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官司 朱采薇的報複

第62章 官司 朱采薇的報複

“烤鵝?”田員外挺直了圓潤的腰身, “烤鵝是什麽?”

“就是烤制的鵝肉呀!”喬檀俏皮地道,“我做一只給您嘗嘗,您就知道了。”

“好呀!”田員外立刻招呼金莊頭, “快, 殺一只鵝來,給小檀丫帶走。”

不一會兒, 一只處理的幹幹淨淨的飛蛾便落在了喬檀的手裏。

在廚房裏經過腌制入味後, 她馬不停蹄地奔向烤窯, 把大鵝送了進去。

第一次用烤窯烤大鵝, 對火候拿捏不準的喬檀格外緊張。

好在一切順利, 半個時辰後,她成功烤制出了脆甜,香嫩的烤鵝!

當她将做好的烤鵝帶回田記莊園時, 田員外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他興致勃勃的切了烤鵝, 全程游刃有餘, 一看就是經常吃鵝的高手。切好的烤鵝油脂分泌出來,看着油汪汪的, 皮又薄又脆, 肉質細嫩多汁,通體紅潤油亮, 至于散發出來的味道……

啧, 香的人連連吞口水, 肚子裏那個咕咕直叫啊!

“我饞得要命, 先吃啦,你們不用跟我客氣,自己動手, 快吃快吃!”

田員外一邊催促着喬檀幾人,一邊夾起了塊鵝腿肉,閉着眼睛,一臉陶醉地送進了嘴巴裏,肉香在舌尖爆炸的瞬間,田員外霍地瞪大了眼睛,進而眯着一條小縫,一邊“嗯嗯”地慢慢咀嚼着,一邊朝喬檀豎起大拇指,“好吃!”

“真香!真好吃啊!”

喬檀笑彎了眼,招呼着喬櫻喬松一起吃起來。

“哇,鵝皮好薄好脆啊,入口即化呢!”

“鵝肉也好吃!嫩嫩的,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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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櫻喬松邊誇邊吃,嘴巴裏塞得滿滿的,嘴角都是亮汪汪的油脂,喬檀笑着替他們兩個擦了擦,道:“來,蘸點醬料,解膩。”

喬櫻喬松點點頭,正要去蘸醬,順子着急忙慌跑了進來,對着喬檀道:“小檀姑娘,不好了,你家裏出事了。”

嚼鵝肉嚼到一半的喬檀一愣,站起來,問:“我家裏出什麽事了?”

“好像是抓住了一個壞人,黑二哥已經趕過去了,你也去看看吧。”

一聽家裏出了事,姊妹三人哪裏還有心情吃烤鵝。

“別怕,有我,我派人跟着你們回去看看。”田員外放下鵝肉,安慰喬檀,“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怕,我會幫你。”

“謝謝田員外。”喬檀道了聲謝,帶着喬櫻喬松匆匆離開了。

老遠的,喬檀便看見黑二哥小容哥他們圍着一個男子嚷嚷罵罵,那男子滿身都是幹草,惶恐不安地坐在地上,面對衆人的指責,只緊緊縮着膀子不敢說話,顯然被吓得夠嗆。

他身後,有一個半人高的大坑,喬檀一看他所在的位置便大概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倉皇的步伐變得沉穩,不徐不疾地朝大家夥走了過去。

“黑二哥,小容哥,出什麽事了?”

喬檀擠入人群,問。

黑二哥見喬檀來了,立刻把身前的人提溜起來,怒道:“這人想放火燒你們的房子!你瞧瞧認識他嗎?”

喬檀便細細打量了那人一眼,對方見她直勾勾看了過來,登時更緊張了,把頭深深埋進胸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是被你家門口前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我還以為有野豬撞進了你家裏,結果過來一瞧,竟是個大活人掉進了這個大坑裏,手裏還攥着煤油和火折子,一看就不是來做好事的!”

小容哥大致講了下抓賊的過程,并将搜出來的作案工具交給了喬檀。

喬檀攥着手裏的東西,倒吸一口冷氣。

煤油,火折,這是想放火燒死他們啊。

見喬檀變了臉色,小容哥忍不住問道:“你認識他嗎?你們有仇嗎?”又問,“還有啊,你家院外什麽時候多出來個坑啊?”

什麽時候?可不就是最近麽。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很怕朱采薇會報複她,想來想去不得安眠,便早早爬起來,又是做好吃的,又拉着幾個早起的鄰居幫她在家周圍挖了幾個坑,還鋪上了雜草做掩飾,沒想到還真就把賊人抓住了。

正常人,來找他都是敲大門,走正道,誰會在牆周圍鬼鬼祟祟的轉悠,再加上昨天半夜裏聽到的古怪聲音,喬檀才有了這個舉措。

還好她這麽做了。

不然,他們姊妹三個可就真的倒大黴了,輕則家財全無,重則被大火燒死,化成一把灰燼。

她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得出是誰要還他們姊妹三個的命,但還是問了句,“是誰讓你來放火的?”

那人一雙眼睛提溜轉亂,就是不說話,喬檀直接戳破,“是朱采薇嗎?”

依舊不回答,仿佛喬檀在和空氣說話。

“問你話呢!”黑二哥狠狠反剪住對方的雙臂,“你是啞巴嗎?為何不說話?”

“別跟他客氣!”小容哥道,“直接拉他去見官,看他說不說。”

喧鬧間,徐氏帶着小甜和小容哥媳婦走了過來。

大家夥都知道了喬檀家裏的事,一時間又吃驚又後怕,一個一個地斥責着前來放火的小賊,那小賊不知是被吓壞了還是怎樣,無論大家怎麽罵他,都毫無反應,只來來回回地轉眼珠子,被打了也不吭一下。

喬檀打量着對方的神情,冷不丁想起了什麽,“黑二哥,放開他吧。”

黑二哥雖然不明白喬檀的用意,卻還是聽從她的話,放開了手,喬檀向前幾步,問:“她用什麽威脅你?”

賊人一抖,“你、你說什麽?”

喬檀耐心地道:“我說,朱采薇是怎麽威脅你的?”

“沒、沒有……”他慌不疊否認,“夫人沒威脅我。”

那般心虛,一看就是在撒謊。

喬檀也不氣惱,依舊不慌不忙地說:“你我互不相識,若不是有人指使,你來縱火幹什麽?若不是被威脅,你心慌意亂卻什麽都不肯吐露,又是為什麽呢?”

賊人一聽,別過臉,看都不願意看喬檀了。

“好吧。”喬檀放棄勸他,“”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為難你。跟我去官府走一趟吧。”

“去官府!一頓板子打下來,看你說不說!”

“對!打死你!看你說不說!”

許是被大家的話吓到,賊人一下子慌了,搖着頭瘋狂掙紮,“去官府?我、我不去。你們放開我,我、我什麽也沒有做!你們抓我幹什麽?”

“你說抓你幹什麽?”黑二哥重新按住了他,“你不去也得去!”

“我不去,我不去!”聯想到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場景,賊人忽然間破防了,一鼓作氣向喬檀吐露,“是夫人讓我來放火燒死你們的,她說,如果我不做,就把我妹妹賣到青樓裏去,我就這麽一個妹子,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說完哽咽個不住,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什麽妹妹早上才被夫人打了,什麽夫人氣瘋了,一心想收拾喬檀姊妹三個,什麽喬員外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正和夫人生氣呢等等等,聽得喬檀幾人面面相觑。

“等等等等,你亂七八糟都說了些什麽啊?”

“你這人,要不什麽都不說,要不一下子說這麽多,到底想讓我們知道些什麽啊?”

“就是。”

喬檀在一邊默默地聽着,聽完,态度堅定地道:“總之人證物證俱在。”

她目光灼灼的瞪住那人,“我一定要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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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相親,躲避在軍營內的亓宴在校練場整整練了一日的長槍,臨近日落才回了營帳。

他才一踏入營帳,王晖便迎了上來:“将軍,你可算回來了!”

亓宴擰了塊帕子擦臉,“你找我有事?”

王晖道:“我倒是沒什麽事,是杜大人,他追着我打聽小檀姑娘的事打聽了一整天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說。”

“什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說?”亓宴放下帕子,問。

“這……”王晖一撇嘴角,“将軍,你就別為難屬下了吧?”

亓宴掃他一眼,“我為難你什麽了?”

王晖扭捏了一番,吐露:“那杜大人一看你答應出面處理小檀姑娘的事,立馬往那方面想了,我跟在将軍身邊,一起見過小檀姑娘那麽多回,自然也會往那方面想,但是不是這麽個事,還得将軍您給個準話啊。”

亓宴沉默。

“你們是不是閑的?”少時,他嫌棄看着王晖,冷聲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幫杜秉義端了太梁山的那幫山匪,省得他無事可忙,頻頻來找我的麻煩。”

王晖憨笑兩聲:“也不怪杜大人多心,将軍确實對小檀姑娘的事比較上心嘛。”

亓宴不言語,瞪他。

王晖不怕死的不松口,“本來就是嘛。”

亓宴無奈,他懶得解釋,正想換件衣服出去吃飯,一将士走進營帳一拱手,“将軍。”

不知為何,亓宴隐隐覺得有事發生,且又與喬檀有關,便放下了要更換的衣服,問:“怎麽了?”

“底下的人傳話來說,麓平村的喬姑娘又出事了。”将士道。

“出什麽事了?”

“有人去她家裏放火,現已帶着縱火之人往官府去了。”

亓宴微微一愣。

“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剛。”

“我知道了。”亓宴擺擺手,“下去吧。”

将士躬身離開,亓宴思索了片刻,卸下縛帶,轉身便往外走。

王晖見狀立馬跟上去,“将軍,你要去哪?”

“去官府一趟。”亓宴不假思索,道。

王晖一聽,笑得神神秘秘,露出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

“你又想說什麽?”雖然知道對方沒憋好屁,亓宴還是問出口。

王晖咧嘴一笑,頂着被他家将軍胖揍一頓的風險一往無前地說:“嘿嘿嘿,你看,屬下說的是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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