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何當面蛐蛐蝙蝠
第35章 如何當面蛐蛐蝙蝠
他實在是過于大名鼎鼎, 連帶着些好奇從屋子後面都走出來的奧羅拉都認出了來人。
“你的父親居然是蝙蝠俠！”奧羅拉驚呼道。
她的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室內卻還是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呃，我是不是該說抱歉？”她的語調猶疑起來, 見還是沒有人說話, 她繼續說道, “好吧, 我不是故意要出來的，我只是有一點點的好奇，嗯, 就是這樣。”
大概是怕自己的話說服力不夠, 她還刻意用上了手勢。
依舊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場面霎時間變得尴尬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良久蝙蝠俠才将注意力從奧羅拉身上移開，他轉過去頭去詢問塔利亞：“這也是我的女兒？”
奧羅拉的長相确實和那位哥譚甜心一點關系都沒有, 奈何她是紅發綠眼, 只是紅發比塔利亞稍微淺一些, 但是要是說兩人有血緣關系可信度還是相當的高。
外貌只遺傳了母親, 而和父親完全不相像的例子也是有的，更何況奧羅拉看起來就和達米安一般年齡，也不外乎蝙蝠俠會有這樣的疑問。
“哦，不, 當然不是。”
塔利亞捂住了臉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來, 奧羅拉的來歷太複雜,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奧羅拉其實很想說點什麽，雖然聽不懂，但是她大概還是猜得出來他們是在讨論有關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聽不懂。
“我覺得我應該在你上語言課的時候更認真些, ”她轉過頭以一種相當嚴肅的口吻對達米安說道，“早知道我會過來的話，我絕對不會在你的語言課上想方設法吸引你的注意力.....”
她似乎忘記了她還在和達米安冷戰，語氣相當親昵，人也往達米安那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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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這都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奧羅拉。”
達米安的語氣應該同他的父親，也就是蝙蝠俠說話時沒有什麽區別，但不知為何，蝙蝠俠總覺得他的态度莫名就是好了很多。
奧羅拉于是走上前，拉住達米安的手搖了搖，帶着些讨好的意味。
她刻意将聲線變得柔和一些，才繼續說道：“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在談些什麽嘛，我相信我們偉大的達米安一定願意轉告給他唯一的朋友，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得到他那位朋友的感謝了。”
達米安冷着臉，最後卻也沒有拒絕：“他們只是在讨論你有沒有可能擁有和我一樣血脈......哈，要是和你一個血脈的話，我說不定會因為忍受不了你的愚蠢和我同源而直接殺了你。”
氣勢确實是相當足，只可惜中途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稍微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美中不足。
奧羅拉已經習慣了沒有實體的情況，所以這一次兩個人的接觸，無論是奧羅拉還是達米安都有些猝不及防。
達米安甚至直接退後了一大步，連殺氣都控制不住冒了出來。
蝙蝠俠顯然注意到了自己兒子這一番殺氣過于重的言論，他似乎已經預知到自己未來相當艱難地和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的磨合過程了。
刺客聯盟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教育質量理所當然的......不怎麽樣。
“聽你這麽一說，那确實是相當糟糕呢，不過很巧，我相當滿意我的血脈，你知道的，我可是刺客。”
奧羅拉看着達米安還沒有完全壓下來的殺氣相當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哦，還有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沒事。”這句話達米安幾乎是咬着牙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最終還是沒有将奧羅拉的手甩開。
“她勉強算是我身邊的人，”達米安面對着蝙蝠俠，語氣帶着些挑釁，“怎麽，你不會連我周圍的人都要管吧，父親。”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才用毫無變化的、沉悶的聲音回答：“當然不是。”
他就算控制欲再強也沒有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尤其是，面前這個孩子還是他突然冒出來的、流淌着他一半血脈的......親生子。
以及，之前在世界各處學習格鬥知識時，他在刺客聯盟停留了相當一段時間，也就是說，他其實是會阿拉伯語的，所以......他聽得懂奧羅拉與達米安的對話。
身邊的人、刺客，再聯想到達米安的身份，以及一些自己所了解的中東的陋習，在暗夜裏維護秩序的哥譚英雄顯然聯想到了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于是他的眼裏帶上了幾分譴責看向塔利亞。
莫名其妙接了一口天外飛鍋的塔利亞：？？？
斟酌了一下語氣，蝙蝠俠盡力使自己的語氣不那麽說教：“你不應該這麽做的，塔利亞，縱使達米安是你的......我的兒子，但是有些事情起碼不應該放在他現在這個年齡。”
“你做得太過了。”
“你在說什麽？算了，這不重要。”
知曉奧羅拉來歷的塔利亞一時間也沒有跟上他的思路，不過這并不是她此次來找蝙蝠俠的原因，她也不欲在此和他争辯。
看了一眼挂在牆邊的挂鐘，她相當雷厲風行地解釋了這次前來的原因。
當然，她還不至于直接将刺客聯盟的內部事務告知，只是簡要說明了一下刺客聯盟發生了些不可控的事情，出于某系考量，她決定讓達米安暫時在他親生父親那暫住一段時間。
......還買一送一，附贈了一個奧羅拉。
至于拉爾斯已經死去的消息，刺客聯盟和蝙蝠俠的關系本就微妙，她和蝙蝠俠更是算不上伴侶關系，自然是沒有必要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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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刺客聯盟的船遠去的影子，被留在岸上的奧羅拉後知後覺地問道：“我們被你的母親抛棄了？你的母親不要你了？”
這兩個問題在達米安看來實在有些太過愚蠢，他冷着臉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點回應的意思都沒有。
他看向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男人，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倨傲：“看來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也沒有等這位無論是名義上還是血緣上的父親進行回答，便繼續說了下去：“我完全可以單幹，沒必要留在你的身邊。”
“我想也是，但是情* 況變了。”
刻意用變聲器營造的聲音并不好聽，低沉地甚至有些恐怖了。
出來一趟便莫名其妙多出了個親兒子的老蝙蝠到現在都有些難以接受，至于如何和自己的兒子相處......
相信我，要是他知道怎麽和自己的孩子溝通的話，他的家庭環境也不至于變成這樣，現在都還有一個兒子離家出走未歸。
“起碼會比你在刺客聯盟好，更何況，你的母親認為你現在應該和我在一起。”
聽到這番話，達米安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不會違背母親的安排，起碼現在不會，所以他可以勉強自己暫時在哥譚停留一會。
“看來接下來我們得和蝙蝠俠待在一起了，”與達米安相反，奧羅拉反而是興致高漲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是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一個朋友陪在你身邊吧？”
真正無路可去的反而是奧羅拉，她在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人便是達米安了，除了他之外，奧羅拉沒有與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有過半點的交集。
所以說，對于奧羅拉而言，将達米安稱作是在這個世界唯一的錨點也不為過。
“放心，無論前路如何，我都會陪着你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奧羅拉敏銳地覺察到達米安心情不算太好，她于是走到他身邊，仗着身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們之前不一直都是這樣嗎？更何況現在又不一樣了，我能幫你的地方更多了，不是嗎？”
“哼。”
達米安只是給了一個相當簡短的回應。
奧羅拉于是又得寸進尺地揉了一下達米安的頭發，好吧，其實不止一下，她手法相當熟練，在得手之後，立刻後撤好幾步，躲過達米安的攻擊之後還不忘加以安撫。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嘛，有超喜歡達米安的我存在，你應該感動才是。”
回應她的，只有達米安惡狠狠地一個眼刀和一句狠話。
“你想找死嗎，奧羅拉。”
不過很快，達米安的注意力便被一旁的蝙蝠車吸引了。
雖然奧羅拉的話實在是讓他不快，但是那可是蝙蝠車诶——誰能拒絕蝙蝠車呢？
那可是連一個車轱辘都有無以倫比吸引力的蝙蝠車啊。
于是，達米安和他爸的第二個争端又爆發了。
“我來開。”
“不行。”
“我知道怎麽開。”
“不行。”
幾番抗争下來，嗯，就抗争了幾番。
毫無作用。
達米安只好賭着氣，将他的小包袱丢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臉色陰沉。
“也許我們有機會過兩天将蝙蝠車偷出來溜達一會？”奧羅拉見達米安實在有些氣不過的樣子，便在一旁提了個主意，“反正你也會開，你技術不是很好嘛。”
大概是為了表示自己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奧羅拉又補充道：“畢竟你的父親，呃，蝙蝠俠，嗯，藏頭露尾的，本來看起來也不太像是個好人，你這麽做剛好可以給他點顏色瞧瞧。”
占了語言的優勢，奧羅拉說鬼點子的時候一點沒有留情。
話還沒說完，奧羅拉便聽見蝙蝠俠用相當流利、标準，且在低音炮加持下格外性/感的聲音用阿拉伯語說道：“上車吧，你應該也被塔利亞算作交付于我的責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