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部分(3)
《遙遠的救世主》第一部分(3)
肖亞文幾分誇獎幾分忌妒地說:“沒你的時候我往人堆一站還是個角兒,有你在我就成陪襯了。你看看你這臉蛋兒,哪像是肉身凡胎生出來的,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你再看你這身段,腰細腿長、胸高屁股大,再加上冷豔的氣質,哪個女人願意往你身邊湊?”
芮小丹笑道:“用詞粗俗了點,這馬屁也拍得過頭了,但我還是愛聽。”
肖亞文說:“私募基金清算分紅的日期已經确定了,6月15日在柏林,這樣算下來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又要租房子又要布置,時間很緊張。”
芮小丹想了想說:“我已經3年沒來看老娘了,怎麽也得度完假期再回去,你知道在刑警隊請假有多難哪。這樣,我給歐陽雪打個電話,房子的事讓她去辦,具體細節讓她直接和你電話聯系,以後的事就交給我了。”
肖亞文端起酒杯說:“那我就先謝了,我幹了這杯,所有的心情都在這酒裏了。”說罷一口氣把酒喝幹了。
芮小丹端起酒杯說:“別,謝字我受不起,我也幹了這杯,扯平了。”
肖亞文從芮小丹手裏奪過酒杯說:“你得開車,不能喝酒。咱們難得在國外一見,怎麽也得留幾張紀念照吧。呆會兒還有時間,咱們找地方照相去。”
芮小丹端起咖啡說:“那我就以咖啡代酒,也算扯平了。”
肖亞文細細端詳着芮小丹,停了片刻說:“小丹,有幾句話不管是不是多餘,也不管你怎麽去想,作為朋友我都必須得給你幾句忠告。”
芮小丹說:“你講。”
肖亞文說:“當你覺得這個人很特別的時候,千萬別對這種人動心思,一旦動了那種心思你就算把地獄之門打開了,除了自己受折磨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這種不是人的人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他妻子只跟他過了半年就離婚了,說他不是人。我說這話你可以不當回事,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芮小丹說:“不放心,就別放我這兒。”
肖亞文說:“準知道你會這麽想,但是你錯了,這裏面什麽意思都有,就是沒有男女的意思。我要是打他的主意不會把他放你這兒,那不是把肉往狼嘴裏扔嗎?”
芮小丹對于“狼”的比喻不以為然地一笑,說:“姐姐,跑題了。”
肖亞文說:“好,回到正題,咱們照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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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芮小丹起身去酒店裏拿照相機,肖亞文把芮母也拽了出來,三個人以紫竹園酒店為背景其樂融融地照起相來,其中更多的是芮小丹與肖亞文的合影。
照完相,肖亞文對芮母說:“張姨,我和小丹再到別處照幾張,晚飯就在外面吃了,回來吃飯趕不上飛機,我這就跟您道別了,下次再來看您。”
芮母一邊點頭應承一邊說:“屁股還沒暖熱就走,這叫什麽事兒呦。”
芮小丹又去開車,肖亞文惬意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向芮母招手告別。芮母目送着汽車走遠了,這才搖搖頭回到酒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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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福是座移民城市,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都可以在這裏見到,其中也有不少中國人,經常可以看到寫着中文招牌的店鋪。兩個人一路上開心地談笑着,悠閑地觀望車窗外面的街道和風景。湛藍的天空、柔和的陽光、起起落落的鴿子、異國情調的建築,似乎一切都使人沉醉。
芮小丹在遇到路口的紅燈停車時問:“什麽是私募基金?違法嗎?”
肖亞文說:“還沒立法,怎麽違法?私募基金按我理解就是沒有經過注冊的私人代客理財,性質和信托差不多。丁總募集的資金全部來自德國,但完全針對中國股市,簡單地說就是你的資本,我的頭腦,大家一起在股市上撈錢,包你只賺不賠。”
芮小丹不屑地說:“天下哪有包賺不賠的買賣?”
肖亞文說:“你以為德國人的錢就那麽好用啊?賠錢是由經營風險擔保方承擔,與投資人沒關系。”
綠燈亮了,芮小丹随着車流通過路口,又問:“那擔保方就不怕賠錢嗎?”
肖亞文說:“怎麽不怕?都怕。擔保方是确認你不會讓他賠錢他才給你擔保的,這完全取決于擔保人對你的能力有沒有信心。但是對于投資人,那當然是包賺不賠。”
芮小丹說:“有這麽好的事,你投了多少?”
肖亞文說:“3000萬元的入會門檻,咱邁得過去嗎?其實我也動過這個念頭,神不知鬼不覺地跟着買點就行,可心理承受不了,超出道德底線了。”
汽車駛到了離步行街不遠的一條街道,芮小丹找個車位停下車。
她們沿步行街一路走到羅馬廣場,一路上不斷請行人為她們拍照。在羅馬廣場,她們請一位正在太陽傘下喝咖啡的德國老人為她們拍照。這位頭發花白的德國老先生或許是一個攝影愛好者,他熱心而驕傲地選擇了幾處很有特色的背景為她們照了十幾張合影,這才怡然自樂地繼續去品味他那杯已經沒有了熱氣的咖啡。
從羅馬廣場來到美茵河大橋,此時已是夕陽斜照,金紅色的霞光像一層輕紗灑在恬靜的水面上。她們拍了幾張合影後,沿着大橋邊走邊聊。芮小丹左手拎着包,右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水面的風吹動着她的風衣下擺,吹散了她飄逸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