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部分(6)

《遙遠的救世主》第一部分(6)

丁元英說完,将現金和協議遞給格爾斯曼。

格爾斯曼接過協議看了看簽名,困惑地說:“我想,我們沒有理由不同意。”

丁元英坐下,會議室裏呈現一陣不和諧的沉寂。

詹妮平和地問:“先生們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人再提問,但衆人的目光卻全部鎖定在丁元英身上,那麽多目光彙集在一起清晰地聚焦成了一個碩大的問號:為什麽?

詹妮等了幾秒鐘,會場裏也沉默了幾秒鐘。她适時地站起來說:“那麽,今天的會議就可以結束了。請大家在會議記錄上簽字。”

書記員拿着會議記錄逐一請各方代表簽字。

簽字之後,詹妮友好地說:“請原諒,我還想再占用先生們一點點時間。我提議,為我們這次愉快的合作大家幹一杯。”

早有準備的工作人員聞聲而動,轉眼間幾個餐廳侍應每人托着一盤子紅酒走進會議室,恭敬地給每位女士和先生們送上一杯。

詹妮舉起酒杯說:“為我們愉快的合作,也為我們有機會再次合作,請大家幹杯!”

每個人不論是以什麽樣的心情,都把酒喝幹了。

詹妮寒暄着,送客,投資方的人很快就散去了。

鄭建時是丁元英的朋友,雖然他與詹妮同在一個城市裏生活,但彼此并不熟悉,是私募基金使他們走到了一起。此時他客氣地對詹妮說:“詹妮小姐,我們也回去了。晚上我給元英餞行,非常希望你也能來賞光。”

詹妮也客氣地說:“謝謝,晚上我還有事,就不去了。明天我去機場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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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時說:“也好,那就明天見。我們先告辭了。”

于是,鄭建時、李志江和鄭建時的一個助理一道走了。

詹妮小聲對她的助理交代了一句什麽,那位助理也離開了。

會議室裏就剩下詹妮、丁元英和肖亞文3人。

詹妮說:“走,我們到酒吧坐坐。”

在往酒吧走的路上,詹妮問:“這次買唱片嗎?”

丁元英說:“買了60多張。”

詹妮說:“你收藏那麽多唱片,都能記住嗎?”

丁元英說:“經常有買重複的,不過就這點嗜好,重複就重複吧。”

他們說着話來到四樓的酒吧,形容這裏只需用兩個字就夠了:奢華。

這是一處由6個吧區組成的酒吧,有藝術吧、激情吧等等,根據不同的主題,從設計裝修到音樂都營造出風格各異的氣氛,各吧區之間既獨立成章又渾然一體,置身在這種典雅、浪漫而又富麗堂皇的景致裏喝上一杯充滿歐洲風情的美酒,實在是一種人生的享受。

這個時間酒吧的客人并不多,詹妮選了一個不易被人打擾的位子3人圍桌而坐,随即就有一個30多歲的男侍應走來,詹妮對他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這個侍應就把酒和酒具送來了,還有一盒女士香煙和一個精致的打火機。

丁元英看到那瓶酒,随口一問:“這是幹什麽?”

這瓶酒的售價是1萬多馬克,相當于4萬多人民幣,它是人頭馬出品的路易十三幹邑美鑽品系的一種,是白蘭地酒中陳年佳釀的極品,無論是水晶雕花的酒瓶還是鑲嵌在水晶栓中心的鑽石,無不诠釋着這瓶經典之酒的收藏價值以及擁有它的主人身份的尊貴。

詹妮打開酒瓶,倒上3杯酒,說:“很抱歉,我只能按規矩辦。”

丁元英從衣袋裏拿出一盒三五香煙點上一支,說:“既是規矩,就沒什麽可抱歉的。是我該謝你們,沒有你們的擔保,我一個馬克也拉不來。”

詹妮也點上一支煙說:“如果我認為有風險,我不會給你擔保,韓楚風他們也不會。你讓我們都賺到了錢,這才是本質。”

詹妮左手夾着香煙,右手端起酒杯,向丁元英和肖亞文示意了一下。丁元英也端起杯子也向詹妮示意了一下,3個人都喝了一口。

這瓶集千般寵愛于一身的酒就以這種最不經意的方式完成了它的使命。

這時,那位助理走過來,将一個文件袋包放到桌上,對詹妮說:“8萬美元。”

詹妮點了一下頭,讓助理走了。

詹妮再次倒上酒,問道:“為什麽要這樣?”

丁元英歉意地說:“沒什麽,我就想清靜一段時間……這話讓我都覺得是敷衍。”

詹妮笑了,說:“你沒有在柏林大學的時候健談了。”

丁元英說:“我是不想讓人看我像個精神病人。而且,這是我作為一個中國人不願意和外國人讨論的問題,請原諒。”

詹妮把香煙放到嘴上,兩個夾着煙的手指貼着嘴唇,眼睛望着丁元英的臉。那眼神,依然是一個不得其解的問號。第三章

丁元英、肖亞文和李志江一行3人同機回到北京,客機在北京時間下午4點30分降落首都國際機場。6月的柏林氣溫不到20度,而北京已經進入夏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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