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與BAU衆人的初見
第62章 與BAU衆人的初見
“神谕, 你還在嗎？”
奧羅拉壓低了聲音，雖然她知道她就算用正常音量說話也不會被下面發現，但這樣總歸更有氛圍感一些。
通訊器很快就傳來了芭芭拉的聲音, 聽起來依舊格外可靠：“當然, 你有什麽發現嗎, 曙光。”
“聽起來好羞恥的代號, 好吧，我當時不該定得這麽草率，”奧羅拉先壓低了聲音吐槽了一句, 方才繼續問道, “呃，通知警方的時候你說了什麽，看起來有非哥譚的勢力介入了, FBI, 看起來事情比我們預料的還要糟糕。”
通訊器沒有被挂斷, 但是芭芭拉也沒有說話, 奧羅拉又聽到些敲擊鍵盤的聲音。
“地址、現場情況、還有死者的人數，接線員知道是我們，那是特殊線路，”芭芭拉的聲音過了一會在傳來, 聽起來她好像查出來什麽了, “看起來是為了一樁連環殺人案, 我查到新聞了，相似的圖案，如出一轍的手法。”
“來哥譚繼續他的犯罪行為的連環殺人犯？看來, 他對自己非常自信啊。”
奧羅拉一邊觀察着警察的行動，一邊帶着些調侃地同芭芭拉閑聊。
“好吧, 希望他在哥譚的這幾天也能保持住這種樂觀的心态。”
警察有條不紊地拉上封鎖線，然後有人魚貫而入開始收集證物，探查四周情況。
奧羅拉這才發現穿着FBI制服的人其實只有一個，但是看起來她的身邊其實有一個團隊，他們似乎也并不負責現場勘查取證方面，只是站在犯罪現場之前，似乎在同戈登說些什麽。
連環殺手、宗教犯罪、外來人口、強迫症......，奧羅拉只依稀聽得到些關鍵詞，老實說她對這種案件興趣不大，而且她其實等到警察到來了就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哥譚總是不缺少各種各樣的罪犯，就算是宗教犯罪也是一樣的。
不過，她對外來的FBI很感興趣，看了一下時間，她覺得她還可以在上面再待一會。
“B那邊情況怎麽樣？”奧羅拉淺淺打了個哈欠，又略微動了動手腕，她的衣袍微微動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注意，“長久的蹲着或者坐着都太容易犯困了，我今天下午不應該和羅賓玩游戲的，我想多睡一會應該更合适一些，我的意思是，我有點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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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很順利，雖然殺手鱷好像有點難纏，但你得相信B，何況羅賓還在他身邊。”
奧羅拉敷衍地應了兩聲，她又打了個哈欠：“哦，當然，我知道，我肯定相信他，我是說B和羅賓，天哪，我是想說，我應該和B去找殺手鱷的，這種無聊的事情就應該交給羅賓。”
“你要是沒什麽要事就不要占用公共頻道，曙光。”
達米安的聲音突兀地插入進來，他聽起來還在戰鬥，喘着氣，□□重重撞擊到建築上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
“羅賓，攔住他！”
蝙蝠俠似乎有點遠，聲音傳進通訊器但因為距離的緣故被扭曲得有些失真，然後通訊器又再一次扭曲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奇怪。
“......該死的！”
奧羅拉只聽見達米安一聲怒罵，然後通訊器便被切斷了。
看起來像是什麽緊急的，他不得不出手的情況。
“你覺得我現在道歉羅賓還聽得到嗎？我猜他可能已經把我屏蔽掉了，真是遺憾。”奧羅拉将頻道切成私人頻道，然後同芭芭拉吐槽道，她參加夜巡的一大原因就是她總是可以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自己的小姐妹說話。
“呃，事實上，B原則上是不允許進行屏蔽的，你知道的，為了安全或者別的什麽，家庭關系，你可以這麽理解。”
奧羅拉語氣像是有些無奈，又像是早有預料：“好吧，父親的責任感，我就知道。”
底下的警察還在繼續，有條不紊，一絲不茍。
好吧，奧羅拉覺得自己也許要感謝一下達米安，起碼她現在沒那麽困倦。
她繼續在上面當* 一個觀察者，應該可以這麽稱呼。
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刑偵體系，慢慢也覺察出些樂趣來了，看得津津有味。
好像确實，有點感興趣了，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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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霍奇納，我感覺似乎有點不對。”
瑞德叫住了站在案發現場前觀察的霍奇納，手指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在燈光下被映射在地上的樓房的陰影。
樓房的輪廓一覽無餘，但是在頂樓的邊緣意外多出了一塊不太明顯的陰影，陰影只有很小一團，看起來更像是一塊沒有被掩飾好的衣袍的邊緣。
樓頂上有人在窺視，露出一塊小小的白色衣角。
“事實上，根據數據，超過一半宗教犯罪者在完成犯罪後都不會第一時間離開現場，”瑞德的語速很快，不過好在他和同伴們已經搭檔了很久，他們都可以跟上他的思路，“好吧，這并不意味着就一定是他，我的意思是，也許有這個可能。”
哥譚的治安情況實在算不上多好，超反紮堆，層出不窮的各種嚴重犯罪。
很少有外部的執法機構願意進入哥譚，哪怕哥譚的惡性案件極多且已經嚴重威脅到哥譚居民的生命安全。
像是莫名其妙的共識和約定俗成的規矩，哥譚是一片法外之地。
不過其實這裏面的絕大多數案件都不涉及到那些超級反派，哪怕他們是最臭名昭著的，但是更多的案件還是普通人犯下，這種說法也許有些偏激，但事實确實如此。
所以蝙蝠俠會整夜地同那些妄圖徹底摧毀哥譚秩序的混蛋做鬥争，但是他在夜巡中遇到更多的都是這樣的小打小鬧。
好吧，雖然也是惡性事件，但是同阿卡姆裏的那些常客犯下的事做對比的話，确實也算是小打小鬧了。
他們沒有過多猶豫，霍奇納牽頭，帶着摩根和瑞德還有幾個哥譚的警員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
“聽起來是有些吓人，不過對比起哥譚的那些家夥也不過爾爾。”
奧羅拉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同芭芭拉聊天，蝙蝠俠在化工廠的工作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了，他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和羅賓一起把這位越獄犯送進阿卡姆。
奧羅拉分了神注意下面的情況，她當然注意到有些人握着槍走了上來，她往旁邊一看就發現了問題。
“呃，神谕，我現在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
芭芭拉回應道：“當然，我看見了，你想怎麽處理。”
“該死的，我就知道犯困的時候會出岔子，”奧羅拉卻也沒有多着急，她摸了一下腰帶上的鈎爪，心便落定了，“我的刺客袍不小心露出去了一個角，這次來的人還真是敏銳，我是和他們打個招呼還是直接離開？”
芭芭拉不知道查到了什麽，語氣霎時便嚴肅了下來：“立刻離開，曙光，只是忠告，來的人是BAU。”
“嗯？什麽？”
奧羅拉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她同樣也不會質疑芭芭拉的決定。
她站起身來，既然已經暴露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的蹤跡了。
不過，她還需要再等等，她不太熟悉這裏的路，好吧，她壓根就沒來過這裏。
“Behavioral Analysis Unit，FBI的行為分析部，針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和行為進行調查和研究進行破案的部門。”
“聽起來更像是魔法，傳說中的讀心術，一見面就可以猜到我在想什麽？聽起來我确實不應該和他們打交道，”奧羅拉打趣了一句，但是顯然也重視了起來，“神谕，我需要撤離路線，我立刻去和B彙合。”
通訊器那頭便立刻傳來噼噼啪啪按鍵盤的聲音，聽起來芭芭拉似乎比當事人還更着急一些。
“算了，看起來來不及了。”
奧羅拉“啧”了一聲，手情不自禁地又碰了碰腰間的鈎爪。
跳到對面那棟樓，然後立刻撤退？
或者，在芭芭拉的撤離計劃尚未出現之前留下，稍微宣洩一下自己的任性。
“我可是個好孩子。”
她想起了她臨行前同B說過的話，最終她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不過，她總覺得還有什麽不對，這種預感幫助過她很多次。
鷹眼視覺下意識打開，強化過的視力幫助她捕捉到了平時肉眼無法捕捉的事物。
被聲音揚起的灰塵、幹涸的血跡、對面樓房的一磚一瓦、以及......不遠處窗口閃過的一抹寒光。
“......宗教犯罪者讨厭被打亂的計劃，同時也具有極強的報複心理......”
“......我們确認了兇手的身份，在抓捕前他逃到了哥譚，這是他設想的下一個作案地點......”
“......一個小孩淩晨來報的案，案情和先前幾起如出一轍，報案時間幾乎和我們到達的時間同步.....”
該死的，她終于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她從警察到達後就察覺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因為離的距離太遠、針對的對象不是她，所以被她下意識忽略了。
而此時被她察覺到的原因則是，殺意最濃郁的時刻便是在動手之前。
“神谕，我走不了了。”
奧羅拉語調輕松，她随即将鈎爪收回，在小樓的邊緣站定。
既然已經确認了殺意，那麽知曉殺意所對準的目标對于刺客而言便是格外輕松的。
那個老人，奧羅拉甚至還有閑情想些有的沒的，她記得，他周圍的人叫他吉迪恩。
希望等會他不會被吓一大跳吧，這樣身份的人死在哥譚應該會很麻煩。
她縱身一躍。
雖然有些自作主張，但是，把人救下也算是将功補過了。
“砰！”
随着一聲槍響，奧羅拉擋在了他的面前。
血頃刻之間就暈染了出來，在雪白的刺客袍上顯得格外醒目。
片刻，單薄的布料能吸納的血已經達到了飽和，便在衣袍上滑落出一道血痕來。
“滴答，滴答。”
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是在和牆上詭谲的圖案應和着。
槍響的那一刻，周圍的警察立刻卧倒做出教科書式的防禦，大概因為是在哥譚，他們甚至做得比要求還快上不少。
按理說像奧羅拉這種，突然出現在犯罪現場的無關人員自然是要受到警惕的，但是她的出現偏偏只是替那位BAU的探員擋下子彈。
警察一時便犯了難，分出些人往槍聲來的地方去搜查，剩下的人便舉着槍對準奧羅拉，但是态度卻有些奇怪。
“舉起雙手，放下武器。”
“欸，當務之急不應該先關心一下我的傷勢嗎？還真是冷酷，”奧羅拉的聲音因為疼痛顯得有些中氣不足，她似乎還想插科打诨緩和一下這格外嚴肅的氣氛，“再說，都當警察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我的槍傷可剛好打在我的肩膀上，關節應該都被打穿了，哪裏舉得起手來。”
“曙光？曙光？”
通訊器裏芭芭拉的聲音顯得格外焦急，她聽見了剛剛那聲槍響，随後便是奧羅拉疼到極致的吸氣聲。
“好了，把槍放下。”戈登的出現讓緊繃的現場略微放松了下來。
周圍的警員紛紛把槍放下。
“那邊的家夥已經走了，這實在是太痛了，他最好是祈禱一下之後不會落到我的手上，”奧羅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現在是警察堆裏，趕忙找補到，“這樣子我就可以把他帶到警局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湊近了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劫後餘生中沒有回過神來的那位叫吉迪恩的探員面前，然後一個相當漂亮的女探員便擋在了他的面前。
奧羅拉撇了撇嘴，她似乎從劇痛裏面已經緩過來了：“哦，放輕松，我都把他救下來了我肯定不會做什麽，我不是什麽好人，呃，當然也不是壞人。”
“我只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其實要是在給我一點反應時間，我完全可以不用這麽慘烈的方式把人救下來，其實我的武器投擲學到很好，我還會用袖劍。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要送表彰就送到隔壁紅頭罩那裏，他做好事向來不留名，但是如果能收到警察的表彰他肯定會高興得哭出來。”
“我總是會滔滔不絕的說話來轉移注意力，呃，我是說......”
她揚起頭來，帶了面具的臉尚且看不出全貌，但是，她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她其實完全不把犧牲自己救下一條人命的事放在心上。
她笑起來，笑得張揚且明媚：“你們好啊，我是新來的義警，你們可以叫我——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