炒作，今天肯定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你看着吧，咱們店今天的客人會比昨天多上很多人。至于鄭先生那邊，你也不用擔心。
鄭先生和沐風那天也是第一次認識，咱們這次只是剛好借這個機會做一下廣告而已。
如果不做廣告，那咱們的店得開多久才能有點名氣啊？這裏又不是日本，沒人認識我們。不用點特殊手段，別人怎麽知道我們店？
更何況，鄭先生跟爺爺認識好幾年了，比那個沐風認識的時間長多了。就算生氣，大不了咱們就吃他吃飯，再解釋一下就好。”海谷志太說道。
（他們父子間的對話是日語，此處自行腦補哈。）
海谷宗一郎神情憂慮地籲了口氣。
這事是他兒子先斬後奏做的，只不過他的确是嘗到了甜頭，現在心裏是既覺得不妥，又舍不得這麽多的客人。
算了，還是去準備食材吧！
他晃了晃頭，心想。
正當他打算去準備中午的食材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
是鄭井申。
“喂，你好，鄭先生。”海谷宗一郎說道。
“海谷先生，我沒想到你們父子居然是這種人，中華樓的沐師傅是看在我和我朋友的面子上才同意和你切磋一下的。
更何況，他那天是狀态不好，你又不是光明正大贏了他！可你們居然把這件事拿去宣傳你們的店！
我拿你們當朋友，你們拿我當什麽？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同意幫你們的！
既然你們不當我是朋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立刻給我搬出去！”
鄭井申為人爽朗，脾氣火爆，一通話劈頭蓋臉地砸過去，海谷宗一郎愣是沒來得及辯解一句。
挂了電話後，海谷宗一郎拿着手機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爸，怎麽了？我剛才好像聽到鄭先生讓我們搬走？是我聽錯了，還是？”海谷志太問道。
“對，搬走。”海谷宗一郎呆呆地點了點頭。
海谷志太聽完立馬搶過他父親的手機，打電話給鄭井申。
“鄭先生，你好，我是海谷志太。”海谷志太恭敬地說道。
“怎麽了？”鄭井申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前兩天在包廂裏面對海谷志太這小子就有些反感了。
更不用說，這次還出了這事。
“鄭先生，您剛才，跟我爸說，讓我們搬走？”海谷志太問道。
“對，你們做了什麽事就不用我說了吧？三天之內搬走！”鄭井申冷冷地說。
聽到鄭井申語氣如此強硬，海谷志太也不再低聲下氣，冷冷地說：“鄭先生，當初我們，簽合約，違約得賠，三倍押金！”
“呵呵，不要說三倍，十倍我也賠得起！別說那麽多，我限你們三天之內搬走！我會讓人去監督你們。如果到時候沒搬，那我就幫你們搬！”鄭井申冷笑了一聲，語氣十分強硬地說道。
海谷志太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半天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