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啊？和大米談戀愛，我嗎？
第65章 啊？和大米談戀愛，我嗎？
達米安看起來也沒有過多考慮, 果然如奧羅拉所料，他點點頭。
他于是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相較于枯燥且無味的學校生活，顯然奧羅拉的提議更符合他的期待。
他自然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 或者說, 同為刺客, 他有相當多的地方與奧羅拉相同。
“用有線索的名義混入警察怎麽樣？”奧羅拉托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 她将打開的書放回去，“這樣子就算是布魯斯查到了，也沒有關系吧, 反正都是正當的, 我們可是去做好事。”
“更何況我只需要扮演一個心系老師的乖學生就夠了，因為惹出了禍事所以害怕老師責怪，結果意外發現了線索......這個劇本怎麽樣？”
達米安只是啧了一下舌, 他看了一下還在講臺上的FBI, 語氣玩味：“随便你, 只要不捅出簍子來, 我可不想再給你善後了。”
“別太小看他們了。”他說道。
“放心吧，放心吧，我是誰啊，你也不看看。”
奧羅拉敷衍地應了兩聲。
她随即将那只沒有受傷的手高高舉起, 臉上混雜着些害怕和興奮, 像一個因為可以幫助大人而感到激動的普通小孩子一樣。
于是, 她的行動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講臺上的格林諾威和瑞德的注意力。
見奧羅拉沒有起身的意思，他們從奧羅拉的動作中也看出來她行動有些不便，他們走了過來。
格林諾威蹲下來, 保持和奧羅拉的平視，一般而言這樣能讓小孩子放下戒心獲取好感。
就單從這一點來說, 就已經證明了她确實很善于和孩子相處，起碼在工作時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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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來，頗具親和力，她給奧羅拉打了個招呼：“你好啊，看起來你似乎有什麽別的線索，也許你不會介意分享給一位大朋友？”
“我能找到瑪麗小姐，不管怎麽樣我都想為她做些什麽，”奧羅拉語出驚人，她相當篤定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胸有成竹，“我昨天下午的時候還和瑪麗小姐在一起，如果不是我惹了禍，可能瑪麗小姐也不至于......”
她垂下眼，頭低得很低，這樣就無法被看見表情，而只能聽見她的抽噎聲，聽起來悲傷極了。
奧羅拉不太會假哭，所以她只能用這個不算太好用的計策來輔助。
格林諾威顯然抓住了奧羅拉話語中的重點，她和瑞德對視一眼，彼此心下了然。
她于是語氣放得更柔和了：“哦，沒有關系的孩子，事實上，每個人都會犯錯誤，這是可以被理解的。”
“呃，但是當務之急重點還是要找到瑪麗小姐的下落，”瑞德在旁邊補充到，他過于卓越的記憶力很快就幫他找出了相應數據，“事實上，被綁架的24小時之後人質的存活率便會大幅度降低，更何況，這次還涉及到宗教問題。”
“考慮到犯人的精神情況不一定正常，真正的存活率可能還要往下再調10個百分點，我們只有不超8個小時的黃金救援時間。”
瑞德的語速很快，不知道哪裏吸引了達米安的注意力，他于是擡頭以一種相當倨傲的樣子打量了一下這位年輕的FBI探員。
他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奧羅拉身邊的同桌具有相當明顯的亞裔特征，這在哥譚這種城市是相當少見的，畢竟這座城市向來排外。
“怎麽了？”
奧羅拉于是轉過頭去問道，她向來了解自己這位幼馴染。
“沒什麽，”達米安回應得快且冷淡，他繼續說道，“你先把要說的事情說完。”
奧羅拉點點頭，方才繼續說道：“我昨天走的時候和瑪麗小姐有些許順路，所以我大概知道她失蹤前的行走路線，只是......”
“只是什麽......”
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格林諾威有些激動，但是她壓制了下來，語氣沒什麽變化，她問道。
“您能幫我和我的同桌請一個假嗎？我一個人的話有點害怕，”奧羅拉臉頰有些紅，看起來格外不好意思，刻意壓低了聲音渲染出些羞澀來，“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路線，可能得實地走一次，所以，不好意思，警官小姐。”
“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要不是旁邊還有人，達米安也實在是不想再将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學校這種毫無意義的地方，他幾乎就要忍不住心底的嘲諷，天知道他有多想笑出來。
就算知道這只是奧羅拉為了從學校離開的騙局，他還是覺得，這樣的演出，實在有些過分拙劣了。
“抱歉，甜心，這當然不是添麻煩，只是，我們大概得再商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
格林諾威的态度有些遲疑，畢竟對于一名初中生來說，學習也是格外重要的，更何況，外界不一定完全安全，她必須要和自己的同事商量一下。
于是，奧羅拉将頭揚起來，笑得天真且爛漫，那雙翠綠的眸子眨巴眨巴，裏面滿是純粹的喜悅。
“警官姐姐，我叫奧羅拉，”她說道，像是不太擅長自我介紹一般，又把頭低下去了一點，“奧羅拉·伊本·拉哈德，還有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達米安。”
她又忙不疊地拉了啦身邊的達米安，後者只能不情不願的打了個招呼。
見兩位警察都離開了，奧羅拉将臉上的僞裝褪去，羞澀、恐懼、天真都從她的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像是在等待一出好戲，臉上滿是興致勃勃。
“你最好別告訴我，這就是你計劃的全部。”達米安雙手環抱，比奧羅拉眼睛略深一些的墨綠色瞳孔裏滿是質疑。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奧羅拉的說法、表演、計劃都顯得有些過于草率了。
他實在是不覺得單單依靠着一小段表演就可以成功，更何況，根據他的觀察那些FBI和哥譚的草包警察（起碼是絕大多數）不一樣，大概還是有幾分能力的。
“已經足夠了，”奧羅拉刻意買起了關子，眼裏的笑意比起剛才反而更真心實意了些，“他們等不了了，在哥譚找人沒人引導就算有警察也毫無作用，這件案子的影響已經很大了，他們必須盡快破案。”
“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大概就算給電話薄裏我們的家長打個電話然後征求他們的同意。”
“他們？你改了電話薄？”
達米安很快就意識到了奧羅拉話裏的漏洞，他皺了皺眉然後問道。
奧羅拉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般，笑得惡劣：“只有我，我把傑森的號碼放上去了，他先前可是欠了我老大一個人情；至于父親的責問，你知道的，我最近犯的錯已經夠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嘛，所以你可能得犧牲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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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先前确實欠了奧羅拉一個人情，奧羅拉用鷹眼視覺幫他找到了一批原本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摸運進來的違禁藥品，要是沒有抓到，它們現在應該在哥譚未成年的孩子們手中。
所以，在奧羅拉提出要傑森給出一個人情作為交換時，他并沒有拒絕，甚至答應得相當痛快。
更何況，這還是給老蝙蝠找不痛快的事情，傑森可太樂意去做了。
事實上先前把那個誰四肢打斷的事情，按照奧羅拉的估計，這本來完全不至于鬧到布魯斯那裏，紅頭罩一個人就足以處理了。
結果千算萬算，算漏了瑪麗小姐有阿爾弗雷德的私人聯系方式，才導致最終東窗事發。
奧羅拉從來不打算老老實實上學。
那頭，傑森接通了電話，他答應得相當爽快，幾乎沒有遲疑。
他對于事情的發展相當喜聞樂見，當然他更期待還是那只老蝙蝠知道時臉被氣紅的樣子。
奧羅拉放在書包裏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奧羅拉便以一個相當費力的姿勢将手機從書包裏撈了出來。
“搞定了，注意分寸，出事了我不負責撈你。——紅”
奧羅拉對着達米安揚了一下手機，用口型無聲地說着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OvO，多謝。——曙光”
她随即将回信發了回去。
果然，沒過一會，格林諾威便走了進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過，這并不重要，起碼現在如此。
如奧羅拉所料，在得到“家長”的許可之後，他們幾乎沒有猶豫。
格林諾威大致講了一下可以被奧羅拉他們知曉的部分，以及情況的危急。
從學校大門出來後沒多久，監控便斷了，他們先前還查了一下，連攝像頭都沒有了。
考慮到哥譚過于“淳樸”的民風，大概安裝好第二天估計就被哪個“一般路過的市民”拿去換成了美元。
“......啊，還有......”
格林諾威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奧羅拉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她沒受傷的那只手牽着達米安，幾乎将整個重心都放在他身上，顯得有些黏黏糊糊的。
才在達米安的眼刀下不情不願地站直，奧羅拉語調輕快：“警官小姐，有什麽相說的可以直言哦。”
“注意休息，熬夜會長不高的。”
看起來和當下情況完全無關的一句話。
“這就是你說的，放心？”
達米安自然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他看向身邊的奧羅拉，嘲諷意味明顯。
他的目光變得格外銳利，連氣息都帶着危險，像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看着自己的獵物。
格林諾威下意識警戒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腰上的槍套，連笑都從臉上消失了。
奧羅拉搖了搖和達米安牽在一起的手，在他看過來時又搖搖頭，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安撫什麽。
“預料之中？啊，雖然這麽說感覺你又會生氣，但是，你好歹多信任我一點嘛。”
奧羅拉總是擅長于撒嬌的，哪怕她其實不太喜歡示弱，不過能達成目的總歸是好事，不是嗎？
“你最好如此。”
話是這麽說，達米安的态度明顯還是緩和了不少，起碼那股格外明顯的殺意确實是消失不見了。
“哦，現在的孩子，”格林諾威拍了拍身邊的瑞德，看起來有些無奈，“你要是能學會那個孩子一半或者說三分之一，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麽？”
瑞德的目光清澈，他看起來确實沒有聽懂格林諾威的意思。
“算了，當我沒說。”
格林諾威看起來有些無奈，畢竟BAU裏的大家看法大概也沒錯，瑞德到現在都還是個孩子呢。
她将垂到耳邊的頭發壓回去，動作雷厲風行。
“好了孩子們，談戀愛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說道。
“……等等，”奧羅拉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終于意識到，“不對，我該說什麽來着，呃……”
她甚至開始口齒不清了。
“你說的談戀愛的人，是……我和達米安嗎？”
于是，格林諾威表情也驚訝極了，像是完全在意料之外。
“等等，甜心，你是說，你和他還沒有确定關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