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捉奸

第52章 第 52 章 捉奸。

卓文清擡腿就踹他, 兩只手被綁着動不了,心裏本來就煩躁,一聽見這話, 聲音都不安了, “十個小時?蔣岱闌, 你還是不是人?驢都沒你能幹, 花錢去買都不像你這樣!”

蔣岱闌:“誰讓你非得喜歡上我?不是,我說是誰啊, 和我搞的時候, 水流個不停, 到最後的時候, 夾着我不放,讓怎麽樣就怎麽樣,平時有多冷淡, 那時候就多乖,哥哥,真是讓老公愛死了。”

卓文清簡直是沒耳朵聽,“別叫……哥哥。”

蔣岱闌說:“那叫什麽?寶貝?別着急, 老公這就帶寶貝回顧一下, 怕寶貝記憶力不好忘了。”

卓文清想掩面, 奈何手失去自由,只能把腦袋藏在臂彎裏, “你少不要臉了你。”

蔣岱闌含笑看着他, 手裏頭的功夫一點不慢, “是不是後悔沒早點認識我?高中的時候,如果我們認識,你這個優等生早就該嘗到這事兒的滋味了, 何必要等到今天才明白這事兒有多美妙?”

卓文清更是沒臉擡頭了,一頭埋進枕頭裏,腰以下的地方全都不屬于他了,而是繼承給蔣岱闌的掌中之物。

蔣岱闌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既然文清這麽放心他,那就不是五根手指能解決的事了。

不過任何一個獵手捕獵時都要有耐心,先把獵物的理智和矜持摧毀,之後什麽都好辦。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明天是劫難還是幸運。

游輪上傳來悠揚的小提琴樂,蔣岱闌聽到第三首樂曲,看了眼自己的手,濕淋淋的,低頭再看蜷成一團的卓文清,背脊清瘦的青年委屈地不肯擡頭,蔣岱闌自己都還沒怎麽樣,他就先快喘不過氣來了,蔣岱闌想,他的文清還真不适合做上面那個,但是很适合做人夫,被妻子壓榨到哭着說“對不起今天真的沒有了”那種好男人。

“老公。”蔣岱闌低聲輕柔喊他,猶如鬼魅般魅惑,“給老婆也弄弄呗,就像我剛才伺候你那樣。”

卓文清耳邊吹的都是海上的風,粘膩膩的汗快要讓他的肢體都粘在一起了,張不開手指,張不開眼睛,心跳和血膜黏合在一起,只要心在跳,腦袋就跟着鼓動,而這一切都是蔣岱闌給予。卓文清勉強把眼睛張開,咽了口幹唾沫,目光低垂,握住了蔣岱闌。

蔣岱闌好整以暇地看着卓文清,心中無限柔情都化作這個海港之夜的微風,志得意滿的感覺在胸膛裏回蕩,他現在什麽都有,有親情,有愛情,有事業,好像這世界上一切都美好,都在向他招手,哪怕是即将到來的分別都不能讓他悲傷。

卓文清突然問:“你那些功夫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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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岱闌:“我看gv學的。”

卓文清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帶動胳膊被拉扯了一下,疼的他眉頭皺着,難以置信地問:“那這些東西,都是從那些視頻裏學來的?”

蔣岱闌閉嘴不說話,摘了他綁手的領帶,轉而綁在他眼睛上,溫聲恐吓道:“乖,別摘,敢摘我就把明早機票退了,咱們倆不死不休。”

卓文清罵他:“不學好!”他把被子推到一邊去,要摘遮眼的領帶,他有點不太敢看下面,不知道那是什麽樣,以前沒使用這玩意,不知道是個什麽亂七八糟造型,只能騙自己沒關系的,忽略濕漉漉的感覺,手腳并用要跑,佯裝煩躁說:“不玩了不玩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一天天不正經!”

蔣岱闌一把攥住他腳腕,“現在沒別的事要幹,除了你。”

“你得了便宜就要跑,老婆那裏還沒滿足呢,你往哪兒走?乖,我給你三個數,數到三,你乖乖回來。”

卓文清也沒解下遮眼的領帶,背倚着窗戶,冷笑一聲:“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明天走不了路和跟你打一架,我還是選擇打一架。”

蔣岱闌抱起雙臂,饒有興致地看他上下,“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倆是什麽形象?你非得要用這個造型,跟我講那麽惡毒的事嗎?”

卓文清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你身上哪裏我沒看見過?每次都打着燈,你的怪癖還真是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夜盲症。”

蔣岱闌說:“你猜對了,我還真是輕微夜盲症。”

卓文清一愣,合着原來蔣岱闌親他嘴的時候,都是憑感覺啊?

蔣岱闌說:“所以我想要當明星,是想看到大廳裏一片漆黑,只有一片屬于我的明亮的星星,這是我執着的理由。”

卓文清心軟了一下,把燈一關,勾唇一笑:“那正好,領帶不摘了,我切身體會一下你的感受。”

兩個瞎子在船艙裏靜悄悄對峙,蔣岱闌眼裏的世界充滿模糊浪漫的情調,白皙的卓文清在他面前步步走來,蔣岱闌當時腦子嗡的一下。

面前的卓文清端得上是玉做的美人,深邃的五官輪廓像是像素模糊的畫面,帥的立體而驚人,都說高糊出神圖,近視眼也一樣出美人,黑色半高領的薄毛衣襯得卓文清容貌更加俊美,皮膚白皙勝雪,老電影裏所有的文藝片類型的男主角,都和他的氣質一般清秀。

尤其是那兩條腿還是光着的。

是戲?是他?

是……他的文清。

蔣岱闌無法移開視線。

火光閃爍着一點,蔣岱闌垂眸,煙咬在齒間緩緩吸着,煙沾到他睫毛上,嗓音異常低沉:“…既然親口說了不要,還勾我,你什麽居心?”

卓文清盯着他,哪兒就勾他了?說什麽胡話呢?

蔣岱闌再擡頭時眸光平如水鏡,原地轉了半圈,然後長吐了一口,笑了一下,愠怒。

他轉回身大步流星走過來,遵從內心本能,伸手攬住卓文清,摘下領帶,回身就往底下按,“敢撩我?”

熟練地單手按住他的肩,左手在腰後掏東西,掏出來一副手铐,卓文清揉了揉眼睛,當場就看呆了,“你,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蔣岱闌叼着領帶,蔫壞的把他綁住,卓文清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手,“你——唔!”

……

夜裏下了一場很急的雨,卓文清捂着嘴,在颠簸中看向窗子外面的海。

烏黑的濃雲遮天蔽月,海上的雨來得急,總覺得這樣的雨夜适合做些什麽。

做,愛,就很合适。

這一荒唐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卓文清起的早,在劇組裏留下的習慣到現在都改不過來,揉了揉脖子往四周一看,蔣岱闌已經不在房裏,于是也沒多想,這次硬着頭皮往下面一看,蔣岱闌已經把昨夜留下的痕跡全部弄幹淨了,他這麽細心,卓文清簡直不敢想那是個什麽畫面,昨晚他都睡着了,蔣岱闌居然還惦記着要給他弄幹淨?

大男人不講究這個,卓文清就算自認活得比較糙,但是蔣岱闌這麽細心的少女性子,實在是叫人很想對他心軟啊……

卓文清扶着牆練了一會兒,才能讓自己走路沒那麽明顯,有點頭疼的扶着牆出了門,然而誰知道倒黴他媽開門倒黴到家了,外面鋪天蓋地都是鏡頭,船已回港,聞到味的記者一大早就趴在港口,因為——

“卓文清真的在船上嗎?”

“你們真的一起度過了一晚嗎?”

“我的天吶,我代表我個人問一句,你們是真的真的真愛嗎?”

“獨家爆料!頂流明星和二線藝人疑似在游輪聚會上見家長,有路人偷拍合影為證!”

“各大網絡平臺都炸了!你們是真的在談嗎?”

……

……

蔣岱闌保持沉默,只說:“在卓老師醒之前,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咔噠——門開了!

卓文清一頭霧水地走了出來,蔣岱闌回頭一看,深呼吸一口氣,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卓文清滿臉剛睡醒的迷茫,穿着昨晚下節目上游輪的那件黑高領毛衣,他踩着拖鞋就出來了,還在看蔣岱闌,問:“怎麽這麽多人啊?”

蔣岱闌低聲說了句:“……真是祖宗。”

卓文清在五秒鐘後反應過來,第一反應是看下面。

還好沒有任何幹涸的不明痕跡,否則要告別演藝生涯了。

蔣岱闌閉了閉眼,腦袋嗡的一下,鎮靜自若走過去,緊急公關:“卓老師,來給大家打個招呼,昨晚不是玩的很開心?”

卓文清勉強點點頭,“是,我還從來沒在游輪上過夜呢,托你的福,昨晚睡得很好。”

蔣岱闌低聲說:“做點什麽,否則糊弄不過去。”

卓文清盯着他的臉,遲疑道:“你……”

越是扭捏越是會被看出來,蔣岱闌反其道而行之,摟住卓文清的肩膀,作勢要親他的側臉,以示哥倆好。

卓文清實在拉不下臉,轉身要走,卻被蔣岱闌拽住了手腕給拉回來!

頓時又是一陣山呼海嘯的尖叫,現場的記者有不少磕他們cp的,根本控制不住激動!

卓文清最怕他認真,猛的回頭,蔣岱闌好兄弟般摟住了他的脖子,俯身到卓文清耳畔,低聲說:“哥哥,配合一下,做做樣子,不然沒法收場了。”

卓文清也沒想到一清早就被堵在門口捉奸,心頭一緊,為難說:“真親啊?”

蔣岱闌見他松口,明顯松了口氣:“來了,別躲。”

蔣岱闌輕吻在卓文清耳根,登時細微的電流從後腦蹿滿整條脊椎,他的唇格外用了力,卓文清耳垂的珠都被親得微微一顫,吃驚地一動不動,手肘曲起,下意識撞在蔣岱闌肋骨上,後知後覺地忙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蔣岱闌捂着肋骨,幽幽望着他,“疼,你太用力了,哥哥。”

卓文清頓時擔心他:“我給你上點藥?”

蔣岱闌笑了下,虎牙雪亮的:“哥哥親我一口就算饒了你。”

“……別鬧了,”卓文清被他氣的:“我看你一點也不疼。”

蔣岱闌笑笑,大大方方把卓文清摟過來,一起往游輪下走,記者們尾随一路,一刻也不放過,蔣岱闌頓時想起什麽,眸光微微一眯,目光落在卓文清下唇上,卓文清下意識捂住了嘴唇,做賊心虛一樣,蔣岱闌沒忍住一笑,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沒事,看你吓的。”

卓文清下意識抿了抿唇,下了船後,他和蔣岱闌被人潮擁擠着站不穩,蔣岱闌抓着他的衣服,饒是如此也拽不住他,只得抓他的胳膊,把他扯回身邊來,保安很快維持現場秩序,清理出了一條通道。

卓文清問:“你早上吃飯了嗎?”

蔣岱闌說:“我從昨晚就沒吃飯,你氣的我,你負責。”

卓文清輕皺眉,“還不是怪你嗎?”

蔣岱闌低聲問:“你不願意當蔣太太?”

卓文清脫口而出,“我又不是女人。”

“如果非得有個人要當女人,我可以,”蔣岱闌的頭抵在玻璃上,眸子慵懶像是貪婪的狼狗,輕聲說:“哥哥,別忘了昨晚我們一夜風流,你可不要不認賬,今早還被那麽多鏡頭拍了呢。”

卓文清猛然意識到被蔣岱闌套路了,羞恥心一下子達到極限!

車開到機場後,卓文清拉車門要下車,蔣岱闌猛得坐起,長臂緊緊按住他車門扣手,卓文清動彈不得,氣得雙眼濕潤,面上愠惱,“蔣岱闌!”

蔣岱闌低聲說:“哥哥……”

卓文清篤定說:“我們昨晚是睡了,你不能拿這個要挾我一輩子吧!”

蔣岱闌續上前一句話:“……能送我上飛機嗎?”

卓文清猝不及防,額頭繃着青筋,不動如山,蔣岱闌又沒力氣一樣松了手,抖着長睫毛,漆黑眼眸一動不動望着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像只被遺棄的小狗。

卓文清咬着牙,迫不及待開車門下了,繞到他這邊,打開他車門,把蔣岱闌從車裏拽出來,又氣又惱,拿眼睛瞪他,不,挑釁他。

“哥哥,怎麽了?”蔣岱闌踉跄站定,微微垂眸,忍住唇畔一絲笑意,一身黑大衣在熹微晨光裏翩然,機場的噪音和喧嘩把他的漆黑染上一絲人情味。

卓文清敗下陣來,壓下想彈他腦瓜崩的沖動,憋着一股氣說,“……就送到這,你自己走吧。”

機場有粉絲送機,蔣岱闌只好嘆了口氣,委屈地從保姆車上跳下來,對粉絲們招手,行禮。

早上起來的時候特意留着那腦袋沒搭理過的雞窩頭,完全素顏,好像沒睡醒實際上一宿沒睡的臉冷酷地要命,又帥又拽的,支棱着一腦袋白毛兒,禮貌而快速地通過特殊安檢通道。

隔着人群,卓文清戴着口罩墨鏡,靠在車上看着他在鏡頭和粉絲的包圍下越走越遠。

蔣岱闌不知道卓文清就在外面看着他。

他回頭了一下,像是在尋找什麽。

卓文清望着他晶亮的眼眸,耀眼奪目,年輕的軀體充滿活力,心被狠狠揪了一把,又是酸楚,又是甜蜜,眼眶不自覺發燙。

有某種情緒要沖破胸膛而出,卓文清眼珠晃了又晃,屏住呼吸忍了忍,蔣岱闌從拐角消失後,卓文清的電話響起。

他接起來,是大明星低沉濃重不高興的嗓音,帶着沙啞,開口就是質問:“你好狠的心,真不來送我?”

卓文清輕笑了一聲,“不然呢?磨磨唧唧的,男子漢大丈夫,還要人陪?”

“不要。”蔣岱闌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壓抑着不悅的情緒,“但是,我就要走了,你不說點什麽?”

卓文清換了個姿勢靠在車門上,身體重心側重點不同,那地方的酸脹也能減緩一點,心裏暗罵這個畜生比牛還能耕地,耳根子就紅了半截,“才去一個月而已。”

蔣岱闌冷哼一聲,“可是巡演很累,我想和你一起吃飯休息打槍打球。”

卓文清低聲說,“別這麽粘人,小心被聽到。”

蔣岱闌還是沒有挂電話,卓文清嘆了口氣,敗下陣來,本來就對他心軟,其實他也有話想說的。

“我會想你的,阿闌。注意安全,別讓我擔心,我每晚都聯系你,好嗎?”

那邊沉默了三秒,然後傳來一聲帶着笑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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