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上嗎?刺客打紅羅賓?
第39章 要上嗎?刺客打紅羅賓?
“你是誰?”
雖然很警惕來人, 但是提姆并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他倒不是多信任韋恩宅的安保,他只是相信沒有人可以在蝙蝠俠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來。
啊,糟糕, 奧羅拉嘆了口氣, 又忘記自己聽不懂這裏的語言了。
不過沒有什麽關系, 最多只是為她的離家出走行為增加了一點點波折而已。
“感覺可能性不太大, ”奧羅拉這麽說着,還是将袖劍收了回去,露出一副無害的樣子來, “唔, 但是還是想問一下,你會說阿拉伯語嗎?”
陌生女孩的聲音出乎預料的清亮,提姆不動聲色地将猜測的年齡又往下壓了幾分。
還有就是......陌生的語言, 嗎?
提姆涉獵的語言相當多, 事實上作為世界上第二棒的偵探, 會幾門外語也算是分內的事情。
從發音、語速、斷句, 推斷出大概是中東那塊地方的語言,但是具體說了什麽,就算是提姆也實在是不能在相當有限的條件下推斷出來。
何況,他确實不會阿拉伯語。
提姆臉上難得露出些苦惱的神色, 既然沒有從奧羅拉身上感受到敵意, 那他自然原因用更迂回的手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比如, 她是誰,為什麽而來,諸如此類的。
“抱歉, 你所說的語言還尚且不在我的理解之中,你能說英語嗎?”
聽不懂呢, 奧羅拉嘆了口氣,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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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呢,無論是奧羅拉還是提姆都是不願意的,雖然沒有敵意,但是對彼此的警惕卻還是存在的。
再說,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又不知曉彼此的目的,誰知道對方會做什麽有損自己的事情呢?
他們兩個還是陌生人。
于是,便大眼望小眼了。
交流是語言不通的,對話是沒有辦法進行的,離開是絕不會離開的。
不能在這麽下去了,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決定。
奧羅拉是因為她還需要節約時間,她不太确定那位好心的老管家會不會注意到她的消失,預留給她活動的時間越多越好。
而對于提姆而言,是的,他還有夜巡的任務,雖然起得稍微有點晚。
就算退一萬步說,這種面面相觑的尴尬可真尴尬啊。
“知道你聽不懂,不過,還是,嗯,對不起?”
奧羅拉尾音微微上揚,帶着些不确定來。
其實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畢竟眼前的人聽不懂阿拉伯語。
但是告知了之後,奧羅拉确實感覺自己更師出有名,或者說,起碼沒有那麽心虛了。
“因為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只好打昏你了,”她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向前走了一步,“這種事情我已經很有經驗了,所以,不用擔心出現事故。”
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随後又手的側面重重向着眼前之人的後頸處披去。
擡手,擋住。
提姆顯然錯估了她的力氣,手臂與她的手掌外側相撞的瞬間,他不動聲色地“嘶”了一聲。
“诶?”
奧羅拉有些驚訝,預料之外的,這一擊居然被擋下了。
不過随即,她便也沒有心思注意這個了。
同提姆錯估了她的力氣一樣,她也錯估了他的體術。
第一回合的交手結束,兩個人誰也沒有讨到半分好處,但同樣的也是沒有吃一點虧。
借着反作用力跳開,奧羅拉的表情比起先前認真不少。
不着痕跡地低頭看了一眼手腕,已經習慣了佩帶袖劍,但是只有刻意去感受還是可以覺察出袖劍的重量。
沒有喘息的空閑,既然已經動手了,那麽在一方被擊倒之前,就不會停下。
“其實我不想鬧出這麽大動靜的。”
奧羅拉看起來有些惆悵,不過随即戰意便将她的眉眼充斥。
手掌、肘部、膝蓋,凡是可以用作武器的身體部位幾乎都被用上了。
你知道的,在某個位面,有一款名為《刺客信條》的游戲,而衆所周知它有一個外號——狂戰士信條。
“砰!”
奧羅拉的腳直直踢在了被提姆丢過來的木質椅子上。
勢頭不減,椅子被擊飛之後又撞到牆上四分五裂。
不過,好在它還是減緩了奧羅拉腿上的力道,提姆再一次用手臂擋下,卻還是退後了好幾步。
幾乎是提姆退後的瞬間,奧羅拉便追了上去,試圖趁着他來不及調整姿勢一舉将他拿下。
很顯然,戰鬥經驗的紅羅賓看穿了她的打算,不退反進,冒着一旦失誤便滿盤皆輸的風險,死死抓住了奧羅拉的手腕。
轉身,他試圖一個過肩摔直接将奧羅拉撂倒在地上。
本能的,奧羅拉想要使用她的袖劍。
“嘁。”
随即,她硬生生遏制住了這股沖動,順着提姆的動作,順勢一滾将他的力道卸掉。
袖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用,何況,在剛剛那種情況下,奧羅拉要是使用了袖劍,她無法保證她不會因為她多年訓練形成的下意識習慣而出手傷人。
那麽近的距離,袖劍又是突然彈出,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她不可能為了贏下這次切磋?或者說戰鬥,直接把人給送走吧。
更何況,明顯這位不知名的先生和達米安的父親關系不淺的樣子。
但是壓抑了本能的沖動顯然還是導致了奧羅拉下一個動作變得有些遲鈍,所以被摔到地上的力道并沒有被完全卸掉。
“咚”的一聲巨響。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骨頭。
奧羅拉敢打包票,她最先和地面接觸的手肘絕對已經青紫了,她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已經通過神經傳遞到她的大腦。
問題不大,不過一會就可以被治愈好的事情。
但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自己受傷,果然還是讓人有些煩躁啊。
為了不讓別人受傷而導致自己受苦,這種蠢事......想想又是會被阿泰爾拉出來單獨批鬥的程度。
認真一點,奧羅拉,她告訴自己,然後,将同樣的痛送回去。
提姆于是發覺她的攻勢愈發猛烈了,甚至讓他隐隐有種難以招架的感覺。
速度、技巧、力量,三者兼具。
更何況,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提姆都意識到了他甚至略微比奧羅拉遜上一籌。
不行,他快速地思考着,必須要想辦法破局了。
他當然注意到奧羅拉的袖劍,和她先前略顯遲疑的卸力動作,對于全世界第二棒的偵探而言,分析出兩者的聯系并不困難。
但是他不希望在這一方面動手腳,尤其是,在她的行為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情況下。
哈,可笑的說辭,總之,他還不至于淪落到靠這種方法取得勝利的地步。
戰鬥依然在繼續,但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勝利的天平已經逐漸倒向奧羅拉那一邊了,提姆這邊也只是勉勉強強可以招架而已。
“需要我提醒您嗎?提姆少爺,你旁邊打碎的那個花瓶是老爺前兩天才從拍賣會上帶回來的。”
帶着些英倫腔的英語有些突兀的出現,将兩人的戰鬥終止。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響起,為什麽說是空曠呢,因為四周的其他家具基本上已經戰損在奧羅拉和提姆的戰鬥之中了。
提姆和奧羅拉各自收手,又雙雙後退一步将距離拉開,現在看來應該便是休戰的意思。
“呃,抱歉,阿福,我當然知道,”提姆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臉事不關己模樣的奧羅拉才繼續說道,“不過花瓶不是我打碎的,很顯然有人擁有比我更大的嫌疑。”
事實上,無論是奧羅拉還是提姆,兩個人都不太确定到底誰是真正的兇手。
這種打鬥嘛,有些時候旁邊有順手的東西就用了,要真讓他們回憶用的是什麽,一時間還真的沒有那麽容易。
先把這個問題推給別人,提姆絲毫心虛都沒有。
蝙蝠家可沒有人敢直面阿爾弗雷德的怒火,死道友不死貧道,再說,他本來就是被無辜牽連的,先動手的另有其人。
拜托,他可不想一覺醒來然後就直直面對阿爾弗雷德端上來的熱牛奶,還是滿滿一大杯,這是對咖啡的背叛。
奧羅拉臉上卻也一點慌張都沒有,她将兜帽摘下來,露出那張稚嫩得有些過了分的臉來,眼裏全是天真,還夾雜了些許僞裝出來的慌張。
她于是走到阿爾弗雷德的身邊,對着這位好心的管家先生笑了起來。
随後她先是甜甜地叫了一聲“阿爾弗雷德”,随後才笨拙地嘗試用手給他比劃發生了什麽。
當然,奧羅拉其實系統性地學習過如何借助手勢傳遞信息,雖然好像也沒什麽用,但是姑且還是可以比劃出一個大概的。
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奧羅拉可是懂得如何憑借着外貌優勢來獲取他人好感的,此刻也不例外。
看着阿爾弗雷德明顯緩和下來的表情,她在阿爾弗雷德注意不到的地方挑釁地對着提姆笑了一下。
還記得之前說了什麽,奧羅拉不記仇的原因,是因為她一般當場把仇報了。
讓她受了點小傷這種事,她總得把自己的場子找回來嘛。
“提姆少爺,奧羅拉小姐是老爺請來的客人,”果然,奧羅拉的法子起了些效果,阿爾弗雷德對提姆的态度明顯比剛才更嚴肅了些,“這可不是韋恩家族的待客之道。”
阿爾弗雷德當然知道奧羅拉在其中絕對不是全然無辜的,甚至可以說她就是起因,但是這并不妨礙老一輩的人帶上些溺愛。
尤其是知曉奧羅拉的身世之後,阿爾弗雷德不介意将她當成一個新的蝙蝠崽。
小孩子嘛,偶爾做些任性的事情倒是也正常。
“你似乎又說了大話,奧羅拉,要是換做是我,根本不至于拖到現在。”
達米安的聲音從後面的走廊傳出,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事發突然,布魯斯并沒有穿上全套的蝙蝠俠行頭,而是只穿着制服,露出了頭罩下面屬于哥譚甜心的臉龐來。
棱角分明的臉龐,線條流暢且堅毅,像是古希臘雕塑般完美;鼻梁高挺,嘴唇緊抿,莫名帶了些不怒自威來,但是他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卻又很好的中和了這一點。
沒有人可以拒絕哥譚甜心的藍色眼睛,憂郁,看起來卻又帶着深情,幾乎可以将人溺死其中。
更何況,他是黑發,黑發藍眼。
“哦,我喜歡你父親的長相,”奧羅拉對着達米安說道,态度懇切且真誠,“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一樣帥氣。”
她輕輕咳了一聲,稍微有些心虛,于是默默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