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喂,顧蘭庭。”晴凁追着大步走向停車場的顧蘭庭:“怎麽了這是。”
顧蘭庭拿鑰匙去開着,晴凁搭在車窗邊:“喝酒去啊,這麽久沒見了。”
顧蘭庭看了看手機,一臉不耐煩:“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晴凁“啧”了一聲:“什麽事啊,一直盯着手機看。”
顧蘭庭悶聲說:“等個電話。”
晴凁一挑眉:“喲,還有要你等的電話呢?”顧蘭庭看了他一樣,晴凁又嬉皮笑臉地說:“別啊,去喝酒也一樣能等嘛,這可不像你。”
顧蘭庭想了想,勉強說道:“上車。”
兩個人去了酒吧,坐下便點了杯酒。顧蘭庭心情不大好的喝下一杯,晴凁連忙攔着:“哎喲,喝這麽猛後面還怎麽玩。”
顧蘭庭稍微冷靜了一點,靠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你回來就因為你哥?騙誰呢。”
晴凁低聲說了句:“就是因為他,不過不是因為公司的事就對了。”
顧蘭庭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晴凁喝了口酒,慢悠悠地說:“沒什麽,我是說我回來找初戀呢。”
顧蘭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樣,晴凁笑着說說道:“我真沒騙你。”
顧蘭庭不屑一顧:“什麽狗屁初戀,別是你把人處給破了吧。”
晴凁眯着眼:“所以才是初戀啊,夠純。”
顧蘭庭給他倒酒:“你真是人如其名。”
晴凁不滿地一飲而盡:“你他媽才是禽獸。”他解開襯衫扣子,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俊朗的面孔卻眼神冷靜,有股介于男人和男孩的成熟不羁。他說道:“這幾個月我一直沒和你聯系,就是在打聽他的事。”
顧蘭庭聽了他的話也有些好奇,晴凁這樣的願意為了個人跨過整個大洋也是不容易。說實話,他們兩個半斤八兩,一個拔屌無情那褲子肯定是另一個幫忙扒的。晴凁這難得較真的樣子,實在稀奇。他又看了眼手機,宋玉階從昨天到現在默默無聞。顧蘭庭個幹脆把手機扣上,專心聽晴凁的事。
“前幾個月國內有團隊到我們那兒做研讨,喝多了就把人給睡了。”晴凁輕描淡寫地說。
顧蘭庭有點不相信:“睡了就睡了呗,至于嗎?”
晴凁又接着說:“人是個一號。”
“所以,”顧蘭庭試探道:“你還是把人給睡了?”
晴凁翹起腿:“睡了啊,還操暈了。你是不知道,那身材屁股,不睡簡直白瞎了我的尺寸。”
“那你這是千裏送屌,想把人再睡一次?”顧蘭庭不在意地去開新的酒。
“你知道我疤痕體質吧。”晴凁突然問。
顧蘭庭點點頭,晴凁這人看着禽獸,簡直是個嬌生慣細皮柔嫩的少爺。以前他們一起去打球,不過是蹭倒了一下,晴凁那破了皮的膝蓋足足一個月才掉痂,現在還能看到淡淡的痕跡。
晴凁又解開了幾個紐扣,将衣服拉開到胸口,只見胸肌上有一個明顯的月牙痕跡:“看到了嗎?這是他咬的。”晴凁摸着這個疤痕一臉回味:“那天醒了以後,他就把我咬出了血,還說以後一定要把我睡回來。”
顧蘭庭看着他一臉笑意,打了個寒顫。晴凁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我這是千裏送屁股,等着他把我睡回來。”
在美國的時候,這兩人經常在酒吧買醉搞搞小男生。好不容又見面了,晴凁一個高興就喝嗨了。中途不少小漂亮湊到兩人身邊,畢竟這個圈子看起來英俊又器大活好的攻實在難得。更何況是兩個一起來,那白襯衫下的鎖骨,拿酒杯時凸起的青筋,都讓酒吧裏的受們蠢蠢欲動。然而這兩人一整晚都對瓶自吹,恨不得抱在一起打啵。
顧蘭庭駕着晴凁走出酒吧,晴凁一個激動就要拉着顧蘭庭在酒吧後巷子裏尿尿,這是兩個人的惡趣味,源于從前兩個人偶遇在後巷打炮。顧蘭庭撩了一把頭發覺得頭更疼了,他覺得自己肯定不大清醒,大晚上和晴凁這個禽獸當街撒歡。
晴凁的哥哥接到電話很快就來了,晴容下車時看到自家不争氣的弟弟抱着兄弟又唱又跳,一只手還伸到褲裆處耍流氓。他本來在公司開視頻會議,中途被人叫來接人。晴容拎起晴凁的衣領,對顧蘭庭溫柔地笑道:“麻煩你了。”
晴凁四腿掙紮着對顧蘭庭喊:“脫褲子啊,哥兒們!看我這大水柱子……。”
顧蘭庭明顯看到晴容溫和的臉上笑容僵硬,顧蘭庭連忙幫他将晴凁塞進車裏。晴容關上車門抱着手臂靠在車門上,顧蘭庭給了他一根煙。晴容接過将頭湊近顧蘭庭的火,他長得不及弟弟漂亮,鼻子俊挺,一雙丹鳳眼藏在眼鏡後面。容貌尚佳,只是氣質出衆如深淵的墨,沉穩裏透着清雅。
顧蘭庭低聲叫了聲“哥”,晴容點點頭。
晴凁還在美國上學的時候,晴容偶爾去美國出差會去看看弟弟。晴家兄弟兩雖談不上兄友弟恭,但晴家家長早逝,晴容也算得上是稱職的大哥。顧蘭庭獨自在異鄉求學,常會跟晴家兄弟見面吃飯。晴容快四十的年紀,因此,顧蘭庭也随晴凁叫一聲哥。
晴容一雙手尤其性感,此時夾着煙:“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顧蘭庭驚訝晴容竟不知道晴凁回來了,那想必也不知道他的好弟弟是為了破處回來的。他謹慎地答道:“不清楚,就是今天他來我們醫院任職,我才知道的。”他又補充道:“我們也好幾個月沒聯系了。”
晴容擡眉看了他一眼,又說:“我知道他在你醫院。”
顧蘭庭明白了,原來人就是晴容塞進來的,他又想起遠在德國的宋玉階,一時神色晦暗。晴凁從車裏伸出頭來,一臉傻不拉幾的拉着顧蘭庭的衣服發出“噓噓”的聲音。晴容一手按着他的腦袋生生把人按回車裏,他打開車門問顧蘭庭:“小顧,送你回去?”
顧蘭庭客氣地搖搖頭,他其實沒喝多少。目送完晴家兄弟離開,他想着是回酒吧物識今晚暖床的小男孩,還是找小情人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