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個男人居然在掠奪他的……
第15章 第 15 章 這個男人居然在掠奪他的……
回公寓前,安久已提前打好腹稿,并且從商場買了一只和原來一模一樣的寶藍色腺體保護項圈戴在脖子上。
然而回到公寓,安久卻發現裴鑰還沒有回來。
此時已經是午夜,按照路程推算那個男人應該比他先回來才對。
安久到卧室拿到手機,他為免裴鑰給他打電話,晚上出行并未把手機帶在身上,拿起手機才發現裴鑰在半小時前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臨時有事今晚不過去,早點休息。
安久一時不知該好奇裴鑰為什麽不回來,還是該詫異這個男人不回來居然特地給他發個消息。
不過,總算有驚無險的過了今晚。
安久将公寓反鎖,在浴室釋放第二形态,将被河水浸泡過的耳朵和尾巴打上沐浴露細細洗幹淨,用吹風機吹幹,直到耳朵尾巴上的毛毛呈現出黝黑水亮的色澤。
疲倦的躺上床,安久回憶着今晚的一切,有些擔心那只遺落在現場的,被庇瑟剪斷的項圈,不過在沒有懷疑他的情況下,裴鑰應該不會聰明到用自己的指紋嘗試解鎖,多半會當廢品扔掉,否則早安排人伏擊在這棟公寓等他回來了。
輾轉難入眠,安久又突然擔心起裴鑰今晚的身體狀況。
庇瑟帶的幾乎全Alpha,其中不乏高等級的CX系,現場那樣強勢的攻擊性信息素撞擊,和裴鑰日常接觸的Alph息素完全兩個等級,作為Beta,即便裴鑰提前注射信息素抵制劑,身體也不可能完全扛得住,就算現場沒有表現出異常,也并不等于他身體內裏毫無損傷,更何況他的心髒本身就比尋常Beta更難承受Alpha的攻擊性信息素。
這對裴鑰的心髒恢複進程無疑雪上加霜。
回想起萄果今晚的話,安久整宿沒有睡好。
天微亮,安久給陳助理打去電話,小心翼翼地詢問陳助理裴鑰今晚是否會過來找他,因為自己買了一件禮物想送給裴鑰,所以想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陳助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禮貌冷淡:“裴總近段時間有要事處理,應該都不會去安先生那裏,安先生的禮物屬下可以代為轉送。”
“這樣啊,那裴哥他……”
正當安久思考着如何詢問裴鑰的身體狀況時,聽到手機那頭隐隐約約的,有一絲虛弱的問話聲。
“是安久嗎…把手機給我…”
是裴鑰的聲音。
很快,裴鑰的聲音從手機裏清晰傳來,虛弱而使聲音微微啞沉,但依然聽得出其中的溫沉:“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我?”
安久乖乖回答:“在一起的時候,規定不能直接打電話給裴哥的。”
裴鑰輕笑:“你還記得,那從今以後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越過陳助理聯系我。”
“嗯嗯。”
“我安排人過去接你,不是要送我禮嗎,那一并帶過來。”
“…好。”只能這會兒臨時去買了。
手機那頭重新傳來陳助理的聲音:“安先生請在公寓耐心等待,接您的車大約半小時後到您樓下。”
“好。”他猜測裴鑰現在要麽在醫院要麽在自己家裏。
挂斷電話,安久快速下樓,半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去附近商場臨時買一件所謂的禮物。
手鏈,手表,戒指,領帶…在銷售員不遺餘力的推薦下,安久就近買了串沉香手串,褐色的珠子看着蜜脂充盈,有股淡淡的木質醇香。
兩萬多,安久刷了裴鑰每月給他打錢的那張磁卡,因為第一次拿出來用,輸到第三遍才輸對密碼。
拿着包裝精美的禮盒,安久坐上了來接他的車,車在半小時後駛進赫城有名的秀山富人區,車環山而上,郁郁蔥蔥的山林與繁華的赫城盡收眼底。
這顯然是去裴總的私人住宅。
車駛入一棟建築恢宏的豪華別墅,安久在一名傭人的領路下來到主卧門前。
“先生有交代,安先生到了之後可以直接進房間,不必敲門。”傭人恭敬的說完,微微鞠身轉身離去。
安久輕輕推開房門,就看見靠近飄窗的深灰色大床上,裴鑰躺在那裏,隔着幾米遠的距離他都能看到裴鑰蒼白的臉色,他一直走近到床邊裴鑰也沒有反應,一般按照裴鑰的警戒程度應該早就醒了,可見身體是真的糟糕。
ZX系Omega的信息素可以輕易感知對方的身體狀況,安久有些郁悶的發現,他幾乎有半個月的努力是白費了,這個男人的心髒遭受了不小的損傷,如果沒有自己的信息素介入,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消化這次傷害。
Beta的可悲之處就在于,無論他如何努力地位有多高,在Alpha的壓迫性信息素前,身體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安久大概能猜到,承受Alpha的信息素攻擊,早已經成為裴鑰的日常,昨晚他面不改色的跟庇瑟對峙,興許類似這樣的損傷這個男人也早習以為常。
安久将手中的禮盒放在床邊桌上,一邊觀察着裴鑰的睡眠狀态,一邊用自己的指紋解開脖子上的項圈鎖。
項圈放在一旁,安久俯身動作溫柔的吻上裴鑰的唇,舌尖撬開裴鑰的唇齒,信息素緩緩而入……
裴鑰眼睛緩慢的撐開,目光虛恍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安久。
安久剛想擡頭,一只手溫柔有力的按在他腦後,他聽到身下的男人低啞着說:“繼續…”
安久沒有了顧忌,雙手捧住裴鑰的臉頰,将對方無法感知的治愈系信息素瘋狂猛烈的灌入。
直到再繼續輸下去身體第二形态可能要失控時,安久才停下想要擡頭,然而裴鑰的手依然按着他,唇舌間化被動為主動,整個人沉溺其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然而很快,安久驚恐的發現裴鑰的身體居然在自主掠奪他的信息素,明明他已經停止釋放,信息素依然在被迫性的,源源不斷的輸向身下這個男人。
幾乎是掙紮着從裴鑰身上起身,安久驚慌失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差一點,只差一點他的耳朵就要露出來了。
安久心有餘悸,他怎麽也沒想到裴鑰能夠主動吸取他的信息素,是他給這個男人的信息素太多,令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嗎。
被不太溫柔的打斷,裴鑰并沒有生氣,反倒哭笑不得:“明明是你主動,怎麽最後像我強迫你一樣。”
安久牽動唇角,臉色恢複如常:“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裴鑰失笑:“那看來以後要多練練。”
裴鑰坐起身靠在床頭,招手讓安久坐在他的床邊,剛想說些什麽,視線突然落在安久空蕩蕩的脖頸。
安久意識到裴鑰要問什麽,先一步解釋說:“項圈戴着不太舒服,我剛用裴哥的手指解了鎖…”
裴鑰看了眼桌上那只項圈,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嗯,本就是在維斐市臨時買的,應該是尺寸不合的緣故。”
視線落在那只禮盒上,裴鑰微微挑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