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蔣岱闌盯着卓文清的……

第58章 第 58 章 蔣岱闌盯着卓文清的……

蔣岱闌盯着卓文清的臉, 不知不覺看直了眼,直到一滴汗從那張俊臉滑下去,蔣岱闌着了魔一樣, 食指勾走那滴汗, 遞入舌尖品嘗。

短暫的分離時間雖然不算長, 但是也讓蔣岱闌感覺到了寂寞, 以前不會覺得孤獨,可是這一刻, 他很想抱着卓文清說, 想你。

都是男人, 沒什麽不好開口。

卓文清蜷縮在地上, 出乎意料地溫順,“蔣——”

本該說出口的話,蔣岱闌先把他抱住了。

那一瞬間卓文清嘴都被堵住了, “……”手臂僵硬地垂在身側,最後的最後,卓文清松懈了渾身的力氣,任由他将自己抱緊。

卓文清:“為什麽?”

蔣岱闌現在也進步了, 聽得懂卓文清話語之外的深層含義, 扯着嘴唇笑了下, “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想要我的擁抱, 你也很想要我, 你也在夜裏睡不着覺地想我。”

他威脅地撞了下卓文清, “說,說你也想我。”

他的語氣完全肯定,不帶一絲試探。

卓文清烏黑的眼睛垂落在他英俊的臉上, 并沒有被他吓到,“蔣岱闌,你是不是太過自大了?”

蔣岱闌挑着眉毛笑,“嗯哼,你不承認,有人替你承認。”

蔣岱闌的笑容越來越愉悅,把那條骨折的腿伸到卓文清腿間,膝蓋去磨對方的要命地方,蠱惑的聲音說:“你這裏是不是也在想我?說實話。”

卓文清此時雙膝跪在地上,有點喘不上來氣,更遑論回答他可恥的問題,“……別說話。”

蔣岱闌自然而然用了些技巧來取悅卓文清,吊着他那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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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下部分思考的動物,再禁欲的人也不至于為了這二兩心火嘴硬,卓文清已經是蔣岱闌見過的最清心寡欲的男明星了,仗糊亂來的明星數不勝數,他絕對是一股清流。

卓文清的眼眶濕潤起來,鴉翅般的長睫簌簌抖動着,想要發出聲音,卻最終堙滅在喉嚨裏,保持着無聲的沉默。

蔣岱闌欣賞着對方為自己着迷的模樣,魅魔一般說:“卓老師,我躺醫院這些天,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除了想這個,我還在想,我好像是真的生病了,心病。”

卓文清下面一塌糊塗,腦子還是很清醒,揪住他脖子問他:“岱闌,你什麽意思?”

蔣岱闌表情很嚴肅,這種一本正經的表情鮮少出現在他臉上,低聲說:“我不是游戲人間的性格,我也沒愛過什麽人,不是輕易就說愛的性格,我到現在都不确定你是否愛我,你心裏什麽東西都比我重要,名利,流量,劇目,我還能列舉出很多,卓文清,你要我怎麽對你放心?”

蔣岱闌的手輕撫摸過卓文清的下颌,卓文清下意識側過臉,貼着他的掌心,濕潤的眼眸看在蔣岱闌眼裏,就像鼻尖也濕漉漉的幼犬在溫柔地看主人。

“所以呢?”卓文清說,“蔣岱闌,抱歉,我也沒辦法賭你的真心。”

蔣岱闌愣了很久,低聲說:“你太過分了,卓文清,你怎麽能說這種話?”

卓文清卻不為所動:“現在這樣不好嗎?”

這是第一次,他骨子裏那股疏離感被翻出來,蔣岱闌感到一絲頹然,“你天生适合當明星,卓文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無論多少熱愛都無法打動你?”

卓文清沒有回答他。

只是蔣岱闌并不覺得疲倦。

對付卓文清這種人,他越是這樣猶豫不決地後退,蔣岱闌越是心癢癢,牙根也癢癢,恨不得沖上去把他撕碎再一張張粘起來,尤其是那顆心和那張嘴,直接踩爛。

惡人應當惡人磨,蔣岱闌的手指伸進卓文清的嘴裏,很溫柔的力氣,“你敢吐出來,今晚就別想結束。”

卓文清皺起了眉毛,卻打心眼兒裏就沒想拒絕,用舌頭舔了舔蔣岱闌的指尖。

他有意縱容蔣岱闌,兩條腿分開了些,給了蔣岱闌更多作惡的空間,地毯濕了一大片,擡眼看蔣岱闌。

蔣岱闌渾身一激靈,終于感覺到被當女朋友寵,感覺到被寵愛是什麽滋味,心裏頓時割舍不下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會讓我更想欺負你?”

卓文清咬了下他手,淡淡的說,“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計較,我允許你對我随便發脾氣,僅限今晚,過期不候。”

蔣岱闌閉了閉眼,心亂如麻說:“我最近耳朵裏聽見了一些不太想聽見的東西,我之前跟你提過。”

卓文清知道他要說什麽,“沒有的事。”

蔣岱闌不依不饒,一把把卓文清從地上拉起來,輕松把人抱着大腿擡到腰的位置,把他抵到牆上,鼻尖在他脖子的位置聞了聞,像野獸在确認獵物的氣味是否還屬于自己,滿滿醋意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你前男友來找你了是嗎?”

卓文清垂着眼睫毛,淡淡的:“霍樓澄?”

蔣岱闌直接給氣笑了,“還真有這事兒啊,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你這個混蛋,說吧,你們處多久?處到了什麽程度?拉手了嗎?親嘴了嗎?上床了嗎?”

卓文清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胸膛起伏,“別在那胡說八道,閉嘴。”

蔣岱闌眼睛都給他扇紅了,舌尖抵着腮幫子舔了一口,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惡狠狠的說:“好啊你卓文清,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你為了姓霍的打我?”

卓文清冷冷地說:“我是告訴你別誤會,我和他是仇人,不是什麽前男友。”

蔣岱闌沉默了很久,呼吸急促的起伏着。

卓文清就那麽看着他,不退也不閃。

蔣岱闌突然就想到,卓文清也會用這種眼神看霍樓澄,心裏不可謂不痛快——又痛,又快。

“從小到大,沒人敢碰我的臉。”蔣岱闌嘶啞說,“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記住了,我原諒你這一回。”

卓文清被他咬住喉嚨,猝不及防,被迫仰頭,承受來自大明星的怒火。

與此同時膝蓋被分開,卓文清聽見骨頭被掰開的一聲響,一把抓住手邊能抓的東西。

蔣岱闌沒輕沒重地撞,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卓文清知道他生氣了,很生氣,否則他不會毫不憐惜。

卓文清看見額前的碎發晃晃悠悠,天花板懸挂的水晶吊燈支離破碎,耳邊是布帛碎裂的聲音。

這帶着些懲罰意味的動作實在夠讓卓文清吃力,卓文清忍了很久,直到忍不住,“蔣岱闌,別讓我後悔,今天去找你……”

蔣岱闌充耳不聞,把他翻過來,伏在他後背上,與他的手交叉,這很像是從背後的擁抱,陰晴不定地問:“哥哥,明天是不是還去組裏拍戲?”

“不想被人看出來的話,就說點好聽話讓我開心。”

卓文清絕對是說不出什麽好聽話的,蔣岱闌也知道他倔驢脾氣一個,嘴上說說而已,用來當作欺負人的引子。

淩晨一點多的時候,今冬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卓文清視線模糊地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白花花的雪片飄落在窗戶玻璃上,糊了一片。

蔣岱闌居高臨下地望着他,“下雪了,初雪快樂。”

“……”卓文清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轉過頭來看蔣岱闌,不知道幾點,他擡眼也看不見鐘表時間,沉淪在汗水裏的意識像風雪夜被吹皺的紙張,視線最後的焦點集中在身上人的臉。

蔣岱闌覺得卓文清有一雙很多情的眼睛,如果他不做演員,做其他任何行業,都配不上這雙眼睛的靈動。

盡管此刻霧蒙蒙的,罩着一層薄薄的水霧,他也覺得是那樣美。

……

卓文清已經不知道這是清醒幾回了,意識浮浮沉沉,可能無意中翻白眼了。

這一次,蔣岱闌端着一碗清湯進來,散發着濃郁的香味,把他扶起來,把碗湊到他嘴唇邊。

“吃點東西,”蔣岱闌低聲說,“補充補充體力。”

卓文清沒有拒絕的意識,順着蔣岱闌的手喝了一口湯,覺得好喝,不知不覺都喝光了。

蔣岱闌扶着他躺下,卓文清側過身體,找了個比較舒适的角度,又有點想睡覺。

夜晚會讓人不清醒,卓文清半睜開眼睛,看着雪越來越大,心裏記得快要過年了,“……除夕了吧?”

蔣岱闌“嗯”了一聲,把剩下的豬骨湯都喝了,出了卧室門,把碗随手放在洗手臺裏,然後打開了室內的暖風循環系統,回到了沒開燈的卧室。

室內一片安靜,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卓文清大概是睡着了,外表看上去非常沒有攻擊性,很溫和,蔣岱闌想到他清醒時候的牙尖嘴利和不配合,心裏又疼又想笑。

蔣岱闌怕到卓文清身邊,跪下來,繼續他想做的事。

卓文清又被弄醒,這次卻真的睜不開眼了,只恍恍惚惚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懸空,因為睡熟了,每一塊關節都是松懈的,他能感覺到蔣岱闌沒有受到太多阻力就進去了。

卓文清只發出了一聲很短很短的氣音,随着他不斷的變化,腦袋裏的畫面零零散散,有時候是小時候的自己,甚至還有爆/炸的畫面。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卓文清想不起來那是什麽,總覺得有些東西被自己遺忘在記憶的深處。

“文清,我愛你。”

蔣岱闌自言自語,連他說話的聲音也破碎低沉。

卓文清幾乎一下子就找回了理智,那種感覺像是在夢裏抓住了一絲現實,他拼盡全力睜開眼睛,看見那張俊美的、年輕的、帥氣的臉。

卓文清伸出手,輕輕觸碰他的皮膚,嘴唇微張,并沒有說什麽話。

但是蔣岱闌也不是一定要他回複,他這樣不知疲倦,只是因為太過于思念。

是的,蔣岱闌承認自己在學着去愛一個人,去愛那個連心和血都是冰冷的卓文清,不知道該怎樣發掘他的熱情和愛,或者說餘生都要不斷逼迫他說愛自己。

但這也沒什麽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卓文清勾住蔣岱闌的脖子,借着他的力氣坐了起來,困頓的雙眼睜開一條縫,就這樣交錯頸,像兩只天鵝,趴在蔣岱闌身上,睡着了。

像毫無防備心的孩子,依偎在溫暖的懷抱裏,就像當初那場燒滅一切的大火之中,孤木浮島之上唯一的攀緣地。

蔣岱闌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麽之後,看了眼窗外,雪又下得大起來,他難以自制地抱緊了卓文清,在他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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