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濺後宮

“大膽,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紫茹扯開嗓子急切的大聲喊叫,清婉冷笑一聲,眼神冷漠的看向她。

“我最讨厭的就是聒噪的人,阿貍去讓這位小姐姐安靜下,記得下手要輕些,不然濺了一地血,還要我們自己收拾。”

阿貍咔咔轉動着頭,嘴裏發出陰森尖細的鬼魅笑聲。夜色深沉,周圍靜的可怕,皇後看到紫茹的面龐詭異的轉到身後,雙眼灰暗的直直倒在地上。

再也忍不住的,驚叫出聲,她哽咽着,對着清婉大聲嘶喊。

“夏清婉,你都死了,為什麽還要回來!你不是自恃清高嗎?你不是不屑皇上的真心嗎?那你還回來幹什麽!你這個賤人。”

“我為什麽要回來?呵呵!”

清婉拉動手上的發絲,皇後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被慢慢吊在半空。

她看着皇後因為驚恐,徹底崩潰的樣子,淡淡一笑,紅唇翹起迷人的弧度。

“你們都好好的活着,我怎麽放心死的徹底,所以我回來了,回來報答當年你們對我的諸多關照。雲妃娘娘,瑾妃娘娘,一個都不會落下。”

當年她們三個嫉妒她被獨霸了蕭靈均的寵愛,佯裝好心的邀她上山禮佛,半路卻把她迷暈,直接丢進了土匪窩,她永遠忘了那個屈辱黑暗的夜晚,自己是被怎麽折磨致死的,還有她腹中無辜的孩子。

她帶着滔天的怨氣,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也是那一天她遇到了蕭晔,他把自己煉成了攝青鬼。

“我們家阿貍看上你這具身體了,所以皇後你就來當我兒子的玩伴如何?”

“不不,我不要,夏清婉你放過我,你想要這皇後的位置,我給你,我給你,你想要什麽我全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我想要只是你的命,真是諷刺,三年前,我也向你這樣,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腹中的孩子,可你們是怎麽做的,如今,憑什麽要我放過你!”

阿貍興奮的尖叫聲,響遍整個鳳鳴宮,淹沒了皇後凄厲的喊叫聲,門外的護衛像是沒發覺屋內的異樣,依舊盡忠職守的巡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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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清婉!清婉!!”

蕭靈均赤着腳,踩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焦慮的環顧着空蕩的房間,門吱的一聲打開,清婉輕輕走了進來,看到已經睡醒的蕭靈均,趕緊把手中東西放在桌上。

“皇上,怎麽醒了?”

“清婉!”

蕭靈均看到那張讓他日夜思念的臉,喜極而泣的上前一把将她緊緊擁入懷中。

“清婉,我以為你又離開我了,不要再離開我,不要。”

清婉伸手輕拍他的背,聲音輕柔的安慰着。

“皇上,臣妾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她不在了,婉兒會陪着你。”

他苦澀一笑,她和清婉真的很像,喜歡梅花,同樣怕黑,性子也是這樣安靜柔弱,清婉,你不是不放心我,才會把婉兒安排到我身邊。

梁王府內,蕭晔坐在書房內,看着木架上越來越多瓷罐,嘴角嗜血的笑容慢慢變大。

“真是看不出,廣梁王的興趣,居然是收集心髒。”

風禦邪笑調侃道,蕭晔斜了他一眼,聽出他語氣中的暗諷。

“你我認識不是一兩天,不必拿這話來激怒我,楚懷霖怎麽還不來?”

風禦哈哈笑了兩聲,将兩個瓷罐放在桌上,然後百無聊懶的坐到椅子上。

“這個算是久別重逢的見面禮,他現在哪有時間出來,楚淩風最近可是死盯着他不放,誰讓你們搞這麽大的動作。”

“哦,難怪生死門最近閑了下來,是時候給她們制造些麻煩了。”

“妖王谷,現在也是戒備森嚴,因為上次的事,我被父親責罵太過魯莽。”

“無妨,反正宮中的好戲就要開臺了。”

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照亮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蕭禮看着眼前熟睡的俏臉,嘴角微微一笑,輕輕在歌瀾額頭一吻,然後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瀾兒,該起床了,今日我們要早些回生死門。”

歌瀾慵懶的嗯了聲,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沉睡去,蕭禮輕笑一聲,低頭吻上她粉嫩的紅唇,熟門熟路的直接撬開她的貝齒,品嘗着甜美的味道。

她秀眉擰了下,終于懶懶的睜開眼,因為她已經被某王爺吻到大腦缺氧了。

“起,起,我馬上起來。”

歌瀾剛伸手去抓衣服,就被蕭禮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只見他狡黠一笑。

“時辰還早,不如先幫為夫滅個火先。”

話音剛落,蕭禮就拉高被子,裹住兩人交纏的身影,不是,剛才還催她早些起床,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兩人收拾好到生死門,衆人已經等的昏昏欲睡了。

“王爺你們怎麽才來?我們等的都快睡着了。”

流螢見姍姍來遲的二人,不滿的抱怨道,歌瀾被她這麽一抱怨,想起早上發生的一切,窘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蕭禮倒是爽朗一笑,握緊她的手。

錦茵見狀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流螢的性格真的是,讓人猜不透,一下子沉穩老練,一下子又天真如孩童。歌昭也氣的敲下流螢的額頭,活了兩百多歲的人,怎麽連這個不懂。

翰飛見氣氛有些尴尬,趕忙出聲笑眯眯的解釋道。

“沒有的事王爺,您別聽流螢瞎胡說。”

“好了,本王知道了,今晚我做東,去你們最喜歡的百味齋。”

衆人一聽百味齋三個字,全都在心裏暗自吶喊。

“流螢,幹的漂亮。”

鳳鳴宮外,瑾妃和雲妃并肩而行。

“你說今日皇後娘娘,是不是有些奇怪,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笑,而且紫茹姑姑去哪,她不是皇後娘娘最信任的人嗎?”

瑾妃不解的看向同樣一臉疑惑的雲妃。

“的确是有些奇怪,不過皇後娘娘本來也是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我們該擔心的是那個不肯露面的婉妃,聽說昨日皇上又宿在她那裏了。”

“哼,也不知那狐媚子用了什麽手段,迷了皇上的心,還住在寒梅軒。”

雲妃輕笑一聲,伸手理了理鬓角的碎發,隐匿眼中的幸災樂禍。

“放心吧!明日皇上在宮中為廣親王和他的新妃設宴,宮中所有妃嫔都要出席,我就不信,她還能掖着藏着不出來。”

聽她這麽一說,瑾妃馬上恍然大悟的附和。

“對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那明日不是有好戲看了。”

“阿貍,這次不能這麽調皮知道嗎?娘親還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這具身體千萬不要太快弄壞,懂了嗎?”

阿貍動了動新得來的身體,對着清婉甜甜一笑,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好奇的起身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

清婉就站在他身旁,滿臉慈愛的看着他,如果說她心裏還有最柔軟的角落與美好,那就是阿貍了。

清婉回到寒梅軒,蕭靈均正站在樹下,看着樹枝上的花苞出神,她有一瞬間的恍神,記憶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當時蕭靈均還是太子,總喜歡圍着她轉,甚至為了摘下她喜歡的一束梅花,不惜屈尊降貴的爬上樹,親手去折。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意圖,可那時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蕭禮。

“皇上怎麽站在外面,最近天氣越來越涼,要仔細身子。”

說着她走走向蕭靈均,變解下身上的皮裘,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将皮裘匹在他身上。

他笑着眼含柔情的看着她,然後握住她有些冰涼的雙手,放在胸口,不停的揉搓。

“聽宮女說你出去賞景去了,朕就想在這院子裏等你回來,早些看到你,手怎麽還是如此涼。”

“只是覺得有些悶,就出去走走,臣妾自小就有這個毛病,皇上無需擔心。”

“我以為你喜靜,不喜歡熱鬧。那明日宮中的宴席,可要出席?”

“臣妾但憑皇上做主。”

百味齋這裏一片熱鬧,流螢還有翰飛還有錦茵都擠在一起,研究哪個菜好吃。

歌昭和歌瀾坐在一旁,笑着看着叽叽喳喳說個不停地三人。

“聽說錦茵最近在和你學怎麽分辨多種聲音,你不是靠鼻子的嗎?”

歌瀾喝了口茶,歌昭看了眼錦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分辨的要訣不是都差不多。”

歌瀾微微一笑,轉頭托腮看着一臉傻笑的歌昭,語氣淡淡道。

“所以你就順便把人家睡了?”

噗的一聲,歌昭将滿嘴的茶水,全部噴在了對面牆壁的山水畫上。臉龐一瞬間就紅的和煮熟的蝦殼一樣。

看到一旁的三人似乎沒注意到這裏,安心的呼出口氣,轉頭氣憤的看着一臉淡定的罪魁禍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

“你還真是結婚的女人,說這麽露骨的話,臉不紅心不跳,你……你怎麽知道的?我沒和任何人說過。”

“當然是錦茵自己和我說的,她問我,如果我的親哥哥事後懶賬,我介不介意替你收屍,我說我不介意,還很樂意從幫圍觀,當幫兇也可以。”

聽歌瀾這樣說,他氣的冷下臉,拍案而起。

“誰說我要時候懶賬!我歌昭從來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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