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一部分(39)

《遙遠的救世主》第一部分(39)

卷宗還有一點沒看完,但大致的情況她已經了解了。她收起檔案,關上燈、鎖上門,經過刑警隊值班室的時候與幾個值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她在心裏納悶:是誰在大門口等這麽長時間呢?她想不出來。出了辦公樓往大門遠遠一看她才知道,原來是馮世傑。

馮世傑等芮小丹走出大門,這才迎上幾步神态窘迫地笑笑算打過招呼了。

芮小丹客氣地說:“對不起,不知道你在這兒等我。有事嗎?”

馮世傑拘謹而懇切地說:“是這樣,你的音箱和機櫃已經做好了,音箱正在調試。明天是大禮拜,我想請你去看看音箱和機櫃滿不滿意,如果你覺得還可以就拉回來裝機了,那堆機器壓了葉曉明不少資金,他也挺着急。”

芮小丹說:“葉曉明是商家,他應該把音響都裝配好了再讓我看。”

馮世傑解釋道:“他的音響店正在轉讓,店裏除了貨底已經不能再幹什麽了,一旦轉讓出去馬上就得騰房子,在那兒調試音箱不合适,他把機器都放到木工房了,如果音箱有問題就地解決比較容易,到家裏就困難了,場地和工具都不行,還是得再拉回來。”

芮小丹想了想,說:“那就……明天上午去吧。”

馮世傑說:“你定個時間地點,明天我去接你。你要覺得不方便就帶上幾個朋友。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

芮小丹明白他的意思,說:“明天上午9點我在玫瑰園小區北大門等你,路過維納斯酒店接上歐陽雪,我們兩個去就行了。”

“那好,就這麽定了。”說完,馮世傑又問:“你現在去哪?我順路送你一段,你等一下我先去把車開過來。”說着,他到大門旁邊的停車場把汽車開出來。

芮小丹憑直覺覺得這事有點小題大做,這種似有似無的小題大做可以是一個人的性格或辦事習慣,也可以是“微妙成分”的影子。她沒有去多想,只是下意識地在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微弱而模糊的感覺。盡管她不想搭這輛車,但出于禮貌還是上車了,說:“那就送我到維納斯酒店,麻煩你了。”

到了維納斯酒店芮小丹下車,馮世傑開車走了。

第二天上午古城起霧了,淡淡的霧像輕煙一般籠罩着樹梢,稍遠一點的景物都若隐若現地被霧包圍,像浸在一杯被水沖淡了的牛奶裏。芮小丹按約定準時到玫瑰園小區北大門口,馮世傑和歐陽雪已經先來一步,站在那輛切諾基吉普車旁邊等候。

馮世傑的神态依然有些拘謹,打開車門說:“我出來早了,就先去接了歐陽小姐。今天有霧,咱們路上慢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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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上了車,芮小丹和歐陽雪一起坐到後排。

王廟村距離古城市大約20公裏,汽車下了環城路以後拐上了一條鄉間柏油路,這條路盡管也是瀝青鋪成的,但卻很窄,路面上積滿了塵土,路的兩旁堆着、曬着玉米、花生等一些農作物,使原本就不寬的路面更加狹窄了,田間地頭随處可見下地幹活的農民。20公裏的路程走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王廟村時已經10點多了。

馮世傑并沒有直接把車開到村裏,而是開到了一片棗樹林,将汽車停在棗林的一個窩棚前。舉目望去,一大片棗樹林鋪展在眼前,朦胧薄霧籠罩的棗林,紅紅的棗子累累地挂滿了樹枝,将樹枝都壓彎了。棗林的地裏除了棗樹之外,大多都種着花生,也有零星的地塊種了少許青菜,紅棗與這些綠葉相襯,分外好看。空曠的田野一直沿展到目所不及的天邊,空氣清新涼爽,沒有城市的喧鬧,看不見來去匆匆的人流。

棗林裏有幾個男人和婦女,有的在出花生,有的在摘棗。

芮小丹下車問:“怎麽到這兒來了?”

馮世傑所問非所答地指着地裏出花生和摘棗的人解釋說:“這都是我們本家的,你們難得來一次,嘗個新鮮,走的時候帶點,都不是啥值錢的東西。”

歐陽雪敏感地說:“馮先生,這從哪兒說起呢?”

馮世傑一邊帶着她們往棗林裏走一邊說:“都是玩音響的發燒友,來了就是客嘛。本來我是想請你們嘗嘗農村的露水棗,可那得天不亮就出來,我怕你們誤會就沒敢說。咱這村是有名的貧困縣裏的貧困村,來個客人也真沒啥好招待的。”

芮小丹這才清晰地意識到所謂看音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已經來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麽就已經不明智了。由于霧的關系,綠葉紅棗上面凝結着晶瑩的露珠,她摘了一顆帶着露水的紅棗,在手心裏擦了擦,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歐陽雪吃了一個,說:“好脆,和買的棗還真不一樣,就當是露水棗了。”

地裏的婦女們拘謹地與芮小丹、歐陽雪她們打招呼。歐陽雪以前只聽說過“打棗”這個詞,但沒見過真正的打棗,不解地問:“馮先生,都說是打棗,怎麽她們都是摘棗?”

馮世傑答道:“打棗是用竿子敲,樹下鋪一大張塑料布,好的壞的都落下來。摘棗是只挑最好的,表皮也沒有損傷,一般都是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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