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牛還得是女主牛, 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已是爐火純青了。

白雪充分地向大家展示了什麽叫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

衆目睽睽之下都敢倒打一耙,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豈不是做下了更多惡事?

村長突然想到怎麽也查不出來的玻璃碎片, 自從有趙想提醒後,他就一直盯着知青院。

也許是上一次趙光兒受傷的事影響有些大, 知青院最近都沒有動作, 所以他們一直沒能查到真兇是誰。

現在看到白雪的反應,他突然福至心靈,覺得這件事可能和她有關系。

就她這種理直氣壯把自己做下的壞事推到其他知青身上的行為,那麽往田裏地裏扔玻璃碎片好像也不意外。

哪怕村子再三申明, 這些會傷人的鋒利之物不能扔田地裏, 可是村民們還是出現了好幾起受傷事情。

而每一次都是被碎玻璃割傷了手或是腳, 輕一點的只是流一點血, 不影響平時幹活。

重一點的就跟趙光兒一樣,連下地都很困難,得休息一段時間等皮肉長好。

村民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前從沒有過這種事發生,似乎出現意外都是在白知青來了以後才有的。

村長決定,以後重點盯梢的對象就是這位白知青了,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趙想站在坡上, 看着這戲劇般的鬧劇, 他站得高,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隐秘處的村長, 不過他沒有出聲。

而村長也是一樣,他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倒像是要再看看那位白知青還能說出一些什麽讓人三觀破裂的話來。

事實證明,女主就是女主, 她的下限就是沒有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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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事跟我沒關系,你們闖的禍,你們自己收拾。”

白雪說完,拎着籃子跑了,連小鋤頭都不要了。

那可是挖斷田坎的證據,她要是拿回去就沒辦法洗清身上的嫌疑了。

等白雪走後,村長從隐秘處走出來。

“村長,你相信我們,不是我們挖斷的田坎。”幾位女知青看到村長,立為自己辯解,語氣中都帶着哭音。

“我知道,這和你們沒有關系,別擔心。”

村長把所有的事都看在眼裏,他之所以沒有當場站出來,是因為他還要盯着白雪,畢竟村子裏那幾位受傷的村民不能白白受傷。

只有抓到兇手,讓他給出補償,才能對得起村民們身上的傷。

“那村長……”

女知青們看着還在流水的缺口,水已經流出了一半,一直流下去這田很快就變幹了。

“沒事,我們把它堵上。”

村長撿起地上的小鋤頭,雖然小但是他常年幹農活,很快就挖來了足夠的泥塊把田坎上的缺口堵好了。

“謝謝村長。”

知道村長沒有怪她們,女知青感動地向他道謝,同時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離白雪要更遠一些。

今天只是一起看放水,就被她冤枉倒打一耙,如果再走近一點,她們很有可能還會替她背更多的罪名。

一想到以後都會如此,三位女知青的臉就變得蒼白。

“你們回去暫時什麽也不要說,回頭有她好果子吃的。”

村長不是不憤怒,也不是不想處理她,而是要有決定性的證據,一次性把她給錘死了,而不是一點小罪名無關痛癢。

只要找到亂扔玻璃碎片的真兇,再加上受傷的村民,他就能把白雪這個人扔回知青辦。

扔回知青辦的知青,他們屬于被當地退回的人員,因此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主動下鄉分配到的地方不會太差,但是被退回去的話,重新分配的地方可就不是各個村子了,而是最苦最累的農場,還是去勞改的。

因為被退回知青辦的知青都是犯了大錯的,所以他們不會像正常知青那般生活。

現在去農場幹活的,不是正式工作人員,就是犯下大錯被扔進去勞改的。

這和下放到牛棚的還不一樣,那才叫真正的受罪呢!

天天要寫檢讨不說,隔三岔五被拉去批鬥。

在村子裏,只要不是那種兇惡的村民,不會有人故意去欺負牛棚裏的人。

當然真遇上也沒辦法,這個時候确實很亂啊!

村長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白雪這個惹禍頭子扔回知青辦。所以他才要找到其他證據,證明那些玻璃碎片是白雪扔的,那她這屬于故意傷人,村長就有理由把她退回給知青辦了。

趙想在坡上目睹了一切,見事情被村長完美處理,他悄悄離開了那個小坡,繞了另一條路回家煮飯。

不過他今天再一次被女主的三觀震驚道,煮飯時都沒能平複自己的所見所聞,差點把柴堆給燒了。

趙想手腳麻利把飯菜煮後,然後跑到山上喊爺爺奶奶回家吃飯。

“爺爺~奶奶,回來吃飯了。”

站在山上喊山下的人吃飯,聲音可以傳很遠。

“阿想叫我們回家吃飯了。”

趙奶奶把鐮刀收起來,同時也把割下來的麥子放到指定地點,等下會有人把它們收走。

“走。”

趙爺爺和老伴一起回家吃飯,其他人繼續割,他們的飯估計還在燒。

“阿想。”

兩位老人爬上坡,和大孫子一起回家。

“爺爺奶奶,我今天中午炒酸豇豆下飯。”

趙想走在最後,順便和爺爺奶奶說起今天的午飯。

“好好好,今天中午能多吃半碗。”

趙奶奶喜歡吃酸豇豆,用油炒過的味道更好。

“可惜家裏沒肉,如果再炒點肉沫在裏面,味道會更好。”

趙想一臉遺憾,酸豇豆要是再加些肉沫,用來下飯最好了。

“等農忙結束了,我們去就割肉。”

趙爺爺一聽自然得滿足大孫子的想法了。

“謝謝爺爺。”

趙想一聽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

“到時候我們再提幾根骨頭回來熬湯,這陣子大家都累壞了,要好好補補。”

趙奶奶捶着自己發酸的肩膀,她年紀大了,農忙的時候總覺得力不從心,不如年輕時候有幹勁了。

她每天最多掙八個工分,還比不上自己的大孫子。現在村子裏的人,誰不羨慕他們老兩口,這一過繼家裏就相當于多了一個成年勞動力。

最最關鍵的是,阿想還特別孝順了,什麽事都不用他們操心。

“好,到時多炖一點,我們可以一人啃一根大骨棒,裏面的骨髓很好喝。”

趙想已經想到那滋味了,做夢都會被香醒的程度。

“好好好……”

爺爺奶奶哪有不答應的,比起肉,兩三角錢可以提好幾根大骨棒。比起沒什麽肉的大骨棒,大家還是寧可多花幾毛錢買肉。

他們家不缺肉票,因為農忙,政府還多送了兩斤肉票給烈士家屬,再加上自家本來的份額攢下來的,趙家能割上五斤肉了。

那可是五斤肉啊,不過趙家不會一次性割完,現在天氣熱了起來,割太多放不住。

可惜這農忙還要持續好多天,今天最後一塊地的麥子就割完了。麥子割完了,由半大的少年守着麥子,不讓小鳥吃。同時也預防下雨,所以必須有人守在壩子看糧食。

而年紀大點一少年和成年人,則是在下田插秧。

趙想雖然個頭還不是很高,但是他的年紀下田插秧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且他有原主記憶,原主可是個幹農活的好把式,因此趙想一下田,除了最開始水有點冷讓他縮了一下腳下,餘下的時候趙想插秧的速度很快,好多成年人都比不上他。

“阿想,你可太能幹了,你這一邊都快插完了。”

和趙想一塊田的大人看着動作迅速的趙想,他比其他人多插出一半的秧苗來。

“三石,你去讓人送些秧苗呢,我們這裏快沒秧苗了。”

趙想拿着最後一把完整的插苗對前方的小夥伴說道。

“好。”

趙磊把手裏的秧苗扔下,往水田外走去。

他扔下的秧苗被旁邊的組員拿到手上插秧,終于在秧苗插完前拔苗組的隊員把苗送了過來。

而此時,趙想已經把他那一邊插完了,正坐在田坎上休息。直到新的秧苗送來,他才跳入水田,幫組員插了起來。

一整塊田插完後,他們又轉到第二塊田。

插秧苗時,用食指和中指加上大拇指拿着,把苗插在淤泥裏。

插秧費腰,因為要一直彎着腰。趙想隔一會兒就得直起身休息一下,免得彎久了腰痛不說,頭也會暈。

一邊插,一邊挪動着腳往後退。

趙想繼續着每天滿工分,成為村子裏的八卦對象。

“沒想到趙想越來越能幹了,從他下地幹活起,每天都是滿工分,哪怕是請了半天假回來,幹活拿的也是滿工分。”

拔苗組的成員把苗拔完,坐在田休息,沒事幹的她們就開始八卦村子裏的對象。現在趙想是大家最想八卦的人,因為他的經歷對趙家村的人來說太過傳奇。

“他以前在老趙家時怎麽沒這麽賣力幹活啊?”

有村民不解,現在的趙想一個可以當兩個人使喚,明明他還是個少年,卻和村子裏的壯勞力一起拿滿工分。

“你們忘記了,趙想原來在老趙家可是連飯都吃不飽,怎麽有力氣幹活?”

田嬸提醒大家,不是人家在老趙家時偷懶耍滑,而是餓得沒力氣幹活。

“對哦,怪不得趙想沒過繼前只能拿五六個工分呢!”

衆人一拍額頭,這才想起趙想在老趙家的日子可沒有現在好,吃不飽不說,還要一直不停地幹活,身體都被累壞了。

“聽說他現在還在吃藥呢!”

大家往遠處的大田看去,趙想就在那裏和同組的成員一起插秧。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老趙家的人也太不是東西了。”

田嬸作為鄰居,對老趙家的事如數家珍,什麽事都瞞不過她。

本來她和周菊花不和,也不喜歡趙家的人,可是對趙想她卻充滿了同情,從沒對他怒目相向過。

“要不是他們目光短淺,趙想也不可能會被過繼出去。”想到過繼那天,他們看到的趙想,又矮又小又瘦又黑,除了身上有一身可以遮身但不保暖的衣服外,都快趕上外面的乞兒了。

“現在兩口子每天都在吵架,周菊花和趙德兩人互相埋怨,問對方為什麽要把趙想過繼出去。如果沒有過繼出去,現在每天拿滿工分的就是老趙家了。”

田嬸說到這時,臉上充滿了譏笑。

“他們也太搞笑了吧?就他們那小氣巴拉,不肯給趙想吃飽飯的行為,哪怕趙想沒有過繼出去,也拿不到滿工分。”

其他村民不以為然,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衆人周知,只有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

吃不飽飯的人,幹活的速度也會受到影響的。

看趙想就知道了,有他在今年的農忙會比往年早一點結束。

雖然一個人快不能代表什麽,但是能早半天也是好的啊!

早半天結束,就代表了能早休息半天。

農忙半個月,所有人都瘦了好幾斤,只除了一個人。

白雪借着路邊的灌木叢彎着腰悄悄從大田邊路過,她沒有下田幹活。雖然她每天都有工分,但是她的工分是由其他人分給自己的。

害怕村民找她麻煩,畢竟大家都在幹活,就她一個人什麽也不幹,肯定會引起村民們極度不滿的。

還有那些分她工分的單身男子,他們沒成婚,不代表他們沒家人。

要是讓他們的家人知道他們把工分讓給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所以白雪不想待在知青院,覺得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屋子很無聊,于是拿着自己偷偷買的水果罐頭出門,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吃罐頭。

之所以不在知青院裏吃,是因為知青院會有知青随時回來。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在知青院裏吃水果罐頭,會引來村民的。

玻璃碎片的事她比誰都清楚,也知道自己幹的那些事要是讓人知道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因此她吃水果罐頭都是躲着人吃的,而且還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好啊!終于讓我逮着你了。

村長看到白雪手中拿着的罐頭,立即明白他要的證據出現了。

他沒有貿然出現在白雪面前,而是去找村支書,又帶了好幾個村民,甚至叫了一男一女兩個知青,一起趕到白雪吃罐頭的地方。

看她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跟村長和村支書過來的人,包括那兩個知青,嘴巴裏都開始口水泛濫。

好啊,他們一個個每天累得半死,這個白知青卻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甚至一點活不幹都有滿工分拿。

這讓衆人十分妒忌,就在白雪要把吃剩完的罐頭瓶砸向插好了秧苗的田裏時,衆人出現了。

“你給我住手,不許扔。”

村長和村支書帶着衆人出現,阻止了女主的動作。

“你們……”

白雪舉着罐頭的手還沒放下,傻愣愣地看着怒視她的衆人。

“果然是你往田地裏扔的玻璃碎片,你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人許多受傷嗎?”

村長咬着腮幫子,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知青打死。

他們趙家村好幾個村民受傷,嚴重的如趙光兒,現在只能慢慢走路,連下地幹活都不行。

他腿上的傷口太傷,即使後面有趙想的藥,最後還是去鎮醫院縫了幾針。

為此村裏還墊了錢,十塊錢的手術費和藥費,看似不多,可許多家庭一兩個月都用不了十塊錢啊!

這筆錢不管是私人出還是村子裏公家出,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不是我。你們看錯了,我沒有。”

白雪把罐頭瓶藏到身後,打算來一個掩耳盜鈴,上次挖斷田坎後她就是這麽幹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了。

“呵,果然和村長說的一樣,不僅不承認,還倒打一耙說眼睛有問題。”

衆人見狀冷笑。

在來的路上,村長已經把挖斷田坎的事告訴大家了,因此面對白雪否認,并且謊稱他們看錯了的話,一個個都不覺得意外。

大家只會認為村長說的是對的,白知青确實和他說的一樣,是個喜歡推卸責任、倒打一耙的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胡說。”

白雪白着臉,和平時的白中帶着紅潤不同,這一次是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白知青,因為你亂扔玻璃碎片的事,害得村民受傷。為此你不僅要受到處罰,還要給大家賠償。”

村長看着一副楚楚可憐的白知青,卻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別看她現在可憐,這位白知青做出來的事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害得大家受傷就不說了,關鍵是她惹出來的禍事一件件加起來,都有好幾十起了。

只是之前沒傷到人,村長也不好把人退回去。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受傷的村民現在還沒完全康複。

這樣他們人證和物證都有了,那些玻璃碎片被扔回去還放在村長辦公室,可都沒扔呢!

只要拿出來和現在她手中的罐頭瓶子對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同一種了。

村長時常拿出來看,他确認是同一種瓶子上的碎玻璃。因為發生了好幾起傷人事件,大家下田地幹活時都會留意,因此後面又發現了不少碎玻璃,加起來都有一籃子了。

大家都吃不飽餓,而白知青卻有吃不完的水果罐頭,誰的心裏能平衡?就連男知青心中對女主也充滿了不滿。

他們天天吃着野菜,嘴巴都快淡出鳥了,而他們知青院,他有好感的女知青卻吃着水果罐頭。

想到那些玻璃碎片,想來這不是第一次躲着大家吃了。

看着白雪沒有瘦一點,臉和剛來時一樣白,就知道她沒有吃過一點苦。

再一想自己每天要下地幹活,而心儀的姑娘卻吃香喝甜,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他們以為善良柔弱的少女,顯然并不是真的柔弱,而是在不斷欺騙大家。

“看到了吧?我們都說她表裏不一,你們是怎麽罵我們幾個的?第一天她剛來,就把我們幾個的被子和衣服扔到地上,只因她不想和大家一起住,想獨占房間。”

女知青也就是夏草,看着男知青失落的樣子冷笑,男人都是賤皮子,證據都甩到他們臉上了都還一副受到打擊不敢置信的模樣。

這位白知青除了一張臉外,有哪裏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偏偏這些男人就跟吃了迷、藥一般,她說什麽他們都相信,最後她們幾個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者。

女知青們的委屈,終于在現在暴露出來,讓大家看到女主的惡毒。

“白知青,鑒于你的行為,我們要把你退回知青辦。”

村支書拿出他和村長早就寫好的申請書,在上面簽上了名字,回頭他和村長一起蓋上村子裏的公章,這份申請書就能遞上去了。

到時知青辦會來人把這位白知青領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麽把我退回知青辦?”

白雪知道退回知青辦的知青,會被重新分配到更加貧苦的村子,那時她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你害得村民受傷,這還叫沒錯?白知青,我知道你喜歡裝傻,可是我沒想你居然在大家面前還會否認自己的罪行,你是不是當我們大家都傻啊,會相信你的話?”

村長抽了抽嘴角,覺得這位白知青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大家都看到她往田地扔玻璃瓶了,雖然瓶子因為他們及時出現沒來得及扔出去,但是大家眼睛又沒瞎。

然而就算是這樣,這位白知青都敢睜着眼睛說瞎話,确實刷新大家的認知。

就連那位平時對白雪極盡讨好,甚至心儀她的男知青都無法替她說辯解的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可是大家還是被她的話給驚呆了,真的。

“我什麽事都沒做,你們休想給我身上安上任何的罪名。”

女主可是個生活在自我裏的人,哪怕是她的錯她都不會認。即使抓了個現任也不行,因為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是做錯了事。

“村子裏的人受傷又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他們受傷的。你們憑什麽要讓我賠償?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人多勢衆又怎樣?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地方給我公理了。”

除了不承認自己的亂扔玻璃碎片的事外,她還覺得大家是仗着人多勢衆,故意把她沒做過的事推到自己頭上呢!

聽完她的話,衆人一陣窒息。

聽聽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大家人多勢衆?誰欺負她了?明明是她自己不做人事,吃完罐頭亂扔瓶子,害得村民受傷不說,甚至還有村民到現在都沒康複。

結果到她嘴裏,就成了大家故意給她頭上按莫須有的罪名了?

老天爺,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奇葩啊?她究竟是什麽樣的家庭教導出來的?自以為是、自命不凡、我行我素都不足以來下形容了。

甚至大家都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她,因為大家發現再多的詞都無法完全形容這個人。

最後還是村長煩了,他早就知道這位白知青不老實,心裏狡猾着呢!凡是對她沒利的,她總能用自己的奇葩思維給自己找借口,最後錯全是別人的,她自己清清白白的。

“和她多說什麽?給我把押起來,我們直接送她去知青辦。夏知青,她的東西就由你帶着另外幾位女知青收拾一下了。”

畢竟是女同志的房間,就算他們理由正當,也不合适去女子的房間。

“好。”

夏知青去找另外幾位女知青,大家一起知青院,把白雪的東西收拾出來。

別看人家才來半年,屋子裏的東西可不少。

而且第一樣價格都不便宜,光是雪花膏這類的護膚品就有好幾盒,還有一小盒胭脂,和一管口紅。

這樣的東西擺出來,幾位女知青抽了抽嘴角,這哪裏是來下鄉的啊!這是來玩的吧?

不管大家心裏怎麽樣,東西都收女主收拾好了。她的東西大家沒有偷拿,因為大家很讨厭,拿了她的東西用在自己身上,只會讓她們更加惡心。

而且這些東西送去知青辦後,肯定會被紅小兵們搜一遍,到時全是她資本家做派的證據。

抱着這樣的目的,大家愣是沒對這些東西起一點貪心,不管是衣服、被子、鞋子等,都給她團了又團裝進了包裏。

被子太大,口袋裝不下,最後找了個麻袋裝起來提出去的。

“村長,村支書,她的東西全在這裏了。”

三位女知青把女主住的房間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任何遺漏的東西後,就提了起來。

“那走吧!趁着天色還早,把人送去知青辦。”

鎮上也有知青辦,所以他們只要趕到知青辦下班前把人送過去就行了。

于是村長和村支書帶着一群人押着白雪趕上鎮上。

“我不去,我不走……”

她想賴在地上不上,可惜村長和村支書不給她這個機會。

“由不得你不走,你們把她綁起來,擡走。”

村長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一捆麻線。

“這是扁擔。”

村支書去拿了根扁擔過來,王芝蘭幾人拿了一塊破布把她的嘴堵上。

“擡走。”

大家把女主四肢捆在一起,用扁擔擡起來就走。

幸好女主體重不算重,不到一百斤兩個男人擡着她走輕輕松松。

就是這姿勢有點不太好看,像是在擡豬。

這一路上肯定會引來其他人的好奇,于是有人過來打聽。趙家村的人也沒替她隐瞞,全都說了。

把她在村子裏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都說了,特別是她讓男人給她幹活,每天啥也不做就有滿工分落在她名上。

就是村子裏的單身男子有些丢臉,估計接下來幾年在相親市場不太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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