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乖巧懂事奧羅拉
第38章 乖巧懂事奧羅拉
“不行。”
幾乎沒有遲疑, 布魯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奧羅拉的要求，臉色也随之沉了下來。
很好，他就不應該指望塔利亞能帶出多麽正常的孩子。
雖然嚴格來說, 奧羅拉的教育問題應該和塔利亞沒什麽關系, 但是現在顯然沒有人會為塔利亞解釋。
“欸, 為什麽, ”奧羅拉有些錯愕，眼裏滿是不解，“我以為我提的條件已經足夠了, 這難道不是最優的選擇嗎？”
那雙翠綠的眼睛看着蝙蝠俠, 波光粼粼的，幾乎讓人無法拒絕，可惜, 這位收留她的好心人向來以冷酷聞名, 半點改變回答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遺憾, 我以為可以談攏呢, 畢竟無論對你還是對我們而言這應該都是最完美的解決方案才是，”奧羅拉看着布魯斯，語氣倒是沒有多少遺憾的樣子，“不過不行就不行吧, 也不是特別超出預料。”
她聳聳肩, 反而笑起來, 完全是不像被拒絕的樣子。
衆所周知，有些事明面上被拒絕了不意味就不能在暗中做，從奧羅拉的角度出發, 她甚至不需要花費額外的時間去掙房租，反而還是好事。
“你還在下面多說什麽, 跟上來，奧羅拉。”
達米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聽不出來是否還在生氣，但顯然已經有了和好的意思。
小孩子就是這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有心想要給拒絕了自己的蝙蝠俠露一手，在旁邊有樓梯的情況下，奧羅拉選擇了另外一種相當拉風的上樓方式。
單膝跪下，雙手撐地，然後重重用力，她便飛了起來，說是飛卻也不算準确，但是，她實在是跳得有些太高了，以至于她甚至還有空閑在空中加了個滾翻，然後才輕巧地落在了欄杆上面，手握住第二層的邊緣，一個用力便翻了上來。
“完美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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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呼了一聲，然後穩穩落在達米安的身側。
行為有些幼稚，但好在達米安難得沒有說些潑冷水的話，只是看着奧羅拉的表演。
第二層只有幾個玻璃展櫃，裏面裝着不同的緊身衣......好吧，是制服。
初略看上去，這幾件制服樣子沒有什麽區別，都是紅黃綠的三色搭配，然後有些一言難盡的顏色奇怪的披風。
但無論是達米安還是奧羅拉，眼力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估計體型算是刺客最基礎的基本功，奧羅拉一眼就看出了不對：“看起來他們的主人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啊，還有這個......”
被放進玻璃櫃的制服肉眼可見的不是同一時期，磨損程度也是不一樣的，但是只有一件最為特殊——上面滿是血跡。
就算是這樣形容也是不準确的，嚴格且客觀的來說，到不如說，這件制服完全是被血浸透之後幹了直接被放進來展示的。
達米安有些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無意冒犯，不過......”奧羅拉看着走上來的蝙蝠俠說道，“很凄慘的死法，它的主人已經犧牲了，或者說死掉了吧？”
結合以往的經驗，很容易就得出這個結果。
不過出乎奧羅拉的預料，蝙蝠俠搖了搖頭。
“他還活着。”
然後，他就不願多說了。
時至今日，這依舊是他心裏的創口。
達米安沒有在這個制服面前停留多久，便走到了展櫃的盡頭，那裏的制服應該是放置最久的，連磨損的痕跡都有些不清楚了。
“迪克主人穿它的時候還是個小男孩。”阿爾弗雷德走上來，為達米安講解他面前制服的主人，眼裏閃過些許懷念。
看了一眼布魯斯，阿爾弗雷德當然知道他是因為什麽事情而沉默，不過他并沒有點明，只是默不作聲地等候在旁邊。
奧羅拉沒有窺探他人隐私的習慣，從布魯斯的表現也看得出，這個制服背後不是什麽愉快的故事。
“既然人沒有死去，無論什麽事情都還是有挽回的餘地的，畢竟人還活着嘛。”奧羅拉說話帶了些感慨。
“只要活着就還有機會，說清誤會、見到想見的人、做想做的事情，雖然由我說有些奇怪，但是只要命還在就絕對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哦。”
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但是布魯斯總歸是沉默了一會，才用難得緩和的語氣回答：“多謝，但是你原先要求的事情沒有答應的可能。”
他沒有看奧羅拉的表情，似乎還有些沉湎于過去。
“哇，居然被看穿了嗎，可惡，看來得用其他辦法了。”
奧羅拉做出了一個相當浮誇地受到驚吓的動作，但是很顯然，表演成分居多。
她的原意自然不是這個，但她也沒有解釋。
不過，不管怎麽說，她轉移注意的方式算是達到了，她可是對于情緒相當敏感啊。
“阿爾弗雷德會帶着你去你的房間，一切已經準備好了。”
片刻後，轉過身來的布魯斯臉上幾乎看不見一絲被情緒影響的痕跡，他語氣平淡地對着奧羅拉說。
“因為沒有考慮語言的問題，所以剛開始也許會有一些不方便，”他示意奧羅拉向後看去，阿爾弗雷德已經在她的身後等候了，“有什麽需要你可以盡數告知我，或者讓達米安轉告給阿福。”
奧羅拉于是順從地牽上阿爾弗雷德遞過來的手，看起來乖巧極了。
不知道為什麽，奧羅拉總是有點畏懼，這麽說也不算準确，但她總歸覺得蝙蝠俠這位管家有着莫名的威懾力。
既然房間是由他準備的，那應該要說點什麽吧。
“抱歉，但是我想詢問一下用這裏的語言怎麽表達感謝？”臨近離開，她詢問道。
她認真地聽了蝙蝠俠的回答之後，又用阿拉伯語表示了感謝。
“謝謝你，阿爾弗雷德。”
于是，阿爾弗雷德就聽見自己手上牽着的孩子用一種別扭且有些生疏帶着奇怪語調的英語說出了上面那段話，還因為實在不太了解英語名字的讀法，将他的名字念錯了好幾個音節。
可是，這有什麽要緊的呢，對于長輩來說最重* 要不就是話裏面的心意嗎？
阿爾弗雷德的态度又和藹上幾分，他緊接着回答：“我的榮幸，奧羅拉小姐。”
緊接着牽上一旁的達米安，阿爾弗雷德現在左手一個13歲小孩子，右手一個13歲小孩子。
看起來有幾分像接孩子放學的家長，或者正領着孩子們出去郊游。
一手牽着一個孩子，有點奇怪的溫馨。
這種事情達米安還不至于和這位老管家對着幹，難得順從地任由阿爾弗雷德将他領到了自己的房間。
奧羅拉和達米安的房間是對門，進去之後陳設相差無幾，只是達米安配套的是游戲室，而為奧羅拉準備的是一個大的衣帽間，還有，奧羅拉有一個比達米安大上一倍的床。
房間布置得相當精細，被子聞上去還有些淡淡的香味，幾乎看不出來是今天晚上才倉促準備的。
和阿爾弗雷德語言不通，奧羅拉也沒辦法在這個條件下再多說點什麽。
但是她确實很喜歡這個房間，于是她又一次用她那相當崴腳的英語向阿爾弗雷德道了謝。
接下來，阿爾弗雷德便帶着達米安去看了他的房間，走之前還相當貼心地為奧羅拉關上了門。
然後，你以為奧羅拉就會老老實實地洗漱完，然後睡過去？
怎麽可能，她什麽時候和她表現出來的乖巧一樣了？或者說，奧羅拉其人，什麽時候乖巧過？
一息、兩息......
奧羅拉将耳朵貼在門上數着腳步。
門口的聲音徹底離開，為了以防萬一，奧羅拉還用她的鷹眼認真觀察了一下四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今天透視的能力用起來有些難言的困難，總歸無傷大雅。
山不來找我，我自去找山。
既然好好說蝙蝠俠不同意奧羅拉的單幹申請，那就不要怪她偵查好情報，然後離蝙蝠家出走了。
……不對，這叫合理規劃未來路線，才不叫離家出走。
先敲了一下對面的門，将計劃告知，并委托達米安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先幫她遮掩一下。
奧羅拉做壞事已經有心得了，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靠譜的同夥是相當重要的。
達米安雖然語調有些不耐煩，但是還是沒好氣地應下了，順便還警告了一下奧羅拉不要惹出麻煩來。
“放心，我可是誰啊，這種問題我當然知道，你就放寬心吧。”奧羅拉言之鑿鑿。
她沒有換下自己的刺客裝備，刺客要是沒有了刺客裝備哪裏還能叫刺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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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安頓好了達米安主人和那位小姐。”
阿爾弗雷德端着茶回到蝙蝠洞，然後為布魯斯倒了一杯。
“情況怎麽樣？”布魯斯還在查看哥譚的監控，沒有将注意力分出來。
“參考達米安主人的想法，我面臨裁員的危險，先生，”阿爾弗雷德的話帶着些英式的幽默，随即他說道，“至于奧羅拉小姐，她是一個讨人喜歡的孩子，但是我想，我應該多了解她一些。”
“你好像對她印象很不錯？阿爾弗雷德。”
“我認為沒有人會讨厭一個記得帶禮物又活潑懂事的孩子，先生，何況，她還相當有禮貌。”
沉默了半晌，布魯斯才回答道：“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應該是塔利亞為達米安準備的未來的妻子。”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見，依舊是那樣波瀾不驚的樣子，就像是布魯斯說的話不過是平常的家常：“我認為您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個合格的管家當然不應該對自己的主人指指點點，但是阿爾弗雷德還是這麽做了，他甚至沒有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布魯斯的親兒子如今已經有了包辦婚姻這種一聽就可以登上哥譚小報頭條的重磅消息上。
“什麽？”布魯斯有些不解。
“達米安主人的到來，您似乎還沒有通知任何人。”
而韋恩宅其實還有一個成員，他對這件事還處在一無所知的狀态。
當然，馬上就不是了。
今天難得沒去夜巡，又忙完自己所有工作難得睡上一個好覺的提姆·德雷克此時難得有些不知所措。
為什麽要用三個難得呢，因為他是真的很懵現在，這對于一個偵探來說，幾乎是不可思議的。
目測應該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少女此時正站在他的面前，過于寬大的兜帽将她的面容幾乎全部遮擋，只漏出些許紅發。
“啊，原來還有人啊。
”他看見少女的袖口閃過一道銳利的銀光，聲音帶着笑意。
“晚上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