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按理說應該早就懷了.……
第30章 第 30 章 “按理說應該早就懷了.……
安久醒來, 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裏。
房間有點類似亞聯盟監獄裏關押重刑犯的單間,只有一張靠牆的床和桌子,四面光禿禿的暗灰色牆連窗戶都沒有, 只有門上有個可以探視的小窗口, 天花板上的燈昏黃無力, 将整個房間映照得暗無生氣。
安久從床上慢吞吞的坐起身, 他背靠着牆壁蹲坐在床角,木然的看了眼門上方牆角正對着床的攝像頭, 而後垂下腦袋抱緊雙膝。
房門被打開時, 安久依然一動不動的蜷坐在牆角, 任予任奪般的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直到床邊的人似不滿他這樣無視自己,用極具壓迫性的SX系信息素逼迫他作出反應。
恐怖的頂級Alph息素,輕易就能讓Omega的身體陷入生理恐懼, 在自身腺體已被密封器鎖住無法作自身緩釋時,身體便只能像完全敞殼的蚌肉,接受Alpha的信息素暴風般的沖擊。
原本靠坐在床邊的安久直接倒了下去,痛苦而顫抖的蜷縮着身體, 精神仿佛被上千把鋼鋸瘋狂切割, 冷汗很快浸透安久渾身的衣服。
濃密的眼睫逐漸濕透, 令人分不清是汗還是氤氲着淚霧,安久身體像只被活煎的蝦, 瑟縮着在牆邊蜷成一團。
過了不知多久, 信息素如退潮的海水, 壓迫感逐漸減弱,安久幾近崩潰的精神終于得到解放,繃緊的身體瞬間癱軟着放松下來。
看着床上久久未能緩神的Omega, 裴鑰冷笑着道:“現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裴鑰心滿意足的在床邊坐下,伸手将狼狽的安久像只破布娃娃般拽到旁邊。
“ZX系Omega的受孕率極其高,我記得自己每一次都*在了裏面。”裴鑰垂眸,手指隔着襯衫薄薄的布料,惡意滑過安久溫熱平坦的小腹,“按理說應該早就懷了,所以,你是吃藥了對嗎。”
被裴鑰手指滑過的地方像掀起一陣細密的電流,安久心裏驟然湧起不安。
裴鑰并未察覺安久的異樣,只是冷笑了一聲,“這樣也好,要是真讓你懷上,我現在還得花點時間把他打掉。”
安久低喘着,手撐着床坐起身,艱難的挪靠到牆角,目光清冷而充滿戒備的看着床邊的男人。
“這裏是我的一家私人研究基地。”裴鑰臉色平靜,目光卻幽暗的仿佛深不見底,“很抱歉,我可能沒辦法把你當頂級資源小心翼翼的供着,你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很有價值的實驗品...進來吧。”
裴鑰話音剛落,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三個體型健壯的Beta走了進來,一人手裏領着一只醫用工具箱。
為方便下屬行動,裴鑰起身向後退了幾步,緊接着,兩名Beta将安久粗暴的拖到床邊。
前一刻受信息素沖擊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過來,安久無力掙紮,輕易便被對方按着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被按倒的一刻,安久的視線與裴鑰的目光有一瞬的交彙,裴鑰能感受到安久眼底幾不可察的惶恐,那是Omega在遭遇未知兇險時生理上流露的本能,他以為安久會開口對自己說什麽,求饒也好放狠話也好,至少不會安然接受一切,但事實上安久的眼神甚至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只是在出于本能的掙紮之後,目光很快便空洞的失去了光度...
安久後頸腺體上,密閉器正中間被打開一個細孔,一支注射器針尖忽然刺入,瞬間穿透了脆弱的腺體。
劇烈的痛苦令安久渾身痙攣,幹澀的喉嚨發出疼痛悶沉的聲音,仿佛比被SX系信息素壓迫時還要痛苦。
鮮血緩緩流入注射管內,裴鑰盯着安久浮滿痛苦血絲的眼睛,但卻荒蕪的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
“差不多了。”裴鑰突然沉聲道,臉色格外陰鸷,“我還有話問他。”
下屬立刻停手,五十毫升的注射管才抽取不到一半的血,但被抽血的Omega此刻臉上血色褪盡,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失血。
手下離開房間,房間門再次被關上,裴鑰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臉色慘白的安久,緘默的唇角扯出一抹譏嘲:“這點血就受不了了,你給嚴墨清的那兩瓶腺體素,至少用了六七百毫升的血吧。”
安久身體一震,擡起頭看向裴鑰。
裴鑰唇角上揚,從口袋裏拿出兩支棕色的試劑瓶:“很眼熟嗎?”
安久難以置信的看着裴鑰手中的試劑瓶:“你...”
裴鑰輕笑,“你想的沒錯,就是你準備用來給嚴墨清續命的腺體素,我從你朋友手裏搶了。”
安久瞳仁緊縮,額頭青筋跳躍,身體不知從哪迸出一股力量,忽然起身撲向裴鑰。
裴鑰冷笑着躲開,安久狼狽的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你想要?”裴鑰眼底透着殘忍的笑意,“好,那給你。”
一支試劑瓶從裴鑰松開的指間滑落,砰的一聲脆響,瓶身四分五裂的摔碎在地板上,裏面僅有的五毫升腺體素在地上濺出一小片水跡。
“不...”
安久聲音沙啞,顫抖的伸手用手指攏起地上的碎片,眼淚很快浸濕蒼白的臉龐。
他知道嚴墨清的命遠不是他一兩瓶腺體素就能夠救回來的,可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夠向當年救贖自己的人,證明自己價值的方式,哪怕一丁點也好。
可事實是,他什麽都做不了,什麽用都沒有。
“真可惜。”裴鑰垂眸看着地上的人,“ZX系腺體素在地下市場值不少錢,這一瓶夠我買一座度假島了,不過沒關系,你能在一周內為嚴墨清提取兩瓶腺體素,那我一周從你身體提取一瓶應該沒問題吧。”
安久沒有說話,他手撐着床沿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潮濕的眼眶微紅,他擡頭清冷的看了裴鑰一眼,又緩緩垂下目光。
就在裴鑰以為安久又要裝死無視自己時,就見安久手突然伸到後頸扒住腺體上的密閉器,發瘋一樣的往下撕扯。
腺體密閉器四周的針爪瞬間紮入腺體周圍,外力扒扯越狠,針爪陷入越深,安久面容扭曲,痛苦的喊出了聲,鮮血争先恐後的順着雪白的後頸流下,觸目驚心。
裴鑰完全沒有料到這一步,瞬間渾身血液沖上腦門,他沖上去一把按住安久幾乎要毀掉腺體的手,SX系信息素兇狠迸發,瞬間擊潰了安久的精神力,安久當即昏了過去。
安久再次醒來,雙手已被铐在了後背,但後頸腺體上的密閉器已被取下,此刻脖頸上繞着一圈雪白的醫用紗布,只是因為腺體受傷,即便釋放信息素也極其微弱...
此刻,SX系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壓迫的安久幾乎動彈不得,他半睜着眼睛,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憤沉的喘息一聲一聲砸下來。
安久沒有擡頭去看裴鑰的臉,回神後又緩緩閉上眼睛。
裴鑰本就所剩無幾的克制幾乎要瞬間崩塌,然而只在短暫的洶湧呼吸後,竟硬生生的控制了下來,下一秒,裴鑰伸手薅住安久的衣領将人拽到面前,俯頭兇狠的吻住安久的嘴唇。
安久恢複了兩天一夜的信息素,再次被掠奪的一幹二淨。
掙紮中安久被咬破了唇,濃烈的鐵腥味在兩人唇舌間糾纏,在安久的信息素再次枯竭見底時,忽然一陣霸道凜冽的Alph息素毫無預兆的灌了進來。
安久睜大眼睛,開始瘋狂掙紮,裴鑰死死按住他的腦袋,将自己的SX系信息素強勢的,源源不斷的灌進安久身體裏。
來自AO之間征服與引誘的基因特性,Alpha對Omega的單方面信息素灌輸,可以将恐懼和服從的指令強行揉入Omega的身體,喚起Omega對頂級Alpha的臣服天性。
直到安久昏死過去,身體再無法自主融合SX系信息素時,裴鑰才松開安久。
*
分化後,裴鑰變的格外繁忙,那些他曾絞盡腦汁都無法突破的最上層階級,現在主動匍匐在了他腳下。
權力,財富,地位...如今這些反倒成了他裴鑰最唾手可得的東西。
連續半個月來,除了接連不斷的應酬,裴鑰經常去自己的研究所基地視察工作,在外界看來,裴鑰是個即便已分化成頂級Alpha,但依然對事業充滿野心的男人。
晚上,應酬結束後已是夜裏十一點多,從酒店出來,裴鑰上車後第一件事依然是讓許覽開車去研究所基地。
來到研究基地,經過一道道嚴密的安防,裴鑰最終抵達一間房前。
在開門前,裏面的ZX系Omega就已感應到SX系信息素,驚弓之鳥般顫栗的瑟縮到牆角。
裴鑰推門而入,和過去半個月每一次來這裏一樣,将縮在牆角的Omega拽到身前,低頭強勢的吻住,然後将自己白天竭盡收斂住的S息素,不由分說的全部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