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第44章、第44章
“還能這樣嗎?真的假的?”陶邯震驚。
他驚訝,他背上的男人比他更驚訝,“什麽?你居然不知道,只要操縱精神力,就能随意獸化身體的各個部位啊!”
稍頓了一下,最後2號補了一句,“聯盟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你怎麽不知道!”
陶邯:“......大概是我現在不止三歲。”
尴尬。
“不過話說,這個精神力怎麽用啊?”陶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二號想罵人,但想到現在的處境,最終還是将那一番鄙視對方不學無術的話吞下,轉而換成仔細的教導。
陶邯聽得一知半懂的,有很多概念他壓根就沒接觸過。最後他自個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集中注意力。
“你幫我把手腕上的表取一下。”陶邯不忘交代。
這表不是他的,待會得物歸原主呢。
“行,專心感受精神力,有什麽不懂的問我。”
向上爬的動作不停,而在某一刻陶邯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四肢有了顯著的變化,不......不能說是“顯著”了,應該稱之為“翻天覆地”。
他雙手的手指迅速彎曲延長,生出鋒利的鈎爪,本來光潔的手背被毛茸茸的黃色短毛覆蓋。
不僅手,腳也是。
前一刻攀在懸崖上,還覺得搖搖欲墜的陶邯,忽然就穩了。
他鋒利的爪子輕而易舉地釘入崖面裏,就跟刀子滑入豆腐裏一樣輕松。
陶邯:“哇!”
如果不是雙手騰不開,2號很想捂眼,真是沒眼看。
爪子出來後,陶邯就輕松多了,速度也比方才快了幾倍不止,但是也有一個問題,可能是體重的原因,他往上爬幾米就會掉下來一點。
不過這些在陶邯看來都不是事兒,只要情況比剛剛好就行。
在又往上爬了幾米後,陶邯停下。
“怎麽不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趴在他背上的2號到處看,生怕在這無邊的夜色裏,忽然竄出奪命的狼人。
陶邯沉思了片刻,“我覺得我們應該換條路。”
“你想怎麽樣?你不要亂來!”大概是因為神經緊繃,先前虛弱的幾乎沒氣的男人這會兒精神好多了。
陶邯目光掃過自己的大爪子,“當然是挑難走的路來走,就算她跟在我們後面,我不信她速度會比我快!”
陶邯自信心爆棚。
第2號聽聞,眉頭松開,但很快又皺了起來,“可是這樣的話,我們花的時間也就多了。”
他手上拿着從陶邯手腕上取下來的表,而此刻這枚防水手表上的時針,已經徹底邁過了“11”,正努力朝“12”走去。
“我知道時間緊迫,但是我寧願繞多點路、抓緊時間,也不願意遇上現在戰鬥力可能爆表的狼人。”陶邯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更何況我現在還帶着個拖油瓶。
“兄弟,我把命壓在你身上了,要、要是這次我能活下來,你讓我做什麽都成......”
*
莊園,7號房間裏。
“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我哥,真是急死個人了!”平頭青年從方才開始腳就沒有停過,不斷在房間裏轉悠。
坐在寬椅上的藤冀眸光微閃,“別擔心,現在還有時間。你看起來跟你哥哥感情很好,拿到卡牌的時候,你們會交換看嗎?”
“當然會,我哥就是預言家,那天早上我看到他的牌了!”平頭青年想也不想的回答。
藤冀挑起一個話題,“你哥看起來是那種年少有為的精英型青年。”
“嘿嘿~這個還真是,我哥從小成績就好,比我聰明多了,上學那會兒都是跳級的。有些人說他難相處,很冷漠,屁勒!他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而已。”平頭青年很開心。
他完全不知道作為狼人的他哥,這會兒已經出局了。
藤冀繼續說,“你看起來比你哥小了起碼有五歲,年紀相差這麽大的兄弟,感情還這麽好,挺少見的。”
“其實小時候我哥并不喜歡我,我記的,他去玩也不帶上我,經常嫌我煩,揍了我之後不讓我告訴爸媽,把我的書包丢進池塘裏什麽的......但是随着慢慢長大,他對我就好了,我想是因為他接受了我跟我媽媽......”平頭青年笑容裏都是滿足。
藤冀眼中有暗芒掠過,“你跟你哥是同父異母兄弟?”
“嗯,是的。”他并不覺得同父異母兄弟有什麽難以啓齒的,“如果不是後來發生那件事,我哥早就去了聯盟的科研院工作,前途無量。”
似乎終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平頭青年哈哈一笑,轉移話題,“你跟你愛人在一起多久了?”
藤冀笑了一下,“還沒追到。”
“啊?沒追到?真的假的?我看他很黏你啊,而且你們倆都睡一塊了!”平頭青年不可思議。
藤冀無奈,“他那人自來熟,神經粗,跟誰都能混一塊兒,現在還把我當兄弟。至于睡在一起的事,完全是他害怕有狼人來殺他。”
“那你也太慘了吧,對了~你跟他表白了嗎?雖然我的戀愛經驗不多,但也知道感情這事得說出來。你不說,他就不知道。”平頭青年語重心長地說道,躍躍欲試的要給藤冀支招。
不過在平頭青年開口前,他卻想起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他是同嗎?”
這問題倒是把藤冀沉默了。
從過往的種種表現來看,陶邯很直,而且還是鋼管直。畢竟沒有一個“同類”會在同性面前,毫不在意的坦蛋.蛋。
所以說陶邯是直的?
藤冀臉上表情逐漸凝重,平頭青年見他這樣,不由再次感嘆,“你也太慘了吧......”
藤冀擡眼看他,眼裏有平頭青年看不懂的情緒,“我們誰比較慘,現在還說不準。”
平頭青年撓了撓頭,還想追問的,但目光掃過,牆壁上挂着的鐘表時,眼瞳微微收緊,“都十一點半了,怎麽還不回來,該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麽事吧。”
*
狂風暴雨依舊不肯停歇,陶邯背着人,繞了一大圈,爬斷崖的時間長得連他自個都不記得了。
鋒利的爪子從斷崖邊延伸出,像是爪扣一樣緊緊扣住懸崖邊緣的土地,深深陷入其中。
另一只爪子很快也伸了上來,借着力,一道背上像背着大包袱的身影從下頭爬了上來。
陶邯爬上來後,一把坐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
獅子雖然說有可伸縮的利爪,架不住雄獅的體重就跟個大秤砣一樣,爬一會兒還好,要是長時間的攀爬确實是累人。
趴在陶邯背上的2號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別休息了,趕緊起來!”
陶邯喘着粗氣,“又、又不是你爬,你當然不累啊,讓我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
“這裏過去別墅那邊,如果走的慢,起碼得二十分鐘,遲到會被砍斷腿的,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你願意嗎!”2號很着急。
陶邯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從地上站起來,“不,我才不要被砍斷腿,疼都疼死了。”
再從懸崖底下爬上來後,陶邯的手腳爪子消失,恢複成原先模樣。
不過——
“我覺得你還是化成獅子比較好,四條腿總比兩條腿的跑得快,這樣跑起來也快一些。”2號給建議。
陶邯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兒,“我試試吧,但不一定能化出來。”
新手上路,請別對他期望那麽大。
不過讓陶邯意外的是,他還真的成功了。骨骼皮肉拉響,毛發生長,茂密的鬃毛在脖子上長了一大圈。
這頭已經成年的雄獅體格分外健壯,爪子更是大得驚人,脖子上尾部微微發黃的鬃毛像是一條大圍脖一樣将他的頸部牢牢保護起來。
那一站,吓跑無數小動物。
當然,如果他的尾巴沒擺得那麽歡,那就更有氣勢了。
第2號愣住了,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縮了縮肩膀,極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趕緊上來。”陶邯往地上一卧。
男人反應過來,他的手在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動作有些遲緩的,他爬上了陶邯的背,雙手揪緊陶邯長到背上去的鬃毛。
“你抓緊了。”陶邯扔下一句拔腿就跑。
還在草原上時,陶邯擅長的就逃跑,各種路線的逃跑,以及怎麽個換氣跑法才能讓自己跑更長的時間、更遠的距離。
陶邯速度很快,迎着風雨,他仿佛是黑暗中一支迸發而出的利箭。
一開始2號是坐直了身子,很是享受騎在獅子身上的自豪感,但随着陶邯的不斷加速,随着迎面刮過來的風力越來越強,他不得不将高度降低。
最後變成了完全貼在雄獅背上。
“......”
“兄弟,麻煩将速度再加快一點,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閉嘴,別哔哔!”
*
莊園,三樓7號房間裏。
藤冀再一次看向牆壁上的挂鐘,此時距離淩晨還有四分鐘時間。
“走吧,我們下去一樓。”藤冀走到矮桌旁,拿起之前他放在桌上的女巫卡牌,不過剛拿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随便将卡牌一扔。
那動作,就跟扔垃圾一樣。
平頭青年看得一愣一愣的,“唉,這卡牌你不帶上嗎?”
藤冀将手插.回褲兜裏,“又不是我的卡牌,我帶上做什麽。”
“哈?你不是說你是女巫嗎!怎麽現在又不是你的,到底咋回事啊!卧槽,你該不會是狼人吧!”平頭青年震驚了,他說話時連連後退,最後貼在牆壁上,眼裏滿是戒備。
藤冀:“倒不至于是狼人,只是身上有毒藥的女巫,顯然比一般村民能給你帶來安全感。現在快要公投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再說,如果我真的是狼人,完全可以前幾個小時內殺你,何必等到現在。”
平頭青年嘴角一抽,整個人放松下來,“你吓死我了,這女巫的卡牌哪裏來的,該不會是4號給你的吧?”
藤冀低眸瞅了眼,“在8號給我的,他覺得我武力值高,說讓我迷惑狼人,當誘餌。”
平頭青年愣住,“原來她是女巫啊,不過這想法也太那不厚道了吧。”
“确實有點。”藤冀簡單說了句後,然後就轉移了話題,“走吧,我們到一樓去,別遲到了。”
*
華麗的水晶燈亮着耀眼的光芒,纖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光亮如鏡,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廳裏很是醒目。
“滴答。”
牆上的挂鐘依舊在不知疲憊地走着,在藤冀與平頭青年來到大廳時,距離公投開始還有兩分鐘。
大廳裏,短發女人早早就坐那兒,而與她連體嬰似的長發女人卻不見蹤影。
藤冀眸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9號呢?”平頭青年問。
短發女人:“她有點事,等一下就來。”
像是映襯她這話一樣,話音落下,一道窈窕的身影從外頭走來。
她身上濕漉漉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每走過一步,就在光亮的地板上留下一個水跡腳印。
“滴答。”分針走過“12”這個位置,距離淩晨零點還有一分鐘時間。
在長發女人入座後,大廳內的氣氛明顯變得奇怪起來。
平頭青年是7號,藤冀是5號,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距離不算很遠,平頭青年想要跟藤冀說說話。
他覺得9號太異常了。
“4號呢?”短發女人開口。
藤冀:“他有些事,晚點會來。”
短發女人直直的看向他,目光很有深意,“還有十幾秒就開始公投了,他該不會是因為某些原因來不了了吧,比如說被狼人殺了什麽的。”
“5號,你跟他是一道的,如果4號真的被狼人殺了,而你卻全須全尾,很難不會讓人懷疑你是狼人。”長發女人接話。
平頭青年眉心一跳。
大廳的過分安靜,讓人不得不注意其他一些細小的聲響,比如說鐘表聲。
“滴答。”
“滴答。”
“......”
在還有大概十秒就到淩晨零點時,藤冀不斷敲擊着座椅扶手的手指忽然停下。
他笑了。
外頭的風雨不曾停歇,但除了風聲與雨聲外,還多了些別樣的什麽。
那是——
腳步聲!
其實更準确的說,應該是奔跑的聲音。
長發女人看了眼鐘表,正要露出笑容,卻在下個剎那僵住。
體型健壯的雄獅如同一輛重型坦.克一樣從外頭沖進來,風馳電掣,快如閃電,在距離圓桌還有幾米時,這頭雄獅用力起跳,精準落到4號位置上。
緊接着,他一秒都不肯耽擱,一把将背上抓着他鬃毛的男人往不遠處的2號位置甩去。
“啊——!”
原來是陶邯的準頭差了些,2號入座時屁.股擱了下座椅扶手,然後才往旁邊倒。
不過這也不是大事,反正他入是座了。
廣播與2號慘叫疊在一起響起,“很高興每個人都能守時到場。”
同行情侶的臉色分外難看,不過她們掩飾得不錯,臉上表情轉瞬即逝。
廣播:“這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身份為狼人的6號玩家被毒害。四位狼人中已有三位被出局,狼人陣營請加油。村民陣營也請加油,找出最後一位狼人即可獲勝。”
廣播:“下面進入公投環節,請選出一位你們認為最像是狼人的玩家。先依次發言,然後再進入投票環節。可以不發言,但必須投票。”
在廣播還沒說完時,坐在7號座位上的平頭青年就已經懵了。
它剛剛說什麽?
身份為狼人的6號被、被毒害?
他哥哥怎麽可能是狼人!
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平頭青年臉上的表情太震驚,幾人目光不由移到他身上,一觸即離。
各自有各自的思量。
陶邯也看了過去。
寬椅位置有限,他如今的體型相對于這把椅子而言過于龐大,這樣讓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兩只大爪子搭在圓桌上,兩條後腿以蹲坐的方式坐在寬椅上,末端帶着黑毛球的長尾巴無處安放,只能從一旁垂下,拖到地上。
太擠了。
廣播可不理會在場的人怎麽想的,冰冷的機械音不停歇的流出,“請2號開始發言。”
坐在2號位置上的男人觸及到某處狠辣的目光,不由哆嗦了下,但還是壯起膽子開口,“我是預言家,9號的身份是狼人,請大家投她一票。把她投出去,我們就贏了!”
“你胡說,我才是預言家,剛才那一番戲碼一定是你們狼人先前特意安排好的吧。”短發女人咬牙切齒。
本來一直在發抖的2號,這時候忽然就不害怕了,“我的發言結束。”
廣播:“請4號開始發言。”
“我作證,2號是預言家。待會請投4號一票。”陶邯舉起他的大爪子,這個動作由一頭大獅子做來有些滑稽,也有點可愛。
廣播:“請5號開始發言。”
藤冀:“8號的女巫跟9號的狼人是情侶陣營。所以8號,你當然會幫她說話,我待會會投9號。”
廣播:“請7號開始發言。”
平頭青年愣愣的,廣播落下後兩三秒,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又是兩三秒後,他忽然扭頭看向一旁的8號,臉上的猙獰神色仿佛要吃人,“原來是你,你死定了......不,應該是說你的伴侶死定了,你們不是很想一塊贏嗎?我偏不如你們所願!”
廣播:“請8號開始發言。”
短發女人臉上青紅皂白,“你在說什麽?我哪裏有殺你哥!”
但平頭青年這時拒絕與她交流。
短發女人锲而不舍,“我又不是女巫,怎麽殺的你哥!”
依舊沒有任何理會。
“......”
廣播:“請9號開始發言。”
相比于短發女人的着急,長發女人看起來鎮定多了。他将耳鬓邊的長發別在耳後,“2號說自己是預言家,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家親愛的明明有預言家的卡牌。”
短發女人像是才想起這回事,連忙從兜裏把卡牌拿出來。
卡牌背面都一樣,質感高貴,而翻開正面,有着用毛筆字寫的“預言家”三字。
藤冀嘴角邊挂起淡笑,“只不過是卡牌而已,8號你的卡牌都能被我拿到,你拿到2號的卡牌好像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平頭青年本來的一絲動搖迅速消失不見。
廣播:“下面開始進入公投環節,請你選擇你認為疑似狼人的玩家,每個人只能選擇一位,每人所得的票數待會會在桌面上顯示,但具體投票結果不公開。”
廣播:“投票時間為十秒,現在倒計時開始。”
陶邯一只大爪子按在桌子上,另一只大爪子想要在畫板上寫票數,他努力彈出一根勾爪,後面發現怎麽都不好使,有些發愁了。
至于變回來,陶邯則是完全沒有想過,他的衣服早就被撐裂了,現在變回去豈不是......
“你把數字寫大一點也沒關系。”旁邊的藤冀提醒。
隐在鬃毛內的圓耳朵動了動,陶邯眼睛亮了,直接用肉墊按在上頭,然後畫了一個“9”。
“三。”
“二。”
“一。”
投票結束面前的桌面上有紅色的數字浮起。
陶邯看着自己面前的“2”,心有餘悸。
六個人他就占了兩票,這應該不會出局吧?如果他們都投9號,他就穩了!
幸好,有人比他更多。也幸好,一切就跟陶邯想的一樣。9號的長發女人面前的數字是“4”。
廣播:“9號身份确定為狼人,判定出局。所有狼人全數出局,神職與村民方為勝利方。該陣營內所有玩家獲得複活機會。”
短發女人慘叫:“不!”
然而她的慘叫并不能阻止坐在位置上的長發女人墜落。
僅是瞬息不到,人就沒了。
陶邯長呼出一口氣,“媽的,吓死老子了!”
這頭渾身依舊濕噠噠的大獅子從凳子上跳下,一陣風的朝樓上跑。
藤冀起身跟在陶邯身後。至于圓桌上的幾人如何,全然不理。
*
“哈哈哈哈!!哥,我居然沒死!哈哈哈哈!!”菱祁在原地蹦幾下,摸着自己完好的手腳,又摸着自己呼吸暢順的緊脖,簡直要樂瘋了。
陶邯脖子上搭了一條毛巾,“對,運氣不錯,你還活着。”
菱祁撲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哥,你都不知道,9號掐我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又活了~”
還不等陶邯将身上的牛皮糖扒開,菱祁都被人拽住了後衣領往後拎。
曾經被勒過脖子的菱祁觸電一樣松手,等他看清楚身後的是藤冀後,松了一口氣,“吓死我了,我以為又有人要掐死我。”
藤冀的笑讓菱祁打了個寒顫,“這個可說不準。”
游戲結束後有兩個小時的整理時間,之後衆人得回到諸神黃昏上。
從別墅往外走的路上,陶邯見平頭青年十分沉默,這讓知道真相的陶邯有些難受。
他是看出來了,弟弟對哥哥可是很崇拜的。
“你別沮喪了,後面可能還有機會讓你哥複活呢。這地方千奇百怪,說不定讓死人複活挺普通的。”陶邯安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專欄裏的【預收】耽美文鴨!
《換攻》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江望任勞任怨的跟了闫成業整整十年,從十七歲到二十七,十年間皆是圍着闫成業轉,為他打江山,為他洗手作羹湯。
說上一句掏心掏肺也不為過。
闫成業從不覺得江望是他責任,兩人從開始的時候他就說了,他心裏有人,沒江望的位置。
要錢有,要愛沒有。
他身邊的情人一茬接着一茬的換,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上流社會裏的人都笑江望是闫成業的舔狗、免費情人,跟了闫成業那麽久,幾乎連心窩子都掏出來了,卻連男朋友的名號都沒得到。
白月光回國,江望在沖突中被推下了樓梯。
他失憶了。
他誰都記得,獨獨忘了闫成業。
*
江望從醫院裏醒來後,每個人都說他深愛着闫成業,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他卻從始至終未曾見過自己的“愛人”。
江望:我不可能看上這種狗男人,你們休想騙我!
*
誰也不知道,那個A城有名的黃金單身漢、被各家老爺子贊不絕口的季澤洲心裏有點朱砂痣。
那年文藝彙演,在一中舞臺上,燈光聚集處,還是高一新生的季澤洲愣愣地看着臺上穿着白西裝彈奏鋼琴的學長。
驚鴻一瞥,落于心頭成朱砂。
他高一,他高三。
剛想方設法認識半個學期不到,江望就上了大學。
後來,等季澤洲努力考上那人所在的A大後,卻聽聞對方有了男朋友。
心如死灰。
未曾想到在十年後,事情迎來了轉機。
季澤洲:我用一個十年才等來春暖花開,又怎會辜負花開後的馥郁芳香。
食用指南:
第1、賤受幡然醒悟系列。
第2、年下。
第3、男二(渣攻)戲份篇幅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