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因為女巫藥劑的事,陶邯這一頓飯也沒吃好,滿腦子都想着會不會有人忽然就給他來那麽一下。
吃完飯各自回各自的房間,這一天陶邯算是平靜無波,過得安安穩穩。
時間慢慢流過,在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陶邯出門了。
零點在大廳集合,提前些出門比較好。
等他來到一樓大廳時,發現座位幾乎都坐滿,陶邯走到自己的4號位置上坐好。
這放眼環顧一圈,如今在場的還有三把空椅子。
有一把就在他旁邊,那是藤冀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陶邯無意識地用指尖敲了敲座椅扶手,有些焦慮。
藤冀怎麽還不來?該不會是遇上什麽事情了吧......
樓梯傳來腳步聲,陶邯扭頭看去,來者是獨眼老人與藤冀。
陶邯呼出一口氣。
雖然遲了點,但總算沒缺席。
在兩人入座後的半分鐘,廣播聲響起,“很高興每個人都能守時到場。”
看着在場的那把空椅子,陶邯似乎想到什麽,眼裏浮現出震驚。
怎麽會是每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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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裙子女人不是沒有來嗎?
像是附和他心裏所想的,長發的女人輕抽了一口氣,“10號的那位玩家,該不會是慘遭狼人的毒手吧?”
“......怎麽會這樣,我一直以為她才是狼人!!”平頭青年驚訝。
廣播:“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為村民的10號玩家被殺害。下面進入公投環節,請選出一位你們認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發言,然後再進入投票環節。可以不發言,但必須投票。”
廣播:“請1號先開始。”
第1號是獨眼老人,“我認為狼人應該是11號。”
“放屁!”11號的雲梁立馬就炸了,“你憑什麽說是我!”
獨眼老人卻完全沒有被他的激動情緒所影響,“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們所有人都到了,唯獨少了你以及10號玩家,也就是死者。”
雲梁依舊激動,“我已經說過了,我那時候在洗澡!很多人都能為我作證!!”
獨眼老人:“而且小女孩說,她之前看到外頭有人,誰知道會不會是你跑出去将人殺了之後又回來。”
雲梁:“不是我,我不是狼人!”
但獨眼老人卻不管他,“我的發言結束,我覺得11號有問題。”
廣播:“請2號開始發言。”
第2號就是那個相貌平平、但有些畏縮的男人,陶邯本以為以他的性子,他會跳過本次發言。
因為先前說了可以不發言,但需要投票。
但是萬萬沒想到——
懦弱男人不僅開口了,而且一開口還是一劑重·磅·炸·彈。
“我是預言家,我驗證過3號的身份,她是狼人!我當時之所以會選擇驗證她,完全是覺得她跟我一樣弱小,且也住我隔壁,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狼人。”說話時他似乎特別緊張,雙手都攪在一起。
第3號是那個小女孩。
陶邯愣住了,許久沒回過神來。
預言家是神職人物,每天可以驗證一個人的身份。
第2號玩家繼續說道,他的情緒變得激動,“請大家一定要把她投出去,不要讓她繼續為非作歹!”
廣播:“請3號開始發言。”
小女孩眼裏已經被吓出了淚光,“我才不是狼人,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才像是......”
後面便是不斷重複這句話。
廣播:“請4號開始發言。”
陶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2號的懦弱男人指證小女孩時,他感覺不可思議,卻又心知這個游戲不能只看表面。
所有人都看着陶邯,等他發言。
陶邯嘴唇動了動,最後道,“我看不出來,沒話可說。”
第5號的藤冀跟陶邯一樣,放棄發言。
第6號是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他雙手十指交錯,置于腹上,從容而淡定,然而他說出的話卻讓衆人與“從容”絲毫挂不上關系。
他道:“我是預言家,真不巧,昨天我也查了一個人的身份,只不過那個并不是狼人。”
一語驚起千層浪。
“怎麽會有兩個預言家?”短發女人皺眉。
“游戲裏只設定了一個預言家,很明顯其中有人在說謊。”獨眼老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徘徊。
懦弱男人猛地擡起頭,他不可思議的看下眼鏡男,“你不可能是預言家,明明我才是!你在說謊!!”
眼鏡男冷笑一聲,“我看說謊的那個是你吧。”
“你說你昨晚驗證了一個人的身份,那個人是誰?”陶邯插話。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弟弟。他是我親弟,作為他哥,我有義務了解他在這個游戲裏是在扮演什麽樣的角色。至于他是村民還是神職人物,這點就不方便告訴你們了。”
陶邯想了想。
他這麽說好像也沒錯,如果換位思考,他有個弟弟,而且他又是預言家,肯定會先驗證自家弟弟的身份,才好做後面的打算。
金絲邊眼鏡男:“2號有問題,等公投的時候,我會投他一票,也請你們把這個僞裝預言家的狼人投出去。”
第7號是平頭青年,也就是這對兄弟裏面的弟弟,他并沒有多猶豫,“我支持我哥。”
第8號是同性情侶裏面的短發女人,“你們當中有人在撒謊,待會我希望你們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們的身份。”
這話就說得很明白了,意思是要看卡牌。
“沒問題。”
“那當然。”
廣播:“請8號開始發言。”
短發女人:“我覺得1號很可疑,今天早上我起來晨練,看到他在10號對應的樓下轉悠。如果他不是狼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獨眼老人眉頭一皺,“為什麽轉悠?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發現遇害者的房間的燈還亮着,從晚上亮到早上,說明她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經遇害了。”
“你這麽早出去幹什麽?”長發女人插話。
獨眼老人冷笑了聲,“就準你們晨練,不準我這把老骨頭晨練嗎?而且我年紀大了,睡眠向來少。”
廣播:“請9號開始發言。”
第9號是長發女人,她遲疑了一下,“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第10號則是遇害的紅裙子女人,廣播自動将她跳過,“請11號開始發言。”
雲梁扒了一把頭發,“之前1號說我是狼人,就是因為當時我沒有過去,我必須再次強調一點:我那時候在洗澡,并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麽!而且我的房間距離3號的房間也不算是太近,聽不到正常。就這樣吧,其他的我沒什麽要說的。”
廣播:“請12號開始發言。”
菱祁不敢去看任何人,只盯着自己的手,似乎這樣就能提起些勇氣,“昨天晚上大概淩晨一點半時,我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那種悶響好像是有人撞到了牆上。”
菱祁是12號房間,能讓他這麽說出來,他口中的隔壁房間絕對是11號。
陶邯不由坐直了着。
昨天淩晨一點半?
昨天晚上他們從諸神黃昏下來的時候是淩晨零點,步行走到別墅,然後聽廣播說游戲規則,之後再回自己的房間。
陶邯記得當時他看了一下時間。
他回到自己房間時是零點五十分,在房間裏洗完澡,然後去到藤冀房裏。而在藤冀房間裏待了沒多久,就聽到了小女孩的叫聲。
算上洗澡,算上聊天,等聽到叫聲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淩晨一點半!
“我記得你當時也有在場,你是聽到響聲之後才出的門,還是回來之後才聽到聲音?”陶邯問。
菱祁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将頭低下去了,“是聽到聲音之後才出的門。”
陶邯緊繃的那根神經跳動了一下,忽然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
獨眼老人說雲梁有問題,因為當時他沒有到場。雲梁解釋說自己在洗澡,聽不到外面動靜,這點雲梁沒有說謊,因為他當初看到的确實是這樣。
短發女人說獨眼老人有問題,因為他一大早就在遇害者樓下轉悠。獨眼老人對此解釋他是在晨練,并且看到遇害者房間的燈沒有關,懷疑紅裙子女人昨天晚上就遇害。
懦弱男人說自己是預言家,驗證了小女孩的身份,并且說她為狼人。
戴眼鏡的男人也說自己是預言家,他驗證的是自己弟弟的身份,驗證結果為非狼人。
懦弱男人與眼鏡男裏,絕對有一個在說謊,但到底是誰?
留着短發的女人忽然道:“2號你說你是預言家,把你的卡牌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沒有問題。”他一口應下,然後就伸手進兜裏拿卡牌。
所有的卡牌背面都完全相同,陶邯沒覺得哪裏不對。
然而懦弱男人臉色當場就變了。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這不是我的卡牌,誰換了我的卡牌!”
陶邯愣住,瞳仁卻微微收緊,“你、你的是什麽卡牌......”
“我的卡牌是預言家,絕對不是這張!”男人道。
長發女人皺了下眉頭,“那你現在手裏的這張是什麽,翻來讓我們看看?”
然而男人卻不肯翻牌,他死死把自己的卡牌按着,“我的卡牌是預言家,有人都換了我的卡牌!”
一轉頭,他狠狠瞪向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卡牌!你是狼人?”
眼鏡男不悅皺眉,眼裏是看跳梁小醜的冷意,“你這一招劍走偏鋒确實很厲害,也同樣很可笑。卡牌都是随身攜帶的,你晚上睡覺也關門,誰那麽有本事給你換卡牌。”
陶邯眉心一突一突的跳,跳得他頭疼。
他們這一輪必須投出去一個人,但這一票到底投給誰?
忽然,陶邯腦中靈光一掠,“我覺得可以這樣辦......”
他是在興頭上,卻沒想到這話說完,所有人都看着他。
陶邯氣質幹淨,模樣俊朗,而且是那種很正氣的英俊,看着讓人很陽光而舒服。
“你有什麽辦法?”獨眼老人問。
陶邯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一輪,大家可能都想投2號或者是6號,因為他們中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而且那一個人是狼人,目的就是把預言家給弄死。”
“在還分辨不清楚誰真誰假的情況下,我覺得我們誰也不要投他們兩個。留到下一輪再看,看狼尾巴露出來多少。”陶邯說話的時候其實一顆心都在顫,他明白他這麽一說,肯定就高調了。
現在很顯然不高調不行。
不怕不怕,他手中有白癡牌,就算他被公投出去,他也不會真的被槍決......
“如果投票,我會選擇3號。”陶邯其實自己也很糾結,理智與情感在瘋狂拉扯。
女孩兒才這麽小,她還沒長大,以後的路還很長。
但是,陶邯真的覺得她太多疑點了。
首先是菱祁口中的聲響,小女孩的尖叫聲與遇害者隔壁房間發出聲響的時間幾乎重合。
此之外還有更重要一點,當初她說在外頭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當時推測是紅裙子女人是狼人,但是遇害的卻是紅裙子女人......
當然,陶邯不确定這是意外,還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藤冀:“我同意他說的,我們可以先投3號,如果她是狼人,誰在說謊那就很好猜了。退一步來說,如果她不是狼人,等游戲結束後她會複活。”
在陶邯開口時小女孩就吓傻了,藤冀緊接着說的那番話,吓得她眼淚直流。
仿佛沒有看到小女孩的慌張,長發女人點頭,柔聲道,“我覺得可以,像你剛剛說的,說第一輪線索太少,還是繼續觀察。”
“......”
廣播:“下面進入投票環節,請選擇你認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個人只能選擇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數待會會在桌面上顯示,但具體投票結果不公開。”
每個人前面都出現了一塊光屏,類似于寫字板之類,把自己認為是狼人的玩家的編號寫上去即可。
廣播:“投票時間為十秒,現在倒計時開始。”
陶邯說投3號就投3號,不過寫下“3”這個號碼後,他就便沒有勇氣去看小女孩。
“......”
“二。”
“一。”
大廳裏響起了叮一聲的聲音,每個人對應的桌面前都浮現起一個紅色的數字。
陶邯面前的是1。
有一個人投了他的票,陶邯猜想,肯定是他把狼人給得罪了。他看向旁邊的藤冀,對方面前的票數是0。
陶邯再看向小女孩面前的票數,她獲得了6票。至于懦弱男人與眼鏡男分別獲得2票與2票。
這一輪被公投出去的是,小女孩。
在投票結果出來後三秒,屬于小女孩的那張座椅猛地往下掉,不過是眨眼間,小女孩從衆人眼中消失。
廣播:“3號身份為狼人,判定出局,現存活狼人數量為三位,請各陣營加油。”
大廳內一片死寂。
陶邯的喉結不由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喉間像是被一塊堅冰哽住,寒氣順着喉管往下,将他整顆心髒凍結。
她居然真的是狼人......
“都說我是預言家了!就算你換了我的卡牌又怎麽樣,最後活下來的那一個還不是我嗎?”懦弱男人看着眼鏡男瘋狂大笑,臉上表情誇張得像個神經病。
眼鏡男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看你的模樣,應該是恰好看到她的卡牌,于是來招順水推舟。又或者是......為了自保,不惜将同伴推出去。”
陶邯愣住。
他是真沒設想過這種可能,那就是狼人們商量好後,選擇推出一個沒有什麽戰鬥力的同伴,此來換得另一個同伴的絕對安全。
誰都不想被推出去處決,但如果利益屬于捆綁關系呢?
生死與共,好像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呵,至于真相如何,至于你們狼人是怎麽想的,誰知道呢。”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過今晚我會驗證你的身份。”
懦弱男人不知想到了什麽,肩膀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整個人像是遇到了會吃人的怪獸般縮成一團。
剛才還情緒激動,如今看都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別吵了,我覺得我們需要去10號房間看一看。”獨眼老人開口。
陶邯也同意去紅裙子女人房間,他還是很在意菱祁口中所說的悶響。
*
“我們要撞門嗎?”看着房門緊閉,長發女人黛眉微擰。
“那當然。”獨眼老人毫不猶豫,他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開些。
所幸房間外的過道夠寬敞,人多也倒不顯得擁擠。
獨眼老人退開幾步,猛地往前沖,飛擡起一腳踢在門板上。老人之前也踹過房門,但先前那一腳的力道,跟如今這一腳顯然不能同日而語。
也不知老人的本體是什麽,一腳居然是轟的一下就将房門給踹裂了。
那扇看起來很結實的房門,在他這一腳之下中間開了個大洞,那也僅僅是中間,這四周還是好的。
陶邯:“......”
轟轟的幾下,高大的房門終于被踹開。
房間裏開着燈,燈光正亮。獨眼老人目光如鷹隼,直接望向裏頭,“她絕對是在昨天晚上死的,死後房間一直沒關燈,所以燈亮了一晚上。”
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腐臭與血腥。
獨眼老人第一個走了進去,同性情侶接着跟上,陶邯有些遲疑,但旁邊的藤冀卻伸手按在他的後肩上,推着人進去。
“怕什麽?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進去。”藤冀在他耳邊說道。
路過放鞋子的玄關,走進大廳,視線豁然開朗許多,房間的裝飾基本一樣,并沒有什麽好看的。
陶邯看到了倒在牆邊的紅裙子女人。
牆邊有一套桌椅,桌上放着一個杯子,杯子裏裝有褐色的液體。想來是女人坐在桌邊,但後面卻不知何故忽然死亡。
“這應該是咖啡。”短發女人拿起杯子放在鼻下聞了一下。
看着倒地的女人,陶邯眉頭皺起,他并沒有在地板上發現明顯的血痕,唯一的血跡大概就只有紅裙子女人流血的七竅。
“她看起來好像是中毒身亡。”陶邯喃喃道。
“我記得女巫手上有兩瓶致命毒藥,難道是女巫察覺到了什麽,認為她是狼人,所以對她下手了。”長發女人說出自己的推測。
戴眼鏡的男人點點頭,“有可能。”
“這咖啡哪裏來的?我之前怎麽就沒在房中看到過有咖啡?”不想多看屍體的陶邯在房間裏面轉悠,“難道是每間房間配置不一樣,對了,你們房間有咖啡嗎?”
“沒留意。”
“這點倒是沒注意。”
“好像沒有吧。”
陶邯也覺得是沒有,當初剛進房間的時候,他就翻箱倒櫃過,基本上将所有能開的櫃子都打開了,也沒看見什麽咖啡飲料。
“那她肯定是被毒死的!絕對是有人跟她攀談,然後給了她咖啡沖劑,毒液就下在這咖啡裏......”平頭青年搓了下手臂,越說就越感覺陰冷。
暗中的利劍悄無聲息地對準心髒,等待着時機動手。
“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說這個好像沒什麽用,下毒的是女巫,我們不可能把女巫殺了。”雲梁嘆氣。
這點倒是說到陶邯的心坎裏了。
就算找出下毒的人也沒有用,因為下毒的是女巫。女巫屬于神職人物,歸根到底也是好人這個陣營的,不可能将女巫投出去。
沉默在房間裏蔓延開。
倒在地上的紅裙子女人因為毒發而面容猙獰痛苦。
“把屍體搬到其他地方去吧,在這裏怪滲人的。”長發女人輕聲開口,“誰來搬一下屍體?”
陶邯感覺有人看着他,他扭頭過去,發現原來是方才說話的長發女人。
嘴角一抽,陶邯感覺腳上好像墜了一大袋子的沙石,挪步艱難,“......我覺得得兩個人搬。”
或許是大家都喜歡吃烤肉,有過兩飯之情,平頭青年這時毛遂自薦,“我跟他一起去吧。”
其他人陸續出去。
平頭青年看向陶邯,“之前我們不是要過隔壁樓去嗎?那裏有個冰庫,我們将屍體放在那裏好了。”
陶邯沒有意見。
平頭青年先将屍體放在長桌上,然後折斷長桌的四個角,把長桌當木板用,屍體擡離房間。
*
平頭青年之前說的那個冰庫陶邯當然是來過,兩人将木板往地上一擱,拍拍手準備離開。
陶邯向前邁開一步後,腳步微頓,“卡......看到她這樣,你有沒有覺得有點怕?”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不要養肥,球球你們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