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搶人!”

第14章 第 14 章 “搶人!”

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庇瑟怎麽也沒想到中途會殺出個裴鑰,他帶的人有限,還有大半倒在錢茂山的別墅裏,加上這裏是赫城,若是跟裴鑰硬碰硬,他成功的概率不會高。

“裴鑰。”庇瑟微眯起獸一般的眼睛,“你确定要與我為敵?”

裴鑰在亞聯盟雖有勢力,但杜罕家族在世界上都很有聲望,庇瑟覺得裴鑰要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話,就不應該主動與他起沖突。

“只怪ZX系Omega的誘惑力太大。”裴鑰目光沒有絲毫動搖。

“讓ZX系Omega跟一個Beta,你不覺得暴殄天物嗎?”庇瑟陰笑,“無法标記就不能真正擁有,這本來就是Alpha之間的競争,你一個Beta連進場的資格都沒有。”

裴鑰揚唇,目光卻更冷:“不巧,我最喜歡做的,就是掠奪Alpha的資源。”

幽冷的夜下,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空氣驟然充滿壓迫。

四面充滿壓迫性的Alph息素令萄果呼吸困難,雙腿不自覺的發軟發顫,他拼勁全力才将安久放到自己背上,但弱小的Omega身軀終究扛不住高強度的Alph息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萄果意識恍惚的幾近昏迷。

安久用最後一點力量釋放微弱的治愈系信息素,剎那間,萄果感覺身上的壓迫感消失的一幹二淨。

有安久信息素的保護,萄果背着安久麻利的站起身,下一秒颠颠的跑向裴鑰所站的方向。

在萄果的認知裏,裴鑰是安久的朋友,畢竟在那艘郵輪上,他親眼看見安久挽着這個男人的手臂。

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男人此刻就是來救安久和自己的。

背着安久站到裴鑰身前,萄果長呼一口氣:“幸虧有你,不然我跟阿久就完蛋了。”

裴鑰蹙眉:“......”

“有車嗎?阿久太虛弱了,還中了那狗東西的麻醉針。”萄果說着,探着脖子看向裴鑰身後一排排轎車,“那我就随便挑一輛坐了。”

裴鑰蹙緊眉:“......”

在一衆人懵茫的視線中,萄果背着安久走向裴鑰身後的一輛車。

“他不知道...是我...”安久趴在萄果肩上,艱難的低聲道,“不能讓他...發現。”

萄果一愣:“誰?那個Beta?”

“嗯...落他手裏...一樣糟糕...”

“...什麽?”敢情自己認錯親了!

“站住!”

身後傳來庇瑟怒火中燒的吼聲,他沒想到自己的獵物會主動投向裴鑰,還一副仿佛早就認識的樣子。

裴鑰則微眯着眼睛,盯着僵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萄果,聲音清冷:“不是要上車嗎,怎麽不動了?”

看着裴鑰手下主動打開的車門,萄果默默後退了半步,那不是車,是牢籠。

萄果咽了咽唾沫,容量有限的腦瓜突生一計,忽然轉身沖着不遠已經快失去克制的庇瑟大喊道:“拜拜嘞狗東西!ZX系Omega是屬于這位Beta先生的!”

說完,萄果轉身作出要上車的動作。

庇瑟腦門青筋畢突,忽然怒吼:“搶人!”

現場驟然一片混亂,彼此深知對方身份特殊,且都不想驚擾第三方進入這場ZX系Omega争奪戰,都很有默契的沒有使用槍。

一名庇瑟手下神不知鬼不覺從側面繞過來沖向安久,被給萄果和安久開車門的許覽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按倒在地。

“趁現在,快走!”安久急促道。

萄果二話不說,背着安久狂奔離去,跑出沒多遠就聽到身後庇瑟嘶吼聲:“媽的跑了!快去追!”

在魚缸裏關了幾天,萄果雙腿還不适應地面,跑起來幾次差點絆倒,他慌的回頭,就看到身後烏泱泱一群人在追,但跑在前頭的很快就會被後面的撲倒,兩方勢力彼此牽絆,反倒沒一方追的上來。

終于跑到河邊,萄果一把扯下身上裹的窗簾,終身一躍跳進河中。

河面撞出洶湧的浪花,在裴鑰庇瑟等人追到河邊時,河面除了逐漸平息的幾圈漣漪和月光倒影什麽都沒有。

庇瑟憤恨的破罵一聲,轉頭瞪着裴鑰道:“這個仇我記下了,裴鑰,我們走着瞧。”

裴鑰沒有理會庇瑟,目光陰冷的看着湖面。

庇瑟帶着手下全部離去,這時許覽走到裴鑰身旁,将一只斷裂的項圈遞給裴鑰。

“ZX系Omega的項圈。”許覽道。

裴鑰低頭看着那只腺體保護項圈,那是市面上常見的指紋解鎖款式,看不出什麽特別。

“送研究所。”裴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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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那群人沿着河岸追上來,萄果馬力全開,直接沿着河道游出了赫城。

刺骨的水溫褪去了安久身上的麻痹感,一上岸,安久趴在岸上劇烈咳嗽。

萄果游的太快,雖然頻繁浮出水面讓安久換氣,安久還是被嗆了好幾口,臉上的面具都掉在了河裏。

兩人在荒無人煙的河岸坐下,各自抖擻着身上的水。

“阿久,那個Beta是誰啊?”萄果一邊擦拭着魚尾,一邊疑聲道,“郵輪上看你們走在一起,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呢。”

安久低頭将濕漉漉的尾巴捋幹,頭也沒擡道,“這你不用管。”

萄果沒有追問下去,頓了頓,目光難過道:“阿久,醫生說清哥最多還能撐半年,我好害怕...如果清哥不在了還有誰能保護我們。”

夜色幽暗,萄果看不清安久的目光,許久才聽到安久平靜的說:“清哥不會有事的...”

萄果被安慰到了,安久的話讓他覺得比醫生的話還可信,他跟安久一起長大,安久清醒,強大,他從小就毫無保留的相信安久的一切。

“清哥一直昏迷,我連個說知心話的都沒有。”萄果往安久身上蹭了蹭,可憐巴巴道,“我想跟你在一塊。”

“胡鬧,趕緊回去。”安久嚴聲道,“下次你要再被抓,被做成标本我都不會管你。”

人魚形态的萄果,水中幾乎沒有生物游的過他,被庇瑟的人抓住只能是他自己粗心大意。

安久将晾幹尾巴的萄果一把推下河,萄果剛從水裏露出眼睛,安久立刻冷道:“你再不走,我掰你魚鱗了。”

魚怕貓是天生的,萄果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倆泡泡,乖乖沉了下去,魚尾在河面翻出一截,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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