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咒術師與詛咒打的有來有回,周邊建築或被咒力碾成齑粉或被重力打得四濺,兩人極有默契隔開月藏身的角落,四周紛亂唯有她得以獨活。

“怪熱鬧的。”溫熱手掌虛虛遮擋月的視線,她有些茫然的,順着深色袈裟一路打量到夏油傑臉頰,他笑得溫和,語氣輕輕柔柔,“不認識我了嗎?月。”

夏油傑在,月下意識探向他的身後,沒有五條悟的身影。

“咦?!夏油先生!”

眼尖的虎杖悠仁瞥見來人,驚訝大喊,竟然連夏油先生也出現在這。

“悟不在這裏。”俯身收起手指點點月的額頭,少女捂住額頭不滿回瞪,夏油傑遮住嘴輕笑,收斂懶散準備戰鬥,“閉上眼,數到一百。”

随着夏油加入戰場,二對一,詛咒難免感到力不從心。

麻煩的咒術師,明明人類的問題,他好不容易才想出答案。

宿傩容器的攻擊可以直接沖擊靈魂,以他為主,那個袈裟術師為輔,攻擊間密不斷。

制造混亂的改造人被袈裟術師放出的咒靈持續消耗,咒術師本人游刃有餘,強悍的體術攻擊絲毫不亞于宿傩容器給他造成的傷害。

【咒靈操術】。

四大特級咒術師中的夏油傑。

癡男怨女為何兩看相厭。因為愛只會帶來痛苦,可他們是【同類】,清醒而不會沉溺情愛,沒有愛,何來相厭。

不甘心,咒術師垂下眼睫強行吸收,詛咒感到意識逐漸消散,成為他人手中操縱的無意識傀儡,還不如被祓除。

人類聽話數到一百睜眼,咽氣詛咒彌留意識死死緊盯着她,看着她起身,看她被咒術師圍着噓寒問暖,看她冷心冷肺,無動于衷。

真人大笑,他們果然是【同類】。

“悟在裏面。”試探去勾月的手,細致觀察到她的表情并不抵觸,于是在虎杖悠仁驚惶的視線中大方牽住月的手,“裏面還有普通人,由着悟鬧下去不好,至少讓他親眼看見你安全。”

月蹙眉。

夏油傑好似她肚子裏的蛔蟲,她一蹙眉夏油便知道她在想什麽,幹脆解釋:“【帳】內沒有信號,手機等智能工具都無法使用。”

“咳咳!”

大聲且劇烈到無法忽視的咳嗽聲打斷兩人眼神交流,夏油傑回身,明明溫和一張臉,虎杖悠仁卻覺後脊一涼。

“額,兩位,宿傩····”他指向自己臉頰中央浮現的紅眸,那眸瞪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因憤怒而布滿紅血絲的眼球可怖詭異,“放開你的手!肮髒的人類。”

“宿傩。”他還敢兇人,月還沒原諒他,上前強制閉上他的眼皮,宿傩敢怒不敢言,只偷偷在虎杖手背浮現另只紅眸,“沒原諒你之前不許擅自開口。”

宿傩氣的差點沒咬碎牙齒,到底乖乖聽話沉默。

臉頰被微涼指腹觸碰的感覺殘留皮膚,悠仁跟在夏油傑和月身後,捧住半邊臉莫名眨了眨眼,能制住詛咒之王的奇人,小小一團,也能這麽兇啊。

車站內比地下幾層要幹淨許多,或許是因為真人制造改造人導致亂糟糟的原因。

除了被咒力轟炸出的深坑裂縫,因慌亂不明情況抱團取暖的人群,上面并沒有多餘損失傷害。

要找人的相當顯眼,未被燈光照耀到的黑暗隧道時不時被濃厚咒力打亮,白發青年沉着臉,無光眼底盛滿疲憊,月見過的,那只火山頭咒靈在他手底殘酷祓除,灰都不剩。

四位詛咒如今還有一位陀艮和羂索情況不明。

五條悟一步步走向九相圖,雖然潛意識總覺得這張臉眼熟,但以他目前渾噩遲鈍的思緒,完全無暇考慮。

祓除就好。

做好備戰姿勢的咒靈忽然僵在原地,五條悟似有所感,順着咒靈視線一眼瞧見高臺之上華服包裹日思夜想的少女。

“月?”

“妹妹!”

想到某種不可能,五條悟詫異将脹相上下掃視,果然從咒靈身上瞥到幾分熟悉影子。

“悟。”傑慢悠悠走到五條身後,眸光自下而上掃過脹相,端的是無視。該殺還是放過的問題糾結到五條悟,他煩躁揉揉發絲,從口袋摸出墨鏡戴上,“傑,你的人呢?”

“在外面和高專的人一起善後。”

如果不是擔心悟發瘋太過,夏油傑也會帶月到外面避險。

五條問:“這個咒靈?”

“先放過。”

夏油傑神色不明用餘光朝五條悟示意不遠處的月,要動手也不能當着月的面,五條悟了然,無視咒靈朝高臺上的少女閃去。

離月只有一步之遙,眸中倒映突然閃現在少女身後,額頭帶有縫線的女人,她身上有股令五條悟厭惡的味道。

裹滿咒文束縛繃帶的方塊在月身後打開,少女回頭的功夫就被封印在內,五條悟慌亂間錯愕伸手。

五條悟下意識的舉動大大取悅到羂索,揚唇舉起手中的【獄門疆】,仗着裏面封印着鈴木月五條悟不會對她動手,羂索猖狂嘲諷。

“母親?”

虎杖悠仁緊鎖眉頭,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的悠仁對父母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唯一一次見到父母,是在爺爺房間藏起的相冊裏,那張泛黃照片。

說是照片,其實只是從結婚證上扣下來的證件照。

站在父親旁邊的女人,和當下這個掠走月的女人,誇張來說完全一模一樣。

似乎聽到了悠仁的呢喃,羂索朝他所站的位置漫不經心看來,這個孩子出生的意義如今他也成功做到了,身為父母怎能吝啬誇獎。

花枝亂顫捧腹大笑:“是悠仁啊,一眨眼竟然長這麽大了,想想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真叫人懷念啊。”

不對!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他聞得到這個疑似母親的女人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污泥一般刺鼻。他沒有母親,唯一的家人只有爺爺而已。

堅定目光再度擡頭,沒有看到自己設想中少年心理防線破防崩潰的悲慘模樣,羂索啧的翻了個白眼。

裏梅在羂索身後出現,宿傩若有所思,只見羂索抹掉大笑擠出的眼角淚花,高舉【獄門疆】宣布。

【十一月九日,仙臺市,鄙人誠邀衆位賞臉參加。】

羂索笑着環顧四周,車站內陸陸續續趕來無數咒術師,剛剛合夥殺掉陀艮的七海等人就在其中,人來的差不多了。

她舉起手心方塊,伴随剎那消失的身影,含笑聲音準确進入每位咒師耳朵。

【獎品即為鄙人手中之物。】

【恭候各位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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