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而複生的某人
第29章 死而複生的某人
“看起來有些人對自己被無視的事情相當不滿？好啦, 我也就不占用你的時間了，有些人可是大忙人呢。”
奧羅拉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調笑道，還作勢想在達米安背後推上一把, 看見他回頭便又讪笑着停了下來, 裝作什麽都沒有做的樣子。
達米安也确實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拖延了, 便抽出刀來, 徑直走向現在還弄不清楚情況的......由于那個家夥實在沒有什麽值得被記錄下名字的必要，我們就暫且稱呼他為A吧，這樣也比較符合他的定位。
A起先嚣張的氣焰在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把長刀之後一下子便消失殆盡了, 他向後縮去, 奈何又被限制住了行動路線，退了一米不到便又無路可退了。
他于是又顯露出色厲內荏的樣子，佯裝鎮定地勸說着達米安不要亂來, 他的身份有多麽高貴雲雲。
一想到刺客聯盟居然是被這樣的家夥擺了一道, 達米安的臉就更黑了。
“嗯, 再好的獵手也有失誤的那一天, 雖然這個失誤看起來稍微愚蠢了點、好笑了點、難以理喻了點，但是，往好處想，這又不是你幹的, 頂天了, 會算在你的頭上而已。”
奧羅拉看熱鬧不嫌事大, 在進行了一通讀作好言安慰，寫作煽風點火的操作之後，達米安的耐心徹底降至了零點。
這裏補充一個須知, 刺客基本上都是相當擅長刑訊審問的，獲取情報對于刺客而言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連帶着相關的技能也成為了刺客的必修課。
對于達米安所處的刺客聯盟而言，擅長這一項的人甚至遠遠多于竊聽、潛入的總和，說句稍微帶一點攻擊性的話，嗯，畢竟刺客聯盟本來也不是好東西。
兄弟會則稍微好上些許，有信條作為約束，歷任領導者又趨于平和，這種歪門邪道，使用的機會不多，兄弟會的刺客自然也不會過多專研。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奧羅拉不會，只能說她沒有格外擅長，要說完全不了解也是不可能，甚至就連刑訊課，她的老師都是阿泰爾。
阿泰爾雖然極少使用這種手段，但是他所擁有的伊甸蘋果可是涵蓋了幾乎所有的知識，而又他一手教出來的奧羅拉，自然對這些事了解得相當透徹......
而正是如此，奧羅拉才更能看出達米安手段的兇殘，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總覺得，達米安今天的下手就是格外的狠。
10分鐘，或者更短，奧羅拉死亡之後對于時間的感知實在是做不到像之前那麽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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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看到了原先還耀武揚威、或者說起碼還有點自尊的A變成了現在癱軟在地上，出氣大于進氣，只奢求一個痛快的樣子。
她垂下眼，難得想不出什麽俏皮話來。
......啊，無論看幾次，都能讓她相當深刻的體驗到，她所擁有的名為刺客的身份與同樣被稱為刺客的達米安不同呢。
一心只求一個痛快的男人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達米安，還嫌不夠似的，他甚至分享了他用來藏匿幼童滿足某些見不得光的癖好的房屋位置，再後來，達米安連他幾歲結了婚，幾歲找了第二個老婆的事情都知道了。
“你會為這種人渣感到心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奧羅拉。”
聯系上下文還有語境，達米安這裏很明顯運用了反諷的修辭手法，生動形象地表現了他對于他認為的奧羅拉軟弱的不滿和對奧羅拉不理解的不支持......好繞。
現在生不如死的A顯然已經沒有心情關注這個魔鬼又開始和空氣說話的事情了，被劇痛所折磨的他現在只想昏過去，當然死了也不是不行。
“心軟？”奧羅拉有些詫異，難以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不是嗎？我還以為你死了一次終于能讓你那軟弱到沒有邊的心髒多少堅硬一點，TT。”
“我當然不會對這樣的人渣心軟，我只是......”事發突然，奧羅拉* 停頓了好久都沒有想出合适的措詞來，于是臉上就帶着明顯的氣惱，“可惡啊，都怪你，達米安，要不是因為你說了這樣驚世駭俗的話，我也不至于連語言都組織不出來。”
一時間想不出該說什麽，沒有關系，我們可以先把帽子扣在達米安腦門上。
“TT。”達米安又重複了一遍，這次嘲諷意味更濃了。
“我的意思是，送給他死亡就可以了，就算是需要審問獲得情報也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奧羅拉表情複雜，聳了聳肩，倒也沒有規勸的意思，“嗯，真的要說起來，只是因為我們兩邊刺客風俗不太一樣吧，這樣的行為在我們那已經算是出格了......”
“......畢竟我們那邊甚至被要求聽完死者的臨終之言還要合上他們的眼睛，就算是需要靠審訊的手段獲得情報，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當然，我也沒有說你這麽做不對的意思，只是還是不太适應罷了。”
嘆了口氣，奧羅拉總算是組織好了語言：“畢竟我們雖然同為刺客，但又不是一個牌子的，有差異很正常，求同存異啊喂，這種直接對別人的價值觀進行攻擊是不對的！”
達米安沒有理會她，只是走上前給了那個A一個痛快，再慢條斯理地将刀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至于一片狼藉的室內，放心，清理的人很快就來了。
“你想去哪裏？”他問道。
“唔，就基地外面？我想曬曬太陽，看看能不能依靠光合作用将身上的傷口直接消除掉。”
相當異想天開，也相當具有奧羅拉個人風範的回答。
這樣一說，兩個人先前的矛盾就算是消解了。
不過她死時的樣子實在是算不上好看，就算是達米安也實在說不出什麽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的諷刺的話來。
“随便你吧。”他最後只是這麽說道，卻又帶着些不易察覺的煩躁。
現在正是9、10點，太陽相當曬的時候，不過奧羅拉一個幽靈，達米安本身就是有色人種，倒是也不怕曬黑。
說是去外面走走，其實也走得沒有多遠，走走停停的，更像是在散心。
“這邊的事情忙完，你打算直接回刺客聯盟？”
達米安點點頭便算作是回應，似乎是想到什麽，他補充道：“回去之後，我會立刻去見母親。”
見奧羅拉臉上浮現出不解，他難得有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死者複生，并非沒有先例，對于刺客聯盟而言，應該能找到相當多的樣本。”
乃至于，找到使死者複蘇的方法。
“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面浪費時間，我都不在意這個了，你怎麽還耿耿于懷的。”奧羅拉當然知道他是為了誰才決定去達成這種虛無缥缈之事，她作為當事人反而不太在意，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再開口帶着些猶豫，“你難道是......因為之前說過的話，而想要做出彌補？”
先前那段幾乎詛咒的言語，奧羅拉甚至都快忘掉了。
“當然不是。”達米安瞪了她一眼，只是語氣顯然沒有那麽有說服力。
奧羅拉也沒有拆穿，反而提起自己想到的另一件事情：“說起死者複生，我在這個世界還親眼見過來着，算算勉勉強強也可以稱作是這兩年的事情。”
“什麽？”
“唔，也不算是親眼見證，不過他的死而複生倒是你的母親親口說出來的，也許你可以問問你的母親？那個人的名字應該是傑森，傑森·陶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