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38章、第38章
有了上次警告後,這次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只拿烤肉,其實也沒差,主食都是肉類,拿的那幾盤青菜幾乎沒動過。
“我去拿果汁,你要果汁嗎,我幫你拿一杯。”平頭青年問陶邯。
陶邯嘴裏塞着滿滿的肉,騰不出空間來說話,只是搖頭。
平頭青年又問,“你要啥?”
陶邯指了指他面前還沒喝完的湯,然後擺擺手,意思是:有喝的,不要了。
于是平頭青年走了。
陶邯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停下,任由腮幫子鼓起一大塊。
食物都是經自己手才放心,陶邯怕,怕平頭青年是女巫。
萬一對方覺得他是狼人,給他來那麽一瓶毒藥,他豈不是要完?
“……”
“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平頭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陶邯回神,忙咽下嘴裏的肉,他嘆了口氣,“還不是想方才的事,也不知道是誰殺的菱祁。聽說溺死很痛苦,太殘忍了。”
平頭青年:“你認識他?”
陶邯點頭,“在諸神黃昏上時,我跟他就是一間宿舍的,算是挺熟。”
平頭青年忽然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這才湊到陶邯跟前,“兄弟,那個小女孩被投出去後,我們現在還剩下三個狼人,你說那個1號會不會是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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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號,也就是獨眼老人。
陶邯現在誰都懷疑,一聽平頭青年這麽說,立馬問,“為什麽你覺得他是狼人,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平頭青年壓低了聲音,“你還記得嗎,我們當初下去的時候,那老頭手裏拿着一束花!拿了花,說明他是從花園裏頭回來!”
陶邯一怔。
“誰知道他在花園裏呆了多久啊,他不是說喜歡晨練,睡得比較少嗎,肯定一大早就去了花園了,但他沒任何反應啊!發現屍體的時候,那模樣就跟第一次見一樣,我感覺他很可疑。”平頭青年小聲道。
陶邯呼吸微窒。
對了,獨眼老人确實說他睡眠少,也會晨練......
等下,晨練?
“之前的短發女人也說自己會晨練,可是以方才的情況來看,她看起來也是第一次碰上屍體。”陶邯目光凝重。
如果兩人都沒有僞裝,那只能說明——
菱祁的遇害時間是他們晨練之後。
而他與平頭青年下到一樓時,大概是十一點十五分。假設女人與老頭八點半點完成晨練,再除去屍體上浮的時間,确實依舊還有作案時間。
但這裏的前提是,獨眼老人與短發女人都沒有撒謊。
“待會去走走嗎?”平頭青年問。
陶邯搖搖頭,“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去睡一覺。”
他腦子裏亂糟糟的,想自個好好捋一捋。
“你不是今早睡到十一點嗎?怎麽還感覺累,還是說你昨晚做賊去了!”平頭大呼。
不知道想到什麽,平頭青年表情頓時詭異了。
說來不巧,這時同性情侶手牽着手走進餐廳,方才平頭青年那聲完全無收斂的驚呼被她們聽了去。
瞬間,陶邯感覺自己被目光射成了篩子。
心頭咯噔了下。
“大概是種族類別使然,我就是喜歡睡覺,感覺每天都缺覺。”陶邯腦子轉得也快,迅速抛出一個解釋。
平頭青年問,“你什麽種族的?”
陶邯:“......樹懶。”
平頭青年目光在陶邯身上掃了兩圈,點頭,“也倒是挺像的,有時候想東西慢半拍。”
他是說陶邯沒有留意到獨眼老人從花園裏回來的事。
陶邯:“......”再見。
*
用完午餐後,陶邯返回三樓。
遲疑了下,他沒立馬回自己房間,而是到藤冀那兒去敲房門。
“藤冀,你在嗎?”
裏頭沒人應聲。
陶邯将耳朵貼在房門上,然而并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他嘆了口氣,返回自己房間。将房門關好後,陶邯這才摸出另一張卡片。
當初把他把菱祁搬到冰庫後,在對方的褲兜裏發現一張卡牌,當時這卡牌他偷偷拿走了。
現在——
看着卡牌上面的“村民”二字,陶邯抿了抿唇。
菱祁的卡牌在,但紅裙子女人的卡牌卻始終沒找着,那卡牌是遺留在房間裏至今不曾被發現,還是被其他人給拿走了......
第3號的小女孩是狼人,已出局。
第10號的紅裙子女人在第一天晚上被毒害,12號的菱祁在第二天溺亡。
躺在床上的陶邯拿着卡牌翻了個身。
之前藤冀說狼人會在2號與6號裏做出選擇,哼,他也沒說對嘛。
午後的陽光很舒服,像一只溫柔的大手,輕撸着貓兒的毛發,窗簾沒有拉上,陶邯被曬得有點想打呼。
不過就在他思緒在不斷沉浮間,一道電光從他腦中劃過,仿佛是雷霆霹靂,劈開雲霧與山煙,陶邯猛地從床上一把坐起。
不對!
他思緒被帶偏了。
第一晚死的那個紅裙子女人,是被毒死的!
當時他們覺得下毒的是女巫,可是如果是女巫的話,女巫行動了,那狼人呢?
當天晚上的狼人沒有行動啊!
有能驗證身份的預言家在,有這麽大一個威脅擱在面前,狼人會不行動嗎?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狼人,他肯定會盲猜一個,随便猜誰都行,但就是不會袖手旁觀。
這麽說起來,紅裙子女人是被狼人毒死的!
陶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狼人裏本身有人就會用毒,他們這一行人裏,他知道的不多,但——
雲梁!
雲梁是黃金毒箭蛙,他的毒厲害,曾經就試過毒害他。
而且當天晚上,在小女孩發出尖叫的時候,雲梁跟紅裙子女人确實沒有到場,後來紅裙子女人就死了。
雖然他後面是一身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但誰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陶邯越想越覺得雲梁有可疑。
假設雲梁是狼人,2號與6號裏有一個狼人,那麽最後一個狼人又是誰?
就在陶邯糾結成麻花時,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陶邯一愣,随即連忙去開門,這門還沒打開呢,他就喊:“藤冀!!”
站在門外的男人身形偉岸,眉骨到眼窩處的線條深刻而鋒利,如同已出鞘的絕世兵刃,也像野獸染血的爪牙。
不過此刻,兵刃歸鞘,爪牙收起,男人臉上的棱角柔和了下來,“這門還沒開,就喊我名字,也不怕喊錯人。”
“嗐~不會的,除了你,我想大概沒誰會來找我。”陶邯将人拉進來,然後呯一下甩上門。
被抓住手腕拉入房時,藤冀眉梢揚了一下,“幾個小時沒見我而已,這麽想我?”
陶邯這會兒是完全顧不上他說什麽,方才那個意外的發現讓他坐立難安,必須找個人一起商量商量。
“你坐,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陶邯臉色凝重。
藤冀拉了張凳子坐下。
“藤冀,我發現了菱祁的屍體,他是被淹死的!!”陶邯噼裏啪啦、倒豆子似的将方才發生的事倒出,同時也附上不久前自己的猜想。
大概是因為緊張,陶邯說的有些亂,從菱祁的溺死到後面自己的猜測,全都混在一起,颠三倒四的。
不過這難不倒藤冀,他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順序。
“哎,反正就是這樣,我覺得雲梁是狼人!”陶邯最後總結道。
說完,他眼巴巴地看着藤冀,眼裏全是: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藤冀卻沒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一個問題,“女巫手上有毒藥跟解藥,解藥解萬毒,而且游戲規則并沒有規定,解藥與毒藥不能同一天使用。”
陶邯傻眼了。
藤冀則繼續道:“物種多樣性使然,如果狼人中還有其他人能用毒呢。狼人對其他玩家下毒,玩家被女巫所救,女巫覺得紅裙子女人像狼人,于是下毒将之毒死,這樣也不是解釋不通。”
陶邯:“......”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藤冀覺得,如果陶邯這會兒化成本體,肯定會吓出飛機耳。
“啊啊啊,你這人怎麽那麽壞,我好不容易才捋順了的思路,你幾下就給我弄亂了!藤冀,我要跟你決鬥!!”陶邯爆發了。
他一把朝藤冀撲過去,想要掐他脖子。
藤冀坐在兩旁皆有扶手的凳子上,凳子不窄,但卻絕對容納不下兩個成年男人,陶邯這一撲,直接往他大.腿上去。
岔.開坐好,偏生他自己無所覺,雙手掐他脖子,“以後我說的時候,你聽着就是,不要拆我的臺!”
藤冀的手不動聲色往後繞了繞,“這怎麽能算拆臺,我是告訴你其他的可能性。”
陶邯雙手按在他筋絡明顯的脖子上,按着人晃了晃,“聽我的,都聽我的,你只要保持沉默或者點頭就可以了!”
藤冀不說話。
就當陶邯以為他用自己的氣勢把藤冀給鎮住了時,他聽到面前男人笑了下,“你頭上長了一根天線,這是想要接收狼人的腦電波,看他們在商量些什麽嗎?”
始終沒把那撮呆毛按下去的陶邯:“......”
這人真讨厭。
*
“藤冀,你說菱祁是誰殺的?”陶邯陷入了憂愁裏,很自然地将環在自己腰上的一條結實手臂拍掉,然後從藤冀腿上下來。
他這一系列動作做的是形如流水,臉上并不帶半分驚訝。而從方才開始,藤冀就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陶邯這番動作出來,藤冀無奈地動了動眉頭。
這家夥的神經有時候真的粗得過分。
“藤冀!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陶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藤冀回神,“你認為是誰殺的。”
陶邯想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我不知道,真是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來問你了!”
說到後面他又氣沖沖了,顯然還在生氣,之前藤冀說他頭發像天線的事。
“你說屍體有浮腫,說明它已經在噴水池裏浸泡了一段較長的時間。而兩個有晨練習慣的人之前都沒發現屍體,這其中有問題的幾率很大。”藤冀說道,他看着陶邯的眉頭慢慢皺起,話音忽然一轉。
“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他們之前晨練确實沒有到過花園裏,畢竟整個莊園這麽大,去其他地方晨練也能說得通。”
陶邯:“......”
陶邯再次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藤冀嘴角勾起的弧度,喃喃道:“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但我每次聽完總覺得退回原地,啥也沒想出來,咋感覺你在逗我玩?”
這話自言自語完,陶邯卻震驚地發現藤冀嘴邊的那個弧度深了少許。
“卧槽,藤冀你完蛋了,我今晚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陶邯目光兇惡。
藤冀往後靠在寬椅上,雙手不抵抗的展開,一副“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的姿态,眉眼間的笑意止不住,“你想怎樣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陶邯覺得自己被挑釁了,“方式你選,反正我都可以!”
“有些方式太高難度,我覺得你可能受不住。”藤冀慢悠悠地道。
如果方才是“覺得自己被挑釁”,那麽現在,陶邯可以很自信的把“覺得”這兩個字劃掉。
“你很嚣張啊,沒有什麽是我受不住的,盡管來!”陶邯摩拳擦掌。
藤冀眼裏掠過一抹暗光,“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哭着求我放過你也沒用。”
陶邯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你說的不可能存在。還‘到時候’?我看現在就可以來!”
藤冀眼裏的笑意更深,“現在?”
陶邯:“對!就是現在!!”
然而藤冀卻失笑着搖頭,“現在時機不對,不行。”
陶邯:???
啥情況啊,不是說要決鬥嗎?怎麽又說時機不對?
他怎麽老感覺他們現在說的不是同一個話題呀!
“你不是睡午覺嗎?”藤冀知道他有睡午覺的習慣。
陶邯皺了一下眉頭,“你在扯開話題嗎?”
藤冀擡起雙手,任人宰割,“我認輸成了吧,你還是去養精蓄銳吧,今晚可能沒那麽早睡。”
陶邯見決鬥對象投降,這才揚着下巴、走路帶風地往大床那邊去。
上去,躺好。
午後的陽光總是讓人犯困,也舒服得讓大貓忍不住打呼嚕,陶邯但躺上去沒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在入睡前的那一刻,陶邯迷迷糊糊地想:哦~他忘記問藤冀早上幹嘛去了,不過也沒關系,晚點再問也一樣。
*
陶邯這一覺睡到星辰高挂,還是藤冀把人喊醒,要不是他能睡到明天早上。
“吃飯了嗎?”陶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裏的睡意還沒完全散去。
藤冀被他逗笑,“你睡飽了就想着吃,其實你是披着獅子皮的豬吧。”
種族尊嚴不可冒犯,當下陶邯掏起旁邊的枕頭一把向藤冀砸過去,“居然內涵我像豬!”
藤冀輕而易舉的就把枕頭接過,“這是內涵嗎?”
陶邯:“......我覺得我們不能再做兄弟了。”
藤冀卻道:“也好。”
陶邯:“......”再見吧再見。
*
如果說在這座随時都會丢掉性命的莊園裏,有什麽地方是能讓陶邯稍微惦記一下。不用多想了,那地方絕對是二樓的餐廳。
陶邯他起床起得晚,跟藤冀一起到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空蕩蕩的餐廳裏擺滿了氣騰騰的食物,一切都那麽嶄新,絲毫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拿了一盤子海鮮回來的陶邯拉開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對盤子裏的小龍蝦伸出魔爪。
“唔,藤冀我覺得這裏的小龍蝦沒有你做的好吃。”陶邯感嘆了一下。
藤冀坐在他對面,前的食物葷素均衡,若是仔細觀察,能發現他每次吃的食物都跟上次用餐時的不一樣。
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特別偏好。
“改天再烤給你吃。”藤冀進食動作優雅,進食速度快,卻看不出任何狼吞虎咽感。
陶邯眉開眼笑,“嗨~就這麽說定了,反悔是小狗哈!”
時間慢慢走過,外頭暗色愈發濃郁。在不知何時,這片土地的天空之上竟是被吹來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
烏雲內有電光竄動,悶響聲在天空中散開,不過這并不算大的聲音暫時還沒引得任何人注意。
晚上。
十一點五十分。
陶邯跟昨天一樣提前來到大廳,兩人入座。
不肯停留的時間繼續向前流動。
十一點五十五分。
十一點五十七分。
十一點五十九分。
而直到十一點五十九分,大廳裏只坐了七個人。
陶邯焦慮地曲起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敲了敲。
十二個人游戲局裏,紅裙子女人、小女孩以及菱祁已經出局了,按理說到場的應該有九個,但是現在——
看着2號與6號空空如也的位置,陶邯指尖在扶手上敲擊的速度快了些。
第2號跟6號居然都沒有來。
這是什麽情況?
場上焦慮的顯然不止陶邯一個,坐在7號位置上的平頭青年臉上難掩着急,他頻頻看向樓梯口,豎起耳朵聽各種動靜。
然而很遺憾,一無所獲。
“滴答。”大廳裏的圓鐘,秒針指向12,三根指針重合。
廣播在這時響起,“很遺憾有兩位玩家沒有準時到場,不守誠信的玩家将會受到處罰,并剝奪投票權。”
陶邯眉心一跳。
廣播說有兩位玩家沒有到場,所以說2號跟6號其實都還活着。
是其中一個狼人為了不想讓預言家出席,同時也想保全自身,所以囚.禁了對方?
媽的,這一遭下來,他倒是分辨不出哪個是狼人了!
廣播:“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為村民的12號玩家被殺害。下面進入公投環節,請選出一位你們認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發言,然後再進入投票環節。可以不發言,但必須投票。”
廣播:“請1號先開始。”
獨眼老人目光在2號與6號的空位置上徘徊,顯然對于兩個人都缺席沒有一點準備。
沉默幾秒後,最後獨眼老人開口,“今天早上12號的屍體被發現在噴水池裏,昨天我說過我有晨練的習慣。我知道肯定有人懷疑我,說為什麽既然我有晨練,卻沒有發現溺亡的12號。”
陶邯盯着他看,不願意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對方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也是他疑惑的。
“我确實有晨練的習慣,按今天早上起來時,我肚子感覺不是很舒服,上了個廁所之後,就沒什麽心思去晨練了。”獨眼老人繼續說。
“後來我發現,原來是對着床方向的窗戶沒有關,但是我明明記得,睡覺之前我将它關上了。”
陶邯愣住。
已經關上的窗戶被偷偷打開?
獨眼老人:“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第2號跟3號都不在,自動跳到陶邯。廣播:“請4號開始發言。”
陶邯看向雲梁,“我懷疑11號。”
雲梁一點就炸,“為什麽懷疑我啊?我又沒有晨練的習慣,而且我今天都沒有去過花園!”
陶邯目光炯炯有神,“不是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我懷疑10號并不是被女巫毒害,而是被你毒死的。因為狼人不可能不行動,尤其是在知道有預言家這個大威脅在,比較合理的一種假設就是,狼人選擇随便選一個倒黴鬼。”
随着陶邯這一番話,其他人都看向雲梁。
陶邯身側的手緩緩收緊成拳,“你的房間是挨着10號的,那一天小女孩把所有人都吸引出來,唯獨少了你跟她。我覺得你有時間,也有空間作案。”
藤冀之前跟他說的确實有可能發生,有可能是雲梁下毒毒害其他人,然後那人被女巫所救,女巫誤認為紅裙子女人是狼人,所以對她下毒。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反正雲梁是狼人的幾率很大。
“你是黃金箭毒蛙,你有能力下毒。”陶邯目光如炬,“待會投票,我會投你一票!”
雲梁一張臉都漲紅了,“陶邯,你是還記着上個停靠點,我不得不對你下手的仇吧!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那是迫不得已。對,我确實是黃金箭毒蛙那又怎麽樣,在場的會用毒又不止我一個!”
陶邯眉稍微挑,“哦,那你倒是告訴我還有誰?”
雲梁指向獨眼老人,“他啊!1號是科摩多巨蜥,他的唾液裏面也有毒!他說自己昨天晚上本來關好的窗又打開了,但誰知道這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他自己編好的呢,目的就是為了擺脫嫌疑!”
陶邯抿了抿唇,一時之間躊躇不定。
大廳裏重新回歸沉默。
廣播:“請5號開始發言。”
藤冀:“我沒有什麽發現,不過現在看來1號跟11號都很可疑。”
第6號不在,自動跳到7號。
廣播:“請7號開始發言。”
平頭青年顯然還沒有從自己哥哥沒有準時出席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他搖搖頭沒說話。
廣播:“請8號開始發言。”
短發女人:“我今天也沒有去晨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她,短發女人卻很鎮定,“沒有去晨練有什麽好奇怪的,跟愛人·親·密,沒時間晨練很正常好嗎。對于1號說的理由,我倒是覺得有點牽強。”
廣播:“請9號開始發言。”
長發女人低下頭似乎很是羞澀,耳朵都紅了,她低聲道:“就、就是親愛的剛剛說的那樣。我也覺得1號說的話有點假,要是真有狼人半夜打開你的窗戶,這怎麽着都會發出些聲音吧,他怎麽會不知道......”
廣播:“請11號開始發言。”
雲梁輕哼了一聲,“陶邯,雖然你公報私仇,但是這一場我不會投你,因為1號更加可疑。我的發言結束。”
廣播:“下面開始進入公投環節,請你選擇你認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個人只能選擇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數待會會在桌面上顯示,但具體投票結果不公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六千五,嗚嗚嗚,感覺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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