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落地窗沒關緊,垂着的白紗窗簾被風吹起又落下,陽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聞溪看着陽光形成的光暈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
纖細的肩膀上只搭着兩根細細的肩帶,只需要輕輕一扯便從肩膀上滑落。
吊帶裙堆在腰上,聞溪雙手緊緊扯着顧霁遠的黑發,他正埋首在她胸前,一只手輕輕揉捏。
“溪溪,你好像長胖了一點。”
“啊?”聞溪睜開眼傻傻地眨了眨眼皮,“我哪有長胖。”
“這裏、還有這裏,都比之前胖了一點。”
顧霁遠掌心貼在聞溪的皮膚上捏了捏,感受掌心軟肉的觸感。
他垂下眼低下頭狠狠在那圓峰上留下一個深色的吻痕,有些日子沒見她居然把自己養胖了,過得是有多滋潤?
她為什麽随時随地都會有新的朋友,然後就把他丢在一邊。
“诶呀,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聞溪拍開他放在小肚子上揉捏的手,不由得有一陣心虛,她的确是長胖先長胸長肚子的體質,難道最近真的胖得都能看出來了?
顧霁遠把聞溪放在地上,聞溪正疑惑着呢就被他扶着肩膀轉了個身,整個人貼在門板上,随後後背落下細密的吻。
“溪溪,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
顧霁遠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他都和聞溪朝夕相處,所以一旦這個分離來得突然他根本無法适應。
“嗯嗯,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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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溪被顧霁遠撩撥得有些神志不清,只能憑借本能囫囵回應,其實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垂在腳踝的裙擺被拉起來堆在腰間,細長的腿悉數露出,聞溪踮着腳更顯得雙腿修長緊繃。
顧霁遠的手穿過裙擺,聞溪的腿又細又長又直,大腿根到腳踝均勻地越來越細,是最完美的線條,剛剛纏繞在他腰上時就已經令他愛不釋手。
這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見聞溪的第一面,她就是穿着短裙露着一雙長腿,他沒有勇氣看第二眼偏偏他根本挪不開眼。
聞溪感覺顧霁遠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有點兇,也不是對她兇。
就是有點兇…
腰窩處被人用拇指指腹輕輕揉搓,聞溪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別、別碰那裏。”
顧霁遠停下動作,看着聞溪後腰處兩個淺淺的小窩,原來這裏是她不能碰的地方。
他惡作劇一般用雙手拇指一起揉她的腰窩,果然聽到聞溪的嬌聲。
“啊~你別、”
這回聞溪是真的站不住了,身子忍不住下滑被顧霁遠一把撈住嚴絲合縫地嵌在懷中。
顧霁遠從身後親吻聞溪的背,漂亮的蝴蝶谷和脊骨在他的親吻下輕輕顫抖,聞溪咬着手指忍住不肯發出聲音。
“叩叩。”
一道清脆的敲門聲讓兩個人陡然回神,聞溪睜開眼還處在狀況外。
“叩叩。”
“溪溪啊,你在家嗎?”
聞溪一身情潮散了個幹幹淨淨,她轉頭看着顧霁遠給他做了個口型:“我爺爺!”
門上傳來擰門把手的聲音,聞溪一把将顧霁遠推進衛生間,眨眼間就把腰間的裙子扯回身上。
聞溪叮囑道:“躲好了別出聲。”說完就關上衛生間的門走出房間。
“爺爺,我在家呢。”
老爺子看到聞溪好好的在房間待着才放下心來:“你這丫頭回家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在外面一通好找。”
“我回來上個衛生間嘛。”
老爺子不疑有他:“這頭發怎麽亂糟糟的。”
聞溪心虛地順了順自己已經炸毛的麻花辮:“剛剛回來的時候風吹的,我一會兒重新梳一下。”
“那我們走,我那棋才下了一半呢。”
“爺爺你先去,我一會兒去找你。”
“怎麽了?有事兒啊。”
呵呵,屋子裏有男人,好事也被打斷罷了。
“沒事兒,我剛剛出了一身汗想洗個澡換件衣服,你先去玩別等我。”
“小年輕火氣旺,心靜自然涼懂不懂。”
“是是是,你快去下棋,小心董爺爺偷偷換棋。”
“對對對,老董下棋最愛耍賴皮,我得趕緊去瞧瞧去。”
老爺子此刻也顧不上催聞溪了,手一背就走了,腿腳矯健得一點也不像八十出頭的老人。
送走了老爺子聞溪着急忙慌地跑回房間順手鎖上門,顧霁遠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你爺爺走了?”
“嗯。”
聞溪顧不上說別的急吼吼地按着顧霁遠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扯着他的腰帶就要解開。
顧霁遠按住聞溪的手不讓她動:“溪溪,我一會兒就要走。”
聞溪這才停下動作愣愣地看着他:“什麽要走,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買了當天往返的機票,飛過來就是想今天能和你一起過生日。”
“我不,你現在把機票退了,留下來和我一起過年。”
聞溪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話的言下之意,但是顧霁遠卻聽懂了。
他摟住聞溪讓她靠在自己胸口:“我今天能見到你已經很開心了,留下來會打擾到你的家人。”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要怎麽見她的父母呢?
他想就算将來有幸能見聞溪的父母,他也希望自己體面一些,至少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聞溪沒說話,只是抱着他晃了晃表示自己的不滿。
什麽人嘛,千裏迢迢跑過來撩撥她,撩完了說自己馬上要走。
“我想吃你給我買的蛋糕。”
聞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買了蛋糕呢,她蹭地爬起來去拿了蛋糕。
這個蛋糕很小只有4寸,表面塗抹着彩虹色的奶油,多巴胺的配色看着就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蛋糕上插着兩根蠟燭,組成數字“21”,蠟燭上搖曳着小小的火苗。
顧霁遠盤腿坐在地板上,聞溪坐在他腿中間正認真的給他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
“happy birthday to you~”
唱着唱着聞溪開始用自己會的其他幾門外語生日歌給顧霁遠都唱了一遍。
“快許願快許願。”
聞溪催着顧霁遠許願,顧霁遠攏着聞溪的手合在一起,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随後吹滅蠟燭。
“你許了什麽願?”聞溪先是好奇又放棄詢問,“還是別說了,說了就不靈了。”
顧霁遠把下巴擱在聞溪的肩膀上,就這麽摟着她安靜地坐着:“等我哪一天實現了這個願望,我就告訴你。”
他希望有那個榮幸和聞溪擁有未來。
“神神秘秘的,我才不要知道呢。”
聞溪用指尖挖了一塊奶油抹在顧霁遠唇上,顧霁遠下意識伸出舌頭把奶油舔進嘴裏,絲滑的口感,濃郁的動物奶油的香味彌散在唇齒間。
“好吃嗎?”
顧霁遠點頭:“好吃。”
“是嗎?”聞溪伸手攬着他的脖子猛地湊上去撬開他的唇。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分開,聞溪砸吧兩下嘴:“味道沒嘗到…”
顧霁遠用勺子挖了一塊喂到她嘴邊,兩個人就這麽你喂我我喂你,你親我我親你,一起吃光了一個蛋糕。
聞溪不想讓他走,就這麽靠着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嘴巴都撅得老高。
“別這麽看我溪溪,再看我就走不了了。”
不走了那可是正合聞溪心意了。
“那就不走嘛。”
“我真的得回去,我在北城的家裏等你,好嗎?”
“好嘛,那我送你去機場。”
聞溪雖然舍不得他,但是也知道幸福之家有他的很多親人在等着他過年,更何況他是大年三十生日這天跑出來的,要是不回去也确實說不過去。
“嗯。”
聞溪前幾天叫人送過來的是那輛黃色跑車,敞篷跑車很适合在海城開,沿着海濱大道迎着海風,感覺一切煩惱都不算問題。
“回去吧。”顧霁遠摸了摸聞溪的麻花辮,擔憂地看着她的腳踝,“你的腳能開車嗎,要不還是叫個代駕吧。”
“诶呀我都開好幾天車了,你就別瞎擔心了。”聞溪摟着顧霁遠的腰不肯撒手,還不如不讓她見這一面呢。
本來沒有那麽想他的。
“我陪我爺爺過完年就回去了。”
“好。”
看着顧霁遠的背影消失,聞溪突然就知道前些日子顧霁遠送她去機場是什麽心情了。
顧霁遠趕到幸福之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但是幸好他還趕上了年夜飯。
左英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對不起老媽,我去見一個人回來遲了。”
左英了然于心沒再追問,早上顧霁遠給她發消息說有事出去一趟,她差點都以為他今晚不回來了。
“快來坐,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們給你準備節目呢。”
話音剛落幾個大一點的孩子捧了一個幾層的大蛋糕出來,上面插着21根蠟燭,雖然已經和聞溪一起過了生日,但是當這一群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妹妹給他唱生日歌的時候,他還是感動得有些哽咽。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吃蛋糕。”
一個小女孩端着蛋糕靠在顧霁遠腿邊,她的頭發枯黃嘴唇泛着紫色整個人都瘦瘦小小的,因為瘦就顯得眼睛更大。她就因為先天性心髒病剛出生幾個月就被人丢在幸福之家門口,是一大早起床準備去上學的顧霁遠給她抱回來的。
“好啊,早早和哥哥一起吃。”
顧霁遠把早早抱在腿上,一勺一勺給她喂蛋糕,聞溪上次找朋友幫忙之後早早的手術已經提上日程,現在就是要好好喂養等身體能達到手術指标。
過年難得高興,大人們給孩子準備了不少手持的仙女棒放着玩,他們就在院子裏到處瘋跑,早早看着其他孩子玩得那麽開心眼裏露出羨慕的神色。
顧霁遠摸了摸她枯黃的頭發:“早早乖乖吃飯快點長胖,做完手術就能和哥哥姐姐們一起玩了。”
“真的嗎?”
“真的。”
“那早早要多吃點飯,早點做手術。”
“等做完手術哥哥帶你見一個姐姐好不好?”
“什麽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嗎?”
顧霁遠笑了:“人小鬼大還知道女朋友了。”
“她是哥哥的女朋友,但是更是早早的救命恩人,是她讓早早有機會做手術的。”
早早眨巴着大眼睛認真點點頭:“那早早要好好感謝姐姐。”
“等你病好了,什麽都可以玩。”
顧霁遠心疼地抱着早早,在他心裏早早是他一點一點養大的親妹妹,當時他下定決心去夢都也是有早早發病送去搶救的原因。
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過完年沒幾天顧霁遠就提前回了學校,他的床位幾個月沒住過人,需要提前去整理。
陳俊軒和任浩一直磨蹭到開學當天才大包小包地返回學校,晚上看到顧霁遠住在宿舍還很稀奇。
“老顧,你開學怎麽在學校住了?”
任浩推推眼睛:“就是,你不應該去咱姐那裏住嗎?”
“難道說你被咱姐給甩了?!”
自從聞溪清他們去禦府吃飯,加上聞溪總是讓顧霁遠帶各種好吃的到宿舍給他們吃,陳俊軒和任浩就徹底成了聞溪的“娘家人”,整天提到聞溪就是咱姐咱姐,沒事就叮囑顧霁遠要好好對聞溪,千萬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顧霁遠哪裏聽得了這話,舉起拳頭作勢就要錘他幾拳:“她過年去海城還沒回來。”
“原來是這樣。”任浩恍然大悟,“那呸呸呸,你要和咱姐天長地久。”
這話顧霁遠愛聽,他收回拳頭催促道:“快點幹活了,你倆再磨蹭我這app什麽時候才能用。”
兩個人過年在家玩野了,那電腦怎麽帶回家的就怎麽帶回來一時有點心虛,趕緊打開電腦開始碼代碼:“開始開始,現在就開始。”
顧霁遠在宿舍住一個星期的時候,倆人還不覺得有什麽,每天樂呵樂呵的一起學習,沒事就被顧霁遠催促着趕進度。
顧霁遠在宿舍住半個月的時候,他們已經有點開始起疑心,但是看顧霁遠還時常和聞溪打電話或視頻又放下心。
等顧霁遠在宿舍住了一個月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學會謹言慎行,總之就是絕對不能在顧霁遠面前主動提起聞溪。
比起兩個室友的膽戰心驚,顧霁遠可以說是有點破防了。
剛過完年的時候,聞溪說她過幾天就回北城,顧霁遠老老實實等了一個星期,發現聞溪跑去看時裝周了。
看完時裝周聞溪又說馬上就回北城,結果幾天之後顧霁遠看到聞溪的朋友圈裏發了她和一群朋友去了澳洲玩,在海上開游艇派對。
照片裏面有好幾個人顧霁遠都隐約記得那天在于孟苒的跨年派對上見過,還有不少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總之,聞溪的定位随時會出現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就是沒回北城。
顧霁遠終于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聞溪玩起來真的會把他抛到腦後。
一開始認識的時候,聞溪就已經一兩個月的時間連他這個人都沒想起來,現在起碼每天還能想起來和他發個消息打個電話。
他是不是應該學會滿足。
熄了燈的宿舍一片漆黑,顧霁遠看着手機上聞溪的定位出現在加州的時候終于負氣關掉定位。
他發誓,他再看聞溪的定位他就是狗!
連着幾天顧霁遠的臉色都陰沉沉的,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下課了顧霁遠把雙肩包一甩徑直走出教室,任浩和陳俊軒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生怕被波及。
“诶,樓下怎麽圍那麽多人?”
“不知道啊,看看。”
顧霁遠沒心思看熱鬧,穿過人群打算離開,剛走兩步就聽到兩聲鳴笛聲,他本就心煩偏有人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縫隙,露出裏面的敞篷跑車。
顧霁遠冰冷的視線落在車上,車上的女人對着他吹了個不怎麽響的口哨:“寶貝,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