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系統啓動中
90 系統啓動中
施南誠怔了好一會才稍稍緩過神來。
“離開中華樓是你今天打算先回蘇記, 明天再來的意思嗎？”施南誠小心翼翼地問道。
盡管，他心裏很清楚沐風真正的意思，可還是抱了一絲的希望。
他希望是沐風說錯了，或者是自己理解錯了。
“不是，我是想離開中華樓，明天不來了。”沐風搖了搖頭說。
“那後天？”施南誠有些焦慮。
“......大概以後得好長時間都不來了吧！”沐風笑了笑說道。
他原本想說以後都不來了，可想了想覺得這句話太過絕對了。
他心裏還是存有那麽一點點的期盼，或許系統很快就能回來, 或許他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很快就把廚藝重新練回來。
或許吧......
“為什麽？到底出了什麽事？”施南誠整個臉都快皺成一團，十分不解地問道。
“我就是狀态不好, 想休息一段時間。”沐風笑着說道。
“狀态不好也不用離開啊！”施南誠音調猛地一提, “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告訴我啊！”
“我真沒事！”沐風用力地擠出一抹微笑, 然後轉身準備走出包廂。
施南誠心中一急，整個人猛地就往前撲去。
Advertisement
他動作十分迅速地繞到沐風前面，猛地把包廂門給關上。
原本在外面偷聽的服務員吓得打了個激靈, 跟只呆頭鵝似的愣在了原地，左顧右盼了半天後，又小心翼翼地趴在門上偷聽。
剛好路過的兩個服務員看到了，立馬走了過去。
“你幹什麽？偷聽客人聊天是大忌！”走過來的其中一個服務員對着那個趴在門上的服務員說道。
“沐師傅說要離開中華樓！”那服務員神色焦急地說道。
“離開中華樓？為什麽？你聽錯了吧？”剛才那個服務員一愣，一臉質疑地看着她。
“就是，這包廂的門關上之後, 啥也聽不見！你蒙我們的吧？”另外一個服務員說道。
“剛才還沒關門的時候, 我聽到的！”趴在門上的那個服務員聽了半天，嘟囔道, “怎麽啥都聽不見？”
“行啦，快走，等下被雲姐看到，小心扣你工資，這樣聽不見的。你快跟我們說說是怎麽回事？”
剛才那兩個服務員拉起趴在門上的那個人，然後三人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剛才沐師傅跟客人道歉，說是他今天狀态不好，所以做的菜不好吃。然後，那客人就走了。接着，沐師傅就跟施總說他要離開中華樓。”
“那個客人是誰？跑到中華樓來裝逼，居然說沐師傅的菜不好吃，他也不怕閃着舌頭！”
“就是就是！不過，沐師傅也太較真了吧？就算今天狀态不好，也不用離開中華樓吧？”
“我看不是因為這個，應該還有其他事？”
......
三個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
包廂裏。
施南誠背靠房門，兩眼直視沐風的眼睛，一臉凝重地說道：“你今天必須把事情給我說明白了，你到底出了什麽事？”
沐風無奈地笑了笑，看着他，沒有回應。
“如果不說，我不會讓你走的！”施南誠說道。
“我如果非走不可呢？”沐風也有些生氣。
他因為被客人退菜，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現在看到施南誠這個樣子，心裏就更加煩躁了。
見他似乎是生氣了，施南誠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妥協了。
他站直了身體，将房門讓了出來。
沐風無奈地抿了抿嘴，向房門走了過去。
他把手放在門把手上面，緩緩地将門打開。
門打開了一半，沐風突然停了下來，問道：“你相信我嗎？”
施南誠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我當然相信你了！”施南誠斬釘截鐵地說。
沐風聽了之後，随即把門又給重新關上了。
然後，他轉身看着施南誠，沉默了很久很久。
施南誠覺得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覺得有些尴尬，正想要說話打破沉默的時候，沐風突然開口了。
“你看網絡小說嗎？”沐風問道。
“啊？”施南誠嘴角一抽，這是什麽問題，不是在談為什麽要離開中華樓的事嗎？怎麽突然提起小說來了？
“沒看過？”沐風問道。
“看過看過，前兩年在全國各地嘗試各種美食的時候，一個人無聊就會看一些網絡小說，不過這個......”
施南誠話還沒說完，沐風又問道：“看過系統文嗎？”
“啊？”施南誠又一愣。
沐風看着他微微皺眉。
“看過看過，就是主角有各種各樣的奇怪系統。這個我看過一些。”施南誠趕緊說道。
“嗯，我之前就有一個系統，在腦子裏面。”沐風點了點頭，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
“你跟我開玩笑......”
施南誠原本想笑來着，結果看到沐風一臉認真的表情，他心裏怔了一下，問道：“真的？”
沐風點了點頭。
“什麽系統？等等，你先別說，我猜猜。”施南誠連忙說道，頓了一下之後，“廚藝系統對吧？！”
“意思差不多，全名應該叫廚神傳承系統。”沐風說道。
⊙⊙！靠！
他就是順口一說的啊！
居然還蒙對了還......
他心裏有些不信，然而看到沐風如此認真的樣子，又覺得這事似乎的确是真的。
他想了想，如果沐風真的有系統的話......
他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只要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項，那麽剩下的那個無論看起來多麽不可思議，都是真相！
他曾經也很疑惑沐風的廚藝到底是怎麽來的，在還未真正跟沐風認識之前，他就曾經調查過沐風。
然而，始終調查不出一個明确的答案來。
後來，他跟沐風成為朋友之後，也就沒去想這個問題了。
現在細細想來，沐風的廚藝無論從哪一方面解釋都解釋不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在這個年紀能夠擁有的廚藝。
可是，如果沐風擁有這個廚神系統的話，那麽一切的謎題也就都解開了。
他不斷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邊踱步一邊點頭，同時口中還不斷喃喃自語：“難怪了，難怪了，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沐風見他在包廂裏轉悠了好一會兒，生怕他受刺激了，躊躇了一下，問道：“你沒事吧？”
施南誠回過頭，撓了撓額頭，沉思了一下，看着沐風說道：“你最近狀态不對勁是不是系統出了問題？”
“你相信我說的？”沐風問道。
“當然！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柯南不是說過嗎？只要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那個無論有不可思議，都是真相。”施南誠說道。
“這句話是福爾摩斯說的吧？”沐風笑了笑說。
“啊？是嗎？”施南誠讪笑了兩下。
然後，頓了一下，他說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的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
“是的，系統消失了，所以我的廚藝也跟着退步了。”沐風點了點頭說。
“系統消失了？”施南誠想了一下，“那就算系統消失了，也不用離開中華樓啊！”
“我的廚藝已經不足以撐起中華樓的頂級宴席了。”沐風笑着說道。
“中華樓可以把頂樓包廂暫時關了，等你什麽時候把廚藝再練回來了，咱們再重新開門迎客。”施南誠說道。
“中華樓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現在應該趁勝追擊才是。我走了之後，你可以再招人。
之前中華樓的名頭不夠大，所以很多廚師礙于潘德明的面子，不想來蹚這趟渾水。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中華樓名聲大振，自然會有人想來做中華樓的主廚。”沐風說道。
中華樓現在在美食界的地位确定跟之前不一樣了，舞臺大了自然也就能吸引到足夠優秀的人才。
可是......
“不行！我說過，中華樓的主廚只能是你！必須是你！”施南誠斬釘截鐵地說。
“可我現在的廚藝說不定比高凱還差。”沐風無奈地笑了笑說。
“我不管，總之，無論怎麽樣，你都不能走！”施南誠倔強地看着沐風。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說：“這樣吧，你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咱們慢慢來，不管需要多長時間都沒關系，只要你不離開，可以嗎？”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沐風說，他只知道他不想沐風離開中華樓。
或者更準确地說，他不想沐風離開他......
為此，他寧願頂樓包廂就此停止營業，即使這樣會影響到中華樓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氣，可只要沐風不走，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不覺中，他早已把沐風深藏在心裏，他之前之所以提出要把中華樓分一半的股份給沐風，是因為他想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跟沐風分享。
沐風看着他堅定的眼睛，輕輕地籲了口氣，點了點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還是堅持要走，他會很傷心吧......
沐風心想。
————
自那天起，沐風就暫時沒有去中華樓上班了。
後廚的廚師們一開始全都十分不适應，十分不解。
高凱和侯永傑他們幾個曾經去沐風家找過沐風，勸說沐風回中華樓。
最後，沐風只好跟他們說自己想要靜下心來研究廚藝，以後會回去的。
他們這才算是勉強接受了沐風的決定。
雖然，他們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麽研究廚藝得暫時離開中華樓。
可是，沐風說到底是他們的師傅，對于師傅的決定，徒弟們也不好反對。
沐風離開中華樓之後，就一門心思地撲在了提升廚藝上面。
蘇記依然只在晚上營業，至于白天，沐風把時間全部都花在了提升廚藝上面。
說來也是奇怪，随着他慢慢放下焦慮的心情，轉而一門心思沉浸在烹饪中的時候，廚藝似乎真的在慢慢提升了。
雖然，提升速度肯定不比以前，畢竟之前有系統的幫忙，可他的廚藝提升速度卻也不慢。
以前擁有的很多技巧似乎都融入了他的腦海裏，只要他能夠完全靜下心來烹饪，那些技巧經驗就會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
他時不時有一種錯覺，似乎那些東西其實并沒有消失，只是存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裏。
只要他不斷地練習，就能激發那些記憶。
————
那天下午，沐風正在做一道傳統的魯菜【地鍋雞】。
這道【地鍋雞】雖然做起來并不難，不過若是想要做得好吃，卻也需要費一番功夫。
【地鍋雞】起源于古時微山湖上的漁民，因為他們作息全在船上，因條件所限，煮飯的時候往往是用一個小泥爐，爐上放一口鐵鍋，下面再添上幾塊幹柴生火。
然後，就按着家常的做法煮上一鍋雞肉，煮時鍋邊還要貼滿面餅，于是便産生了這種飯菜合一的獨特烹調方法。
這道【地鍋雞】雖然看着簡單，可是因為各人廚藝的功力深淺，所做出來的味道也是各有千秋。
沐風先将姜蒜、辣椒這些輔料洗幹淨切好，把雞肉入沸水焯燙一番後，撈起滗幹。
接着，他正打算将輔料入油鍋爆香。
這時，一個老人牽着一個小男孩來到了蘇記門前。
“請問一下，有鹵雞腿嗎？”那個老人問道。
沐風聞聲擡頭望了望，那個老人不認得，可那小孩他卻非常熟悉。
那小孩正是之前曾經在晚上吵着他媽媽過來買雞腿的小男孩。
自從那次之後，這小男孩便隔三差五的就會跟他媽媽一起來蘇記買鹵雞腿。
不過，因為蘇記的鹵味每天都供不應求，所以小男孩并不是每次都能吃到鹵雞腿。
好在，興許是那次的教訓太過深刻，所以小男孩即使沒有吃到鹵雞腿也不會再大吵大鬧。
只不過，如果沒有吃到鹵雞腿，這小男孩便會讓他媽媽買些鹵水回去拌飯吃。
沐風有時候也會疑惑，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鹵味喜歡到這種程度？
————
沐風聽了那老人的話後，瞥了一眼鹵鍋，然後對着老人笑了笑說：“還沒煮好，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你們可以半個小時後再過來。”
那老人低下頭，笑呵呵地對小男孩說：“還得等半個小時噢！”
“爺爺，那我們在這裏等吧！”小男孩輕輕地晃了晃老人的手臂。
“行，呵呵呵。”老人爽朗地笑了笑，然後問沐風，“小哥，我們可以進去等嗎？”
“當然。”沐風點了點頭。
得了沐風的同意，老人便牽着小男孩走進了蘇記。
沐風笑着看了看他們，便低下頭繼續做菜。
過了一會兒，正當他把面餅貼到鍋邊上的時候，那老人突然說道：“小哥，你在做地鍋雞呀？”
“是啊！老伯您吃過這地鍋雞？”沐風笑着說。
那老人還沒有回答，一旁的小男孩就搶着說話了。
“我爺爺做的地鍋雞可好吃了！”小男孩自豪地說。
“老伯您也是廚師？”沐風驚奇地問。
“我哪有那麽厲害。”老人笑着擺了擺手，“我就是一打漁的，平時在湖上做飯的時候，也沒什麽特別的食材，就把飯菜全弄鍋裏，一通亂做而已。”
“徽山湖？”沐風問道。
“對，徽山湖。”老人點了點頭。
“這徽山湖可是地鍋雞的起源地，等下可得請您評鑒一下。”沐風笑着說。
“我哪有那麽厲害，呵呵呵。”老人笑着擺了擺手。
“對了，老伯您怎麽稱呼？”沐風問道。
“我叫吳澤貴。”老人說道。
“吳老伯，我叫沐風，您稍等一下，我這地鍋雞馬上就做好了。”沐風說道。
很快，沐風就把【地鍋雞】做好了。
“吳老伯，試試我的手藝。”沐風把【地鍋雞】端到桌子上。
吳澤貴看着桌上的菜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嘗了嘗。
小男孩在一旁看得口水直流，沐風笑了笑，夾了一塊雞肉放到碗裏，遞給他。
看着吳澤貴把雞肉咽進肚子，沐風趕緊問道：“吳老伯，這菜怎麽樣？”
“不錯，很好吃。”吳澤貴笑着說。
這時，小男孩突然說道：“爺爺做的更好吃。”
“別亂說。”吳澤貴摸了摸孫子的頭，笑着對沐風說，“小哥，你別聽他亂說，你這菜做得的确不錯。”
“我沒有亂說，明明爺爺做的比較好吃啊！”小男孩一臉哀怨地說。
“你這小子。”吳澤貴無奈地笑了笑。
沐風聽了小男孩的話後，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吳老伯，要不您教我做地鍋雞吧！”沐風說道。
“我哪有那麽厲害，你千萬別聽他亂說。”吳澤貴失笑道。
“吳老伯，我是真的想跟您學這道地鍋雞，要不這樣，您做一次給我看看，可以嗎？就一次。”沐風一臉期盼地看着吳澤貴。
沐風不知道吳澤貴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不過現在的他不想要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提高廚藝的機會。
最近，他除了開店和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都在研究廚藝。
而且，他的手機裏下載了好多的烹饪視頻，只要一有空閑就會打開來看。
吳澤貴見沐風說得真切，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然後，吳澤貴便來到廚房開始做地鍋雞。
沐風則在一旁非常認真地看着。
【地鍋雞】大概做到一半的時候，沐風的腦子裏突然響起了一個提示音。
那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讓沐風頓時心生驚喜。
“系統啓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