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你幹嘛、唔。”

聞溪嘴巴被咬住,驚呼被吞進腹中。

唇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被仔細地用牙齒碾磨過,很快嘴巴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直到胸腔處傳來悶痛兩人才分來,顧霁遠手臂撐在聞溪耳側,呼吸淩亂。

“被我抓住了。”

顧霁遠品嘗完之後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他剛剛不是嘗的聞溪的唇,而是什麽戰利品。

“傻子一樣。”

聞溪低咒一聲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咬嘴唇算什麽接吻。

不同于剛才的咬嘴巴,這次是真實的、熱烈的接吻,聞溪主動,顧霁遠雖醉得已經迷糊了卻仍舊知道回應,幾下之後似乎是不滿足被聞溪掌控着,竟主動伸過來試圖奪取掌控權。

氣竭之後分來又吻住,如此反複,直到嘴巴碰到彼此都會覺得疼才停下。

顧霁遠醉着酒,一番激烈的親吻之後整個人熱得快要沸騰,扯着衣擺一掀,毛衣并着裏面的短袖一起被扔在一邊,黑色的毛衣在白色的地毯上尤為顯眼。

“溪溪。”

“嗯?”聞溪先是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除了她的家人和好朋友,很少有人能這樣親昵地叫她。

“嗯。”這是才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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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柔的聲音好似能滴出水,聞溪自己聽着都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的聲音。

聽到聞溪回應他,顧霁遠眼睛一亮,嘴角立刻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溪溪。”聲音裏這回帶着高興。

“嗯。”

“溪溪。”

這次的聲音裏像是帶着鈎子,眼神也是,聞溪被看得羞怯地躲開他的視線。

顧霁遠卻強硬地扶着她的臉頰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溪溪。”

“你到底要叫幾遍啊?”

“你怎麽不回應我。”

喋喋不休地一直叫叫叫,還問她為什麽不回應。

“溪溪。”

“我在呢,行了吧。”聞溪沒辦法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只能回應他。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聞溪下意識眨眨眼。

睫毛掃在唇上癢癢的,顧霁遠動作頓住下意識舔了舔嘴巴。

舌尖在唇上掃過,喉結順着脖子滑動,這副模樣在聞溪眼裏簡直性感得不行。

她幾乎是不管不顧地摟着顧霁遠的脖子,仰着上半身去吻他。

這個吻就像一個火星子,偶然間蹦到木屑上,引起了一場大火。

一雙手扶着聞溪的肩膀将她狠狠按在地毯上,随後壓下了一個胸膛,她只能緊緊摟着顧霁遠的脖子迎接他從未有過的激烈的親吻。

肩膀上的手順着腰線一路下滑,長及腳踝的睡衣,衣擺被一點一點捏在手中,直到完全推到腰上。

雙手輕輕一拉,睡衣被扯下,無聲地疊在他的黑色毛衣上。

聞溪對上他專注的視線,臉蛋立刻紅了個透,她無措地環起手臂試圖遮擋。

顧霁遠沒說話,只是無聲卻又不容抗拒地攥住聞溪的手腕按在兩側。

“唔、”

聞溪看着他發頂的璇兒,咬緊了下唇。

“啊、疼。”

果然身前的男人動作立刻就變得輕柔起來,齒尖觸碰皮膚引起一陣顫栗。

很快聞溪就發現,後面似乎變得更加難熬起來。

她陷在地毯裏,大腿上的觸感告訴她,這個男人也許比她更煎熬。

聞溪的右手被松開,她隐約聽到了一點動靜,似乎是皮帶上的金屬扣的聲音。

客廳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聞溪看着它們似乎在眼前閃爍。

不知什麽時候顧霁遠停下了動作,又重新支在聞溪上方。

“我可以嗎?”

他的眼神太過勾人,聞溪不敢看,她睫毛輕輕扇動兩下,最終閉上了眼。

等了許久卻沒等到他的動靜,聞溪試探性地睜開眼,只見顧霁遠用手捂着嘴巴,眉毛緊緊鎖着。

“你怎麽了?”總不能和她會想吐吧。

顧霁遠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但是腹中的嘔意實在是難以壓制,他起身沖進了衛生間。

聞溪聽着衛生間傳來的隐隐的嘔吐的聲音,又看了看被吊得不上不下的自己,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怒氣。

她拿過顧霁遠的毛衣狠狠扔了出去:“顧霁遠!你故意的是不是!”

上次差一點點的時候他突然餓了,這次箭在弦上了他想吐。

“混蛋你!”

聞溪氣急敗壞地蹬了蹬自己還完好的左腿,生無可戀地躺回地毯上。

你給我等着,再有下次以後就書房打地鋪!

顧霁遠在衛生間抱着馬桶吐了個天昏地暗,半瓶紅酒下肚,過了這麽久這勁兒終于是上來了。

直到胃裏再也沒有可以吐的東西開始吐酸水,他才終于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吐完了腦子也終于稍微清醒了一點,雖然還是暈,起碼能思考了。

等他走出衛生間發現外面燈光全關着,從陽臺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照在客廳裏,聞溪就這麽躺在一片月光中,月光給她的身體渡上一層冷白。

她沒有穿上睡衣,只是随意地搭在胸前,玲珑有致的身體看着頭頂不知在想什麽。

似乎是聽到他走過來的動靜,聞溪偏過頭,和他視線相撞。

一瞬間,顧霁遠感覺到身體在蘇醒,他心虛地伸手試圖擋住,又回過神來沒開燈聞溪看不見。

怎麽回事,那股酒意好像又上來了,他怎麽頭暈乎乎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顧霁遠深呼吸一口氣走到聞溪身邊躺下。

聞溪沒看他,只是拉起他的手臂放在頭下枕着,躺了一會兒又換為側躺背對着顧霁遠。

後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是顧霁遠側過身把他摟在懷裏。

“我不是不想,家裏沒有…”顧霁遠頓了一下繼續開口,“不安全。”

他剛才用他僅存的清醒的腦子想了想,覺得自己總該給聞溪一個解釋。

她臉皮薄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會問,他還是要說清楚他剛剛想吐是因為醉酒,現在不繼續也只是為了她的安全。

黑暗中聞溪耳朵輕輕動了動:“誰問你了。”最後還是翹了一下嘴角。

顧霁遠動了動把聞溪摟得更緊,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閉上眼睛就有了困意。

他今天喝得真的有點多,吐完之後酒勁很快又起來,腦子都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早上顧霁遠是被腦中吵醒的,剛睜眼腦子就是一陣銳痛,好像有一千只猴子在拿電鑽鑽他的腦袋,他錘了錘腦子,腦仁都是炖的。

“好吵啊。”鬧鈴的聲音驚到了聞溪,她哼哼唧唧地發脾氣。

顧霁遠顧不上頭疼,趕緊摸過手機關了鬧鈴。

手臂被聞溪枕了一晚上,早就失去了知覺,他撐着一只手坐起來,立刻就感到一股涼意。

顧霁遠呆愣地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挫敗地捂住眼睛。

他居然會…

早上時間緊迫,顧霁遠給聞溪送回床上,匆忙洗澡換衣服就趕去上學,昨晚留下的狼藉只能等他放學回來再收拾了。

幸好家裏的藥箱藥品充足,他摳了兩顆解酒藥,不然今早他恐怕根本扛不住。

顧霁遠助學金名額被取消的事情随着最終名單的确定而塵埃落定,陳俊軒和任浩也後知後覺地發現名單上消失的名字。

“诶,怎麽回事,老顧你名字呢?怎麽換周琦了?”

“對啊,昨天還沒有什麽變化呢,怎麽今天就換人了。”

“我被人舉報,助學金名額被取消了。”

“舉報?”任浩和陳俊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他舉報你什麽?”

“舉報我生活奢侈,不符合獎學金。”

陳俊軒氣急:“你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腦子有病啊?”

“就是,輔導員怎麽會同意呢。”

比起他們兩個人的激動,顧霁遠驚訝地發現僅僅是一個晚上,他已經對這件事情不再有什麽波瀾。

不論對方是出于什麽原因舉報他,他都不稀罕為這種小人浪費情緒,他還沒有到沒有這幾千塊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顧霁遠把輔導員發給他的匿名郵件給兩個人看了,他們看完一致目瞪口呆。

“這傻逼是閑的嗎?”

“他這是在跟蹤你嗎?”

“不行,我們去找輔導員說清楚。”

“你們倆別去,我最近用的東西确實不便宜,從規定上來講的确不應該拿,周琦家裏也一般,這筆錢能幫助到她就行。”

“不是,這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突然任浩走過來扯着顧霁遠的外套左看右看,最後扒開了他的衣領看了衣标。

“浩子你幹嘛呢。”

“奇怪啊,老顧這衣服表面沒有任何logo,也不是什麽很醒目的款式,那個人怎麽就知道老顧穿的是什麽牌子多少錢呢。”

陳俊軒大悟:“對哦,他怎麽也得認識這些牌子才能知道老顧穿的是正品吧。”

說完陳俊軒也扒拉顧霁遠的衣領,試圖看清楚他衣服的品牌,牌子還沒看清卻看到顧霁遠脖子靠近鎖骨的地方有幾個吻痕。

他給任浩使了個眼色,任浩也湊過來看。

顧霁遠無奈地站着任由他們扒拉他的衣領,全然不知他們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品牌上了。

兩個人默契對視,懂了彼此的眼神,下一秒就一左一右摟住顧霁遠的脖子讓他無法掙脫。

“說吧,是不是背着兄弟談戀愛了。”

“還說你那個朋友不是女朋友,脖子上吻痕從哪來的。”

“說好的一起當狗,你卻悄悄有了女朋友,老顧你不厚道。”

兩個人話密得很,顧霁遠根本沒有辦法插話。

他擡手摸了摸脖子,完全回憶不起來什麽時候被聞溪弄上的。

他不反駁的行為更加證實了兩個人的猜測。

“好啊,真的有女朋友了,你太不夠意思了,還瞞着我們說什麽朋友。”

“她最近骨折不方便,等她好了我帶她來見你們。”說完顧霁遠又開始糾結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他和聞溪分明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萬一她根本不是這麽想的呢?

承認得這麽幹脆給兩人直接整不會了,他們愣在原地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顧是說了帶女朋友來見我們吧?”

“應該是吧,我聽到的是這樣沒錯。”

任浩反應過來追了上去:“靠!老顧你站住,她是不是手機屏幕上。”

顧霁遠回頭看到任浩在追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這兩人問題真的太多了,他真的想清靜一會兒。

上課的時候顧霁遠總覺得有人在看他,順着感覺看過去又沒看到什麽,幾次之後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人在看我們這邊?”

任浩不在乎地擺擺手:“就你這帥臉,被人看不是很正常麽。”

“不是這種看。”顧霁遠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解釋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幹脆硬逼着自己忽略繼續認真聽課。

等他下課回到家,聞溪居然還在睡,絲毫都沒有醒的跡象。

顧霁遠下午沒課就想着先做午飯,等她醒了一起吃。

結果等他做好午飯,收拾好客廳和陽臺還是沒等到聞溪起床。

他悄悄打開卧室門就看到聞溪已經完全橫過來趴在床上,被子半邊垂在地上,只有一個被角還蓋在腰上。

“怎麽睡成這樣。”

顧霁遠嘆了口氣先去給聞溪拿了衣服,随後走到床邊坐下。

“溪溪。”

剛說完自己也愣住了,他怎麽會叫她叫得這麽親昵這麽順口。

昨晚一直纏着聞溪“溪溪、溪溪”的叫的片段湧入腦海,顧霁遠立刻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那個像黏人的小狗一樣的人是他嗎?

“起床了,該吃飯了。”

聞溪應該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不耐煩地扭過頭繼續睡,露出來的臉頰上有久壓的紅印。

“吃完飯再睡好不好?”

顧霁遠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在聞溪聽來就煩人得很,她蹬了一下腿表示抗議。

已經一點多了,顧霁遠覺得還是不能再放任聞溪繼續睡下去。

他給聞溪穿上衣服抱到衛生間的洗漱臺上坐着,浸濕毛巾擰幹水往聞溪臉上一放。

“啊!”聞溪被冰得一激靈,冰涼的毛巾瞬間驅散了聞溪的困意。

“你幹嘛。”她猛地被吵醒還有起床氣,氣得在顧霁遠胸口一頓猛錘,錘完了還不解氣,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顧霁遠也不惱,手裏拿着牙刷遞到聞溪嘴邊:“啊~張嘴刷牙了。”

聞溪乖乖張開嘴讓他幫自己刷牙。

帶聞溪吃飯、給她洗澡、更換床上用品,等顧霁遠做完這一切感覺自己體力都要耗盡了。

宿醉的威力還在,他太陽穴一直一跳一跳的,要是再不睡一覺,他幾乎要懷疑自己要猝死了。

“我睡一會兒,你自己玩。”

“好啊。”

聞溪睡夠了看到床就煩,自己趴在地毯上做昨天弄到一半的手工,顧霁遠躺在沙發上改了個毯子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他夢見自己正在和聞溪親吻,親到氣竭才肯分開。

猛地睜開眼就看到聞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做什麽夢了,怎麽臉都紅了。”

顧霁遠心虛,不肯說話。

“你再不起來的話,家教就遲到咯。”聞溪指着手機上的時間提醒道。

顧霁遠從沙發上彈起沖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出現在門口:“我走了,你在家玩別碰危險的東西,等我回來。”

他一路跑去陳家,進了電梯人還在大喘氣。

“小顧老師最近有好事?”

顧霁遠心中一緊,難道自己出入小區被他撞見了?

“管家為什麽這麽說?”

“小顧老師這一身衣服不便宜。”

“你怎麽知道?”

“在這種階級的雇主家做事,名牌衣服打眼前一過就能認出來。”

顧霁遠突然靈光一閃,對啊,什麽人才能一看就知道他的衣服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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