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意料之外的發展
第61章 意料之外的發展
事實上, 如果是在哥譚的話，死人或者說直白一點，屍體, 并不是怎麽罕見。
你可以在這個城市的任何角落見到, 綁架、勒索、強/奸、□□火并, 總有人會在這些事情上把性命丢掉, 然後被清潔工丢進垃圾桶，或者運氣更好一點，呃, 好吧, 這是最好的情況，被哪個不知名的路人看見，然後報警, 成為一樁無頭懸案。
不過, 一般來說, 更普遍的情況是被留在原地或者直接被小混混丢進下水道, 腐爛，成為白骨。
蝙蝠俠當然會維持這座城市裏黑夜的秩序讓它們不那麽糟糕，但是，你知道的, 蝙蝠俠或者說就算是整個蝙蝠家一起出動也無法阻止所有的犯罪, 更何況, 哥譚是座這麽大的城市，個人的力量總是渺小，當然一個人的死活所有也顯得無足輕重。
哥譚的那幾位義警總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城市大多數人的安危總是會淩駕于個人之上，所有他們的對手總是小醜、稻草人、殺手鱷之類的大反派。
這就是哥譚, 哥譚總是如此。
“我們現在應該去尋找兇手還是留下來保護現場？”奧羅拉繼續問道，她站在走廊的入口，沒有輕舉妄動，“這似乎不屬于義警的工作範疇，B，我想，也許我們得找專業人員了。”
“她們不是哥譚本地人，而且似乎家庭條件不錯，這意味着麻煩會更大。”
哦，差點忘了，哥譚總是不缺失蹤案的，哥譚本地人或者來哥譚的背包客、也許有人是被拐進來的，但是哥譚總是一視同仁。
小巷的牆上被用鮮血描繪了詭谲的圖案，看上去格外滲人，鮮血特有的甜腥味正源源不斷地湧入奧羅拉的鼻腔，她嗅覺相當靈敏，所以有些不适的皺了皺眉。
手上的袖劍已經彈了出來，鷹眼視覺幫助奧羅拉确認了四周并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但是生理上的不适還是讓她下意識彈出了袖劍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
蝙蝠俠自腰上取出一個長得格外小巧別致像是探測器的東西，打開，他将大概是接受信息的地方對準了巷子裏面。
片刻後，探測器依然沒有發出聲音，他便又換了一種，确認了兩次。
“哦，好吧，警惕是義警的第一課，”奧羅拉的話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哪怕她其實沒有這個意思，“雖然我的眼睛已經告訴我了牆上的圖案似乎只是一個擺設，但是在這個惡魔都真實存在的世界，謹慎一點總不是壞事。”
鷹眼視覺似乎能察覺到其他的能量，大概也可以歸屬到第六感的範疇，奧羅拉剛來的時候就确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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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說過類似生物的存在，但尚且還沒有遇到過，天堂啊、地獄啊、撒旦，哦，還有路西法。
這可比她的原生世界複雜多了。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這些事物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蝙蝠洞的文件裏，就像她真的很驚訝自己這位養父居然還和那位臭名昭著的驅魔人有聯系。
康斯坦丁，她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僅此而已。
好吧，言歸正傳。
“神谕，通知戈登，我們需要确認受害者的身份。”他通過頭罩上的聯絡器說着。
這不單純是哥譚內部的事物了，蝙蝠家的情報系統還不至于萬能到連哥譚外的人都能查個底朝天。
更何況，這件事似乎交給警察反而是更好的選擇，夜晚的哥譚罪惡還在發生，他們不可能一整晚都将時間浪費在這裏。
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但是還有人有機會被拯救。
奧羅拉已經習慣了死亡，她見過太多了，所以她似乎想表現出一些對年輕生命的惋惜，但是卻還是失敗了，她看起來臉上連悲傷都沒有。
蝙蝠家夜晚的頻道總是連通的，所以奧羅拉也聽到了芭芭拉的回應。
“收到，已經通知了，B。”
“需要我留下來嗎？防止後續出現什麽亂子什麽的，順便，保護一下來到這裏的警察的人生安全？”
奧羅拉像是在閑聊，态度似乎也不那麽認真。
義警總是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也很難被劃定界限。
所以他們和警方也有些奇怪的默契，比如從不同時出現，哪怕知道有對方的參與也默契地将對方的痕跡從檔案上抹掉，諸如此類的。
當然，他們有時候也會不經意間打一個罩面，但是總是默契地視而不見。
說話間，達米安從二層樓高的小樓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上去他的任務完成得很順利，他幾乎和離開時沒有變化。
達米安慢條斯理地把鈎爪收好，他應該完成了任務之後直接用鈎爪從樓頂趕路過來的。
“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渣滓，”達米安的語氣顯得很輕視，他走到蝙蝠俠面前，他比蝙蝠俠矮了許多，看起來似乎有些滑稽，“我狠狠揍了他一頓，然後告訴他——‘要是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在做這種不入流的勾當，我就讓你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随後他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哦，很羅賓的作風，這裏特指達米安版本。
奧羅拉總覺得他們三個的制服都不太适配，純白的、純黑的、紅綠配的。
這似乎對她的眼睛不太友好，像是不在一個圖層，但是她又不能再多說什麽。
“‘做得不錯，羅賓’，我猜B一定會這麽說，”奧羅拉聳聳肩，然後讓出一個身位好讓羅賓知曉身後巷子的情況，“不過，我覺得你更應該看看這個，羅賓。”
同奧羅拉一樣，達米安對這種格外血腥的場景沒有什麽額外的表示，只是在看到牆上的圖案時皺了一下眉，奧羅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隔着面具看出來的。
總之，他的表現似乎是更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弄髒時的不快，帶着些不易察覺的不滿。
“你打算讓哥譚警方那些......人來處理？她們不是哥譚人。”
奧羅拉能發現的線索自然也瞞不過達米安，他于是詢問自己的父親。
“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做得不錯，羅賓，”蝙蝠俠的行動總是雷厲風行，他頓了一下，大概是在聽通訊傳來的消息，“殺手鱷去了城南的一座化工廠，裏面有存放着衆多的易燃易爆的化學物。”
“哦，怎麽又是他，說真的，B，你真的不打算加強一下阿卡姆的安保嗎？”奧羅拉自然也聽到了通訊頻道裏的消息，語氣帶着些無奈，“我記得他上個月才被你和紅羅賓抓進去，怎麽又跑出來了。”
殺手鱷也是蝙蝠家的老對手了，甚至算是相當好對付的一個。
畢竟，他沒什麽腦子，格鬥技巧也算不上多好，唯一的依仗就是他那身皮和他異于常人的力氣、速度、耐力、還有反應力，哦，他也有很強的再生能力。
聽起來似乎有些難對付，但是，好吧，他實在不算是什麽困難的對手，畢竟，他總是很蠢。
“不是什麽難以對付的對手，不過我認為我還是留在這裏等着警察到來好了，”奧羅拉接着說道，她看起來對殺手鱷一點興趣都沒有，“總得等到有人來處理後續，更何況，這還不是什麽小事情，這大概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忽略過去的事情。”
“總不能讓哥譚本就不太好的名聲雪上加霜吧，雖然，嗯，好吧，已經人盡皆知了。”
以往便是如此，就算有些事情不得不等到警察介入，但總歸得留下人看到後續處理。
一般來說，蝙蝠俠會站在高樓的陰影處俯瞰，等到确認警察到來後才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過，殺手鱷的事情顯然不能再拖下去，相比起達米安，奧羅拉也确實更适配于類似的任務。
蝙蝠俠很快做出了決定，他答應了奧羅拉的提議。
“結束之後立刻回到蝙蝠洞，之前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哪怕只有一次。”蝙蝠俠的聲音極度嚴肅，帶着告誡的意味。
奧羅拉撇撇嘴，随後又像是被迫一般地敷衍地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B，上次只是特殊情況，我是說，你知道，我一直是個好孩子。”
說到底，她夜巡巡到一半，然後突然發現了紅頭罩在和某個□□進行火并，參與其中這件事，難道紅頭罩就沒有一點錯嗎？
傑森·陶德分明要付全責，哪個地方火并不是火并，偏偏要出現在她的夜巡路上讓她起了興趣參與其中，紅頭罩就是故意的，簡直是可惡。
順帶一提，那位校園霸淩者他們家的人，就是奧羅拉在那個時候揍的。
奧羅拉總是很少反思自己，好吧，或者說，反思了也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蝙蝠車改裝後的引擎發出轟鳴，火焰自車的尾部噴出，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沒有了車的蹤影。
刺客制服的腰帶上配了鈎鎖，奧羅拉将其取出來，她現在已經可以熟練應用了。
鈎鎖穩穩勾住樓頂的一個突起，奧羅拉拉了兩下，确認已經穩固之後，再用力一拉，将自己穩穩蕩在了樓頂。
她找了一個陰影蹲下，悄咪咪地把頭探出來，确認能看到樓下的情況。
“視野無異常。”
她看起來有點無聊，但好在沒有讓她等多久。
奧羅拉臉上流露出些驚訝來 ：“這次來得好快，唔，這麽多人嗎？看來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
有人從警車上面下來，身上穿着制服，戈登陪在他們身邊，還落後了半個身位。
FBI的制服相當有辨識度，奧羅拉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來事情的發展開始超出預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