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先去肉鋪割了四斤肉, 三斤肥肉一斤瘦肉,還提了好幾根腿骨,這腿骨是半買半送的, 因為他肉割得多。

“歡迎下次再來。”

剛開店就有人來割了四斤肉,可把店員高興壞了。早點賣完, 他也能早點離開。

趙想離開肉鋪, 直接去了供銷社。

“還有奶粉嗎?”

奶粉是比較緊俏的物資,因此鎮上經常會缺貨。

“有,還剩最後一罐你要嗎?”

站在櫃臺後的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她态度不說有多好, 但也沒有用下巴看人。

“要。這是奶粉票, 這是錢。”

一張奶粉票和一張大團結, 一起遞給了她。

“這是奶粉, 給。”

接過票和奶粉,女營業員臉上帶着笑意。

她就怕有人問了不買不說,還一直問。

本來語氣還能好好說,可一直問就把人問煩了,最後營業員都不想理人了。今天開門第一單就有人買奶粉,而且對方還沒有講價。雖然他講價也不會降價,但是不講價給她的印象好啊!

而且眼前的少年長得也賞心悅目, 晚點有話題和別的同事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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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想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把奶粉放到背簍裏就離開了。

不是供銷社裏的東西不吸引他,而是他手中的錢花得差不多了, 沒錢就不要留下來惹人煩了。

七十年代能在供銷社裏上班的,家裏多少都有點關系, 因為這些營業員的脾氣都很大。

如果招了他們的煩,下次來都不見得搭理你, 關鍵是你投訴也沒用,搞不好這些營業員的後臺比供銷社的主任還要大。

投訴半天也不過是自讨沒趣,還容易得罪人。

因此趙想不會這麽做,既然買到了自己想要的奶粉,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奶粉太過緊俏,他要是不走搞不好就被人攔下來了。

事實證明趙想是有先見之明的,他離開幾分鐘後,就有人來買奶粉。

“我要買奶粉,給我一罐奶粉。”

一名年輕男子拿着錢和票一進來直奔賣奶粉的區域。

“沒有了,最後一罐已經在幾分鐘前被人買走了。”

女營業員如實說道。

“什麽?沒了?那可怎麽辦啊?家裏的孩子還等着奶粉回去喝呢!”

年輕人一臉的懵逼,他被老婆打發出來買奶粉,為此他早飯都沒吃就出門,結果還是晚了嗎?

“那也沒辦法,已經賣完了。”

女營業員聳了一下肩表示無能為力,供銷社已經沒有了奶粉,她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要有這能力,她也不會在供銷社上班了。

“我去追還來得及嗎?”年輕人不确定地問道。

“你可以試試。”

說完女營業員就不理他了。

年輕人轉身跑出供銷社,在街上找了起來。

然而趙想在去藥房買了藥後就離開了鎮上,年輕人就算把鎮上翻過來,也找不到趙想的。

不是趙想不想多逛,他都沒錢了,又買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還留在鎮上做什麽?他總共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早點回去早點銷假幹活。

而且他也怕有人找自己,奶粉在這個年代也算得上是硬通貨了。只要拿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人主動給錢要買。

其實這會兒大家買奶粉,缺的不是錢,而是票。

沒有奶粉票,你手裏捏着錢也是買不到奶粉的。

趙想能買到,還是過年時政府送來的那張奶粉票呢!

回到家裏,先把骨頭炖上,再把肉切好。肥肉煉肉,瘦肉用來煮滑肉。

趙想還給師父他們留了一半,骨頭湯燒開後就這樣用大柴小火炖在鍋裏,他便去山上銷假割麥子了。

割麥子不同油菜,不需要彎腰,但是麥穗會刺人,手上因此而火辣辣的。

要不是他穿了長袖長褲,整個手臂和腿都會被刺。

一個小時後,趙想和爺爺奶奶回到家,廚房裏已經有香味彌漫出來。

“這骨頭已經出味了。”

趙奶奶打開廚房的門,先到竈後架了一把柴,讓小火變成中火。

“中午我們吃面條吧!正好有骨頭湯,肥肉煉油,油渣可以用來炒菜,我們又可以吃上幾天了。”

看着大孫子帶回來的肉,趙奶奶喜滋滋地說道。

“好,你是大廚,你做決定。”

趙爺爺笑盈盈地說道,老伴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他都支持。

“阿想呢?”

趙奶奶還記得孫兒。

“奶奶做決定就好,我等着吃就行。”

趙想無所謂,他吃什麽都可以。原來有些挑食,可在這裏待久了,那點挑食的毛病早就消失了。

“好,老頭子把爐子升起來煮面條和滑肉,阿想把鐵鍋燒起來,奶奶煉油。”

趙奶奶很快分配起了任務,并且挽起了袖子。

“是。”

一老一少齊聲應道。

很快,廚房裏就有香濃的肉味傳了出來。

“今天老趙家又吃肉?怪不得趙想今天上午請了半上午的假,原來是去鎮上割肉了。”

聞到味道的村民臉上帶着妒忌地說道。

“哼,死一個兒子,換他們天天吃肉,也不知道趙勇軍在地下過得安不安穩?”

帶着惡意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

“不是,你沒事扯趙勇軍做什麽?要是讓村長他們聽到了,你小心被罰。”

他的同伴被他這話吓了一跳,他妒忌歸妒忌,可不怕對烈士不敬。

而他的同伴就不一樣了,妒忌讓他失去了理智,才會說出一些讓人聽了就害怕的話來。

“怕什麽,村長他們又不在這裏,只要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

對趙家抱有很大惡意的村民說道。

“是嗎?那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們說怎麽辦?我是要把你們直接打死呢?還是按在茅廁裏頭淹死呢?”

村長和村支書就站在兩人的身後,把他們對趙家的惡意不僅看在眼裏,同時還聽在了耳裏。

“……”

一轉身就看到讓他們害怕的人,兩個村民直接腿軟跪在了地上。

“好啊,連烈士都敢在背後說壞話,我要是不處罰你們,以後你們只會變本加厲。因為你們的行為,要扣除你們半年的工分,用來給趙家做補償。以後要是再敢偷窺趙家,或者是你們傷害了趙家人,我們就去找紅小兵,把你們拉出去批鬥。”

村長滿是憤怒地說道,同時對他們做出了處罰。

和他同樣生氣的還有村支書,他們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禍害一巴掌打死。

當趙想和他們偷偷說有人在偷窺趙家時,他們二人還不相信。于是今天趁着趙家煮肉,他們悄悄來到趙家附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偷窺。

結果還真是讓二人大開眼界,對方不僅偷窺趙家,而且對趙家抱有很深的惡意。

“趙勇軍一家招你惹你了嗎?你是見不得別人過得好是吧?一天到晚盯着人家吃什麽?狗都沒你們多事。”

對于趙家買肉這件事,村長和村支書都不覺得有什麽。除了趙家,村子裏其他過得還行的家庭都有買肉,畢竟這農忙時節,要是不吃點好的,身體可扛不住。

趙家不是老就是少,更需要吃肉來增加營養,因此對于趙家割肉改善夥食這一點,村長和村支書都不覺得奇怪,也不認為是奢侈。

趙家也不是天天吃肉,而是隔上一段時間吃上一回。老兩口肯幹,再加上有趙勇軍的撫恤金,偶爾吃一頓肉還是吃得起的。

哪怕後來領養了趙想,可趙想能幹活啊。最近十天趙想只要下地,拿到的就是滿工分,比許多成年人幹活還要利落不說,活幹得也很漂亮。

要不是身高讓大家知道他還只是個孩子,都以為是一個經年的農家老把式呢!

這麽一看,這一開始并不被看好的領養,現在居然反了過來,趙家賺大發了。

而老趙家呢?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了。

村子裏有誰不知道,當老趙家的人在知道趙想一天能賺滿工分時,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一百五十塊錢看着多,實際上也确實不少。

可是和一個一天能賺滿工分的壯勞力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麽。

因為一百五十塊錢,只要給趙想時間,他用不了幾年就能賺回來了。

趙想若是還在老趙家,這錢就是源源不斷地送到他們手中。可惜他們去年就已經把人過繼了,就算他們現在後悔也于事無補。

兩口子直接在家裏幹了起來,旁邊的田嬸一家可看夠了熱鬧。特別是他家的小子,直接趴在牆上看。

砰。

“我早說過,那孩子能幹活,你偏要同意過繼,現在好了,人家給趙家幹活去了。現在天天拿滿工分,誰家不羨慕趙家啊?”

趙德把凳子踹倒在地,臉上全是對妻子的不滿。

“你什麽時候說過?當初過繼老二,可是你親口同意的,現在知道怪我了?當初你怎麽沒有阻止?”

周菊花可不想背這個過繼二兒子的鍋,大家一起同意的,任什麽把鍋都往她頭上甩。

如果說偷偷拿錢回娘家,這事她确實幹了,因此沒有什麽辯解的。可是過繼趙想,最後拍板的确實眼前這個男人,他現在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那周菊花肯定不依的。

這罪名要是落在她身上,回頭老宅的老虜婆就得過來給兒媳婦立規矩。

在婆婆手上吃了不少虧的周菊花,怕死趙老太了。因此一想到背上這口鍋的後背,周菊花立即變得精明起來。

對于丈夫的甩鍋行為,她可不會慣着。

她幹的事他認,她沒做的事也別想讓她背鍋。

“哦!”

圍觀的村民恍然大悟,就是說嘛過繼兒子這種大事,怎麽可能是周菊花這個婦道人家做主的,顯然是經過了趙德的同意才能過繼成功啊!

當時趙家拿着一百五十塊錢有多高興了,現在就有多後悔。

特別是趙想能自學醫術,目前來看學得還不錯,還能自己賺錢了。這說明趙想的腦子好,人聰明。

除了聰明外,還有體力。能趕上成年男子的體力,每天拿個滿工分,這樣的人要不是年紀小,等農忙後就有一大群人來趙家提親了。

也幸好趙想的年紀小,就算要提親也不會在這個時間,要知道媒婆也是要下地幹活的。

很快老趙家兩口子的對話就傳了出來,為此村民們對趙德和周菊花兩口的感觀就更差了。

怪不得能睡到一個被窩,原來兩口子都不是什麽好人啊!以前覺得趙德還可以的人,這一次打了自己的嘴巴。

“阿想,你別難過。他們不珍惜,是他們本身不好,不是你不好。”

趙奶奶和趙爺爺下午聽到風聲,來到大孫子旁邊,不顧旁邊還有人在割麥子,他們直接對大孫子進行了勸慰。

“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我沒放心上。”

趙想聽了他們的話後莞爾,他們究竟是有多對自己不放心啊?他又不是原主,不可能對趙備他們有濾境的存在。

就連原主在經過一世後,不也放棄了這段孽緣嗎?原主都看開了,他更加不會因此而受傷了。

原主欠他們的生育養育之恩,原主上輩子都已經還清了。

而且認真算起來,是老趙家欠原主,而不是原主欠老趙家。

即使因果關系已結清,他和老趙家自然是沒有關系了。在趙想的人生規劃裏面,都沒有老趙家的位置。

所以趙想從不覺得有什麽好傷心的,他都不是他們兒子。

“不傷心就好。”

兩老認真端詳片刻,見趙想确實和他說的一樣,他們才放心回到自己的組繼續割麥子。

祖孫三人不在意了,不過麥地裏悄悄打量他們的人可不少。

趙想一心幹活,對周圍的眼神直接來了個無視。

至于趙爺爺和趙奶奶,他們走過的路比趙想吃過的鹽還多,對于那些偷看他們的人,兩老都不予計較。

當然要是有人舞到他們面前,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幸好沒有傻到跑來問他們,算是給二老省事了。

至于這幾天趙家外面有人偷窺的事,村長和村支書也都幫着解決了。

趙家外面終于沒有人再對他們進行偷窺了,頓時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還有牛棚的顧老,他的病也好了,只是還要休息兩天才能下地幹活。

記得當趙想把奶粉交給張百草,讓他每天泡給顧老喝時,牛棚裏的衆人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嗎?”

趙想不懂這些眼神,他雖然有二十多歲,可他接觸的人很少,還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因此不懂這方面的事。

“沒有,這奶粉不便宜,你拿回去給你爺爺奶奶喝吧!”

顧老拒絕了奶粉,不過藥品沒有拒絕。

“我爺爺奶奶知道的,顧爺爺你就別擔心了。”

趙想想了一下便知道了老人的顧慮,怕自己送這麽珍貴的奶粉,會引起家中兩位老人的不滿。

大孫子把錢花在一個外人身上,不管換成是哪家的長輩,都會引起心裏不适的。

如果引得趙想和祖父母感情破裂,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顧老自然更不願意了。

“奶粉票還是奶奶給我的呢!所以顧爺爺你別擔心,我可不是那種偷拿家中珍貴物資的人。”

趙想說完還朝着他笑了一下,燦爛的笑容不見半點勉強,顯然他說的話是真的。

“真不會有影響?”

顧老又确認了一下。

“真的不會。爺爺奶奶聽說你生病,可擔心了。只是大家也知道,他們不方便來牛棚,只能讓我來啦。”

趙想把張百草沖好的牛奶遞給顧老。

“你現在病剛好,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等下師父煮滑肉,爺爺你可要多吃一點。”

除了滑肉,還有油渣,煮菜的時候放上一點,即使吃到膩味的菜也會變得好吃起來。

“好好好,我一定會多吃一點。”

顧老接過牛奶,幾口就喝光了。

他不想死,他還有好多事要做,他如果死了,對不起那些為了保他而犧牲的人,也對不起國家。

同時決定以後要好好報答趙家這祖孫三人,他們對自己的恩情不亞于救命之恩。

見顧老想開,趙想心裏才松了口氣。

姓顧,他好像知道這位老人是誰了,不過趙想沒把猜測說出來。

老人既然隐姓埋名躲在這個小村子裏,肯定是不方便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趙想一想到這裏,就更心疼他了。

奶粉、藥品,趙想準備得很齊全。

藥品有西藥,比如退燒藥和抗生素藥片,這個在必要的時候能救命。退燒藥還好,抗生素藥片藥房只肯給他幾片,還有點小貴呢!

趙想全都給留了師父,他知道什麽時候用最好。

“小小年紀,這麽愛替人操心。”

張百草伸手把徒弟的頭發揉成了一團。

“師父,我頭發都亂了。”

趙想躲了幾下都沒能躲開,臉鼓成了包子。

“哈哈沒事,扒拉兩下就好了。”

張百草看徒弟亂成雞容的頭發,樂不可支地說道。

“師父。”

趙想拿師父沒轍,只能像他說的那般扒拉幾下頭上,讓它們看上去不那麽淩亂。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趙想和平時一樣,學習完就回家。

“路上小心。”

雖然這條件趙想從冬天走到了春天,但是作為一個少年,他在黑夜裏走路,他們還是挺擔心的。

本來張百草還想過要送他回家,只是被趙想拒絕了。

“我一個人在外面,被抓了也能脫身,可是和師父在一起,那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就是這樣一句話,打消了衆人送他的決定。

他們現在不管怎樣做,都只會連累趙想。哪怕再擔心,也只能由他一個少年自己走夜路回家。

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趙想點着油燈洗臉漱口,又洗了個溫水澡,這才把自己縮在床上睡覺。

明天還要早起去麥子地裏割麥子,還有自留地也需要澆水,只能趁休息的時間去做了。

農忙的時候,每個人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這樣就能早點忙。

而且農忙時是大家最不希望下雨的時候,可蜀省本來就雨水多,因此大家趁着有太陽,天剛亮村民就在地裏幹活了。

忙到八點左右回家吃飯,吃了早飯又來地裏幹活,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趙想這樣半大的少年都如此了,更不要說那些比他大一些的少年了。

他們和成年人一起下地幹活,受于力氣所限,他們賺的工分沒有成年人多,但也有六七個工分,已經能養活他們自己。

與這些做慣了農活的少年們相比,知青院的知青們的表現就差多了。

讓他們下地割麥子,結果他們割過的那片麥子地,還需要人檢查第二遍,有好多麥穗還留在稈上。

因為要不停的返工,因此知青被打發去田裏幹活,接下來每塊田都要放水,因為割完麥子就該插秧了。

這個活很輕松,只要在水放到位後把挖開的缺口堵上就行了。

相對的這個活一天下來的工分也才五個,養活一個小孩子還成,但是養活一個成年人就不行了。

所以他們在知青院生活還得靠家裏支持,不然就得餓肚子。為此他們還要趁空閑時間去挖野菜,用來曬成幹菜冬天的時候好吃。

他們沒有自留地,又不會種地,知青院旁邊有空地他們都不會利用,白瞎了村長分給他們的空地。

村民們對知青院的知青怨氣比牛棚裏的人還要重,因為牛棚裏的人會幹活,而知青除了搗亂啥啥都不會。

這不連看水的活都幹不好,就在村民們全力搶收麥子的時候,知青又搞出事來了。

“白雪,你把田坎挖斷了,現在怎麽辦?”

幾名女知青看着白雪為了挖折耳根把人家的田坎挖斷了不說,裏面剛關好的水也都流走了。

“……我不是,我沒有。”

白雪把手中的小鋤頭扔到地上,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不是她做的壞事。

“不是你還是誰?你籃子裏的折耳根都是證據。”

女知青們見她不承認,都快被氣笑了。

“我說你還真是臉都不要了,明明是你挖斷的,為了逃避責任,居然還敢否認。有本事你把手上的折耳根扔了啊,拿着它做什麽?”

王芝蘭看白雪最是不順眼,自從她來到知青院後,知青們在村子裏的生活就更困難了,大家都受她牽連,不受村民們待見。

“憑什麽讓我扔?這是我挖的。”

白雪抱着籃子,生怕有人搶她的折耳根。

“你不是說這田坎不是你挖斷的嗎?那你拿折耳根做什麽?”

夏草和劉花也拼命用泥巴把缺口堵住,可惜她們只有用,沒有大鋤頭,根本無法挖來大泥巴把缺口堵住。

“明明是你們挖斷的,我拿折耳根也是不想它浪費。”

白雪看二人努力彌補的樣子,漂亮臉上閃過一抹掙紮,然後眼睛一轉就把這事推到了另外幾個女知青們的身上。

“你胡說什麽?你挖斷的田坎,憑什麽說是我們做的?”

另外幾名女知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副不敢置信地眼神看着她。

這可真是賊喊賊啊,她怎麽有臉把責任推到她們身上的?

“我沒有胡說,如果不是你們挖斷的,你們為什麽要堵它啊?”

白雪越說越覺得是這樣,反正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們做的,她們堵什麽啊?

“……”

此話一出,別說那幾位女知青愣住了,就連暗中監視他們的村長,和回來煮飯,無意間路過目睹了全過程的趙想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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