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地圖：哥譚

第34章  新地圖：哥譚

事實上, 在此之前奧羅拉從未聽說過哥譚這個名字，或者說這個城市。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畢竟刺客聯盟在哥譚幾乎沒有布置, 不知為何他們內部也極少提及這個城市。

“好吧我知道了......”奧羅拉糾結了一會, 不過她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麽稱呼塔利亞, 尤其是在她看她不太順眼的情況下, “塔利亞女士，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好奇，我們去那裏做什麽？”

請原諒, 奧羅拉确實有些好奇心過剩, 不過對于像她這樣年幼的孩子來說有這樣的好奇卻也是人之常情。

塔利亞本不想回答的，但是她發現達米安有着相同的疑惑。

頓了一下，她并沒有直接回答, 只是說道：“是時候去見你的父親了, 達米安。”

“啊？等等, 達米安他的父親......還活着？！”

比達米安更驚訝的是奧羅拉, 她不自覺地将音調擡高，說出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太妥當，她連忙找補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呃, 不對, 不對, ”奧羅拉有些詞窮，露出些懊惱的神色，“我只是有些意外, 畢竟，我甚至連達米安父親的存在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 奧羅拉無端腦補出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吧。

衆所周知的，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的情況無非就兩種可能。

第一，人沒了，然後為了不讓孩子傷心，編造出什麽出了遠門一類的謊言；還有一種，便是連存在都被抹去的那一方做出了什麽相當對不起塔利亞的事情，讓塔利亞連提起都不願意。

考慮到塔利亞的身份，将第二種可能直接放入第一種也未嘗不可能。

“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想法，母親的選擇肯定有她的意義。”達米安語氣有些不爽，但是意外地并沒有對奧羅拉那堪稱對他父親極度冒犯的言論感到哪怕有一絲的氣憤。

事實上，達米亞也沒有多在意自己的父親，除卻他為自己提供了一半的基因外，達米安覺得他沒有必要和他再有其他任何的聯系。

Advertisement

他只需要和刺客聯盟有關系就可以了，自小受到的教育讓他理念甚至稱得上絕情。

“走了，飛機已經到了。”

塔利亞的話終止了兩人的交流，飛機的轟鳴幾乎讓兩人聽不清彼此的聲音。

有什麽話也可以留到飛機上再說，奧羅拉知道無論是達米安還是塔利亞都還有相當多的問題。

至于拉爾斯的死，奧羅拉只能對此表示相當疑惑，并希望他能下輩子投個好胎了。

.

“所以，你是怎麽......”達米亞看了一眼塔利亞，沒有說出複活之類的字眼來，他并不想讓這種事情被他的母親知道。

先前奧羅拉與達米安一起同斯萊德的戰鬥讓塔利亞勉勉強強算是認可了奧羅拉的存在，起碼暫時不會對她留在達米安身邊提出異議。

既然拉爾斯已經死去，那麽作為他唯一的女兒的塔利亞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刺客聯盟的現任領導者。

塔利亞此時正在飛機上閉目養神，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唔，算是意外？”思考了一會，奧羅拉回答得有些含糊，不過語氣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我的體質有些特殊，我的老師也知道，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确實是因為碰到了拉薩路池才，你懂的。”

她給了達米安一個眼神，達米安便懂了。

至于伊甸碎片的事，既然她都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那還是當做從未知曉的好。

大概知道自己的話确實還欠缺些說服力，奧羅拉補充道：“至于我的體質問題，怎麽說呢，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看來應該也沒有知道的機會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強化了一下身體素質而已，大概也就是稍微比一般人強一點點。”

當然只是自謙而已，能直接靠力氣就扛下“喪鐘”全力一擊，怎麽看也不只是強一點點的範疇。

達米安自然看出了她有所隐瞞，冷哼一聲卻也沒有追究下去，閉上眼也開始養精蓄銳。

見此情景，奧羅拉便也沒有再說什麽，将注意力放在外面的雲、下面的沙漠之上。

奧羅拉其實還是有些新奇的，畢竟這也算是她這個幾百歲的“老人”第一次體驗做飛機是什麽感覺。

雖然早先就已經用靈魂的形态乘坐過飛機，但是那時候畢竟還沒有自己的軀體，到底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很快，奧羅拉便困頓起來，她不知道還有多久能抵達塔利亞口中的哥譚，于是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沉沉地睡去了。

.

奧羅拉的睡眠說不上淺，但是基本上經過訓練的刺客都可以做到身邊但凡出現任何動靜都可以快速醒來。

飛機降落時帶來的極大颠簸讓奧羅拉幾乎在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着的還是刺客袍，垂眼便看見她的袖劍還好好地帶在手上，她于是心裏便安定下大半。

簡單的滑行一段距離之後，飛機便平穩下來。

“只有我們嗎？”奧羅拉問道。

她環顧了一下，确實只有她和達米安還有塔利亞三個人，原先陪同的刺客聯盟成員似乎沒有下來的意願。

“沒有必要。”塔利亞難得回複了奧羅拉，只可惜語氣沒有多好。

不過，奧羅拉并不在意，她似乎只是想要個回答，沒有刨根問底。

她只是應了一聲：“這樣啊，我知道了。”

哥譚确實和刺客聯盟那一塊不太一樣，起碼奧羅拉現在是有些眼花缭亂了。

哦，我的天哪，你看看那高高的房子，奧羅拉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的建築，而在這裏你甚至可以見到一片。

那麽高，那麽大，奧羅拉知道她表現得也許有點誇張，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多的燈光，讓黑夜同白天一樣亮。

“我開始喜歡這裏了，”她對着達米安說道，笑起來，“這些高樓看起來就很适合信仰之躍的樣子。”

失重、耳邊呼嘯的風聲，然後墜落進軟軟的稻草裏面，最後毫發無損的出來。

作為一個刺客，想想奧羅拉都覺得激動。

“然後你就會因為這樣沒有帶腦子的動作粉身碎骨。”

聽奧羅拉解釋過何為信仰之躍的達米安諷刺地笑笑，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勉強自己相信只需要一堆稻草作為緩沖，就可以讓跳樓的人毫發無傷。

他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評價道：“哄騙你這麽做的人，但凡學過一點物理都說不出這樣離譜的話。”

“雖然沒有辦法解釋原因，但是是可以做到的，”關于信條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讓步的，奧羅拉語氣嚴肅起來，“只要相信信條，只有不忠者才會死于信仰之躍。”

“哈？聽起來像什麽邪教。”達米安還是那種相當無所謂的語氣。

奧羅拉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有事情她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有關于兄弟會的事情，有關于信條的事情，卻是決不可退讓的底線。

“可惡，達米安你怎麽能說這麽過分的話，我忍你很久了！”

“刷”的一聲，奧羅拉的袖劍就彈了出來，她直指達米安的方向。

“是嗎？”達米安怒極反笑，也将劍自腰間抽了出來，語氣倨傲，“是嗎？我們似乎還沒有正兒八經切磋過一次，難怪你會認不清楚自己的實力。”

“那好啊，打一架，如何？”

奧羅拉也真的被激起了火氣，再說，她其實很早就期待能和達米安切磋一次了。

更何況，她可不認為自己會輸。

有點像小學生吵架，雖然但是，好像按照兩位當事人的年齡來計算，似乎就是小學生來着，只是沒有受過小學教育罷了。

“夠了！達米安！”

最後是怒氣沖沖走過來的塔利亞停止了這場鬧劇，當然她不忘狠狠剜了奧羅拉一眼。

她語氣沉下來，帶着濃濃的不滿：“我們的時間本就不夠，你們還要再浪費多久。”

總之，雖然雙方都不太情願，但是一場內讧終究還是被中止了。

只是一場冷戰卻又無法避免了，兩個人誰也不願意看誰，視線要是冷不丁對上還會互相送一個冷哼。

“不，算了，”塔利亞似乎又有了別的想法，“達米安，你和她先留在這裏，看好她。”

塔利亞當然不會孤身一人來到這裏，刺客聯盟有一艘相當先進舒适性也很高的船停泊在哥譚的碼頭，上面物資一應俱全，甚至稱得上奢侈。

從飛機上下來之後，塔利亞便帶着奧羅拉和達米安來到了這艘船上。

她原先的計劃像是直接讓達米安跟着她，然後直接去見他的父親，不知為何卻又改變了。

達米安自然不會反對母親的決定，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進去了。

見塔利亞又看向自己，奧羅拉聳聳肩，語氣帶着些刻意僞裝出來的乖巧。

“當然，我也會好好留在這裏，不會給您增加麻煩的，塔利亞女士，我保證。”

“最好如此。”

看起來塔利亞很想再敲打奧羅拉兩句，不過是礙于時間緊迫，才不得不作罷。

她本來就不是很滿意奧羅拉作為達米安身邊的存在，現在帶着她只是因為想要把不可控因素放在眼皮子底下，等這裏的麻煩結束，她自然會騰出手去收拾她。

塔利亞走後，場面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奧羅拉答應過塔利亞不會給她添麻煩，她自然要遵循自己的承諾不主動惹事，但是要讓她拉下臉來主動去和達米安說話卻也是不能的。

她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才不願意和達米安說話。

于是她便冷着臉雙手環抱，站在房間的最裏面。

至于達米安，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是不會讓步的，何況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言辭有任何問題。

他倚着牆壁，閉着眼做出一副不願與之交流的模樣，站在房間的最外側。

好在這種尴尬的沉默沒有維持多久，伴随着門被打開的聲音，塔利亞帶着一個人回來了。

他們的交談是奧羅拉原先聽過但是壓根聽不懂的語言，她只是覺得另外一個聲音低沉地有些過分了，光是聽起來就有些不太好相處。

她有些擔心......不對，奧羅拉甩甩頭，将擔心從腦海裏面甩出去。

擔心達米安幹什麽？奧羅拉問自己，他和她什麽關系啊，她為什麽擔心達米安？

當然，這不是賭氣，起碼，奧羅拉自己是這麽想的。

接着那頭的交談告一段落，似乎到了達米安出場的時候，他便冷着臉離開，走到外面的房間。

“不用那麽驚訝，父親，”達米安說道，語氣裏連一絲敬意都找不到，“我以為你會更高一些。”

而在他的面前的人只要是了解一點哥譚的人都不會陌生——黑色緊身衣、蝙蝠頭盔、黑色的鬥篷，當然還有胸口的蝙蝠徽章。

來人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