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嫉妒之心

流螢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着一群螞蟻,來回不停的搬運食物。

“你說這妙婵怎麽回來了?”

翰飛坐在桌邊手撐着頭,眉頭緊鎖,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當初妙婵一聲不響的抛下王爺,這是誰給她的膽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流螢聽到妙婵這個名字,輕蔑的哼了聲,滿眼的鄙視。想想她都替蕭禮不值,當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過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蕭禮當初是怎麽忍受,這個口口聲聲想和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參加了蕭靈均的選妃,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還能為什麽?當初她離開也是看不上王爺的身份,可自從兩年前,先皇崩天,新帝登基,這汴京乃至蕭國誰人不知道,朝堂上所有的運作,其實都是王爺在背後處理。新皇做什麽決定也是先問過王爺,外面怕是有人傳蕭國現在握在王爺的手裏,所以有些人就急不可耐的回京了,想賴上王爺。”

見流螢開口,錦茵也贊成的點點頭,這裏就屬流螢跟王爺的時間最久,翰飛和自己來的時候,妙婵沒過多久就走了,只記得她和王爺關系不一般,但那時候王爺似是很不待見她。

“不管她想幹嘛,王爺的态度明顯是,讓她有多遠滾多遠,還有歌瀾,你看看歌瀾昨天的氣勢,動我男人,馬上送你去見冥王。”

流螢雙眼冒着精光,崇拜的贊嘆道。錦茵看她那副着迷樣,忍俊不禁的伸手戳戳她的腦袋。

“我看你也該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蕭禮和歌瀾請了安,太後留二人在宮中吃了午膳,蕭靈均也匆匆趕過來,吃了幾口,似是有重要的事情就先行離開了。

“阿禮,你覺得靈均今日如何?”

太後放下手中的羹勺,蕭禮擡頭看到太後眼中,濃的化不開的憂愁。他仔細回憶了下。

“母後是擔心靈均現在還應付不來現在的朝政嗎?兒臣看他做的很好,也很勤奮,自從我上次受傷,他一人把朝堂上的事情處理的不是很好,母後靈均的悟性一向很高,他只比兒臣小一歲,該放手讓他去試一試了。”

太後輕輕嘆口氣,歌瀾放下手中的銀筷,擡眼看了看太後,心裏思量着要不要把心中的猜疑說出來。

見太後依然滿臉擔憂,歌瀾決定還是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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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禮,母後擔心的,怕是皇上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鬼魅之氣。”

太後聞言贊嘆的看向歌瀾,她以為只有自己發現了,蕭禮不解的搖搖頭。

“初雲大師的血玉,還好好的挂在靈均脖子上,而且那血并未被污穢之物所染,這鬼魅之氣是哪來的?”

“的确,哀家也親自确認過了,自此上次家宴後,靈均就變了,你可知宮中添了一個新人,甚是得寵,靈均幾乎夜夜都宿在她宮中。”

“宮中添新人是常見之事,畢竟是新妃,會得寵些。”

蕭禮對這些事,還是多少了解些的,因為靈均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真如你說的也就算了,可是那新妃的模樣,和死去的清婉簡直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那女子眼下的痣,連我都要搞糊塗了。”

蕭禮和歌瀾聽到清婉這兩個字,不約而同地看向太後,滿臉的不可思議。

“母後寬心,這件事情交給兒臣和瀾兒去處理。”

出了長壽殿,蕭禮一臉凝重,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清婉你真的回來了嗎?

見他一臉憂愁,歌瀾安慰的握緊他的手。

“先回府吧,下次在入宮,我用八卦陰陽眼看看便是。”

蕭禮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的肩,嘆口氣。或許這是命定的劫數。

“怕是什麽也看不出來,那血玉是驅妖避邪的寶物,她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接近靈均,自是不怕我們查到些什麽。”

“在精密的計謀,也是會有破綻,只是我怕皇上的後宮沒幾天安生日子了。”

後宮內,一衆妃嫔,個個面帶怒色的,看着上座,一直閉目,沉默無言的皇後。

“娘娘,您可不能不管,讓那婉妃在後宮興風作浪。”

皇後聽到這話,不悅的皺眉,冷哼一聲,睨了眼喋喋不休,吵得她頭疼瑾妃,見皇後有了反應,衆人忙恭敬的低下頭 。

“平時你們一個一個不都是自持,聖寵不斷嗎?怎麽如今被一個新人搞得方寸大亂,這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皇上只是圖一時的新鮮罷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個婉妃有多趾高氣昂,眼睛簡直是長在頭頂上看人,我們這麽多姐妹,去探訪全都被她拒之門外,愣是一個人都沒見着她。而且她這位分是不是晉升得太快了些,哪有一個無品階的宮女,一夜間躍上正二品妃位的。”

皇後聽到這酸言酸語,和下座衆人憤憤不平的表情,淡淡一笑,她這個後宮之主還沒說什麽,倒把這幫人氣的不輕,

讓她管,哼!那個婉妃如今正是皇上的心頭好,她若此時出手,免不得又要惹皇上一頓訓斥和厭煩。

自從那個清婉死後,雖然她座上後位,但是皇上卻在未正眼看過她一次,一直到今天,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比不上一個死人。

“夠了,只是一個新人罷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們誰不是這麽過來的,只要皇上高興願意,封她做什麽都可以。”

瑾妃見周圍的人不說話,她氣急敗壞的瞪了眼一旁的雲妃,見她依舊雷打不動,氣的拿腳輕踢了下她腳邊。

這幫人,剛才來的時候一個個義憤填膺,吵擾着讓皇後去教訓下那個婉妃,如今該齊心協力的時候,倒全都變成了啞巴了。

從鳳鳴宮出來,瑾妃就氣急敗壞蠻橫的,一把拉住雲妃的手腕,語氣不悅的質問。

“你沒看到我剛才給你的暗示啊!你們真是,到了關鍵時刻全都是慫包。”

雲妃冷漠的掙脫開她的鉗制,心裏早把這個草包罵了一萬遍,要不是她有個好宗族,就她這樣的豬腦子,早就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皇後娘娘并不想管這件事情,那個婉妃正是得寵的時候,誰第一個站出來,都是吃力不太好還惹一身腥,皇上什麽脾性,你不是不知道吧。”

瑾妃自是明白這些道理,可一想到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得到的恩寵,居然淩駕六宮中所有的妃嫔,她就氣的咽不下這口氣。

看着她氣的跳腳離開得樣子,雲妃眼神陰沉,輕蔑的冷笑一聲。

“娘娘,瑾妃娘娘不會一時沖動……。”

“我倒希望她沖動,做了這出頭鳥,她雖然沒腦子,但也不至于分不清厲害關系,她啊!回去最多是砸砸東西,打罵宮女而已,也就是嘴上說話狠戾。梅竹啊!自從三年前夏清婉死了,你沒發現,這宮裏的人,個個都和人精一樣。”

“娘娘說的是,畢竟那件事,牽扯了太多人,當時,人人自危,生怕說錯做錯什麽。”

路過沁梅苑的時候,雲妃停在苑外,攏了攏身上的裘衣,看着樹上漸漸長出的花苞,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惋惜。

“這滿苑的桃花又要盛開了,而你卻不在。”

說着,雲妃邁着細碎的蓮步,緩緩向苑中走去,站在樹旁怔了片刻,突然伸手掐下一朵花苞,此刻眼中卻換上了陰毒的目光,對着它開始喃喃自語。

“你獨天下之春,獨占皇上所有的心,如今你都死了,為何還讓我們不安生,夏清婉,你怎麽不死的在幹淨些。”

入夜,清婉站在床邊,表情複雜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蕭靈均。

“阿貍,入宮這麽久,也該去會會我們的老熟人了,畢竟我能有今日,也是拜她們所賜。”

阿貍站在她肩頭,咔咔的轉動着脖頸,瘋狂的點頭。

皇後斜躺在美人塌上,閉目養神。

“紫茹,皇上今日宿在誰那了?”

“回娘娘,皇上今日還是宿在婉妃娘娘處。”

“多久了?”

皇後睜開眼,眼神落寂的看着手中的玉佩,這是他們成婚時,皇上親手送給她的。

看到皇後滿是哀怨的眼神,紫茹擔憂的嘆口氣。

“快一個月了,這位一夜飛上枝頭,皇上就賜了寒梅軒,那個地方可是那位原來的居所,我看各宮的娘娘都是滿腹狐疑,皇上不是很寶貝那個地方,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往年梅花開的旺盛時,還會獨自在那住上些時日。”

“看來,那個婉妃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後宮這麽多妃嫔,使出渾身解術,也不能把那死人從皇上心中踢出,她一上來就穩居寒梅軒,本宮的确要去見見她的廬山真面目。”

“皇後娘娘就這麽想見我的真面目,可是臣妾怕吓到您的鳳體可如何是好?”

這聲音突兀的響起,皇後吓的縮到塌椅的角落,眼睛不安的四處張望,紫茹忙擋在她身前,眼神戒備的看向四周,大聲呵斥。

“誰?”

“呵呵,說想見我的是你,如今見到我卻是這個樣子,阮琦婧,這麽多年你依舊這麽膽小。”

話音剛落,皇後就看到,一個身紅衣,身段妖嬈的女子,扭着纖腰緩緩從黑暗中走來,如今明明已經入冬,天氣冷的要穿夾棉的衣服才能禦寒。

這個女子卻一身薄紗,全然無感覺的樣子,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的時候,皇後驚恐的瞪大雙眼,臉色瞬間一片土灰,身體也因為這恐懼,顫抖的如同篩子般。

她哆嗦着擡手指向清婉,結巴的喊到。

“夏清婉,不會,你死了,你已經死了。”

看着她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清婉滿意的一笑,輕柔的撫摸着手上黑亮如絲的秀發,眼神憎惡的冷聲說道。

“是啊!我死了,被你們扔進了山匪窩裏,悲慘凄涼的死了,可我現在又活了,皇後娘娘開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補齊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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