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第64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哦, 好吧，那還真是遺憾。”
奧羅拉聳聳肩，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在意只能喝牛奶的事情。
事實上, 你如果剛剛才被木倉傷的疼痛折磨完, 你也不會覺得喝一點自己讨厭的飲品會是什麽大事。
達米安看起來氣鼓鼓的, 雖然殺手鱷很快就被送回了阿卡姆, 但是很顯然，奧羅拉受傷的樣子讓他格外地不爽。
“你應該讓那個家夥被打中而不是愚蠢地自己擋在他面前，”達米安從阿爾弗雷德那裏接過熱牛奶, 然後喝了一口, 他是唯一不抗拒牛奶的蝙蝠崽，“你覺得自己是什麽，救世主？還是一個英雄？”
他看起來很想翻一個白眼,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得了吧, 這樣讓你顯得莽撞得近乎愚蠢, 這種家夥只能被稱為蠢貨。”
“外面的勢力在哥譚出事會很麻煩, 何況來的人在外界似乎頗有幾分名聲，”奧羅拉端着牛奶，但也僅僅只是端着，她才不會勉強自己, “那是當時的最優解, 救人、然後唯一的犧牲就是一點點小傷, 有自愈能力很快就可以好起來。”
“但是這也不是你放任自己受傷的理由，曙光，下不為例。”
蝙蝠俠突兀地出現, 聲線聽不出喜怒，既無贊揚但似乎也并不是批評。
奧羅拉再次聳了聳肩, 像是在對自己這位大家長妥協：“嗯，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她看起來沒怎麽放在心上，皺着眉頭将牛奶一飲而盡。
奧羅拉将空掉的杯子還給阿爾弗雷德，然後打了個哈欠。
“我會記住的，但是現在，我想一個傷員的睡眠申請應該值得被允許，不是嗎？”
蝙蝠俠點點頭，算是允許，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總是如此。
不過，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叫住了奧羅拉，你難得在他披着蝙蝠俠的外殼的時候從他臉上看出些許柔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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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錯，奧羅拉，”他說道，這是極其難得的贊許，“以及，神谕托我轉告你，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她不會同你說一句話。”
“哦，不，她不可以這樣，”奧羅拉本來還為老蝙蝠難得的好表情欣喜，聽到蝙蝠俠的話，那一瞬間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這實在是太殘忍了，神谕她怎麽會如此狠心。”
“算了，我去睡覺了。”
她看起來有些失落，背影寂寥地離開了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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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照例還是哥譚常規的天氣，陰雲密布的，透不出一絲天光來，平白多了幾分壓抑。
阿爾弗雷德開車将奧羅拉和達米安送到學校門口。
奧羅拉這次學乖了，身上半點違規物品都沒帶，更何況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做到一夜之間讓自己的傷好了個完全，所以她右肩還裹着繃帶，看起來有些格外的臃腫。
“再見，阿爾弗雷德，下午可以幫我帶點小甜餅嗎？我想在車上吃。”
奧羅拉打開車門，先一步下去，然後轉頭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當然可以，奧羅拉小姐，不過要注意保持車內的整潔。”
達米安一只手提着兩個書包，奧羅拉的書包也在他那裏。
她肩上的傷口雖然相比昨天情況已經好了不少，但也沒到可以直接被忽視的程度。
于是達米安嘴裏說着嫌棄的話就把奧羅拉的書包搶了過去。
看着阿爾弗雷德略帶幾分笑意的眼神，達米安為自己辯解道：“受到二次傷害再處理傷口很麻煩，而且學校的醫務室不具備處理木倉傷的條件，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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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達教室的時間還算早，教室裏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
得益于奧羅拉昨天晚上殺神般的作為，也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去找他們的不快。
“你要是困了可以睡一會，”達米安看着奧羅拉才放下書包就開始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語氣裏沒多少嘲諷，他像是真心這麽提議，“反正這些課程也沒什麽學的必要，你應該也知道。”
奧羅拉于是點點頭，她确實很困，哪怕她的睡眠時間其實足夠。
失血、傷口的愈合，這其實挺消耗精力的，她感覺自己身體沉甸甸的。
“唔？那多謝？”她又打了個哈欠，沒有推辭什麽，“瑪麗小姐到了叫我一聲吧，B的意思還是要讓我為昨天惹出來的麻煩給她道一個歉。”
“沒有必要，算了，如果這是父親的意思的話。”
達米安本能地想拒絕，又聽見奧羅拉的話說是布魯斯的意思。
他糾結的那個當口，奧羅拉已經枕着一只手睡了過去，受傷的那側手耷拉在身側。
見她睡得香甜，達米安便悻悻壓低了音量，又用帶着殺氣的眼神狠狠瞪了不遠處一對還在說話音量又有些大的按身份他應該稱之為同學的人。
他們被那個眼神吓得寒毛卓豎，一回頭又看到6是那個煞星，自然便也如達米安所期望的那樣把嘴閉上。
整個教室于是安靜起來，達米安這下才像是滿意地将那個滲人的眼神收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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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在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抵達了時間的盡頭。
無比酣暢的一覺，大概也是因為傷口需要恢複的緣故，總之，她睡得很好。
而将她拉回來的是，已經麻到無法感知的手。
“嘶，又麻又癢還完全動不了，”一只手抽筋一只手因為受傷無法移動的奧羅拉試圖通過一點一點地小心挪動活動那只抽筋的手，但是因為兩只手都不太好移動讓她顯得有些滑稽，“達米安，我睡了多久。”
對于刺客而言，知曉自己剛才睡眠所花費的時間也是必修課，只是剛才實在是睡得太舒服，奧羅拉有點不太确定自己所感知的時間是否準确。
“1個半小時。”
達米安像是在看漫畫，他過了片刻才回答道。
緩了一會，奧羅拉感覺自己的手臂恢複了知覺，她于是伸了一個只有一半的懶腰。
她問道：“瑪麗小姐呢？我記得按照課表第一節應該是她的課。”
“她今天沒有來，應該是這樣，”達米安将手上的漫畫又翻了一頁，他并不在意自己班主任的下落，“沒有代課老師所以是自習，你要是想睡還可以再睡一會。”
“不用了，現在差不多了，我打算看一會從家裏帶來的書。”
奧羅拉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清醒了過來。
達米安于是将注意力從書上挪開，看着奧羅拉有些費力拿書的樣子，有些不爽地“嘁”了一聲。
他将書倒扣，然後冷着臉幫奧羅拉将要看的書取出來。
“你早就應該想到的，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當然，他肯定還要再刺奧羅拉兩句。
奧羅拉則表露出相當不在意的模樣，還順杆爬地要求達米安再幫他把書打開，最好再卡一下。
“你只是肩膀中了彈而不是徹底失去了雙手，”達米安幫她翻開，然後又放到他面前，帶着些被使喚的不快，“但是我不介意幫你做到，你要是再這樣得寸進尺的話。”
“真是吓人，我可害怕極了。”
奧羅拉不走心地敷衍了幾句，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但是很快，走廊外的腳步聲将奧羅拉和達米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們對視一眼，尚且還殘留着幾分稚嫩的臉上便帶上嚴肅。
與正常人的腳步不同，來人的腳步聲規律、落地聲音有力，聽起來像是受過訓練。
一般而言這種人不是軍人就是警察，無論如何，這說明了在奧羅拉和達米安尚且未知曉的地方出現了他們并不知曉的變故。
随着教室門被打開，兩個格外眼熟的人走了進來，或者說，奧羅拉單方面眼熟。
好吧，她想着，事情好像變得更複雜了。
來的人是瑞德和格林諾威，奧羅拉昨晚好歹也算是觀察過他們破案的過程，對他們也并不陌生。
“瑪麗小姐出事了。”
她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并告知了達米安。
突然進入教室的陌生人讓略微有幾分吵鬧的教室突然安靜下來，但很快又爆發出更大的交流聲，在場的學生們将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
格林諾威手指在講臺上點了點，随即她開口說道：“好了孩子們，安靜一點。”
她将自己FBI的身份亮了出來。
很顯然，這一招很管用，哥譚這個地方，外來勢力總歸是很少的，所以她引起了孩子們的好奇，他們于是安靜下來認真地聽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們想知道，你們昨天最後一次見到瑪麗小姐是什麽時候，”前面的話暫且不論，格林諾威接下來說的無異于直接驗證了奧羅拉的猜測，她接着安撫道，“當然，只是一點小事情，她身上出現了一點點小小的變故。”
“她失蹤了。”
達米安語氣篤定，他側過頭看向奧羅拉。
奧羅拉似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問道：“要我看看嗎，要是她在附近的話，我能看見，呃，不過她現在大概沒什麽性命之憂，起碼我預感如此。”
這算是現在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教室裏其他的學生似乎很踴躍，平日裏能見到FBI的機會不多，他們好奇極了，所以他們認真地思考他們的問題，并進行回答。
鷹眼視覺的透視沒有超人那麽霸道，但是同樣的，它也不會被鉛所阻隔，事實上，它也許多少還是沾上了些第六感的因素。
“不行，”奧羅拉眉頭蹙了起來，她搖搖頭，“不在附近，除了正常的生活痕跡外也沒有別的。”
“一無收獲？”達米安顯然也在思索，他的話裏沒什麽諷刺意味。
奧羅拉于是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一無收獲......嘶，我拉到傷口了。”
“TT.”
達米安這下便帶上了些譏諷的意思。
奧羅拉有些龇牙咧嘴的，顯然剛剛她痛得不輕，緩和了兩秒，她現在便帶上了些看好戲的意味。
“這下子麻煩可就大了，這裏可是哥譚，”她瞥了一眼講臺上的女警官，她對着達米安說道，“在這裏找到一個失蹤的哥譚本地人......哈，哥譚每天晚上失蹤的就不止這麽點人，何況，還是外來勢力去尋找。”
“你想說什麽？”達米安要是聽不出奧羅拉話語裏搞事的意味，他也不至于和她是青梅竹馬了。
奧羅拉臉上便刻意僞裝出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帶着些不懷好意的蠱惑。
“來一場久違的姐弟活動？目标是* 救出身陷囫囵的瑪麗小姐？”她看起來興致勃勃，哪怕她現在還殘着半個肩膀，“為期一個下午，趁着社團活動時間溜出去，或者，幹脆混進警察裏面。”
“父親會生氣的。”達米安陳述道，但是他看起來也沒有拒絕。
奧羅拉看起來不置可否，她只是牽上了達米安的手，鄭重地和達米安對視，語氣輕快：“那就讓老蝙蝠生氣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